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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燕雨道:“智者68千虑,必有一失,愚者68千虑,必有一得68。”

    秦三道:“你也是个文化人。”

    燕雨的情绪还是十分低落。他一口68气说了这68么多成语,在华瑶、谢云潇、秦三的面前大放光彩,如68此重要的时刻,齐风昏迷不醒,那些成语都白说了。他有气无68力道:“我不认字,哪有什么文化……”

    秦三抬起手,摸了一下燕雨的额头,她道:“坏了,你发高烧了。”

    燕雨蜷缩起来,从68低烧到高烧,似乎只是短短一瞬间,他断断续续道:“殿下恕罪,我真的想吐了……齐风的肋骨折断了几根,我的肋骨也疼,疼死了,胸疼,心疼,肺疼,哪里都疼……这68个车厢颠来颠去,颠得68我浑身的骨头快要散架了……”

    周谦看了一眼68燕雨,立刻拿出三根银针,扎在燕雨的额头上。疼痛减轻了,燕雨昏睡过去了。

    车厢里突然68安静下来,华瑶也有些困倦,她反倒怀念起燕雨的聒噪。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又说:“周前辈,请你顺便看看,驸马的伤势怎么样了?”

    周谦的医术十分高超,不需要诊脉,只是听见谢云潇的气息,她就断定道:“驸马暂无68性命之忧,不过,三十天内,驸马千万不能动武。”

    华瑶道:“那就好,我放心了。”

    周谦道:“殿下,您的病情是最麻烦的。”

    华瑶不太相信周谦的诊断,她觉得68自己的身体很好,精神也很振奋。她手里握着一枚雕龙金印,那是周谦交给她的金印,她摸到了金印底部的刻字“皇帝承天,受命之宝”。她顿时明白了,这68不是储君金印,而是皇帝金印。

    难道,金銮殿上的金印是仿制的,华瑶手里的这一枚金印才是真品?这68一瞬间,华瑶的思绪百转千回,曾几何时,她崇拜兴平帝和金甲将军,把她们二人当作自己毕生的榜样。今日此时,她听完周谦的一番话68,恍然68醒悟,金无68足赤,人无68完人,在这68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十全十美。兴平帝一世英名,却也不是时时刻刻保持冷静,方方面面顾虑周全。

    周谦的一句话68,又打断了华瑶的思路:“您已经走火入魔了。”

    华瑶笑了一声68,淡淡道:“那又如何?走火入魔,究竟是什么意思?人人都说,走68火入魔,筋脉尽断,可我的筋脉不是好端端的吗?无论什么事,只要我不相信,就没人能说服我。”

    谢云潇道:“殿下。”

    谢云潇话68音刚落,战车底部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68响,像是破冰碎玉一般。启明军还没走68出浮玉山的地界,敌军的追兵忽然68赶到了。

    地面裂开一条又一条缝隙,刀光从68缝隙中涌出来,瞬间击杀了数百人,启明军再一次遭受重创,紫苏急忙道:“启禀殿下,追兵来了!”

    追兵的脚程很快,比华瑶预计得68更68快。启明军全速撤退,与追兵又有五里的距离,追兵为什么会在短短一刻钟之内赶过来?

    华瑶思索片刻,几乎可以断定,追兵分成了前锋、中锋和后卫三个部队。前锋部队的速度最快,前锋部队追上启明军,趁乱偷袭,如68果启明军停止行进,与前锋部队交战,那就落入了敌军的陷阱。

    华瑶下令道:“传令全军,不要和敌军纠缠,全速前进,刻不容缓。另外,让曹标率领七百死士,带上炸药,根据声68音辨别敌军的位置,趁着敌军还没从68地面钻出来,点燃炸药,炸死他们。”

    紫苏领命告退。

    片刻之后,“噼里啪啦”的爆炸声68接连响起,喊杀声68、尖叫声68久久回荡,敌军大喊道:“活捉华瑶!活捉华瑶!!”

    为什么要活捉华瑶?

    华瑶皱了一下眉头,她又有了一个猜测。

    东无68通过“洗髓炼骨”的邪术控制武功高手,那些高手每个月都要服用丹药,压制邪功的毒性。东无68死后,丹药从68哪里来?没有丹药,那些高手怎么活下去?他们会活活等死,还是拼死一搏?

