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然而夫盛宽也凑了上来：“我也要我也——”崔盛澈：我盯——
夫盛宽：“……”
队长哥哥的眼神好可怕，怪不得大家都说如果不认识不了解的话，会觉得他特别凶。
台上不能交流太多，RedVelvet还得去观众席饭撒。
“Enna什么时候背着我们玩游戏啦！实力居然这么强！”
“csgo其实没玩过久，有一个月吗？啊，忘记了。”
拉芙们惊讶地长大嘴巴。
狙甩得那么流畅，她跟他们说才玩了不到一个月？
“不过我玩过其他枪战游戏。”裴恩娜把金牌在粉丝眼前晃晃，微微傲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金子做的。”
像这种综艺节目，应该就图个纪念吧，怎么可能花费那么多打造纯金奖牌。
拉芙被她的小表情萌到：回来了回来了，熟悉的恩娜回来了！
和粉丝们的交流结束，RedVelvet回了后台。
刚刚交手过的对手和看热闹的爱豆们大多没走，看到裴恩娜纷纷围过来：
“恩娜！可以交换kakatalk吗？”
“恩娜你平时玩不玩联盟？我铂金都上不去……带带！”
“加个好友以后一起打游戏吧！”
裴珠玹欲言又止。韩俊浩想阻止，却无从下手：先挡哪个好呢？
总之，最后来要联系方式的大部分人都得偿所愿了，包括SEVENTEEN。
崔盛澈输入号码，反复检查，确认没错之后发送好友申请。
她的昵称就是“Enna”，头像很可爱，是一只肥肥的猫咪抱着条硕大的锦鲤。
徐明皓坐在他旁边：“这是恩娜？”
“你怎么知道？”
“我有她联系方式啊。”
崔盛澈：？不早说，他还费劲突破重围去要……
“不过不是kakatalk，是微信，中国的聊天软件，”徐明皓解释，“因为都是中国人嘛，所以有群，在群里加的，她的微信头像也是这个。”
崔盛澈：原来是这样，稍稍平衡了些。
“哥你知道锦鲤在中国那边有什么寓意吗？”
“不知道哎。”
“富贵，吉祥，健康，幸福，反正特别特别好。”
“可是猫不是吃鱼的么？这样会不会把她的好运都吃掉啊？”
徐明皓：“！”
真是意想不到的角度，但莫名很有道理。
手机震动两下，裴恩娜通过了崔盛澈的好友申请：【嗨！】
他敲了一长串文字，又觉得这样显得太过热情，最终只回了一个“嗨”。
徐明皓偷偷瞅着他的动向，忽地又听到了好几声振动提示音。
——身边的队友不约而同地一起低下头，好几个“猫咪锦鲤”头像透过夜晚的车窗倒映出来。
……整车的人都加了恩娜的联系方式，都在和她聊天？
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崔盛澈，然而这哥居然歪了歪身体，避开了他的眼神。
徐明皓：“……”
不给看就不看！小气鬼！
崔盛澈把刚刚的疑问告诉了裴恩娜。
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过了半晌，她的kakatalk头像闪动一下，锦鲤不见了，变成了一只双爪合十的小猫咪。
小猫咪坐在莲花上，闭着眼睛，背后佛光普照，可爱又吉祥。
裴恩娜：【你说得对，我换掉啦！】
她严重怀疑，今儿手受伤就是因为这个。
还挺迷信，崔盛澈失笑。
盛澈：【你喜欢猫？】
恩娜：【我粉丝猫塑比较多，她们喜欢。】
崔盛澈想起录制时在远处看到她趴在裴珠玹肩膀上的一幕……仿若没有骨头的样子确实很像猫，一只有“主人”宠着安心悠闲休息的猫。
