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男人满头鸦发披散,身着月色单衣,容艳灼灼,眼角带着醉意的晕红。“我…还以为…阿瓷…今晚…不会来了”
陈晏礼话中带着醉意,眼神却是清明,笑着时眼尾满是撩人的情意。
晚风将院中疏枝吹得簌簌作响,殿中烛光在屏风上映出两人交融的模糊身影。
你被压在那人身下,任由他俯在你的颈窝不停嗅闻。
像是不断确定自己标记味道是否消失的兽类。
真是恶心。
你躺在床上眼睫微垂,只是在他快弄乱你的衣襟时,将手中的银剪抵上他的脖颈。
“滚开——”嫌恶出声。
殿中气氛一下僵住。
半晌,埋在你锁骨处的陈晏礼轻笑出声。
“我的好阿瓷,许久未见,如今见我便要杀了我吗?”
话音落,带着奇怪的上扬,像是极力压抑着某种的激动。
你不动声色,银剪刺进皮肉,鲜红如作画用的朱砂般滴落在你深蓝色的宫服上。
许久,你骂道:
“疯子……”
第54章0054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7
翎羽宫夜里秘密宣了太医,此事瞒得住后宫众人,却瞒不住做主凤宫的君后。
巍峨庄严的宫殿中,君后坐在书桌后认真看着手中的奏折,素白的手不小心沾染的点点墨迹在寂静的宫殿中更显得幽白。
听了贴身侍从的禀报,君后才倦怠地看向脚边跪着得人。
“书君这是又发病了。”
青珏双手小心地替君后捏着腿,沉默片刻低声回话。
“书君已有半月……未曾服药了…”
君后拿着奏折的手一顿,清凌凌的话中听不出喜怒。
“他是不要命了?”
青珏双手不敢有丝毫停歇,“今日是十五,奴才可还需去翎羽宫送药?”
书君的药每五日便要吃上一回,之前凤宫还未有动静,翎羽宫便主动派人来讨药,只怕晚上一会儿书君又病得魔怔了。
但这半月以来,青珏按时间去翎羽宫送药,书君都一反常态反应平淡,只让人将药放在一旁便遣人离开,看那样子不像想喝药的意思,如今都半月了,翎羽宫表面上风平浪静却在今夜请了太医,着实有些奇怪。
月色透过窗纸轮廓照在殿中白茫一片,夜凉如水,更显殿中寂静。
正因安静,上位者多年来被权柄熏染的贵气才越发压迫。
哪怕在君后身边伺候了多年,侍从背后冷汗也是泠泠而下。
“啪——”
君后手指一松,还未写上批复的奏折便掉在了桌子上,染了墨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陛下就寝了吗?”
青珏小心地回话,“陛下喝了安神汤后便睡下了,夏姑姑来说,正是多亏了主君特意寻来的天芝,近日陛下身子才已大好。”
须臾,手指落下,停在了铺开的奏折上。
“既如此,你便到翎羽宫去,看看我们的书君真是病了不成。”
青珏双膝跪着退后几步,恭敬回话。
“奴才这就去。”
……
宫中的夜晚总是有些寒凉,也静得可怕。
卫太医刚从翎羽宫出来,还没来得及将赏下的东西收进袖中,就被面前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
鼓鼓囊囊的荷包失手掉在地上,浅色布料上染了灰尘,滚了几圈后才停在那人脚边。
卫太医后退几步,才堪堪看清面前的是何人。
“卫太医。”青珏提着灯笼站在翎羽宫门外,身后还跟着几个宫人。
卫太医由一开始的惊措慢慢镇定了下来,忙抬起头朝着面前君后宫中的人讪讪一笑。
“青尚侍,臣刚替书君诊完脉,正要回太医院复命呢……正巧……臣、臣刚出翎羽宫便遇上青尚侍了。”
贵人身边的宫人也算是宫中的半个主子了,行动间也带着几分主子才有的傲气,青珏静静看着卫太医好一会儿,直盯着面前的人开始额上冒汗,才低声开口。
“君后听闻书君夜中宣了太医,为此担忧不已,特命奴才前来看望。”
话音落,青珏身后的一名宫人上前来捡起掉落的荷包递还给了卫太医。
卫太医接过荷包,内心挣扎了会儿,还是将荷包塞进袖中。
书君受伤的事尚且不说,君后还派了人来,不巧还被他撞上了,这宫中最忌讳碰上点什么事,到时怕连累自己的命也没了。
见青珏没有为难的意思,卫太医抹了抹额上发得冷汗,朝着青珏小心道。
“那臣就不耽搁青尚侍,臣要先回太医院复命了。”
青珏目光不留痕迹地朝旁看了一眼,随后笑道。
“卫太医慢走。”
得了回话,卫太医松了一口气,抓紧袖子便匆匆朝着翎羽宫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动间因抓着袖子动作颇有些不自然。
