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裴总……我昨晚看到你冰箱里有面条了，我去煮碗面给你吃吧。”他把她睫毛上坠着的那滴眼泪挑走了，然后伸手在她下巴底下抓了抓，“好，谢谢你。”
她迟疑了片刻，看着裴译离开，突然觉得他刚才是在摸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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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黯淡
于筱冰在冰箱里找到几根葱，去根洗净了之后，拿到案板上开始切。
她看出来了，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
裴译只是喝过酒之后才有点找不着北，可她却是在见过他之后，就开始时时刻刻都找不着北了。
心里多少有点郁闷，但于筱冰对自己的情况也没有太多办法，真的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时候，说什么都阻止不了这双眼睛主动将目光投向他。
而裴译大学时期的那张照片，就像是在她保留着的那段空白记忆里填上了一块拼图。
在他们分开前，于筱冰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在大学时跟他之间会有怎样的发展。
她甚至还担心过，跟她在一起太久，他会不会觉得腻，会不会开始厌弃她。
但是裴译并没有给过她那些压力，直到高考前，他都还在熬夜监督着她的学习情况。
家人都没有给过她那样细心的关照，他统统都给她了。
那个时候裴译完全没有任何要跟她分开的迹象，他甚至在好多时候都让于筱冰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们之间不仅仅只是SM关系，更像是在恋爱。
他不是主人，而是男朋友。
跟裴译虽然是高二那年开始的，可真正让她陷进去、这辈子都再也忘不了他，其实是在高三跟着老师去集训的时候。
她是美术生，在年底的艺考开始之前，需要先离校去参加半年的集训，而高三上半年那六个月的吃住，就完全都是在画室里了。
别人担心的都是灰头土脸辛苦几月之后，自己的联考分数能不能过线，可于筱冰需要担心的却是家里人会不会给她出集训的钱。
她那一届的美术生中，有很多都没有去学校合作的画室，全都自己跑到外面去找往年联考分数高的画室了。
他们的路都是真金白银铺出来的，不吝啬钱，只要考上的几率能增加就好。
但于筱冰即使是在上学的事情上，也依然没办法摆脱家庭给她带来的焦虑。
她想去上最便宜的，可当她妈妈知道这次集训要花好几万，嘴里的话一下就又变了。
大概意思就是说，就算她联考成绩再好，之后文化分数差，也上不了什么好学校，到时候还白花出去好几万块钱。
可事实上于筱冰当时之所以会当美术生，就是因为她妈妈看她喜欢画画，又听人说学画画就算成绩不好也能上好大学，所以才让她去当艺术生。
她是从村里的初中出来的，各科水平都比从小在城里上学的那些小孩要差一大截。
她妈妈当时想着不过就出点画材费，自家店里就有那些东西，以后随她用就是了。
可其实她妈妈对美术生的开销，根本就没有一个很清晰的概念。
快要集训前，于筱冰在听妈妈说家里拿不出钱来让她去学习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天蒙蒙亮就站到妈妈床边说想去上学。
妈妈当时就翻了个身，说没钱，还说已经给她出了那么多材料费，不算亏待她了。
不管她怎么说都没用，妈妈的话永远都是那句，她拿不出好几万送她去做没把握的事。
这几万相当于父母全年的收入，她说家里还在外面欠着账，钱还不完也借不到，她这么大个人了，也要替别人考虑考虑。
那段时间于筱冰每天都会哭，经常自己一个人很茫然地坐在河边掉眼泪，觉得自己以后会进厂，或者浑浑噩噩的到处打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工。
她感觉自己就像马上要被拉出去宰掉的牲口，她什么都不是，这个世界也不会听她说话，她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很快，等明年高考结束，她就必须得去面对那种黯淡无光的人生。
还不到两周时间，于筱冰整个人就萎靡的不像样了，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所以好不容易才冒出来的一点光泽，也再次从她身上被抹去。
她关了那个手机，好久都没再联系过裴译。
于筱冰早早就感觉到了两人未来会身份地位悬殊，她看清了自己以后的路，选择提前跟他划清关系。
可是学校放月假的那天下午，他却来到她家那个小店里面来找她了。
裴译很少自己过来，认识她之后，偶尔缺点什么文具，也只会给她钱，让她下次帮他带。
那天外面都快黑透了，街上的路灯早就已经亮了起来，于筱冰在后面炒菜，听到正在前面看店的妈妈叫她名字，说有同学找她。
她以为是宁铃香，穿着围裙就出去了，结果没想到在门口看见了裴译。
他大概刚洗过澡，头发都还是湿的，一边的袖子卷到了肩膀上，神情看起来懒散且漫不经心。
只不过在看到她从后面出来后，少年那薄薄的眼皮就瞬间变成了一把刀，朝上掀起来时，给人一种他很不好糊弄的感觉。
于筱冰连忙抬手去解身上的围裙。
明明已经不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了，可看见他这身简单却得体的穿着后，羞耻心还是促使她用最快的速度脱掉了身上这条买洗洁精时送的围裙。
她低头走了出去，跟他一起来到了店门口的街道上。
0103
102·别讨厌我
外面的风有点凉意，是独属于夏季夜晚的风。
其实天气整体都是偏热的，可硬是吹得现在的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你有多久没看过手机了？”
