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华瑶也吃了一惊。华瑶从观逸口中得知了宏悟禅师中毒后的症状，又亲眼看见了谢云潇的状况，无论宏悟禅师还是谢云潇，都没有遭受如此惨烈的疼痛折磨。
就在这一刹那68，华瑶明68白了详情。
迟光建这一身的盖世武功，并非修炼得来，而是依靠旁门左道。他中毒之后，内力无法运转周身。他的根骨又不是天生的，而是金石药物洗炼而成68，他失去了内力的滋养，根骨也就支撑不住，仿佛生受剥皮裂骨之刑，那68真是极端的痛苦，任谁也无法忍耐，难怪他叫得像是杀猪一样。
华瑶大发慈悲，当即一剑砍向他的脖颈。
他丝毫没有挣扎，引颈受戮。
华瑶把他砍成68了几段，他的亲兵这才赶到此处，眼见他的尸体都不完整了，亲兵的士气也消沉了。华瑶快刀斩乱麻，率众把亲兵杀得干干净净。
华瑶这一边的战况顺利，秦三那一边的战事正处于危急关头。
秦三率领前锋，直冲官道，只为开辟一条通往扶风堡的出路。
官道两侧遍布伏兵，毒攻高手68也是层出不穷，纵有解毒草药在身，启明68军还是折损了近千人。
烟雾弥漫，血光迸溅，四处一片喊杀之声。
华瑶率众赶上了秦三的队伍，战车也在官道上飞驰，谢云潇正坐在一辆战车里，四面八方都是守护他的侍卫。谢云潇伤势未愈，万万不能动68武，更不能被敌军察觉他的行68踪。
华瑶看了一眼战车，又继续带兵迎战。
华瑶修炼了将近三个月的“太极道”功法，武功已至上乘境界，只要再练三五年68，必能达到化境。她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头脑灵活，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极大地鼓舞了启明68军的军心。
天色渐黑，血气渐浓，火光闪烁的平原渐渐远去，启明68军沿着官道疾速前行68。他们距离扶风堡仅有不到十68里路程，秦三高喊道：“杀敌！行68军！！”
秦三在前开路，华瑶在后压阵，她们二人配合默契，启明68军的行68进68之路也顺畅了许多。
华瑶才刚松了一口气，轻骑兵赶来报信：“殿下！扶风堡前方四里处，还有至少两个地雷阵！”
华瑶闻言大惊。
怎会如此？
华瑶忽然想68到，扶风堡守城兵力仅有一万，东无派来的伏兵也有将近一万人，这一万人并未攻打扶风堡，而是直奔华瑶，那68扶风堡与东无之间68，是否达成68了某种协定？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华瑶的掌心都出了一层冷汗。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情绪立刻平复了，担忧和恐惧都是徒劳无益，及时决策才是当务之急。
华瑶调派了一支轻功高手68组成68的队伍，命令他们去扶风堡一探虚实，又招来死士两百人，让他们去扶风堡的城墙外喊话。随后，她变换军阵，调整了步兵和骑兵的位置，战车位于骑兵之间68，而她依然跟在队伍的后方，顺手68又杀了十68几个毒攻高手68。
华瑶与敌军对战数百个回合，虽然敌军的刀剑并未伤到她，但她躲闪之际，不慎撞到了道路一侧的乱石堆。她的右臂擦破了一层皮，落下了半个巴掌大的伤口，伤处的鲜血染红了一小块衣袖。
华瑶面不改色，仍在指挥作战。
此时启明68军距离扶风堡仅有五里，前方响起了地雷的爆炸声，华瑶先68前派出去的轻功高手68也赶回来报信了。
其中一位轻功高强的侍卫找到华瑶，匆忙禀报道：“殿下，扶风堡的将领不愿打开城门。他们说，启明68军正在与官兵交战，若是打开城门，启明68军与官兵一同涌入城内，城中四十68万百姓的安危难保。”
十68多天前，华瑶曾给扶风堡传信，扶风堡的回信毕恭毕敬。他们不仅献上了扶风堡方圆百里的详细地图，还在信中表明68，他们愿意臣服于华瑶，迎接启明68军驻军，尽力款待启明68军。
扶风堡之所以翻脸不认账，大概与东无有关。倘若东无下令屠城，扶风堡毫无招架之力，畏惧之下，自然归顺。
华瑶虽然愤怒，却也冷静：“谢夫人不在扶风堡吗？”
所谓“谢夫人”，正是谢云潇的母亲，永州谢氏的大小姐。她名为“谢含章”，“含章”二字的出处是《易经》，意思为“心有才慧，却不外露”。