正想着找个什么话题再聊一会儿，侧前方座位上的全园佑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也在低头看手机，镜片反射出来的画面好像……也是kakatalk，唇角还卷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恩娜么？
崔盛澈下颌绷紧，遏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连带着刚刚的那份愉悦也微微收敛了。
*
RedVelvet强势斩获csgo项目金牌，精彩击杀集锦很快随着正片的播出火遍了全网。
【在现场，恩娜说能拿第一，我们还不相信。】
【和园佑的对决好精彩！】
【夸夸涩淇，关键击杀盛澈特别棒！】
【这里是csgo重度爱好者，RedVelvet男粉，恩娜今天的表现是我也想叫一声老公的程度。】
【再看几遍都头皮发麻……我要紧张死了，恩娜却一直那么冷静。】
【我的老公王。】
【这里是路人，看过几个裴恩娜的动图，她平时好像不是这个风格？】
【是时候安利一下我们宝贝小甜豆了，人美歌甜超级killingpart制造者！】
【她平时是软妹，csgo这次……我们粉丝也很震惊。】
【超甜的妹妹，入股不亏哦！】
拉芙口中的“软妹”、“甜妹”正在宿舍呼呼大睡。
《偶像运动会》录制结束后，她一直在做宋仁赫留的作业，熬了好几个通宵，终于弄出了一首听起来还勉勉强强的编曲。
发送“CX”给这阶段跟冬眠了似的系统0016，它回复的六边形评定图上，创作的分数为……5。
裴恩娜：==
好吧，她知道自己这首歌的水平了。
不信邪地又改了改，5变成了5.5。
没放弃，再努力几个日夜，然而，到了即将给宋仁赫交作业的那天，5.5分铁打一般根本不动。
——这个破系统的计分方式怎么跟国内某英语作文批改网站一样魔幻。
黑眼圈重重的裴恩娜干脆爬上床睡觉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提前同韩俊浩说了自己要去公司，所以下楼就看到了他的车，RedVelvet的固定保姆车其他姐姐在用，他不知道从哪里又开了一辆。
“恩娜呀，那天你打csgo，有点崩人设。”
刚坐上来，韩俊浩就叹了口气。
裴恩娜立即端正态度准备听他絮絮叨叨：“有……吗？”
要是杀一个人，就接个可爱卖萌，才奇怪吧？
韩俊浩没回答，翻着最近有关自家孩子的相关热帖。
除了《偶像运动会》csgo击杀集锦，一起被剪出来的还有RedVelvet的现场饭拍。
为了不让摄像机拍到偷懒的样子，看台上的裴恩娜大部分都是清醒状态，一会儿配合制作组给参加其他项目的艺人鼓掌，一会儿睁大眼睛努力做夸张的韩式rea。
实在撑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昏昏欲睡，被姜勇提醒之后就又坐直了。
【恩娜看起来好累。】
【她睡就让她睡嘛！反正也没拍到她！】
【姐姐们的挂件她又出现了！】
【让我想起小熊猫趴在饲养员身上的样子kk。】
【薯片那段也超可爱！妹妹看起来好喜欢那个牌子，还拍了包装袋！】
《dumbdumb》打歌期间拍的一个橙汁广告也正式发布了，其中有一段——
裴恩娜抱着品牌方准备的超大号袋装橙汁用水（xi）管啜饮，袋子的大小差不多和她坐着的时候一样高。
裴珠玹拎着她的后衣领，想把妹妹拽起来，然而为了展现橙汁有多好喝，她纹丝未动，就这么被拖出了镜头。
【宝宝恩娜kk。】
【好像猫妈妈叼住猫宝宝的后脖颈……】
【奇怪，究竟这里的恩娜是本体还是玩游戏的恩娜是本体？】
【现在看恩娜这样，有种电竞大佬为了讨生活卖艺的感觉。】
【超爱女鹅的反差感！】
【“只要她肯对朕用心思！”】