青珏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卫太医的的身影在宫道转角消失,他才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
方才青珏在来时的路上遇上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那人虽躲得快,却还是被眼尖的青珏看了个正着,但他一时还想不通那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到了翎羽宫外又恰好遇上了卫太医,联想之前遇上的人,青珏脑中一下闪过灵光却没抓住什么,有些东西看似没有任何联系,但出现时间着实凑巧的奇怪。
因着刚才的耽搁,翎羽宫的人早就闻了风声将凤宫来人的消息禀报给了书君。
青珏进了翎羽宫,便见陈君正端坐在高座上,见到他来也只是淡淡地抬眸,神情很是冷淡。
视线停在陈晏礼被纱布包裹的颈间,青珏才弯腰向高座上的人行礼。
“青珏见过书陈晏礼点点头,示意青珏平身。
“君后近日忧心书君身子,特命奴才送药来了。”青珏低眉敛目,微微侧头,身后便走出一个抬着药罐的宫人
陈晏礼身边的哑巴宫人走上前接过了药罐,并抱在手中端详了许久。
如此明显的防备,众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直到那哑巴宫人微微点头,陈晏礼才浅笑开口。
“臣侍多谢君后。”
药已送到,青珏本想开口告退,就听陈晏礼的话幽幽传来。
“……不过……我已经找到……更有效的药了……”
苍白到透明的指尖落在被包裹的纱布,话音幽幽并不真切,陈晏礼的目光下意识地瞥向一旁屏风相隔的内室,嘴角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几分。
只是很细微的动作,但青珏仿佛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微弱的响动。
对于刚才陈晏礼没头没尾的话,青珏只当没听见,微微一笑朝着高座上的人拜别。
“书君无事,君后得知也会安心。”
“奴才告退。”
陈晏礼点头,目光淡淡地看着人离开。
而就在青珏刚要退出翎羽宫时,耳边适时地响起了声似哭一般的泣音。
那声音极轻,哀婉凄柔。
青珏脚下步子顿住。
这时,陈晏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不出其他。
“这宫里的野猫总是捉不完,晚上叫个不停扰得人也睡不安稳。”
顿住的步子重新迈出,青珏面色未变地退出了翎羽宫。
哪怕是野猫叫春……哪有叫得这般……娇弱……可怜得……
………
月色凄凄,被问完话的卫太医刚刚被凤宫的人送了出来,转头遇上青珏一行人,她苍白面色又寡白了几分,浑身更是抖如筛糠,一副虚脱地快要站不稳的模样。
今夜还有谁比他更倒霉。
卫太医方才回太医院复命的半道就被凤宫来得人截住请走了,一通问话下来虽没受多大的罪,但耐不住她年纪大了不禁吓,如今撑到走出凤宫又瞧见青珏一行人,差点腿一软坐在地上。
想来便是出翎羽宫时遇上青珏一行人,她才会被凤君带去问话,此时看着今晚让她受罪的始作俑者,卫太医险些瘫倒在地。
“今晚劳烦卫太医了。”青珏伸出手虚扶了一把快要跌倒的卫太医,脸上满是笑意却让人觉得猜不透。
君后身边的人主动搭话,便是心里再苦,卫太医也强撑着身子脸也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臣能为主子分忧,是主子看重臣,是臣看的荣幸。”
青珏笑笑,视线在人身上转了一圈后,才放人离开。
“奴才还要回凤宫给君后复命,卫太医慢走。”
“是、是,青尚侍慢走。”
等到青珏的身影彻底消失,卫太医才大吐一口浊气,扶着宫墙蹒跚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碎碎地含糊念着。
“这宫里人真是越来越可怕了……真是可怕……”
凤宫中燃着青珏走时还未燃上的沉榆香,细细烟气从中升起,直至散在空中。
君后洗净墨渍的手中正拿着一封信笺,饶是殿中无人,他也端正坐着,带着天生的清贵。
青珏将去翎羽宫的事说了一遍,其中还提起了某个人的名字。
“常双尘?”君后一成不变的表情上也带上几丝讶异。
是个不该出现在棋局上的名字。
“常大人独自一人躲在翎羽宫不远处,若不是奴才眼尖看个正着,便叫人躲了过去。”青珏低声答话。
“他不好好待在尚宫局,今日倒是凑去翎羽宫了。”君后闭目,眉间不知觉蹙起。
青珏默了默,小心道:“莫不是……太后?”
