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只是问她要了demo听。如果是别人要，裴恩娜肯定不会给，但她觉得，他不会害自己，便发了过去。
不久，宋仁赫的电话就打来了。
——为了提些建议，又不完全是。
因为在裴恩娜很认真地听完后，他沉默良久，道了句：“恭喜你，恩娜。”
想一想，初见她时，还是一个会和朋友在校门口吃冰淇淋的高中生。
如今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
曾经的SM练习室种种历历在目，听见裴恩娜回“谢谢老师”时，宋仁赫有点恍惚。
其实又有些庆幸，庆幸她现在过得很好。
是他邀请她进入这个圈子，如果没有护着她一路前行到达今天这个地位，他一定会痛苦。
“恩娜，可以不要叫老师吗？”
这是宋仁赫第二次对裴恩娜提出要求。
“我喜欢你，是事实，我骗不了自己的心，你再叫我老师……”
“我只希望能够以朋友的方式相处。”
似乎知道裴恩娜在犹豫，宋仁赫轻声解释。
从认识到现在，他都把一切藏在心里，这样坦白的时刻，唯有对她才会存在。
裴恩娜说不出拒绝的话：“好。”
*
裴恩娜韩国区专辑流通交由kakao、mv拍摄邀请了郑成璨出演的消息很快经由媒体发布新闻官宣。
关于专辑流通：
【kakao？是因为SM的专辑流通给了kakao？】
【天，我以为会是CJ，毕竟也是巨头。】
【当初造谣恩娜和宋制作人有一腿的能出来道歉吗？】
【有谁会把喜欢的人推给竞争对手啊。】
【恩娜在新闻里是这么说的——“很期待和各大专辑流通公司的合作，会把这次专辑当作送给粉丝的礼物一样用心制作”。】
【搞得我好期待啊！众所周知，SM的专辑配置有多烂！】
【以前还有很多专辑挺用心的，最近越来越……薄薄一本配张小卡，小广告倒是从没少过！】
【摆摊啦！提前摆摊啦！中国区购买专辑届时请认准恩娜吧哦！超值套装一件毕业！】
关于郑成璨出演mv：
【天，这孩子还配拥有这种好饼！】
【名字一出，我揉了好几次眼睛，才确认是事实。】
【郑成璨坚持住！你命里带红！】
【这个弟弟我知道！身高绝对一八五一样！那张脸就算走丢也会被送回SM！】
【没记错的话，之前应该和恩娜合作过，挺喜欢他的。】
【如果出演恩娜姐姐的mv都不能人气飞升，那咱就和狗公司说再见吧（哭哭.jpg）！】
【不太了解，这个孩子是NCT的成员？SM能让他出演恩娜的mv，应该算皇吧？】
【楼上说了一个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他以前是NCT的，最近……公司还没官宣去向，也不知道会去哪里。】
【出演恩娜mv真的给我这个璨妈吃了颗定心丸……应该是不会被雪藏或是直接回归素人了。】
【听说SM有出新男团的打算，说不定会去那里？】
【别……NCT团粉不想看到这一幕……】
裴恩娜更新了一条ins，图片是近期的琐碎生活集锦，其中一张穿着短上衣和短裤、戴着耳机躺在学校草坪的照片让众多粉丝疯狂舔屏。
——风格酷酷的，皮肤又很白。
配文是：【出发拍摄。】
粉丝在评论区刷着眼冒心心的喜欢表情，以及“一路顺风”。
郑成璨只知道来美国，不过不知道具体去哪里。
经纪人应该跟他交待过，可是地名太长，没记住。
其实不在意地点的原因是，不论是哪里，都是和恩娜姐姐一起去。
能和她一起出行，那哪里，都没关系。
裴恩娜的随行工作人员一堆，还包括负责拍摄的合作方。
郑成璨这边就稍显可怜，只有两个助理。
“和我一辆车吧？我们两个坐后面。”
因为去目的地的路不太好走，秦睿租了很多性能不错的越野车，原定给两位艺人每人单独一辆，但拍摄那边的设备比想象的多，多占了一辆。
郑成璨还没怎么享受过出行专车的感觉，除了去打歌节目做mc。
只有他一个去电视台，就算公司不打算给专车，也得这么安排。
“好。”
就他们两个坐在后面？郑成璨突然有点紧张。
裴恩娜没感觉到他的情绪，从姜勇手里拽了个小毯子。
等会车里开空调会冷，她得备一个。
为了这次的mv拍摄概念，原本就是长发的裴恩娜将头发又留长了些。
巧的是，边泊贤也在留头发。
他今年年末，明年年初就可以退伍了，因为工作特殊性，要提前蓄。
“给。”
车内备了不少水，裴恩娜随手拿了瓶递给郑成璨。
后者脑子没转过来，懵懵地拧开瓶盖，然后递了回去。
裴恩娜：？
她瞅着面前的瓶子，没忍住，轻笑着接受了他的好意：“谢谢。”
郑成璨：姐姐笑什么？
“我们成璨还挺会照顾人的，谁做你女朋友，应该蛮幸福。”
“不过现在可不能交女朋友哦。”
水有点满，从他手上交接到她那里时，洒了两滴在她的裙子，还落了一滴在他的指尖。
黑色布料洇开一片水渍，郑成璨垂眸看了看，低声承诺：“我不会交女朋友的。”！
第
149
章
郑成璨的承诺，裴恩娜只认为是作为爱豆的自觉，丝毫没同自己挂上关系。
她从后面的箱子里又拿了瓶水，递给他。
这回郑成璨终于明白是给自己的。
“谢谢努娜。”
