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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猩红的烟头在这一刻亮的很冷漠。

    “许竟湖,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宰!”

    “那又怎样,哭完没,哭完可以滚了。”他说的话,实在不算好听。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为了你连孩子都打了一个,我所有的纯洁美好都给你了!你对得起我嘛!”

    “我就是一个人渣,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许竟湖又抽了口烟,冬天太冷了,吐出烟圈时,偶尔还夹带着寒气。

    ......

    “我们要过去看看嘛?”言君若不确定地看了眼两个弟弟。

    “别了,这种事让他自己处理,走吧。”言君梧不喜欢插手别人感情的事情,而且许竟湖也没说错,圈里都知道许竟湖不是个好人,私生活乱的很,可他女朋友就是没断过,多的是人要跟他交往。

    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可就在他们转身的时候,那姑娘却大笑一声:“许竟湖,你听着,我要你一辈子记得我!”

    她说完就冲向车辆川流不息的道路中央。

    “嘭!”

    那一刻,如同一道极美的抛物线一般,被火车高高撞飞,又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止了呼吸。

    红色的血液慢慢溢开蔓延。

    所以人都心口一紧,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只有尽欢有些漠然。

    因为昨天燕于飞把那只女鬼抓出来时,她就看到了这个姑娘的命运线,而今天正是这女孩阳寿的最后一天。

    路边,黑白无常早就在等着了。

    遥遥的向她点了个头。

    许竟湖皱着眉头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孩,眉心躁郁感更重,他烦的厉害,又点了支烟,这一回打火机的火苗有些颤。

    这是今年为他去死的第五个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今年就像中了玄幻里的桃花煞一样,内心越来越崩溃。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其实对女孩子都很好,即使分手,也都是和平分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言君梧在出事情的瞬间下意识就捂住了尽欢的眼睛。

    而言君若已经被这件事吓傻了,都是正儿八经好好生活工作的良民,什么时候见识过这场面!

    “你先带欢欢回去吧,我送若姐回家。”云清绝拍了拍言君梧的肩膀。

    “好。”

    尽欢如今没有一丝灵力,和普通人无异,看着他插钥匙都有些许发颤的手,微微拧了一下眉头。

    “哥哥,别怕。”

    言君梧摇下车窗点了支烟。

    正常人看到这种,不可能心无波澜的。

    “好,放心。”他握住尽欢的手,勉强笑了一下。

    另一边

    一团黑气从地底升起,悄悄钻入血泊里的尸体之中,下一秒,藏尸里的魂魄就消失不见了!

    黑白无常先是一愣,随即大怒,敢从地府人员手里抢东西,特么不要命了是吧!

    当下就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尽欢侧面的车窗玻璃轰然炸碎!

    黑气弥漫的厉魂直逼她眉心而来!

    第278章

    迷神引

    在凡人们看不到的层面里,一道金光挡在了她面前,那道厉魂瞬间被灼的魂飞魄散。

    黑白无常与燕于飞都被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这东西的目标竟然是尽欢。

    倒是言君梧在玻璃突然炸裂的瞬间立刻扑过来,将她完全护住,破碎的玻璃渣子在他手背上划出了好几道口子。

    而被他揽住的尽欢也气血上涌,嘴角流出几滴血来,在灵力尽失的情况下,沉欢珠自发为她御敌,身体能好受就怪了。

    “欢欢,你没事嘛,欢欢!”

    “我没事。”她悄悄擦掉了嘴角的血迹。

    安慰言君梧,心里却真正生出了一丝杀意,这群臭虫等她恢复了,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今晚大抵会有一场恶战了。

    她的血会让六界疯狂,刚才虽然只流了一点点,但是她已经嗅到罪恶的气息了。

    风不断扩散着她的味道,尽欢悄然攥紧拳头,眼中的冷凝有如实质。

    两人回了酒店,她取医药箱里的碘酒,帮他消毒,伤口不深,就是几道口子。

    折腾完睡觉已经十一点多了。

    凌晨的钟声敲响,屋里的一切陷入永恒。

    黑白无常等在客厅里。

    她汲着拖鞋走出来。

    这一次可以说是他们的失职。

    “今晚留下吧。”

    “是,尽欢大人。”

    燕于飞在外面消杀着阴魂,这里面的安全,便交给黑白无常了。

    不然就今晚这事,她真要追究,范无咎与谢必安也是讨不到半点好的。

    她坐在沙发上,脸色实在不算好看。

    那些人确实很会趁人病要人命这一套,一环扣一环,就是为了耗尽她的能量。

    人间的鬼怪大多数还是害怕阴差的,少部分修为高的,也不愿意和这些正儿八经在地府有编制的对上。

    所以他俩结阵,尽欢确实不太慌。

    不过,以后还是得长记性,身边的人提早防护,路边的人不要随便救。

    凌晨两点到三点这个时间是阴气最重的时间点。

    无尽的阴气在南始平上方汇聚。

    尽欢原本假寐着,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黑白无常看向窗外,也皱紧了眉头。

    这阴气液化?是谁有这样大的能量和本事?

    简直不可思议,而且这个阵是以整个南始平为祭台的。

    一不小心,全城活祭。

    太恶毒了!

