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3 好看又温情。秦阮动了动麻木又红肿的唇:“能不能到卧室去?”
“怕什么?”
蒋厅南视线抵住她的,声调懒懒,低沉磁性,又牵起三分情欲。
秦阮一直觉得南湾的房子邪。
这套婚房是当初蒋父亲自挑的,地段也是落处全京北寸土寸金的御京台。
但楼栋的布局彷如一个牢笼,对面能时刻注视这边的一举一动。
就像是……被人监视。
偏偏蒋厅南还有个小癖好,纠缠时,喜欢掰正她下巴往对面楼看。
正如此时。
秦阮以一种怪异的姿态俯身在门框上,对面漆黑一片,其实双眼什么都看不到。
门大敞开,入了冬的寒风打得她脸疼。
半晌等不到回应,蒋厅南手指用力:“别胡思乱想,要是一个人在家害怕,我让北北过来陪你。”
蒋北北是秦阮小姑子,蒋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
跟她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秦阮牙关紧咬:“不用。”
“那继续?”
“好……”
秦阮好声吐到一半。
蒋厅南猛进,下巴贴在她肩胛骨上,凤眸半眯,看上去很累,温热的细汗顺着他鬓角流进她颈窝,一只手还揪着她藕粉色的裙子,腰身处破裂好几道口子。
他嘴里的粗气略显得重,撩得秦阮右边腮帮子火热火热的。
停顿几秒后。
蒋厅南睁眼,沉声落下:“刚才捏疼你了?”
说话间,他眼神温柔细致的打量她的手。
秦阮皮肤皙白,轻微的红痕都很刺目。
“还好。”
她没撩开他的手,任由他抚着,薄茧刮过细嫩的皮肤,牵起一丝痒。
蒋厅南俯身低头,往她粉嫩红肿的唇上印下一枚吻:“明晚爸从香港回来,作为儿媳你得到场,公司那边能不能休两天假?”
“好。”
她点头应声。
他望向她倚住墙根的腿,那里有被他掐红的痕迹。
在这寒夜里,显得异常暧昧。
蒋厅南笑意不达眼底,先出声:“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我自己能行。”
双脚打颤,唯独她那张嘴最硬。
说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实则长期两地分居,蒋厅南轻易不回京北,回来必定是有推辞不开的事,结婚半年,秦阮正儿八经的很难得才见过他六次。
蒋厅南去洗澡后,她窝在客厅沙发抽了支烟。
细支的黄鹤楼抽得她连声咳嗽:“咳咳咳……”
深吸口气,秦阮掐灭手中烟坐正身姿,抬眸望向浴室玻璃那道隐隐绰绰的身影。
蒋厅南算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之所以落入她之手,得亏她那手段高明的妈陈时锦。
第2章
一拍即合
当初是陈时锦主动引荐秦阮到蒋母面前,加上她跟蒋厅南的亲胞妹还是姐妹。
这事也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秦阮同蒋厅南是二婚,头婚不到半年离的。
她捉奸在床,人赃并获。
当年这事传得满京北尽人皆知,反倒是她名誉扫地,付家拿出五百万逼着她和解,付少清威胁她:“半年一次不让碰,你也就值这五百万,拿着钱滚出付家。”
二嫁蒋厅南。
她从名暖弃妇摇身一变,成了全京北上流圈子里最尊贵的蒋太太。
陈时锦总说:“嫁男人,嫁的是他手里的权跟钱,好听的话路边狗都会说。”
她是得嫁个有钱有权的男人,帮扶家里生意。
重新把名声捡起来。
而蒋厅南的动机就刺激得多。
他需要找一个漂亮能干的女人,给他在外的私生子当后妈。
秦阮跟他相差六岁,两人在立场上也算是一拍即合。
冰冷的手打在脸上,不知蒋厅南在她身后站了多久,眉宇间的疲惫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精明干练,他掰正她下颌,四目相对,声沉而下:“想什么呢?”
她身上的睡裙连半个胸都盖不住。
他一只手探过去。
这不是蒋厅南第一次喜欢跟她秋后回味,秦阮顺势习惯性的去反手抱他。
她殷红的唇上下张合:“在想什么时候搬出去。”
闻言,他眸中一闪而逝的不耐。
紧随是他的话夺声而出:“三十多万一平的房子你都不住,想住哪?”
“我随口说说的。”
秦阮到底是不敢太放肆,她学得乖,只要观察到他的抵触情绪,立马收嘴。
蒋厅南吻她,密密麻麻的吻。
她踮起脚回应,蒋厅南最钟情她用贝齿咬着他的唇,如蚂蚁啃噬,牵起丝丝的疼,她还懂得欲放欲收,欲推欲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把握得分毫不差。
五秒有余,只见他眸中的火深了。
男人弯腰俯身的同时,顺带将她摁进沙发。
秦阮双膝深陷在软皮沙发中,脸高高仰起,看得见他一张深沉凌厉的脸。
蒋厅南瑞凤眼,标准的剑眉,凌厉成熟在他身上都有。
她雾眼朦胧,把下巴抬得更高,双手撑住他结实双肩,跪在男人身前吻那硬朗的锁骨。
明明火候到了,蒋厅南却忽地顿了下。
秦阮的直觉告诉她:他今晚兴致缺缺。
第一次在阳台边也是闹得断断续续。
男人没兴致,无非两种:第一x无能,第二就是吃饱了。
一想到他可能沾染过别的女人,秦阮胃里一阵翻腾涌上来。
她装得若无其事,脖颈后仰,跟他隔开十公分,挑目问:“我看你没什么兴致,是不是刚才太累了?”