“嗯。”
裴恩娜没侧头看他，专心地打开电脑，找到编曲软件，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车内除了键盘声，就是行驶中产生的风声，还算安静。
“你听听这段？感觉怎么样？哪个更好？”
“我？”
虽然SM有编曲课，但除了会给感兴趣的练习生留些片段性的作业，公司几乎不会给他们实践的机会。
可以说，他对编曲一窍不通。
所以……问他？
“嗯，”裴恩娜不知道郑成璨为什么会怀疑她问的是谁，毕竟这辆车子除了后排的他们，就只有前排的当地司机和姜勇，“前面的曲子背景没有鼓点，后面的有。”
耳机一人一只。
郑成璨没有拉近和裴恩娜的距离，只倾了十度角看向她的电脑屏幕。
“我觉得加鼓点好些，像是心脏在怦怦跳。”
“bingo！我也觉得！但林莹刚刚说喜欢无鼓点版本的。”
林莹是谁？
媒体报道私生擅闯事件时，没有报道林莹的名字，加上林莹只参与了部分歌曲的制作，郑成璨不认识，自然不知道名字。
但他也没多问，他对无关的事一向没有兴趣。
“我觉得努娜的版本好听。”
他只是肯定了裴恩娜的选择。
后者对他微微笑了笑，在电脑上点了保存。
路程稍远，目的地比较偏远，有一段路不太好走。
裴恩娜大概摆弄了一个小时，就随着车体的颠簸进入了梦乡。
她睡得断断续续，时不时就醒一下，调整睡姿继续睡，所以没出现什么头滑下倒在弟弟肩膀上的画面。
不过，裴恩娜的长发不太听话。
起初只是时不时地垂落在真皮座椅，后来当郑成璨不经意将手撑在那里时，被刮蹭的对象就变成了他的手背。
细细的发丝触感柔软，像是翩飞的蝴蝶，只撩拨一下，就迅速地飞走。
当他注意到时，又飞回来落在指尖。
郑成璨垂眸注视着裴恩娜的头发，默不作声。
“休息站到了，有KFC，想吃什么吗？”
车子忽地停下，姜勇忽地转过头。
受了惊的蝴蝶突然变成了他。
“炸鸡！”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地便回答。
姜勇迷惑：“KFC很多炸鸡。”
要哪种炸鸡啊？除了炸鸡汉堡呢？
这时，睡得昏昏沉沉的裴恩娜也恢复了些许意识：“炸鸡我就不吃了，我等会拿蛋白棒垫一垫。”
要回归了！吃什么吃！
郑成璨：“那我也——”
裴恩娜往另一边的窗子一靠，打断他：“你得吃，欧巴，给他多买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上也不知道吃没吃饭。”
姜勇点点头，打开车门下去了。见到裴恩娜已经醒了又没像司机一样去找洗手间，郑成璨正犹豫要不要主动搭话，就见她头一歪，倚着车门又睡着了。
郑成璨：“……”
裴恩娜再次醒来时，是被炸鸡的香味熏醒的。
郑成璨在吃，姜勇在吃，甚至司机微微扶着方向盘的右手也拿着一个鸡翅。
裴恩娜从包里掏出一个蛋白棒，撕开包装默默咬下一块。
虽然已经尽力麻痹自己，把蛋白棒想象成美味的炸鸡，但很可惜，没成功。
裴恩娜的视线慢慢地、慢慢地滑到了郑成璨修长的手指上。
确切地说，不是手指，而是手指捏着的炸鸡上。
被凝视着的郑成璨当然注意到了，他把手上的炸鸡递过去。
刚递过去就发现，手上这个自己已经咬过了，于是便立即从旁边的袋子里又挑了一个翅中。
“吃不了啦？那我帮你打扫下吧。”裴恩娜顺理成章地找了个台阶下。
郑成璨懵：……？
“啊，那，谢谢努娜？”
刚咬下第一口的裴恩娜差点噎到：“嗯……嗯。”
如果不是这孩子的小鹿眼太真诚，她几乎要以为他是故意揶揄她的了。
从两人简短的对话已经窥知事情全貌的姜勇摇了摇头，又炫了一个鸡大腿。
*
几个小时车程，终于到了犹他州大峡谷。
秦睿提前订好了酒店，裴恩娜和郑成璨各自单独一个房间，级别一样。
其他的工作人员大多两人一间。
酒店设计非常独特，融入当地特有的沙漠景观，在最贫瘠的土壤中体验最极致的精致与奢华。
之前做什么活动都只是跟着团队挤在一起，从来没有得到过如此待遇的郑成璨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化身成了“好奇宝宝”，酒店的墙壁也要摸一摸。
好奇归好奇，他没有多问，乖乖站在助理哥哥旁边，等待安排。
出来工作……是可以这么奢侈的吗？
恩娜姐姐有工作室，费用都自己出，可能不一样吧。
郑成璨马上就发现，与其说是来工作的，倒不如说是来旅游的。
休整好的当晚，裴恩娜让经纪人把所有参与拍摄的人员都聚在了一起。
以为她要安排下明天的日程时，服务生却一个接一个地搬来了篝火和各种食材。
——是提前预定的篝火晚餐。
还有泳池，不仅裴恩娜，工作人员都纷纷换上了泳装，跳进水中。
水花炸开的刹那，一路的疲惫都被驱散，不认识的人也都拉近了关系。
四处都是欢声笑语。
发现裴恩娜的造型很符合mv的感觉，负责拍摄的摄像师还临时搬出了高级设备，打算临时拍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