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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前朝便有传言,当初太后是被常大人迷晕后送进宫得,常家需要一个在后宫执掌权利之人,而出身常家身份尊贵的太后就是最好的人员。

    君晚不信太后没有怨过常大人,不然也不会将他以男代女推上凰位,这何尝不是一种反抗。

    是对作为笼络政权的工具,是对女子执权的反抗。

    殿中是长久的安静,太后望着鲜红如血的指甲久久才回过神来。

    “你说得很对。”

    若是君晚自戕在太后宫中,不管真实情况如何,外人看来都会是太后动手。

    等到千凰军踏平太后宫中,也会给常家留下一个千古骂名。而就算千凰军没有杀他,那时调到大军回京的常大人势必也会打着大义灭亲诛杀太后的名号将他斩杀,如此才能勉强洗去常家身上的污名。

    可以说,在君晚只身踏进太后宫中时,太后便没了选择的余地。

    不外乎以命搏命,搏出一线生机。

    权位高重之人向来薄情寡义,君晚正是算准了常家人这点。

    “你想要什么?”太后敛了神色,面上认真。

    “虎符。”君晚言简意赅。

    那虎符还是常家先祖拼命打下来得,世人只知常大人手中握着虎符,却不知虎符早被一分为二,太后手中持有另外半枚。

    这下太后真是气笑了,“你竟知道得这么多。”

    “世人皆知常昼大人爱子就如现今的文国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君晚进一步逼近,目光灼灼。

    寂静室内,一时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太后低下眼,幽幽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哀家母亲。”

    太后当初入宫是被长姐一杯茶迷晕送进去得,待醒来时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晚了,那时常昼大人早已缠绵病榻多时,得知长女自作主张将小儿送进宫中竟急得一病呜呼了。

    太后困于后宫,又因母亲的死生了怨怼之心,只想拉着那夜强迫他的女帝一起陪葬。

    可母亲心腹亲自送到他手中的虎符彻底让他静下心来,也想通了。

    太后多年来行事张狂,也是因手中握有虎符的原因。

    月色皎皎,君晚放下匕首。

    “太后依旧是太后,常家也依然是世家之首,而常大人会突发恶疾,死于去往永州的路上。”

    “这便是孤想同太后商谈的事。”

    以死做局,请君入瓮。

    第78章0078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结局1一3

    这场宫乱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等到永州传来常大人突发恶疾身死的消息时,众人都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不管常大人是被哪方势力杀死,大部分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甚至有些人心中生出了这场宫乱的目的就是为了除去常大人。

    宫道凝固的血渍被宫人有序洗去,水一泼那血迹也去了大半,拿上扫帚扫上几下剩下的凝固也碎成细碎血块顺水四散,青砖铺成的宫道又是那般干净。

    好像一切都没发生,太后依旧是太后,女皇依旧是女皇,君后依旧是君后,常家依旧是世家之首,除了常大人身死,这宫中一切都没变。

    君后在佛前整整跪了一夜,等天色清明,外边的肃杀声停了,风也止了,他虔诚地朝镀着金身的佛像拜了又拜。

    终是活下来了。

    不少人心中都有这样的感触。

    夏日日头正盛,灵则带着青言青珏过来时,君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灵则面色平静,“太后吩咐了,君后的诚心想必上天已知晓,宝慈阁不适调养身子,君后还是回凤宫安心养胎为好,一切以皇嗣为重。”

    这是要赶他走?

