第12章
付湛演道：“不好，小东西，我忘记进门的密码了，怎么办？”蒋凌汗：“你怎么不把脑子给忘了？”
付湛接着使坏：“进不来就没法带你去宠物店，去不了宠物店就没有吃的，小东西，要不你在里面抗几天？等我想起来我再进来。”
呵呵呵呵呵，蒋凌内心一阵冷笑，“你怎么不说等我去了你再来替我收尸呢？”
“嗯....你说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怎么办？凉拌炒鸡蛋！”蒋凌怒吼，接着灵机一动想到办法，吼叫的声音低了，扒拉门缝的动作也变得有气无力，他对着门缝细细地“呜.....呜....”大大的眼睛很快蒙上一层薄薄水雾，该强横的时候强横，该装柔弱的时候他也毫不含糊。
“呜......呜......”
那调子，简直是凄凄惨惨戚戚。
但凡是有那么一丢丢爱心的人都无法不动容，于是付湛快速按密码进门，推开便对上小狗水汪汪圆溜溜的眼睛，如宝石般的眼睛就那么掉下一颗泪来，时间掌握得不快一分也不慢一秒，刚刚好。
“！！！”男人震惊，心被狠狠揪住。
小动物的哭泣可是世界上最纯粹的伤心了。
付湛一瞬间哑然，半蹲下抱起小狗搂在怀里手忙脚乱地安抚，他第一次见宠物伤心，第一次因为逗弄了两下就把一只小狗惹哭了，第一次知道小动物会这么不禁逗。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下次不这么逗你了好不好？我开玩笑呢，我自己家里怎么会忘记密码，小东西不难受，不哭，不哭了，”拇指抹去蒋凌的眼泪。
可这不算完，治男人就得一次整个大的，蒋凌吸吸脖子，脑袋往付湛胸膛上拱，接着抬起头看对方，让男人看清楚他伤心的样子，然后眼泪不停落不停落......
“........”付湛紧张得不停给他擦。
男人的脑子是空白的。
没见过狗会这么哭。
用手抹不是办法，付湛紧急把小狗捧到沙发上，抽纸巾给蒋凌擦，蒋凌一抬爪子把付湛的手推开，自己抹了下眼睛。
抹眼睛，特别像人才会做的事。
付湛怔住，这一秒他觉得从小狗嘴里吐出人话来都不奇怪，行为太像人了！
可又觉得自己荒谬，小狗就是小狗，怎么可能口吐人言，爪子擦眼泪也应该是碰巧因为脸上痒才去挠而已，他在心里给自己做解释，也很快接受这个答案。
但小狗哭是千真万确。
“乖乖的，不掉金豆豆了，待会儿我就去给你买好吃好玩的，我们挑最贵最好的买，好不好？”付湛活了二十四年都没这么耐心哄过人...不，哄过狗，纸巾轻轻擦拭掉蒋凌掉下的眼泪，又小心地擦干眼睛周边氤氲湿润的毛毛，双手手掌包裹住小小的脑袋揉揉，“你是不是觉得我真进不来，以后见不到我了是吗？不会不会，乖。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开这么不好玩的玩笑了。”
“听我说，你是我见过的最乖最听话的小狗狗，肯定说不哭就不哭，好吗？”
“只要你不哭，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爱怎么买怎么买”付湛是好话说尽。
渐渐的，蒋凌终于愿意止住哭：“这还差不多。”
“乖狗乖狗，”付湛又宠溺地蹂躏两下脑袋。
蒋凌摇尾巴舔付湛。
男人揪起的心终于放下了，看小狗满心满眼都是他，在小狗眼里，他付湛就是它的整个世界了，他是怎么能做出那么混蛋的行为逗弄狗狗的？付湛自责不已，自责对他来说是十分陌生的情绪，要说有，也是小时候二哥出意外那次了。
“走，去宠物店，本少带你去shopping.”