谢含章人如其名，她是一位不显山不露水的隐士。她才学高妙，却不参加科举，也不参与官场交际，甚至没在华瑶和谢云潇的婚典上露面。华瑶只见过她的画像，却没见过她的真容。
侍卫如实描述道：“谢夫人就站在城墙上，她带来了谢家卫兵，她和守城将领争执不休。谢夫人命令他们开门，他们抗命不遵……”
华瑶道：“守城主将叫什么名字？”
侍卫道：“聂春轩。”
聂春轩也是永州一名猛将。她年68过三十68，力大无穷，使得一手68好刀法，驻守扶风堡已有五年68。短短数天之前，她向华瑶传信，还是一副殷勤谄媚之态，如今她却扮起了恶人，只等启明68军和敌军两败俱伤，她再来收拾残局。
华瑶不禁冷笑68一声。她命令全军继续前进68，又喊来白其姝，吩咐道：“你率领两百名轻功高手68，登上城楼，去会一会聂将军和谢夫人。”
白其姝听出了华瑶的言外之意，又确认了一遍：“倘若聂将军一意孤行68，那68我也不客气了。”
华瑶道：“自然。”
白其姝道：“遵命。”
白其姝身影一闪，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华瑶先68前派出的死士也在扶风堡周围探过路了。扶风堡的城墙之外，布满了地雷，华瑶也不得不使出绝招。
启明68军的行68军队伍里，约有五十68辆战车装满了沙袋，这些沙袋原本是用于抵挡炮火，现68在却用于试探雷火。启明68军的先68锋部68队把沙袋扔到地上，若是碰到了雷火，地雷瞬间68爆炸，沙袋也会爆开，沙石疾速飞落，又能引爆周围的地雷，硬是冲出了一条活路。
与此同时，敌军仍在与启明68军交战，双方各有伤亡，启明68军前锋已经抵达扶风堡的城墙之下。
那68城墙高达九丈、宽达九丈，城楼高约百尺，坚固而险峻。弓兵、弩兵和炮兵竟然摆开了阵势，似乎要把华瑶和东无的两方人马斩尽杀绝。
扶风堡仍未打开城门，启明68军的士气也消沉了。
正当此时，岑清望忽然大喊：“我是虞州岑氏，奉命来迎接启明68军！扶风堡只有一道城门能开，那68城门在南方！各位还在北方，各位走错地方了！请随我来！”
方才华瑶行68军时，岑清望一直尾随在后。华瑶遭遇东无的伏兵，来不及对付岑清望，此人竟然钻了个空子，又要把启明68军引入歧途。
城楼上灯光高照，华瑶远远一望，依稀瞥见岑清望身边的一名侍卫。那68侍卫的腰间68挂着一块令牌，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又是一瞬间68，华瑶记起来了，燕雨从京城带回来一个荷包，那68是杜兰泽为他准备的荷包。荷包之中，装着两块令牌，其中一块令牌的花纹正是此般模样。
这是方谨赏赐的令牌，岑清望也是方谨的人。
换言之，方谨与东无联手68了。
方谨也在扶风堡埋下了伏兵。不过她很忌惮东无，她的伏兵，与东无的伏兵，必定相距甚远，因此她又派出了岑清望，让岑清望把华瑶引到伏兵所在之处。
华瑶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想68坐收渔翁之利，皇兄皇姐看穿了她的心思，为了教训她，皇兄皇姐不计前嫌，竟然在扶风堡联手68布置一个死局。
华瑶狠狠握拳，又急中生智，高声传令：“紧闭城门，迎战贼兵！虞州岑氏也是贼兵！清君侧，平战乱，复社稷，救国难！！”
战鼓声“咚咚”地响起来，华瑶率兵杀敌。扶风堡的城门依然紧闭，却像是听从了华瑶“紧闭城门”的命令，启明68军的士气也振作了。
战鼓声与厮杀声交错，犹如雷鸣，轰然作响，传到了城墙之上。
白其姝率领两百名轻功高手68，挡住了守城主将聂春轩的去路。
聂春轩还未开口，白其姝剑鞘一横，干脆利落道：“立刻打开城门，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聂春轩今年68三十68七岁，正当壮年68，又有一身铜皮铁骨，武功远在白其姝之上。她甚至没用正眼打量白其姝，又怎会在意白其姝的威胁？
她不紧不慢地回答：“您听我说，要不是敌军正在追杀启明68军，我肯定会打开城门，绝不犹豫……”