    君后呆了呆,他孕期反应变得迟钝,一下没反应过来灵则话中的意思,一旁的青言青珏倒是担心地扶住他,面上不自觉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欣喜。

    在他们看来,这里跟龙潭虎穴没什么差别。

    灵则面色复杂看着君后那已经鼓起的肚子,脑海中又想起太后那未说完的话。

    奢靡内殿,太后那保养得当的指甲被修剪得圆滑,说话时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恶趣,“君后肚中怀得可不是君家血脉,也不知君晚可会让君后安全生下皇嗣。”

    “就让他们斗好了,哀家如今得了新乐趣,也懒得再掺和。”

    话音幽幽,哪怕染着丹蔻的指甲已经修剪圆滑也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想到此,灵则看君后的视线又复杂了几分,他也觉得君晚不会让君后安全生下孩子,曾经的君晚受制于人,但现如今可不一样了。

    起码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常家势必会暂避锋芒,而君晚有大把时间收回皇权。

    目送着君后一行人离开后,灵则指挥着宫人将宝慈阁里用过的物件一一搬走,能容忍君后在这如此之久,已是太后极限。

    太后向来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哪怕是再细小的物件都不行。

    偏偏在太后不知道的地方,有人生出了这样的野心。

    灵则站在栏下,沉默看着宫殿青黑的檐角,心中的贪念在滋生。

    ——

    灵则推门而入时,将坐在妆台前的灵成吓了一跳。

    他正拿着盒黛粉细细描着眉毛,那漆艺雕花木盒灵则一眼就看出是藏金阁十金一盒的青雀头黛,木盒旁琳琅满目摆满了各色匣子瓷瓶,无一不是精巧奢贵。

    灵成被吓了一跳,描眉的手一抖,硬生生将眉眼拉出一道黛黑的弯线。

    他望着铜镜中自己幽幽叹了口气。

    “你不也知道敲门。”

    “这屋又不是你一个人住。”灵则默默走到一旁,褪下了身上染了血气的外衫,虽说血渍已经洗清,但渗入地砖的污血还需要时间散去,他在外忙了一天身上也染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烦心得很。

    按两人如今的身份,自然不用同住一屋,但为了方便照应两人还是住在了一起。

    虽说风波平息,但是外边还是兵荒马乱,见灵成仍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坐在妆台前敷粉描眉,灵则不禁讥笑道:“现下都什么时候了,还将心思放在这些东西上。”

    “便是死也是享受过了,这些东西活着的时候不能享受,死了起码要享受一回。”

    ?

    ?

    灵成不太在意地继续对着铜镜涂涂抹抹,自被郁家认回后,他便将以前肖想过的物件一样样买齐,十金一盒的青雀头黛、二十金一瓷罐的金香玉露……一样样,就如同在补全少年时的自己,他就是死都要将这些东西装身上带去地府得。

    灵则神色冷淡,从柜中拿了件新外衫出来。

    “郁家又来信了,你要看吗?不看我就烧了。”灵成说这话时头也不抬,手臂旁压着一封还未拆开的信。

    这不是郁家第一次来信了,前头郁家几次送信进宫三方四次催两人回郁家,桌上那些瓶罐就是一齐送进宫来得,任谁看了不说一句郁家爱子心切,可偏偏他们两人不领情,不禁不回家,就连来信都装没看到。

    灵则穿衣的动作顿住,面色微凝,久久没有出声。

    现下优柔寡断的反而成了灵则,灵成怕他再狠不下心,忍不住反问道:“你不会还想再被她们卖一回儿吧。”

    郁家刚刚回京,根基还不稳,为站稳脚跟眼下最方便的捷径就是结亲,而最好的人选不就是在宫中身为尚宫的他们吗?

    说来可笑,这尚宫身份还是当初郁家同太后交易落在他们身上得,他们还以为是家中为他们谋份后路,没想到郁家一开始打得是这般主意,不过是让他们更有价值。

    如此算计,才是叫人心寒。

    “……烧了吧。”灵则低声道,指尖理过腰带,身上的衣衫也换好了。岂峨???7依柒??⒍陆?