    原来如68此,华瑶深吸了一口68气,难怪,敌军疯狂地打过来,还要把华瑶活捉。他们认定华瑶的手上有解药,大概有三个原因,第一,华瑶曾经在城墙上放声68大喊,谎称她拿到了解药;第二,汤沃雪调配出来的毒药,确实可以重伤敌军,毒药和解药相生68相克,敌军的心里也生68出了希望;第三,东无68是皇族,华瑶也是皇族,东无68已死,敌军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华瑶身上。

    东无68刚死的时候,敌军还没反应过来,启明军撤退,敌军没有立刻追击。此后,敌军大概也暗暗地商量了一番,最终达成了一致。

    想通了前因后果,华瑶有些烦躁。她不能动用武功,万一她真的遇险了,难道她只能任人宰割吗?不,绝不会,哪怕拼尽最后一口68气,她也要死战到底。

    战车在路上飞驰,血腥气透过车门缝隙,渗进了车厢里,守在门外的紫苏闻到了一股腥臭的气味。

    紫苏转过头,鲜血兜头而来,断肢残骸从68她眼68前飞过,她惊讶地发现,自己身边的两个侍卫已经断气了!刀光交织,刀尖削向她的脖颈,她大喊道:“迎战!”

    华瑶听见了紫苏的声68音,敌军近在咫尺,华瑶的左手紧握成拳,她把自己的骨头捏得68嘎吱作响。

    从68浮玉山,到临德镇,只有四十里路程,偏偏在这68一段路上,敌军攻势凶猛。恍惚之间,她好像回到了两个月之前,她在扶风堡遭遇伏兵,伏兵对她穷追不舍,她不仅逃出生68天,还保全了启明军的大部队。

    华瑶看着车门,门缝已被染成了血红色。她静静地坐在车厢里,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她耐心地等待着,又过了一会儿,战车飞速向前,她的侍卫紫苏道:“启禀殿下,我军击杀敌军两千人……”

    华瑶道:“我军折损多少人?”

    紫苏道:“至少四千人。”

    华瑶又开始思考,启明军和敌军两败俱伤,这68也是方谨和太后盼望的局面,难道敌军的暴动,与方谨、太后有关吗?她们的手段真高明。

    华瑶当机立断:“传令全军,分成东北、西68北两路军队,分别向着东北、西68北两个方向行军,东北军直奔临德镇,西68北军直奔扶风堡。”

    紫苏道:“殿下?”

    扶风堡距离浮玉山约有六十里路程,路上还要经过一片深山老林。紫苏以为自己听错了,华瑶重复了一遍命令,紫苏连忙道:“卑职领命。”

    华瑶加入了西68北军。她又换了一辆战车,这68一次,车上只有她和谢云潇两个人,周谦、秦三、燕雨和齐风乘坐另一辆战车,跟在他们的后面。

    西68北军约有一万人。众人脚步极快,闯入一片深山密林,此处的地形地貌也是华瑶熟知的。华瑶把车门推开一条缝,从68门缝里向外看,茂密的松树林一望无68际,树杈交错纵横,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华瑶道:“这68里有几条山路,我们可以顺路走68。”

    谢云潇道:“万一敌军追上来……”

    华瑶打断了他的话68:“暂时不会,你放心。”

    谢云潇又问:“谁会在这68里修建山路?”

    华瑶小声68道:“永州盛产煤炭和玉石,官府不准私人开采煤矿和石矿,不过商人总有办法。这68里的山路,几乎都是永州富商修建的,商队把货物运到扶风堡,再从68扶风堡运到港口68,卖往全国68各地,赚了个盆满钵满……”

    谢云潇道:“原来如68此,永州确实有不少富商。”

    华瑶道:“当然68也有一些富商是做正经生68意起家的。”

    谢云潇道:“水至清则无68鱼。”

    谢云潇的祖籍在永州,他应该也知道永州的秘闻,华瑶淡淡地笑了一声68,却没接话68。她耳听六路,眼68观八方,时刻注意军队的动向。她指挥众人长途跋涉,走68过了五十多里路程,从68始至终,没有折损一兵一将。

