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

    在这期间，我和程星和时常有联系。

    在交谈中，得知他有一个爱好赌博的父亲，为了替父亲还债才被迫在酒吧打工。

    我心疼他的经历，替他还债。

    默认他的存在。

    和他在一起时，我总是能肆无忌惮地发泄内心深处的不满。

    准确的来说，从确诊癌症开始我就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急需要一个发泄口。

    不然我会疯的。

    可这些，我不能对着阿昀。

    肆无忌惮背着阿昀偷腥。

    同时又害怕他知道。

    我突然想，要是我没得癌症多好，现在阿昀对我越好我越是愧疚。

    对不起他。

    直到肚子里孩子的出现，我怀孕了。

    我开始和阿昀摊牌，把一部分原因怪罪在他身上。

    看到阿昀哭，我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沈知意，我们离婚吧。」

    听见阿昀这样说，我该高兴的。

    他值得更好的人，我不该耽误他。

    可我却半点高兴不起来，我既想他离开我，又不想他离开我。

    自私地想把他留在身边。

    于是我说了混账话。

    「我承诺过会对一辈子对你好，阿昀，如果你愿意，你永远都会是我沈知意的丈夫，我们就和之前一样。」

    「那他呢？」

    「我会买一栋别墅，让他安顿在外面，不会让他来打扰你。」

    阿昀气不过扇我一巴掌，他咬牙切齿地说：「沈知意，你给我滚！」

    2

    和程星和在一起的这一天，我想了很多。

    我想和阿昀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我带着程星和一起回家，不顾一切要和他在一起。

    阿昀平静地拿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回去看到他正在收拾东西。

    我很冲过去抱着他，和他说：「别离开我。」

    可现在的我不仅不配，还没有资格。

    握成拳的无力松开。

    「我给你带了早餐，先吃点东西再收拾吧。」

    饭桌上，我说房子可以留给他。

    阿昀说：「不用了。」

    我知道他不想见到我，也不想要这些回忆了。

    年后，我回去。

    佣人正在打扫卫生。

    我习惯性问：「先生呢？」

    「我们回来后就没见过先生。」

    我知道阿昀可能走了。

    我颤抖着手推开楼上的房门，阿昀没在，他的东西都搬走了。

    夜晚，我站在阳台买醉。

    一遍遍看着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又退出。

    「睡了吗？」

    「你现在住哪？」

    敲敲打打，一条也没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