裴译开门见山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这一刻像极了北方人的直性子，明明他平时都不这样。
于筱冰没说话，裴译直接朝她走了过来，他想拉近距离，可她却一直在后退，直到她退无可退，肩膀被他给一把按到了墙上。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她垂着眼睛，不敢说话，真到这一步，反而不敢跟他提分开。
他们最近感情一直都可以，突然这样，其实都是她的问题。
“于筱冰，我没做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吧？”
裴译一连问了她好多句话，每一句都像是炮火重重轰在她大脑里，她知道自己从身到心都已经在他面前全线溃败了。
“没有。”她连忙摇头，怕他想错了，手甚至都放到了他的腕骨上面握住了。
“是我的问题，家里没有钱送我去集训，我明年可能考不上大学了，我不想拦着你以后去找更好的人。”
裴译被气到直接闭眼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她道：“你自己觉得这理由像话吗？”
于筱冰放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隐约感觉到了他皮肤下脉搏的跳动。
她摸了摸他，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手收回来了。
“对不起，我这个人本身没什么优点就算了，以后一直跟着你的话，肯定还会拖累到你，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把我甩了吧。”
裴译看着她在路灯下卑微垂着的眼睫，本来就显得很温顺的眼尾还在往下耷拉着，如果头顶能长小狗的耳朵，她的耳朵大概已经在他面前垂得不能再垂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
他难得在她面前爆了句粗口，喉结滚动了几下，最后按住了她的脸，突然低头在她嘴角吻了一下。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般，只在她嘴角停留了一秒，几乎是一触既分。
于筱冰愣在原地错愕片刻之后，突然意识到妈妈还在后面的店里，她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条围裙已经不在了。
她应该是去接手炒菜了，但紧随而来的，就是当她反应过来后，脸上扑面而来的那股灼热温度。
被裴译碰过的地方像是被烧开的热油给溅到了，他难得流露出来一次的感情滚烫到让她心脏快要受不了，开始砰砰剧烈狂跳。
她低下头，不敢抬起脸来，眼前莫名开始有点模糊。
明明是被他亲了，可她却只感觉到痛，真的非常痛，可能会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不过是被他轻轻安抚了那么一下，于筱冰就很想伸手紧紧抱住他。
但现在要是抱住了他的腰的话，她待会儿肯定会在大街上就委屈到哭得停不下来了。
“你把你爸妈的电话给我。”他不知是不是看见了她眼前朦胧的五光十色，跟她说话时的语气都轻柔了不少。
“你要做什么？”于筱冰不解地看向他的眼睛，很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眼眶中有眼泪掉了下来。
“你不用管。”裴译拿出手机，放到了她手里，“把他们电话给我。”
她看着裴译拿手机的手指，不知道他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摊上一个像她这样的女生。
什么都给不了他就算了，还总是要给他带来麻烦，这简直就跟在吸他的血没什么两样。
于筱冰想着想着突然就有点崩溃了，她说话语气哽咽了起来，就连说话时都带上了重重的哭腔，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过。
“你真的别管我了，我一点用都没有，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妈妈到底为什么要生我，我根本不懂事，我就知道花钱。”
“我就跟个无底洞一样，什么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不可能一直都用你的钱的，你也早晚会知道负担起另一个人的开销有多重。”
裴译听到这句话后，眼眸微微垂落下来了，睫毛也在清瘦的脸上投下剪影。
他在路灯下低着头，暖黄的光线照在他后方那段白皙的脖颈上，看起来细腻又脆弱。
“为什么要这样跟我说话。”他很小声在喃喃自语，“你以前看见我的时候，不管做什么都很小心，可你现在一点都不重视我了。”
于筱冰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一圈。
她想抽泣，可却只是憋着声音，站在他身前一言不发。
两人都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她先开口了。
“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只要是我有的什么都可以给你，别讨厌我。”
他直接伸手抱住了她，过了一会儿，她也把脸埋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腰闷声哭了起来。
两人靠近时产生的那份亲密感让她心里酸涨又苦涩，第一次有人在她哭的时候像这样抱着她，她甚至忍不住在他身上蹭了好几下。
裴译的体温很温暖，身上有股很淡很好闻的味道，是刚洗完澡的香气，让她嗅觉都变得越发敏感。
于筱冰最后还是把爸妈的电话号码给裴译了，她心里总觉得很愧疚。