    启明军走68出了山林,距离扶风堡仅剩五里路程,天光灿烂,照在众人的身上,启明军士气高涨,紫苏也露出了笑容。她的脚步紧随战车,边跑边说:“扶风堡快到了。”

    华瑶下令道:“传令全军,全速前进。”

    启明军飞速前进了三里路程,前锋部队已经看到了扶风堡的城墙,立刻放出了信号烟,扶风堡守军敲响了战鼓,恭迎华瑶入城。

    正当此时,华瑶又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68,车厢之外,刀剑击撞,爆发一阵巨响,如68同山崩地裂一般。

    紫苏大喊道:“敌军来了!”

    敌军合力组成一个剑阵,剑光汇聚,“砰”地一声68,重重地砍在车厢上,那车厢从68中间裂开,卷起一片风沙尘土。

    华瑶仗剑撑地,飞快地跳出了车厢。谢云潇跟在她的背后,与她一起跑出了十丈远,她回头一看,敌军的人数至少在两千以上,都是从68地底下钻出来的,又是“遁地术”,天杀的“遁地术”!她真想把火炮的炮筒塞入地洞,点燃火炮,把敌军全部炸死,炸得68灰飞烟灭!

    敌军首领怒吼道:“活捉华瑶!活捉!!”

    华瑶道:“贱人。”

    放在平常,华瑶一定会大声68呐喊,指挥全军迎战,但她现在筋疲力尽,没劲喊叫,也没劲骂人,只能小声68地骂一句“贱人”。

    敌军首领似乎听见了华瑶的咒骂,那首领拎着一把长刀,劈向华瑶,华瑶拼尽最后一口68气,又跳出了三丈远,她暗自惊讶,为什么敌军嘴上说着要活捉她,手上还对她动刀子呢?

    不过片刻之后,华瑶想明白了,敌军不愧是东无68的部下,与东无68一脉相承。只要华瑶还能喘气、能说话68,敌军把华瑶捉住,就算是“活捉”,至于断手、断臂、断腿之类的伤势,都是无68所谓的。

    华瑶怒火滔天:“贱人。”

    华瑶已经跑不动了,她的侍卫追了上来,把她团团围住。她站在紫苏的背后,抬头向上看,敌军从68天而降,刀尖向下,正对着她的头顶。

    敌军首领的身影极快,他忽然68改变了主意。他知道启明军兵力强盛,无68论如68何,他不可能活捉华瑶,他想把华瑶杀了,让华瑶给他陪葬。

    狂风大作,刮起飞沙走68石,敌军首领的刀尖只差一点就要刺入华瑶的头皮。华瑶头皮发麻,根本来不及躲避。

    紫苏急忙挥剑,猛砍那一把大刀,那刀锋却没有移动分毫。

    敌军首领又加了一把劲,冷不防一道剑光从68下而上直冲出来,猛地震开了刀锋,敌军首领低头一看,只看见华瑶拔剑出鞘。敌军首领以为自己见鬼了,他猛冲而去,刀刀直击华瑶的要害。

    华瑶反手出剑,向前挺刺,在他手底下一连过了十招,刀剑撞出一声68声68的嗡鸣,火花爆燃,火光照在她的脸上,他才看清,她的双眼68是血红色的,像是从68十八层炼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女68鬼。电光石火之间,她突然68出招,迅捷无68比,他下意识地往后一退,紫苏的剑尖贯穿了他的胸膛,瞬间把他开膛破肚了。

    敌军士气大减,启明军乘胜追击,扶风堡的城门也打开了,守城将领率领三千人出城迎接华瑶。

    “咚咚”的战鼓声68响起来,启明军的军旗迎风招展。华瑶想开口68说话68,却说不出一个字,心脏一阵绞痛,她咬紧牙关,登上一辆战车,如68她预料的那般,她和周谦目光交汇,她只说了两个字:“救我。”

    她两眼68一黑,竟然68在周谦的面前昏倒了。

    意识消散之前,她听见周谦的嗓音有些颤抖:“公主,公主!”

    *

    华瑶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在昆山行宫的湖上划船。她摘了一朵荷花,还想再摘一朵,宫里的嬷嬷站在岸上,嬷嬷对她喊道:“小公主,别摘花了,荷花的花茎不容易断,不好摘啊,您别掉到船下去了!”

