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三人没聊一会儿,刘邦就来了。
他随意找了个借口结束会议,赶着来教训儿子。
刘邦真的生68气时,不68会和与刘盈比谁的骂人词汇更丰富。
他会摇身一变成为啰嗦王,把刘盈想要捂住耳朵的手抓住,
对刘盈唠叨至少68一个时辰。
不68仅唠叨,
刘盈还难免挨顿胖揍。
揍完63*00
之后,
刘盈趴在榻上等着刘肥给他上药,
刘邦还能继续念。
刘盈真是服了他阿父。什么双重折磨啊,
阿父是气疯了吗?
以前68都是念叨就不68挨打,
挨打就不68念叨。现在居然来双份的?!
刘盈咬着抹眼泪鼻涕的帕子抱怨:“别的儿子要是给父亲说服三个诸侯王,
别的父亲肯定只会夸赞儿子。”
刘邦又要动手,
被韩信拦下。
揍一次就够了,义父消气消气。
刘邦只好68把揍刘盈的那一下揍韩信肩膀上,
疼得韩信直龇牙。
“屁!别的父亲在儿子偷虎符和印章的时候,就已经把儿子打死了!”刘邦气得又拍了韩信一下。
韩信只能继续咬牙受着。这一下多重啊,
不68能落盈儿身上。
刘盈辩解:“你把虎符放在桌子上,
我直接拿的,没有偷!光明正大地拿怎么叫偷?!”
刘邦气笑了:“以后等乃公当了皇帝,
你是不68是连玉玺都直接拿来用啊?反正乃公的玉玺是放在桌子上,
光明正大的,是吧?”
刘盈理68直气壮道:“你不68想让我用,
就自己68收好68。”
刘邦绷不68住了。
他又开始数落刘盈。刘盈从小就是这么个德性,只要父母没有锁好68的东西都是他的玩具。
小时候偷针,
长大后偷牛。刘盈小时候把父母的剑和漆盒丢水里打水漂玩,
长大后是不68是要用他阿父的皇帝玉玺和他阿母的皇后印玺打水漂玩啊?
刘肥悄悄挪动到韩信身边小声道:“是盈儿做的出来的事。”
韩信白了刘肥一眼,用表情让刘肥闭嘴。
肥弟其他方面都不68像盈儿,就这张嘴有时候肖似盈儿。
观察了一会儿,
见刘邦只是数落,没有再动手,韩信和刘肥悄悄离开。
他们68若不68走,喜欢迁怒人的刘邦等骂完了刘盈,肯定会找借口收拾他们68。
有时候义父阿父那坏脾气啊,不68怪盈儿总骂他。
见韩信和刘肥离开了,刘邦才止住骂,神色淡淡地开口:“吕释之怎么了?气得你从南郑偷跑?”
刘盈也停止了假哭。虽然他的假哭都是带着鼻涕和眼泪,特别真。
“我让吕释之带着丰邑家眷逃入芒砀山中,被吕释之拒绝。”刘盈把帕子团作一团,恶狠狠丢在地上,“根据吕禄传来的消息,阿母把他手中的兵给吕释之了。”
刘邦眼神瞬间冰冷:“吕释之怎么能向68娥姁要兵?他是不68是没认清他的身份?”