裴译跟谁在一起都不像跟她在一起这么多事，只有她，就连读书的事都还得让裴译来想办法给她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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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湿了没有
电话号码给出去之后，于筱冰很忐忑，就像悬上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她每天都仔细观察妈妈的脸色，不知道她心里现在正在想些什么。
好在这块石头很快就落地了，有天晚上家里专门打电话给老师，把正在上晚自习的于筱冰给叫了回去。
她当时心里就隐约有种预感，果然，等回家后，妈妈说的就是决定送她去参加集训。
她爸爸在项目部打工当厨师，刚好项目书记有个亲戚就是开画室的。
那边听说小姑娘家里条件不好，穷得连学都没得上了，表示可以免学费让她过去画画，不过画材食宿这些还是得家里自己给她出。
于筱冰那天懵了一整晚，回教室继续去上自习的时候，脑子里都还在冒泡泡。
她第一次在晚自习结束后去了裴译的班级，在走廊旁边等他下课。
裴译在重点班，下课后出来的人都没其他班多，她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他，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到了他身后，和他一块下了楼。
直到下了大阶梯，走到黑暗的林荫道上时，裴译才看见自己身后跟了个人。
“你走路怎么都没声的？”
校门口这边没多少学生，而且没路灯，到处都是一片黑漆漆的。
“像个小变态”这句话他还没说出来，她就强压住心里的激动，扑过去用力抱住了裴译的腰，闻着他校服的味道，呼吸都明显变快了。
“我妈晚自习的时候叫我回去了一趟，她说我可以去集训了。”
他用手指抵住她的额头，把她的脸从自己身上戳开了，“别靠着我，我今天出了一身汗。”
“可你的味道就是很好闻。”
她躲开他的手指，又把脸埋到了他的身上，“我真的好开心，谢谢你。”
他低头看着她，最后还是摸了摸她的背，手指在碰到她校服下面的内衣带时，愣了一下，最后却没避开直接放了上去，在那附近摸了起来。
“先别高兴得太早，上次月考你数学跟英语怎么能考那么差？”
于筱冰整个人都顿住了，一下就变得像颗蔫了吧唧的叶子菜，也不敢再把头抬起来。
周围都没什么人，裴译放在她身后的两只手把她给揽得更紧了一点，过了一会儿他又伸了一只到前面来，把她丰满的胸给一把抓住了，隔着内衣揉了起来。
他没再说话，低头开始跟她接吻，干净修长的手指在她胸前张开又握紧，唇舌跟她亲密无间地互相舔动搅弄。
两人呼吸交缠，火热旖旎，肆无忌惮在学校无人的地方亲昵，都听到了湿吻时彼此发出的水声。
他的手探进了她的校服下面，推上了她的内衣，直接上手揉起了她那团细腻柔软的乳肉。
挺立起来的乳头就夹在他的指缝间，偶尔用指甲拢紧了照着捏一捏，她都会诚实地嘤咛起来。
“下面湿了没有？”
他又当起了她的主人，在言语上面调教起来，于筱冰在被他突然抱住边吻边揉奶的时候，身体就已经敏感到不行了。
她点点头，甚至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能把身体给他。
他很会调教她的欲望，但是却让人看不透他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也得到满足。
“让我看看。”
“什么？”于筱冰愣了一下，抬眼看着他。
而裴译也只是在远处教学楼那边传来的光线下凝视着她，话语里透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她心脏迅速狂跳起来，紧张到就连身体都绷紧了，四下查看了一遍，知道这边一直都没有摄像头，而此时也正好没有人路过。
她硬着头皮把手放到了裤子上面，在他面前脱了一半下来，内裤和校裤都停留在大腿上，然后又将手放到了下体，轻轻把自己已经湿透的小穴给扒开了。
远看其实并不能看出什么来，上面的校服很长，把她臀部都给遮住了。
裴译把她身前的校服给掀了起来，露出了大腿间的那丛黑色。
他抬腿踢了踢她的脚，让她分开了站，然后就拿出手机调高屏幕亮度，在她面前蹲下来，手机放到大腿间，看见了她下面果然已经湿润不堪的穴。
可能是因为过于紧张了，她那处还在收缩，手指颤颤巍巍扒着两片阴唇，小花瓣上挂着一条晶莹的淫水。
裴译放开了她身前的校服，食指放到嘴里舔了舔，然后就贴到了她的穴肉上。
他前后摩擦了几下，又移到了她阴蒂的位置上轻轻揉动。
于筱冰脸上已经热透了，就连脖子和耳朵都烫到没知觉，所有的感官全部都集中在裴译正在摸她下体的手指上。
他看得很仔细，像是对女生的身体感到好奇一样。
把她小穴上的每一处都用手指摸过之后，他的手指又插进了她那个濡湿的肉洞里，拇指落在了她的阴蒂上面来回抚摸。
于筱冰感觉到身体里面有异物入侵，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但想到这里是学校的林荫道，很快就又咬住嘴唇忍住了。
裴译用食指在她紧致湿滑的甬道里反复抽插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的腿完全并拢，里面因为高潮所以颤颤巍巍的开始痉挛，这才从里面抽出来，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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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谢谢主人
那排树后面传来路人说话的声音，裴译若无其事的把她裤子给穿了回来，然后又将自己的手指放到了她的嘴里，让她仔细吮干净。
“集训这几个月你去跟老师沟通好时间，我找家教过来给你补数学和英语。”
她身上还一阵阵过着高潮的余韵，咬着他手指抬眼看向他时，脸颊上两片潮红，眼里都是退缩。
“在我身上花这么多钱真的不划算，万一我没考上就都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