说过的话得兑现承诺。
“汪！”
还是原来去过的那家宠物店，店里不止供应宠物商品，还提供宠物美容和洗澡服务，付湛不着急购物，让店员帮忙先把小狗洗了。
整个洗澡过程蒋凌都很配合，能洗洗漱漱把自己弄干净他求之不得，只是控制不住有时候要抖皮毛。
负责美容修剪的是前天晚上的女生，手艺娴熟，她从付湛手里接过的是潦草小狗，还给付湛的却是一只经过精修且像玩偶一般的比熊，付湛捧着他，原本邋遢的小狗此时全身皮毛雪白雪白，脑袋圆润，两片同样经过修剪的毛茸茸的耳朵像两颗小小的毛球一样挂在脑袋两边。
“简直....可爱到爆炸，”付湛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某颗心脏正被蒋凌的可爱萌化。
女生笑笑：“它的品相本身就很好，现在打理过就更可爱了。”
“谢了，”付湛把蒋凌拢进怀里，抚摸着柔软皮毛带蒋凌挑选商品。
主食、零食等等，蒋凌全部挑贵的，反正是付湛答应了的，想要什么他就用爪子扒拉一下，然后店员马上会帮他放进购物车里。越看，付湛越觉得他的小狗很是聪明，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没往深了想，兴许是早前就训练过，也或许是有些小狗天生比较开窍。
“先生，买的东西多的话，我们店里也可以帮忙运送哦，留个地址就可以，”店员很热情。
“那最好，省得我自己搬。”
吃的玩的住的，加起来能堆成一座小山。蒋凌已经相当满意。
付湛道：“把你们店里合适它的小裙子都挑出来，我一起买了。”
店员笑起来：“先生您不知道吗，您的小狗不是妹妹，是弟弟。”
付湛：“弟弟？
”
店员点点头。
蒋凌被环胸托臀得抱着，两只前爪趴在付湛小臂上被卡着咯吱窝，他正取笑付湛竟然现在才知道他是男生时，对方小臂上举，他不得不起立露出肚皮，接着听付湛说：“还真是”，托臀的手松开他，在敏感地方轻轻一掸，“有小弟弟。”
“.........”混蛋！！
你摸哪儿呢！！！！
蒋凌当场羞愤炸毛，在付湛胸口一顿挠。付湛笑眯眯说：“是弟弟也得穿裙子。”
蒋凌：变态！！！
[22]第
22
章
蒋凌穿上了粉蓝色的蛋糕蓬蓬裙，脖子处系透明纱的蝴蝶结，如果戴上一顶小皇冠，妥妥就是宠物界小公主。对穿小裙子蒋凌不太抵触，接受得很快，毕竟曾经也是女装大佬，只是他怀疑付湛一定是有怪癖好的。
付湛单手环抱他，一手戳上墨镜坐进骚包跑车里，跑车启动前，敞开了车顶。
不论是人还是小狗，都很拉风，吸引了周遭不少目光。
蒋凌心道不愧是公子哥派头，不过他也跟着沾光，好事。
接下来就是考虑怎么从付湛身上找商机，他盼着付湛下午出去玩儿，不论是会所也好，还是去玩派对也好，赶紧一起带上他，他好趁着男人撒钱的时候捡一点，多少都行。
可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从宠物店出来，他们直接回到住处，前脚刚抵达，后脚宠物店店员就把所有商品运到，并且帮忙布置了物品摆放，浅绿色条纹沙发狗窝放在客厅光线最好的位置，沙发面前铺上一块同色系印花的毛绒地毯，再有张超矮小圆桌放在狗窝旁，摆上一篮小花做点缀，刹时给整个客厅都带来了温馨感。
付湛很满意。
蒋凌也不由自主跳上小沙发躺下，窗外淡淡的光线落在身上，惬意舒服地眯起眼睛，此时狗生已达到巅峰，但他时刻记着他不能这么咸鱼摆烂，家里的事还得解决。
“付湛，你下午出门吗？”
他跃下小沙发跟上付湛。
付湛看到他忍不住就要抱起来：“是不是饿了？”
“确实饿了，”蒋凌说，“但我想问问你，你下午出不出门？”
“饿了就给你弄吃的，”付湛给小狗食盆里装上食物，推到蒋凌面前，自己在椅子上懒洋洋坐下来，随手翻了翻宠物店一并买的宠物食谱，没翻两页，微微眯眼打起哈欠。