    灵成放下心来,手中又继续描眉的动作。

    临出门前,灵则不放心地回头叮嘱了一句,“宫中不许妆容过甚,你莫要被崔尚侍逮到。”

    在这宫中能好好打扮得也只有那些君侍,灵成如今便是尚宫也是要求衣着端庄。

    灵成叹了口气,描眉的手自然落下。

    “放心吧,出门前我自会将脸洗净。”

    “你有这份闲心,不若多想想我们如何才能到她身边去。”

    话中的她,他们都清楚是谁。

    灵则回首,黑黢黢的视线落在灵成身上,“我自会想办法……快了……”

    “

    ?

    终于把事情忙完了一部分~~这篇拖得好久~~~下章周五更”

    第79章0079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结局1一4

    宫中安静了一段时日,看似风平浪静,不过是所有的暗流涌动都藏到了私底下。

    你被藏在宫殿深处不理俗世,整个人活得避世淡然,精致眉眼间更添一分淡漠。

    你还是如以前那般不爱看长篇大论,偏不务正业地爱看些杂记话本,因此宫殿中堆满了民间有名的话本,都是太后命人收集而来得。

    这般刻意的投其所好,太后必然会在你身上讨要回去。

    窗外日光清明,你窝在榻上捧着手中的话本看得认真,而太后偏爱在你看得正精彩时来凑过来咬你耳朵,他爱极你冷淡的眉眼,却又不满足你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圆润珠白的耳垂被咬出一圈浅粉,偏偏你眼睛都不曾抬一下,惹得太后又含弄着用齿间厮磨,直至耳垂可怜得发红他才不甘心地松口。

    你适时地合上手中的书,抓住身侧男人的手细细看那圆滑指甲上的浅薄淡红,拿过一旁的小几上放着的香膏,自然细致地在男人双手上涂抹着。

    太后受用地眯了眯眼,嘴角的弯起的弧度十分惬意。

    他几缕乱发别在耳后,冷白的面颊泛着泠泠光泽,无端让你想起了藏匿在洞窟的白蛇,冷腻白皙,寡寒迫人。

    你大多时候都不会抬眼去看他,那世间最大的尊荣让你望而却步,仿佛一时不察就会跌落谷底。

    偏偏,抹着香膏的长指悠悠抬起你的下颌,你鼻间闻到一阵涌动的花香。

    “你为何不愿同我去光佛太后似笑非笑,等着你的回答。

    太后母亲的祭日就在半月后,因着最近发生的事,太后想起还在常家时的一些往事,念及心伤,所以这次母亲的祭日太后决定亲自去光佛寺斋戒祭拜。

    以前太后在光佛寺礼佛祭拜起来也容易,这次去光佛寺一走一回就要耽误许多时间,太后原想把你也带上,但几次问话都是被你淡淡带过,如今宫中都准备妥当了,只等过几日太后出宫,因此他今日又说起这事。

    如此注视下,你视线望旁边一移。

    “我心中不静,怕扰了老主哪里是什么心中不静,分明是不想、不愿。

    如此明显的拒绝,太后笑意冷下,指尖暗暗用了力,“心思不静?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他想要给你的,却不喜欢你先拒绝,心中无端生起一团火气,他面容寸寸阴下。

    “你这般卑微的身份,的确也不配到我母亲前祭拜,只怕扰了寺庙里的清静。”

    你不再言语,微微侧头避开他的怒气,心中实在不懂将你当个玩意的太后为何生了这么大的火。

    见你油盐不进,太后冷笑一声,拂袖离去。

    你惹太后生了气,一连几日都未见到太后身影。

    直到几日后,你终于察觉不对,问了那个随身伺候的宫人才得知太后在那日早已出宫,还吩咐了没有太后命令谁也不能进出宫殿,你现下算是被幽禁在殿中一般。

    幽禁吗?