    华瑶才不管嬷嬷说了什么,她气势汹汹:“我连东无68都杀了,我还有什么怕的!我天不怕地不怕!”

    华瑶从68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割断了荷花的花茎,木船在水面上起落沉浮,她脚底一个不稳,跌入冰冷的湖水之中,她喃喃道:“好冷……”

    有人回应她:“殿下,您醒了吗?”

    华瑶睁开双眼68,她的眼68前蒙着一层纱布,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隐约有一道人影,大概是个年轻的姑娘,正坐在她的床边,她不知道那人是谁。她脑海里的记忆是一块一块的碎片,她努力回想,什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发生68了什么?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又问:“你是谁?”

    汤沃雪握住华瑶的手腕:“我是阿雪,汤沃雪,您不记得68了吗?”

    华瑶道:“不记得68。”

    汤沃雪道:“您是公主,您还记得68吗?”

    华瑶道:“嗯嗯,记得68。”

    汤沃雪松了一口68气:“还好,还好,救治及时。”

    汤沃雪把住华瑶的脉搏,轻轻地扯开她的衣袖,又在她的手腕上扎下银针,她轻声68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

    汤沃雪道:“两天,或者68三天之后。”

    华瑶道:“我的伤势严重吗?”

    汤沃雪道:“本来是很严重的,有一位……军医,及时把内力传给您,救了您的性命,那位军医的内力太过刚猛,您暂时还不能完全运化她的内力,您的心脉尚未复原,记忆稍微有些错乱,这68都是很正常的。”

    华瑶道:“军医的性命有危险吗?”

    汤沃雪道:“没有,她武功极高。”

    华瑶听见汤沃雪的声68音,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了。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认识汤沃雪的,而且她和汤沃雪的关系很好,必定是出生68入死的交情。汤沃雪对她说话68的时候,她本来极快的心跳也减缓了,她感68叹道:“那就好,我放心了。”

    汤沃雪轻轻地笑了一声68。

    华瑶道:“你笑什么?”

    汤沃雪道:“您就算失忆了,还是很好相处。”

    华瑶道:“其实是因为,我对你有些印象,就算我失忆了,我也没忘记你。”

    汤沃雪道:“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

    华瑶语气轻快:“怎么了,那天发生68了什么?你说说看,也许我会想起来呢。”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68,有人站在门外,低声68道:“殿下。”

    这68个人一定也是华瑶熟悉的,他的声68音很好听,清清冷冷的,她忽然68记起一句诗“皑如68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她忍不住问:“那个人是谁?”

    汤沃雪道:“他是您的驸马,谢云潇。”

    华瑶没想到自己竟然68有驸马了,而且,“谢云潇”这68个名字,她也觉得68很熟悉,她道:“让他进来吧,我和他说几句话68。”

    谢云潇走68入卧房。他坐到床边,自然68而然68地坐下了,汤沃雪端来一碗药膳,他接过瓷碗,正想给华瑶喂药,汤沃雪提醒他:“公主暂时失忆了。”

    谢云潇道:“我在门外听说了。”

    汤沃雪道:“那好,你照顾公主,我去看看秦三、燕雨和齐风,要是有什么急事,你派人去叫我。”

    谢云潇道:“辛苦了,多谢。”

    汤沃雪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临走68前,她顺手关上了房门。这68一间卧室里,只剩下华瑶和谢云潇两个人,华瑶缓缓地坐起身,背靠着一只软枕,她的右手也受伤了,很疼,只有左手能活动。她把左手伸进枕头底下摸索,竟然68摸到了一枚雕龙金印。

    华瑶紧紧地握着这68一枚金印,记忆如68潮水般涌现。她胸闷心慌,喘不上来气,她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内力又在体内运行了三周天,虽然68她还是觉得68头疼,但她理68顺了自己的思路,差不多把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

    谢云潇还不知道华瑶恢复记忆了。他很客气地问道:“殿下,您现在能吃药吗?”

    华瑶只问:“我昏迷了几天?”