蒋凌叹气：“无法交流也是麻烦事。”
吃过午饭后，付湛交代他自己玩，蒋凌在楼梯口看着挺拔身影上楼，摇晃的卷毛尾巴渐渐停下。
虽说看得出来付湛挺喜欢小宠物，但他自觉他们之间的亲密度还不够，亲密度不够就无法次次有求必应，对寻找商机也会有阻碍，他得让男人离不开他才行。
打定主意，他蹭得冲上去，在付湛关上房门前挤进了卧室。
付湛笑道：“怎么，还不乐意自己玩儿，非得我陪你？”
蒋凌：汪昂！
对！
“我困了，不知道昨晚我一夜没睡吗，”付湛倒进床里，单手枕在脑后，慢慢阖起眼。
想到昨晚，蒋凌反应过来，他在会所门口等付湛时睡了好一会儿，后来去医院又睡了一觉，今天上午等付湛回来的时间里他也在睡觉，他睡得很饱很精神，可付湛却是没合过眼。
他扑在床边，犹豫要不要吵他。
而床上的男人虽然没有看他，但脑海里已补出此时此刻的情景，小狗睁着圆圆的眼睛，前肢搭在床边一瞬不瞬盯着他，两只小爪子时不时在床面踮两下，跃跃欲试又不敢上床，惹得他又想逗逗它。
付湛侧过身睁开眼，薄唇缓缓牵动，笑容蔫儿坏：“你想上来可以，但要乖乖陪我睡觉，愿意吗？”
蒋凌两腿一蹬蹦上去，在付湛臂弯里转几圈后找到舒适位置躺下。
他豁出去了，陪睡就陪睡，反正是狗躯，谅这个男人也不会做什么。
“以后我叫你毛团怎么样？小毛团？”付湛说。
蒋凌说：“随便。”
都成狗子了，叫什么都无所谓。
“不管你怎么汪汪汪，我都当你答应了。”
“”
真是自说自话，蒋凌掀起眼皮瞥一眼男人，对方轮廓深邃，眉眼清晰，眼睛里映着一团雪白小狗，微微含笑的模样看起来特别温柔，颜值又是顶配，怪不得有当花花公子的资本，他心里这么想着，忽然团成团的身体被打开，男人掀起他的小裙子，俊美迷人的脸埋在他肚子上，轻声坏笑：“嗯真香。”
蒋凌：“.....................”
凑不要脸！！！！
四只爪子胡乱蹬，全踩在付湛脸上，付湛笑了一阵才罢休，然后将毛茸茸的小狗揽进怀里拍拍，嘴里的荤话是对狗都不放过：“做小狗狗就要有小狗狗的自觉，被主人摸摸抱抱都是应该的，摸哪里都不能反抗，以后主人要摸，你就自己摊开小肚皮，知道吗？”
“知道个鬼！”蒋凌飞速蹿出大床，闪得特别快。
自个儿睡吧你！
翌日。
一人一狗吃过早餐，蒋凌又被换上粉色蕾丝花边小裙子随付湛出门。
蒋凌坐在副驾驶上，与开车的男人一样戳了墨镜，端的是漂漂亮亮，神气活现，他脑海中已经想好怎么在付湛参加的娱乐活动中抖机灵挣表现，以此来要求男人给劳务费。
可是，眼前的是什么？
一座高耸的大厦矗立在他们面前，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天鸿集团”四个大字更是气势磅礴。
付湛一侧臂弯捧着蒋凌，一手没入裤兜，步入大厦。
经过他们身边的人纷纷道一声“小付总好”，为什么不是“小付总早”？因为他来的是真不早，同事们打完招呼还会不约而同都看一眼他怀里的小狗。
而等付湛到办公室，见过付家老二，蒋凌才明白过来，付湛今天根本就没有娱乐活动，他是因为没随狐朋狗友出海被他二哥付誉知道了，所以命令他来集团当牛马来了。
付湛把蒋凌往办公桌上一放，自己坐入皮椅翘起二郎腿，活脱脱的纨绔公子。
“上班带狗？越来越不像话了，”老二付誉冷冰冰的眼神定在蒋凌身上。
作为动物对危险的感知更敏锐，蒋凌立马跳回付湛怀里，付老二他没见过，但听闻过一些狠辣事迹。
付湛圈住蒋凌，道：“二哥，你别这么说，你看你都把它吓坏了，我来之前本来是不带它的，可它非要陪我上班，我也没办法。”
蒋凌无语望天。
讲真，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来了。
而这牛马一当就是好几天。
......