【都是女鹅取悦我的手段罢了。】
“其实这样也不错，”快到公司了，许久没说话的韩俊浩终于刷完了sns，“他们好像挺喜欢你被迫营业的样子。”
裴恩娜：？拉芙们都是什么恶趣味！
“你打游戏越冷静她们越想看你嘤嘤嘤。”
裴恩娜：……呜呜，甜妹的人设甩不掉了。
“我就在公司等着，回去给我打电话就行。”
裴恩娜点点头，迈着“虚弱”的步子走进SM大楼。
和宋仁赫约好的地点在他办公室，刚要敲门，里面传来巨大的争吵声——
“反正我不同意，你这是在拿RedVelvet的前途卖情怀！”
裴恩娜缩了缩手，不敢进去了。
她趴在门边，又听了会儿，大致明白了在吵什么——
宋仁赫不满意公司另一个制作人给RedVelvet制定的回归风格，那个制作人在努力说服他，李成柱部长好像也在，偶尔当和事佬“劝劝架”。
只是宋仁赫态度非常坚决，已经放了话说如果坚持要做这个决定，就退出RedVelvet的回归策划。
他平时生气从不靠声量压人，鲜少如此激动。
这得多不合心意啊……有点吓人。
裴恩娜忧心忡忡。
然而，一转身，一个米色小蘑菇头映入眼帘，吓了她一大跳，差点叫出声。
“努娜，你在偷听什么？”
是朴智晟，他的眼睛睁得很圆，葡萄似的，非常无辜。
——不是那种特别大颗的葡萄。！
第
23
章
“小蘑菇头”冒出来得太突然，裴恩娜来不及解释，里面的三位好像就已经发现了外面有人，蓦地安静下来。
她慌忙拽起朴智晟的手腕，朝不远处的走廊跑去。
听到开门声又猛地停住，转身，假装刚过来，大声：“智晟你怎么染头发了？”
朴智晟被这一系列操作惊呆了，半晌才找回言语：“……还没告诉努娜，我已经选上NCT出道组了，这是造型师姐姐给我试验的新发型。”
NCT，公司计划在2016年推出的人数无上限大型男团。
裴恩娜知道一点。
“那哉民他们？”
“我们都入选了。”
裴恩娜想起在《偶像运动会》见过的练习生中本攸太和郑在泫，他们好像也确认NCT出道了，这团年龄相差这么大？
还是李琇满老师敢搞。
站在门口的宋仁赫已经平复好了情绪，淡定地抱手看他俩故作“自如”地交谈，耐心地等裴恩娜“惊讶”地跟自己打招呼。
果然——
“老师！你怎么站在门口！我来交作业了！”
朴智晟：……不愧是你努娜。
宋仁赫：“……”
宋仁赫：“专门等你呢。”
朴智晟：额怎么连宋老师也？演情景剧？
宋仁赫的话让裴恩娜着实心虚，但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她跟了进来，顺便对李成柱和另一个制作人下达了逐客令。
而朴智晟也知道老师找恩娜努娜有事，便没再多待，脚底抹油了一样快步离开了。
——再晚一秒就说不准会不会和里面那俩公司高层一起走了，到时候会“享受”到宛若教导主任盘问一般的窒息感。
裴恩娜进屋后，很礼貌地问了好，接着自觉乖乖站在一边等。
李成柱对她笑笑算是回应，又转向宋仁赫：“你再考虑一下吧，抒情曲算是你的舒适区，由你担当这次回归的负责人再合适不过。”
“如果演唱者是已经出道很多年的艺人，我会毫不犹豫地接下这次的任务，但她们……就算这个概念再有意义，我也不想把刚出道的孩子当成试验品。”
“世越号……失败的策划只会让RedVelvet也变成即将沉没的船。”
“建议你们再仔细看一看咱们公司其他部门对爱豆唱片市场所作的调研、分析和预测。”
裴恩娜忍不住在心底为宋仁赫叫好。
——面前这两人，一个是会长李琇满的侄子，另一个也算是和他平起平坐的制作人，他居然还能如此冷硬地表达自己的意见。
就是，她在这儿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