蒋厅南是聪明的。
他眼底揣量,好半晌时间,音质平静低抚的解释:“回来之前被曲时拉去喝了点酒,紧着又回公司开会,真要是出去乱搞,刚才回来我都不会碰你一下。”
秦阮站着没动。
在寻思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蒋厅南贴近:“去浴室?”
这边的浴室宽敞无比,当初设计装潢时,也是有诸多考量的,他喜欢在浴室跟她缠绵,空间小了,有限于他的临场发挥。
浴缸的水浮到半缸。
秦阮背对人,后腰处抚上一根胳膊,肉可体感的滚烫。
蒋厅南从后抱住她,单手掐住她盈盈可握的腰肢,顺势把她抵在面前墙壁。
秦阮垂着眼,看她作乱爬上来的手,青筋浮动,指节根根分明。
他唇抿住她耳垂:“秦阮,我不在京北的这些日子,你都干了什么?”
她心猛地一跳,准确说是心虚。
人在越心虚的时候,越习惯性的虚张声势。
就比如眼下的秦阮。
第3章
虎口夺食
她强行咽下喉咙那口甘苦的唾液,回过头来直视他:“我家里很需要那个项目。”
蒋厅南先是低笑一声,很轻。
“所以你就冠着我的名,出去招摇撞骗,把项目从孙天集团口中抢过来?”
秦阮没底气,被说得喉咙滚动:“这不算是招摇撞骗,我们婚前约定好的,在婚内期间我可以用蒋太太这个名头的便利,况且我也不白用,在外我还是你儿子的妈。”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眼下的秦阮。
那就是嚣张。
可她有什么资本,能在蒋厅南眼皮子底下嚣张呢?
这话,蒋厅南似是没听到,实际他尽收耳中。
他轻飘飘朝她扫了两眼。
秦阮前凸后翘,胸如挺峰,臀似蜜桃。
她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美女,脸有点肉,下巴也不尖,更不是浓眉大眼,恰恰相反的,精致匀称的桃花眼。
偏偏那股清流的气质,看一眼就令人难以忘怀。
“要是你觉得不合适,可以跟我离……”
秦阮嘴里的婚字尚未吐出。
铺天盖地的吻落进她脖子,带着侵占动机,带着惩罚情绪。
蒋厅南从上到下的吻遍了她全身,两人滚在浴缸里,他缠着她胳膊,秦阮往回抽手,被他牵住不放,态度坚韧而又利落,哗啦一声整边胳膊浮出水面。
她气急去挠他手背。
男人宽厚的手背上立即印出一道深长爪印。
“我有点累,你慢慢洗。”
秦阮把手抽走,面色如常,从容淡定的起身。
如她的名字。
温柔时格外温柔,生气时翻脸咬人。
蒋厅南眼神寡淡,唇口半开,舌尖顶住齿尖磨了磨:“离婚?当我这里是酒店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听似无所谓的口吻,她知道,他计较了。
若真是无所谓,蒋厅南问都不会开口问。
秦阮已经起到了一半身,她僵硬的站直,浑身水珠滴滴哒哒的往下淌。
身上的衣服全浸湿,重得像秤砣。
她望着满浴缸荡漾的水波,贝齿咬唇,好几秒松开,声线是依旧的沉稳不乱:“我知道孙天集团一直以来受你的庇护,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抢人口中之食。”
“那你没想过找我?”
蒋厅南起身跨出一边脚,赤脚踩在滑溜溜的地板上。
他绕到她面前来。
视线比秦阮高出一大截,蒋厅南鬓角发丝半湿透,身上在滴水,性感又欲。
她觉得男人像极了把钩子,在吊她入陷阱。
秦阮心底泛起酸劲,话到嘴边,绕了一圈才吐出来:“我找不到你,公司的人说你去了邺城,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蒋厅南瞳孔幽深不可测:“我当时可能在忙。”
“没事。”
“既然项目拿了,孙天那边我去处理。”
他说。
秦阮有些诧异,诧异他会如此爽快利落把项目给她。
虽然说蒋厅南有得是钱,这个项目于他而言,也就是上下嘴皮碰一碰的事,但向来他不是那种特别好讲话的人,尤其是做了得罪他手下人的事。
“谢谢。”
闻声,蒋厅南饶有玩味,视线轻飘飘的抵在她起伏的胸口处,再游移到她翻动的喉咙上。
秦阮脖颈修长肤白,着实令人情欲难挡。
蒋厅南:“夫妻之间谈什么谢?”
看他身上湿透,秦阮识趣拿了浴袍给他披上:“屋里冷,小心着凉。”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话里几分真诚,恐怕更多的是看在项目的面子给的客套。
他们之间谈爱,属实太扯了。
起先秦阮在主卧等了一个多小时,蒋厅南进书房后,就没再出来过。
人是早上六点走的。
秦阮迷迷瞪瞪的翻身调整睡姿,眯缝了下眼,就听到楼下启动车子的嗡鸣声。
不如往常的匆忙,这次蒋厅南走得不算急。
书房的烟灰缸都是打理过的,毛毯跟外套也如原样摆放得整整齐齐,他向来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尤其是贴身衣物。
第4章
各取所需
……
秦阮打算先回一趟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