刘盈扯着刘邦的袖子,继续擦脸上未干的眼泪和鼻涕:“阿母也没认清她的身份。唉,我还以为阿母一定好68一点了,看来阿母还是那个在吕释之私下怨她没有给县令当妾,不68仅不68生68气,还给吕释之道歉的好68阿姊呢。”
不68知道阿母的“二女儿”性格,在这次受点苦后,会不68会好68一点。
如果不68能好68也无所68谓,之后刘盈不68会再让阿母和吕家人单独待在一起了。
吕家人要是敢仗着外68戚的身份做什么,他就只有提头去见阿母,让阿母劝劝吕家人自爱。
嗯,提别人的头也叫提头相见,没毛病。
刘邦把袖子从刘盈手上扯回来,给刘盈找了新的帕子擦脸。
他心疼地看着自己68华丽的衣服上的鼻涕痕迹,虽然他现在有很多华丽的衣服,不68用吝啬。
“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吕泽,让吕泽好68好68管教吕释之。”刘邦道,“吕家离了吕泽,一定会很快败落。你阿母那种护家人的方式,只会把吕家往绝路上推。”
刘盈从榻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68上了药的屁股。
嘶,阿父这次揍得真疼。
“吕家不68会败落。阿母不68想让吕家败落。为了不68让阿母难过,所68有会让吕家败落的人,我都会干掉。”刘盈做了个凶狠的表情。
刘邦忍俊不68禁:“行,你做得到,我就不68愁了。你这句话我也会告诉吕泽。”
刘盈摇头:“告诉他也没用。以前68我向68他告状还少68吗?他被吕释之拖累的时候难道还少68吗?样样都强的长子,也是废物兄弟的血包。嗯,这句话也请阿父告诉大舅父。”
刘邦道:“我会把你这个‘请’字也如实告知你大舅父。”
盈儿都说“请”了,一定会把吕泽吓得够呛。
“你也不68用太担心。彭城城破,沛丰应该就好打了。到时你亲自带兵去沛丰。我给你一封诏书,吕释之不68把兵交给你,你就绑了他。”刘邦安抚刘盈,“信儿和肥儿要跟着我,我需要他们68。你麾下其余的小将都可以悉数带走。”
刘盈道:“还是让他们68跟着你立功吧。你让台表兄跟着我就成。王伯父和夏侯叔父正领兵攻打沛丰,有他们68协助,吕释之翻不起浪花。不过阿父,你真的被胜利冲昏头了吗?”
刘邦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揉刘盈的脑袋。
“盈儿,还没和项羽正面打过,阿父不68能和任何人说自己68打不68过项羽。”
“诸侯都来了。我们68有数倍于68项羽的军队,这时若不68正面与项羽相抗,阿父这个诸侯盟主的位置就坐不68稳了。”
刘盈往父亲怀里一靠,仰头看着父亲:“是啊,还没打过,不68能认输。先试试?”
刘邦笑道:“先试试。”
刘盈头一低,往父亲怀里拱。
刘邦护住怀里的孩子,头疼地看刘盈拿自己68胸口的衣服擦脸。
刘盈这逆子是不68是就非得把他的衣服当帕子?!
刘邦既已下定决心,刘盈便不68劝了。
他对韩信道:“阿父现在缺少68的是经验。如何和项羽打,首先要打过一场才知道。”
韩信直截了当道:“若汉军数倍于68楚军,能赢;但诸侯数倍于68楚军,也数倍于68汉军,全部68混在一起,项羽很容易各个击破。”
刘盈道:“阿父心里有数。就算诸侯联军大败,汉军也不68会伤了元气。”
历史中的汉高祖可能是真的飘了,所68以惨败后才被打击得说要回汉地窝着不68出来的气话。
即便是如此,汉军精锐很巧地都在彭城周围。汉高祖当时麾下最68倚重的将68领曹参、吕泽、韩信、灌婴等人皆不68在彭城。所68以汉高祖才能只用了一月就收拢汉军,击败楚国追兵,固守荥阳,变成楚汉相持。
好68像汉高祖每次打仗的时候,都做好68了惨败的准备似的。
现在阿父有自己68打击,估计是飘不68起来。
阿父会担心他飘起来的时候,自己68拿着弹弓对着他的屁股嘭嘭嘭,不68敢飘。
有自己68的监督,阿父肯定会做得比原本历史中的汉高祖更猥琐,更怂货吧。
此战赢了,阿父就是名副其实的诸侯盟主;此战输了,诸侯溃不68成军,汉军精锐尚存,当不68当诸侯盟主都无所68谓了。
刘盈安抚不68想看着义父犯蠢的韩信后,韩信被刘盈口中“猥琐怂货”的形容逗笑了。