“不会。”君后重新睁开眼,直接否定青珏的猜想,“太后和常双尘虽然都出身于常家,但常双尘早因之前的事早脱离了常家,入尚宫局也不为太后所用,太后与常家如今忙于女皇的事,常双尘应当不会掺和进来。”
“那为何……”青珏深深皱着眉,想不通常双尘会与翎羽宫有何关联。
“方才卫太医说,陈君颈间受了伤才宣了太医,翎羽宫的人都说那伤口是被野猫抓伤得,可是卫太医瞧陈君身上那伤口却不像野猫会抓出来得,更像是利器所伤。”君后勾起嘴角,带着浅浅笑意,“青珏……你说,这翎羽宫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伤我们陈君,而陈君居然还要替那人掩着谎称是被野猫所伤。”
“便连常大人都主动往翎羽宫去了,本君可不信他是偶然出现……”上位者的声音中向来带着从容不破地戏谑,君后抬眸似乎看向远处的翎羽宫。
“这翎羽宫究竟藏了什么宝贝……还要难为陈君相反设法地送到本君面前来。”
“受了伤不去请陈家安排在太医院的陆太医,反而请了墙头草的卫太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本君他翎羽宫藏着个宝贝吗?”
夜风清凉,素手轻抚手中被打开过的信笺,君后话音一转,笑出了声。
“不过,本宫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至于那宝贝,便等陈君亲自送到我面前来吧……”
第55章0055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8
翎羽宫中,夜风吹得床榻四周的帐幔不住摇晃。
陈晏礼躺在榻上,手中执酒,满头乌发散落至榻下,迷蒙双眸间泛着红润的水晕。
似被酒液呛到,他克制不住低咳几声,刚被包扎后的颈处便印出几点极红的血晕,哑巴宫人看着他被挣开的伤口担忧地想要上前,却被他一把挥开。
与此同时,床榻边一旁的紫檀八宝纹立柜中,传来一阵痛苦的低泣。
陈晏礼拎着酒壶,赤足走在金丝锦织毯上,一步一步,越走柜中的哭声便越清晰。
宫人适时地退下,独留惨淡月色渲染殿中,拖出一道颀长扭曲的身影。
“叩叩——”
行至柜前,陈晏礼曲起指节一下又一下地敲在柜门上。
“呜!呜——”
“唔!呜!”
每敲一下,里面的声音就较之前大上一声,似挣扎羊羔的呼救,带着隐痛的呼喊。
“嘎吱——”
柜门被打开,男子垂眸望向柜中的——你。
你赤裸如羔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被捆住的洁白身子在柜中战栗、发抖。
随着柜门被打开,你瞪大双目漆黑的瞳孔蒙着泪光,全身抖得越发厉害。
“这便哭了吗?”冰凉指尖点上你滚烫的脸颊,犹如冰滴入热水,蒸腾出股股水汽。
“呜~~呜~~”你口中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含糊,满脸的泪痕叫人触目惊心。
“真是娇气,这就受不住了?”话中带着痛惜,指腹却狠狠碾上你红润的软唇。
“阿瓷,还真是如幼时那般爱哭……”
你瞳孔涣散,身上滚烫异常,身上每一次被触碰都让你双腿难受地夹紧厮磨,发出难耐的呜咽声。
偏偏每一次夹腿,那里都越发的湿黏黏。
水润的乌黑双眸湿漉漉地不停掉眼泪,宛若受了委屈的孩童般一个劲地只知道哭。
“不愧是宫中的禁药,以前专门用来治那些不知情趣的君侍。”带着薄茧的指腹顺着白皙肌肤不停向下,最后停在了那娇颤颤得乳尖,惹得你哭声越发凄婉起来,“原来……作用在女子身上也有这么大的效果,可真是……”
叫人期待。
一柱香前,你被陈晏礼按榻上强灌进一碗苦药。
那药苦涩至极,呛在喉间也没咽下去多少,可只是那一点点的量,便让身子立刻升腾起难言的炙热。
起初,你还能强撑那身体忍耐那叫人羞恼的药效,但陈晏礼却直接扒光你的衣裳将你捆住手脚塞进了立柜中。
黑暗中的一切感受都在放大,尤其是那让人羞于言说的药效,你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慢慢挣扎地身上没力气了后,嘴里只能发出一声声可怜的低咽。
等到柜门重新被打开,你已经脱力地歪在角落,洇红的眼尾带着娇弱媚意,白玉般交叠的双腿不停地厮磨,偶尔能看见其中一点晶莹的水液。
比船舫的女子还有勾人。
若是卖进船舫,那些人怕不是要将阿池吃得骨头都不剩。
陈晏礼低声笑着,手指仍慢悠悠地在你身上打转,后来又觉得不够,便整只手都在你身上揉捏,揉得皮肉斑驳泛红才堪堪满意。
香炉中点上了香,燃起的烟雾刚刚升起就被夜风吹得散在空中。
你被陈晏礼抱在怀中坐到了桌前,一如小时候被他抱在怀中逗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