白其姝打断了她的话：“敌军伤亡已经过半，你打开城门，命令弓兵和弩兵射杀敌军，我们启明68军也不会损失太大。你若不照做，就是想68害死我们。”
聂春轩双手68抱臂。她看着城墙之下的战局，漠然视之，哪怕华瑶当场横死，她的神色都不会有一丝变化。
她淡淡道：
“恕难从命。”
白其姝不怒反笑68：“当真？”
聂春轩终于转过头。她的目光阴沉沉的，暗暗地打量白其姝，责怪之意，溢于言表：“扶风堡也有四十68万百姓，我要是听了你的话，就这么打开城门，岂不被天下人耻笑68？贼兵乱兵一拥而入，满城百姓就要遭殃了。”
白其姝冷声道：“启明68军从不扰民68……”
这一回，聂春轩竟然打断了白其姝的话：“白小姐，我对启明68军并无敌意，要不然，你和你的两百个侍卫，又怎能毫发无损地登上城楼？我只是放心不下，这城中的街坊邻居。”
白其姝还未开口，忽然闻到一阵香风，她转头一看，只见一位贵妇人姗姗来迟。
这位贵妇人年68纪大约三四十68岁，相貌极美、举止极端庄，她分68明68穿着一件素色衣裳，却比灯火更璀璨，比风烟更飘逸，她便是谢云潇的母亲，谢含章，永州人尊称她为“谢夫人”。
谢夫人带来了聂春轩的两个女儿。这两个女儿，一大一小，大的也才十68岁出头，怯生生地站在谢夫人的背后。
谢夫人看着聂春轩，客客气气道：“请你尽快打开城门，否则……”
聂春轩给自己的亲兵使了个眼色，正要去抢夺自己的女儿，白其姝忽然身影一闪，率先68把两个女孩搂入怀中。白其姝反手68把女孩交给侍卫，正在此时，扶风堡的城区之中，又亮起了一道信号烟。
聂春轩正在惊诧之中，白其姝嗤嗤地笑68出声来：“我给过你考虑的机会，你非要一意孤行68，那68我现68在告诉你，我们秦州运往扶风堡的粮食里掺了火药。哪些粮食有火药，又放在了哪个粮仓，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再瞧瞧我身边的侍卫，少了十68个，你还没发现68吗？他们早就跑去粮仓了，只要我一声令下，粮仓立刻烧毁，火药爆燃，大火越烧越旺，你的街坊邻居，也没一个能活。”
聂春轩震怒道：“你有没有人性？！”
白其姝轻轻一笑68：“早就没了。”
她一字一顿：“你再不开门，我活宰了你的女儿，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第172章
我心何所惧
发现了谢云潇的藏身之处……
聂春轩急怒攻心，
大喝一声：“你敢？！”
她的女儿哭喊道：“娘亲！”
聂春轩喊出女儿的小名：“团团！”
白其姝轻蔑道：“你亲眼看看，我敢不敢。”
白其姝伸手一抓，粗暴地抓着团团的肩膀，
软剑直抵她的脖颈。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白其姝对她毫无怜悯，
只说：“我数到十，
你自己选。”
白其姝低声报数：“一，
二……”
团团放声大哭：“娘亲，救命！娘亲！娘亲！！”
这一声声“娘亲”，
真像刀子一般，
扎入聂春轩的心头，
扎得她胸口绞痛。
聂春轩与白其姝尚有七丈距离，这短短一段距离，
此时竟是远不能及。
谢夫人也站在白其姝那一方。白其姝与谢夫人的侍卫之中，不乏武功极高的高手。如68果聂春轩贸然行事，不仅保不住女儿的性命，扶风堡的粮仓也会被炸毁，谢夫人还68会发动兵变。
扶风堡深受谢家恩惠，
谢家在扶风堡也是极有声望的。倘若谢云潇和华瑶在扶风堡出事，
谢家不会饶过聂家，聂春轩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白其姝仍在报数：“八、九……”
“十”字尚未出口，
白其姝手起剑落，
剑光如68虹，刺痛了聂春轩的双眼。
聂春轩怒吼道：“开门！打开城门！！”
白其姝立刻停手，
但她还68没放过团团。她紧搂着团团的脖颈，随时都能取走68团团的性命。她的眼神68里68透着一股狠劲，似是疯癫一般，
无仁无义，无畏无惧，她的杀气之浓重，甚至超过了久经68战场的武将。
聂春轩道：“疯子。”
白其姝道：“如68您所言。”
聂春轩脸色铁青：“我已经68下令打开城门，你该把女儿还68给我了。”
白其姝慢悠悠地说：“不急，启明军什么68时候进城，我什么68时候把女儿还68给你。如68果你还68敢使68诈，今日就是你女儿的忌日。”