    你望着窗外栽种的楸树,枝叶上开满了浅粉小花,心下无比平静。

    就是没有太后的命令,你也是不敢出去得。

    月下清风拂过内室,燃烧的烛光被掠过的夜风吹得闪动。

    帘帐微动,有人惊扰你的清静从身后抱住了你。

    “你怕是不要命了。”你任由那人抱住,视线不曾从手中的书本上移开。

    太后下了那道命令就是为了防住宫里这些蠢蠢欲动的人,迫于太后的威严那些人才不敢轻举妄动,可偏偏有人不惧生死。

    “太后要防得人不是我……”

    “……阿瓷……阿瓷……”

    一声声地仿佛是要引起你的怜惜,那人学着主子的样子小心地唤你阿瓷,脱了衣服钻进你的衣下。

    “呜~~”

    你捂住眼,手中的书失力地掉在榻上。

    闻声,身下那人舔弄的越发卖力。

    潮腻的水声不断传来,你红了眼尾,娇颤的身子宛若被抛上云端,酥麻的快感遍布全身。

    那人还嫌不够,灵巧的舌尖不停往那湿腻红软的穴口钻,勾得花液又泄出许多皆被他吞下。

    一时之间,那坠着云珠的榻上晃起一片光影。

    事后,灵则绞了帕子替你擦拭腿间的湿腻。

    你懒懒靠在榻上,看着床架上倾泄而下的云珠在眼前不住晃动,无力的指尖还留着未散去的酥麻。

    “若是被太后知晓,你我怕是都吃不了兜着走。”

    灵则原本正低着头专心替你擦拭着腿间的黏腻,闻言颇为无辜地抬头。

    “可阿瓷的身子……怎么能撑到太后回宫。”

    身边无人,你身子堆积的欲火没地方泄,只能痛苦忍耐被欲望裹挟,太后将你幽禁也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

    “奴才也不过是为了主子分忧……”

    阿瓷这声称呼还是他从原本的主子文子洛那里学来得,如今却叫得极其顺口。

    你阖上眼不欲再理他,如今算是见识过了这些男子究竟有多疯癫,你甚至不想去理会这些男子为何这般做。

    灵则瞧出你兴致缺缺,擦拭好后便抬着水盆出去了,门口守着得宫人自然不敢拦他,如今的灵则可是崔尚侍眼前的红人,太后出宫后大半事物都是交在灵则手上,就是知道什么,那宫人现在也不敢说。

    太后那道命令原是说给君晚、君后听得,可能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被身边的灵则撬了墙角,灵则光明正大地出入殿中,旁人还会觉得是太后的吩咐,除了那贴身伺候在你身边的宫人,其余没人会知道这事。

    到底还是有所顾忌,灵则不能在宫殿中多待,他身上还有崔尚侍安排的其他事情要做。

    灵则一走,殿中顿时安静下来,除了身上还未退去欢潮,一切又如方才一般。

    确认了殿中无人后,你才躺在榻间默默睁开眼,哪怕帕子已经擦拭干净,那种黏腻的滋味仿佛还残留在腿间。

    想到刚才灵则在你腿间埋首舔弄的模样,你皱起眉来。

    灵则清楚你身子中了春潮,也知道太后不在你体内的欲火已经难耐到了一个地步,但任由你在他舌下、指下如何绽放娇呤,他就是不愿满足你。

    明明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

    这样浅尝辄止的动作,欲火只是一时被缓解,无疑让你越发难耐。

    想到这,那仿佛要将身子焚烧殆尽的欲火越发猛烈,竟燃得你痛吟出声,方才擦净的腿心又泄出一股花液。

    你呼吸逐渐加重,手不知觉地往身下探去。

    ……

    夜黑风高,有贼人想要暗中偷腥。

    灵成提着衣摆刚从窗柩翻进殿中,就被一道从内室传来地低吟惊得僵在原地。

    前几日太后一出宫他便想来寻你,却被灵则一再阻拦,具体原因也说不出只让灵成再等等。

    等?从宫外到宫中他等了多少年,明明近在眼前伸手就可触碰,为何还要等。

    他耐着性子又等了几日,可等到得是什么?

    是灵则瞒着他进出殿中的身影,是他身上缠绕的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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