    黑白无常如果真的一不小心害死了一城的百姓,怕不是挫骨扬灰都不够还的。

    “尽欢大人,这?”

    她沉着眉眼,熟悉尽欢的人就知道,她这是烦躁到极点的表现。

    燕于飞根本挡不住这样程度的阵法。

    黑白无常更不用说了。

    那人是想将戮尽全城的罪孽因果也加渚到她的身上!

    倘若这时候她有力量,那什么都好说,可是现在的她,没有一丝力量。

    犹豫片刻,眼见着百鬼夜行,阵法越发成熟,她不得不求助于那人。

    咬破手指,以她之血为媒介。

    “六界轮回,以吾之命,天门,开。”

    下一秒一道泛着金光的大门突兀地出现。

    巨大的威压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黑白无常瞬间跪地。

    “尊,尊上!”

    第279章

    迷神引

    邪美至极的男人自光晕里踏出,墨发,雪肤,红唇。

    他赤着脚悬于地面,每一步都有一朵冶丽至极的曼陀罗在盛放。

    衣襟开的很大,胸膛上的血色曼陀罗花纹一路蔓延至脖颈处。

    手里拎着一只冰玉酒壶,这大抵是他浑身上下唯一的净色了。

    这人像是完全看不见黑白无常一般,只径直朝着尽欢而来。

    “小欢儿。”他低笑一声,美的招摇。

    “司酒。”

    “谁欺负你了?”

    “还是那群人。”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啧,这么浓的阴气,不过对他来说,还是不够看的。

    司酒摸了摸她的头,微微勾起嘴角,黑不见底的眸子里隐隐闪过几道红光:“闭上眼睛,数到十,我送他们一场魂飞魄散,于你当礼物,可好。”

    “好。”

    黑白无常根本不敢抬头,司掌六界罪孽的司酒神君,是世间为数不多的远古神明之一,他时长沉睡于冥府,所以那一片便开满了彼岸。

    地府这几千年来无人敢放肆便是因为司酒神君一直在,谁要是搅了这位神君的清梦,那大抵就离陨落不远了。

    也就尽欢大人,敢这样将人直接叫出来。

    那所谓的祭坛在司酒手里不过就是些小儿科的玩意,不过几息,什么百鬼夜行,什么阴气化雾,通通被摧毁了个干净。

    他既然出手了,顺着这蛛丝马迹将那背后布阵之人,参与之人,都弄了个遍,这六界之内谁都知道司酒最护短。

    尽欢见这阵法被毁,终于抑制不住喉头的痒意,嘴角又流出几滴血来,在完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她召唤了司酒,这下可好,整个人好似炎炙火烤一般,难受极了。

    晕倒的那一瞬间,刚好被司酒接住,他直接将人带入天门之中,只留下黑白无常两人在原地目目相窥。

    司酒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尽欢这种情况了。

    几千年前

    他被尽欢叫出来,那一次,她面色惨白地被人关在一座可以隔绝气息的冰狱里。

    有人抽了她很多血。

    那一次他不顾天道弄死了所有参与屠戮她的人,里面有神有凡人有鬼怪。

    司酒带着尽欢离开,守了她许久,她也没有醒,他在她身上察觉不到一丝灵力,后来才知道,有人故意设计,一环一环地逼她耗尽自己。

    她也不是第一次召唤他了,只是在那方冰狱里,那是唯一一次召唤成功的。

    司酒撕开空间裂缝。

    他抱着人随意跳了一段。

    ......

    2010年夏天天上人间

    “那个女的是被她爸卖进来的好像。”几个穿着清凉的小姐一边点着烟,一边小声讨论着。

    “长得这么好看,进来可惜了。”

    “你怎么不担心她长成那样抢了我们的客户。”

    “嗐,那小孩还小呢,才18,行了,少说几句。”

    领班脚步匆匆地过来。

    “主管怎么了?”

    “昨天刚进来那个妞呢?”

    “在那!”她们指了指刚才被她们议论过的小姑娘。

    ......

    沈尽欢被主管带去换衣服。

    她不喜欢这裙子,露的太多了,空荡荡的。

    “这个包间的客人不能得罪,知道不,行了,不许哭!”

    尽欢强忍着眼泪,端酒进去。

    里面有一群男人,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不怀好意!

    她太漂亮了,咋然进来,就像羊入了狼群。

    尽欢不敢看他们,浑身都在发抖。

    可是她越害怕,他们就会越兴奋。

    一只手悄然伸向她的屁股,眼看着就要摸到,小姑娘突然被一个邪美俊肆的男人拉入了怀里。

    第280章

    迷神引

    她猝不及防之下坐在了他的腿上。

    包间里的其他人瞬间歇了心思。

    司酒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领班也瞧见这一幕了,但是没有人会去制止什么,这里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会所,只要价格到位了,你情我愿的事情。

    “我,我不卖的。”她跟个小哭包似的又怂又要闹。

    司酒没理会她,只自顾自地喝着酒,烈酒入喉,掌心下意识在她腰上轻轻摩搓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当下又挣扎起来,小手用力地推着他,可惜了,司酒纹丝不动。

    “你放开我!”

    司酒拧了下眉,直接扣着她的脑袋吻了上去。

    “唔,不,唔!”

    她越是挣扎,反倒越是被他找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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