自从知道学校有死亡名单后，宋星期总是很焦虑，他担心同学，担心自己，担心爸妈怎么样了。
他在房间里徘徊，时不时回头去刨挖链子的另一端。虽然付琛陪着他时他能获得自由，但他毕竟是大型犬，藏獒，世界著名的凶犬之一，在付琛没有看管他的时间里，他只能在被栓上系上链子，哪怕是在房间。
爪子不停刨，又扒拉又撕咬，不一会儿空气里传来轻微的撕裂声。
另一端的打结处断了！
宋星期兴奋地蹦起来，扭头奔向门口，前爪往门把上一搭就冲了出去。
宋星期：冲鸭
[23]第
23
章
这会儿说晚不晚，说早不早。
房子里已经有员工开始一天的工作，负责打扫的，后厨里准备早餐的，院子里浇水的，大伙儿都在各自有条不紊得做事。
小周正摆放一只花瓶，准备插入郁金香，忽然有人撞到他，耳边响起尖叫：“啊啊啊啊”
小周手一抖，花束掉落，花瓶打翻，打扫的阿姨丢掉抹布，路过客厅的王斌猛地一旋身奔回后厨，其他员工抱团发抖，刚要踏上一楼地板的陈元收回脚。
因为一只敦实的藏獒风驰电擎得从他们身边刮过。
“它它它它它怎么跑出来了！”女员工惊叫，扯着小周的袖子不停摇晃，“它跑出来了！会不会咬人啊怎么办！”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小周同样肝胆俱裂。
藏獒啊，那是藏獒！
再温和都有可能冷不丁咬人的主！
宋星期冲过客厅，冲过玄关大门，冲进前院。
“快.....”陈元指着宋星期逃走的方向，但话到嘴边说不下去，藏獒只对老板温和，除了老板谁也没胆子去拦，一个“快”字刚落，前院里的园丁丢掉水管，脸色煞白得逃了进来，有点小愤怒：“你们放它出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靠我撑着，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不能倒啊！！！”
陈元默默放下手指：“.......”
好在藏獒并没有袭击人，大伙儿这才聚拢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
“它是不是发疯了？”
“是谁放它出来的？”
“要不要把老板也放出来，啊不，叫出来！”
......
这边在观望时，宋星期已经来到铁大门处，他并不是要逃出去，就算他逃出去，以他现在的样子到了大街上就会被警察蜀黍逮走，所以他要做的是获取付琛更多的信任和喜爱，由此来获得更多的自由。
因此，他是来叼报纸的！
付琛每天早上会看报纸、喝茶，保留着纸质的方式，是小时候在付承业身边得来的习惯。
报纸有两份，一份《鑫海日报》，一份《每日财经》，两份报纸团在一起，卡在铁大门
網
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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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镂空的铁艺缝隙里，他扑到大门上，叼住报纸往回跑。
房子里一众人又慌了。
“它怎么不在草坪上溜达？”
“好像要回房子里？”
“来了来了，它回来了！”
“快快，把门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