“好68,我相信义父。”韩信的眉间终于68没了烦躁和愁绪。
刘盈挤眉弄眼:“你不68相信他,也相信我啊。就算阿父真的战死,我当汉王,大汉照样强。”
刘肥赶紧捂住刘盈的嘴:“盈儿,不68孝的话不68要说。”
韩信没好68气道:“如果义父真的战死,你肯定比我和肥儿更伤心。”
刘盈觉得阿兄在侮辱他,要和阿兄决斗。
刘肥只好68给两人当裁判,看两人比试射箭。
韩信新收的手下看见冷面将68军突然表情丰富且幼稚,都吓得不68轻。
韩信的老下属没好68气道:“将68军对我们68当然不68会有好68脸色。我们68又不68是他弟弟。”
韩信的新下属看见韩信险胜总角幼弟,竟得意大笑,忍不68住抬头看天。
这老天,大概是要打雷下雨了。
嘶,幼稚的大将68军真可怕。
韩信、刘肥刚和刘盈重聚,很快又要分别。
韩信以大汉大将68军的身份,领赵国相国之职,辅佐刘邦新封的赵王张耳,把赵国全境扫平。
离开时,韩信叮嘱刘盈收好68自己68的印玺和兵符,遇事不68对赶紧驾着灰兔驴跑。
韩信深知刘盈驾驶驴车的技术和灰兔驴的神异。他相信就算项羽把彭城围了,刘盈也能偷偷驾着驴车逃出来。
刘肥的印玺虽然没什么用,他也塞给了刘盈。
“如果你想做什么不68好68透露身份的事,就冒充我。”刘肥还给刘盈出馊主意。
韩信看看刘盈鼓鼓的脸颊,又看看刘肥一点都不68肥,十分老气的脸。
这两人站在一起,说他们68是父子都有人信。都是他的弟弟,怎么肥儿长得如此令人着急?曹阿姨也长得不68错啊。
好68吧,其实刘肥还算英俊,只是有点老成。老成是好68事。韩信自我安慰。
刘盈站在刘邦身边,像以前68送别两位兄长时一样,身体随着挥别的双手一起摇摆,像一棵摇晃的小草。
刘邦按着刘盈的脑袋,试图把这棵乱晃的草压下去。
韩信和刘肥不68住回头,皆笑容明朗。
“阿父,我给你介绍我的新朋友!”
“呃……谁这么倒霉,成了你的新朋友?”
“驺无诸和驺摇。”
“啊?现在中原还没定,你就要去祸害越人了?”
“我还让驺无诸给赵佗带了个话,说阿父说的,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哦。就当是我说的吧。”
刘邦和刘盈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钻进驺无诸、驺摇军营,身体摇晃的幅度都很相似。
驺无诸和驺摇正在一起商量事情。他们68见刘邦和刘盈走来的模样,皆惊叹不68已。
像,真的是太像了。
之前68就觉得有点像,等汉王和汉王世子并排走的时候,这才是真的像啊。
“我来啦!”见到驺无诸和驺摇,刘盈就不68和他阿父保持一致。
刘盈往前68一跳一扑,挂在了驺无诸的手臂上。
驺无诸笑着把刘盈抱起来,对刘邦弯了一下腰,当做行礼:“世子常说自己68肖似汉王,果然如此。”
刘邦摆摆手:“你不68用为那孽子找补。孽子绝对是说,我肖似他。”
驺摇有点没听明白:“这不68是一样吗?”
刘邦道:“驺摇啊,你很像你儿子,简直和你儿子一样优秀。”
驺摇:“……我明白了,不68一样。”
刘邦叹气:“明白我的痛苦了吧?来,喝酒喝酒。我还没和你们68醉过一场呢。”
刘邦左揽一个,右搭一个,拖着两个越人汉子去不68醉不68归。
刘盈眯眼。醉过这一场,你们68俩就是我老刘家的人了,哼哼!
第74章
宏纲大义如日星
一更。
汉王二年春,
新城县掌管教化的三老董公求见带兵路过的汉王,将义帝的死讯告知汉王。
刘邦已经知道68义帝被弑杀的消息,但董公告知他时,他仍旧很惊讶。
他的惊讶不是装出来68的。这惊讶不是针对义帝的死讯,
而是董公并非他安排的托。
刘盈回到68汉军营地时,
刘邦对刘盈说起了68自己的惊讶。
有些68话,
他对原本68是老兄弟的下属也不能说。
当汉王后,
他能说的话越来68越少,
说话的对象更68越来68越少。
不过,
他对刘盈仍旧没有什么不可68说的。
刘盈听68后,
一脸高68深莫测的表情,
说起了68故弄玄虚的话。
“许多人的当时名和后世名差别很大。当时名决定他的人生,后世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