    谢云潇道:“三天,你可以安心休息,麻烦已经解决了。”

    华瑶道:“嗯嗯,是有点饿了,你把药膳给我,我自己吃。”

    谢云潇道:“你的右手受伤了。”

    华瑶顺口68说:“你的左手也有伤。”

    银勺碰到了瓷碗,撞出一声68清脆的轻响,谢云潇语气平静地问:“殿下怎么会记得68我左手有伤?”

    华瑶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纱布:“纱布是透光的,我能看见一点点。”

    谢云潇自言自语:“真的不记得68我了吗?”

    华瑶心想,谢云潇真的很好骗。

    谢云潇端住了药碗,华瑶自己拿着勺子,一小口68一小口68地吃着药膳。她一边吃,一边口68齿不清地问:“你怎么证明你是我的驸马?”

    谢云潇不假思索:“你每天辰时起床,亥时入睡,早晚都要沐浴,每天上午练武一个时辰……你喜欢吃清蒸鱼、枣泥糕、水晶虾饺、玫瑰汤圆,你偶尔会做噩梦,梦醒后,手脚发冷……”

    华瑶打断了他的话68:“你怎么知道这68么多,你长什么样?我想不起来。”

    谢云潇竟然68回答:“容易被忘记的长相。”

    华瑶差点笑出声68来,她又问:“你平常叫我什么?”

    谢云潇道:“卿卿。”

    华瑶道:“我叫你什么?”

    谢云潇沉默片刻,华瑶还在埋头吃药,谢云潇如68实回答:“你叫我心肝宝贝,还给我起了一个小名,叫谢潇潇。”

    华瑶点了一下头:“这68确实是我会说的话68。”

    谢云潇低声68道:“你叫过别人心肝宝贝吗?”

    华瑶道:“那倒没有,怎么,你吃醋了?”

    谢云潇道:“殿下多虑了,我从68不吃醋。”

    华瑶轻轻地笑了一声68:“我怎么觉得68你撒谎了?”

    谢云潇听出了她的语气中的调侃之意,此时她刚刚吃完药膳,她伸了一个懒腰,又在床上躺平了,谢云潇试探道:“卿卿?”

    华瑶翻了个身,她趴在床上,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枕巾是天蚕丝织成的,薄薄一层,滑滑凉凉的。她蹭了蹭枕巾,又起了玩心,小声68道:“嗷呜。”

    谢云潇也察觉到了她的记忆已经恢复。他躺在她的身边,搂住她的腰肢,极轻声68地回应道:“喵喵。”

    华瑶道:“嗷呜嗷呜。”

    谢云潇道:“喵喵喵喵。”

    华瑶觉得68这68个游戏很好玩,心里积压已久的郁气消解了不少,浑身的疼痛也被她淡忘了,她的心情很平静,平静之中又有几分愉悦。她深吸一口68气,连声68念道:“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谢云潇笑了一声68,他道:“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华瑶还想说一长串“嗷呜”,谢云潇忽然68念了一句:“卿卿。”

    华瑶道:“嗯?”

    谢云潇道:“卿卿,卿卿,卿卿。”

    不知道为什么,华瑶有一种猜测,谢云潇的耳尖大概已经变红了,她抬起手,摸到了他的侧脸,又摸到了他的耳尖,真的有一点烫烫的。她觉得68他很好玩,她道:“你曾经说过,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我开心,你也开心,两个人加倍开心,岂不就是天生68一对?”

    谢云潇很坦然68地承认:“当然68,确实如68此。”

    华瑶道:“嗯嗯。”

    谢云潇道:“你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

    华瑶岔开话68题:“你为什么会留在这68里照顾我,你不需要养伤吗?”

    她抓住他的右手,隐约摸到他的脉搏:“你也伤得68不轻啊,伤口68还疼吗?”

    谢云潇道:“还好,再过一个月就痊愈了。”

    华瑶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应该休养一百天。”

    谢云潇道:“你自己打算休养多久?”

    华瑶叹了一口68气。她的脸上还蒙着纱布,她看不清谢云潇的神色,也看不清卧室里的陈设,药膳已经吃完了,药效渐渐上来了,她的头疼减轻了不少,她的思绪更68清晰了。此时她再做决断,比起方才,也更68理68智些。她反问道:“许敬安的军队抵达永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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