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319章

    的速度愈合。

    他俯视浑身湿透的陆尘，仿佛在看一团脏污的海藻：“今日因果，他日必成你劫数。”

    一枚青铜测灵牌钉入船板，入木三寸。

    陆尘抹去嘴角血沫，突然笑了：“仙人也会被蝼蚁的渔网困住三息？”

    修士瞳孔微缩，甩袖消失在天际。

    ---渔村祠堂内，海神像的漆皮斑驳脱落。

    陆尘跪在蒲团上，听见身后木门吱呀作响。

    “尘儿，真要赌命？”

    娘亲的声音比海风还轻。

    他转身，看见她手里攥着褪色的平安符——那是阿姐的遗物。

    符纸边缘磨得起毛，朱砂画的避水咒早己模糊。

    “娘，若我是修士……”陆尘喉咙发哽，“阿姐或许能活。”

    酒肆里，老渔夫王瘸子正用豁口的陶碗敲打柜台。

    “再来一壶‘烧魂’！”

    他打着酒嗝，浑浊的眼珠却清明了一瞬，“青云门？

    嘿，那帮孙子修的哪门子仙……”陆尘驻足。

    “小子。”

    王瘸子突然揪住他衣领，酒气喷在脸上，“记住，修仙修的是舍，不是得。

    舍到无可舍，方见……”话未说完，他己鼾声如雷。

    深夜，陆尘坐在码头修补渔网。

    月光下，测灵牌泛起青铜冷光。

    他摩挲牌面浮雕——那是一座倒悬的山峰，山脚云海中沉浮着无数蝼蚁般的人影。

    “若修仙便是践踏众生……”他握紧木桨，咔嚓一声裂响，“那我便修自己的道。”

    ---七日后，陆尘背着粗布行囊踏上渡船。

    渔民们远远望着，窃窃私语。

    “老陆家儿子魔怔了，要去当仙人哩！”

    “伪灵根？

    我表舅的连襟的侄女就是杂役弟子，说那种人连狗都不如……”海鸥掠过桅杆，陆尘忽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