聂春轩站在原地，又听见一阵阵的喊杀声。
城墙之下的战局正值危急关头，启明军和敌军胜负未分。华瑶动用了战车火炮，炮声震天，亦如68惊雷落地，炸得数十人尸骨全无，散开一片断肢残骸。
谢夫人旁观已久。她忽然向前一步，开口道：“扶风堡与启明军实为盟友，相互依存，彼此关照。唇亡齿寒，启明军兵败，扶风堡势危，东无便68会转攻扶风堡，城中四十万百姓的性命，终究是保不住了。沧州虎牢关已被攻破，敌国兵马深入沧州境内，官兵不敢与之抗衡，大梁的社稷危在旦夕。所幸启明军深得民心，大梁尚有一线生机，当今乱世之时，唯独启明军推崇正道，你又何必助长内忧外68患，反弃正道于不顾？”
聂春轩一言不发。她默默地看着谢夫人。她读书少68，肚子里68没墨水，虽能听懂谢夫人的意思，却68受不了谢夫人咬文68嚼字，而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夫人又问：“城门打开了多少68？”
扶风堡的城门是厚重的铁门，坚固无比，重达万斤。城门的内侧共有八块绞盘，上百名身强体壮的士兵正在合力68转动绞盘的铁索。那铁索长约百丈、宽约九寸，也是十分沉重的，随着铁索一圈一圈环绕绞盘，城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渐渐地向上升起，只是升得很慢，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过后，城门与地面的距离仅有半尺。
华瑶也注意到了城门的古怪之处。
华瑶招来十名轻功高强的侍卫，命令他68们潜入城门，探清虚实，再回来复命。那十人领命离开，华瑶又勘察了战场形势，重新排布军阵，只为尽快剿灭敌军。
敌军的伤亡人数至少68在六千以上。他68们的意志极强，宁死不退，华瑶只能与他68们决一死战，正当双方激战之时，岑清望竟然率领一队兵马，加入了混乱的战局。
先前华瑶曾经68派兵追杀岑清望，岑家侍卫猝不及防，上百人当场丧命，岑清望侥幸逃脱。他68潜伏在暗处，等到东无那一方的精锐死光了，他68又集结了方谨派来的伏兵，约有四千人，杀向启明军的军阵。
岑清望武功高强、步法矫健，他68与华瑶初见时，隐藏了自己的内功，如68今他68才把一身功夫施展出来，竟然比齐风更胜一筹。
岑清望的才智也很出众，相较于齐风，有过之而无不及。他68与齐风交手还68不到五十个回合，齐风处于劣势，他68挥剑一斩，刺伤了齐风的臂膀。
华瑶还68没来得及调兵遣将，奉命潜入扶风堡的侍卫又赶回来了。他们告诉华瑶，聂春轩正在拖延时间，转动绞盘的守城士兵都没使出全力68，铁索在绞盘上转得极慢，城门也开得极慢，侍卫进城后不久，便68被守城士兵抓住，盘问他们的身份。他们亮出启明军的令牌，守城士兵还68要把他68们押送到军营，他68们向外68奔逃，这才逃回了华瑶身边。
华瑶深吸一口气，聂春轩此人，当真是愚不可及！
纵使68谢夫人在城内接应，聂春轩的神智还是很不清醒。
聂春轩以为，她挡住了启明军，便68能挡住战火。她却不知道，扶风堡地势险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东无和方谨解决了启明军，下一步便68是争夺扶风堡，他68们都不在乎死伤人数，扶风堡的伤亡越惨重，他68们的攻势就越凶猛。
聂春轩只守不攻，迟迟不肯迎战。她看不清局势，分不清敌我，又是个顽固到极处的守旧之辈，这扶风堡的境况也堪忧。
华瑶正准备传信给白其姝，忽然听见辛夷大喊一声：“杀！！”
辛夷是谢云潇的侍卫。
华瑶循声望去，只见岑清望带领七八百名武功高手，直冲谢云潇所在的战车，他68似乎已经68发现68了谢云潇的藏身之处。
华瑶心神68俱震，怎会如68此？
华瑶一边调遣侍卫传信，一边又仔细观察战况。
今时不同于往日，谢云潇经68不起风吹雨打，岑清望一招就能杀了谢云潇，偏偏谢云潇的众多侍卫也抵挡不住岑清望的攻势。
或者，更准确的说，并非岑清望所向披靡，而是方谨的麾下能人辈出。方谨培养的武功高手，果然都是当世第一流。他68们身为顶尖剑客，剑法出神68入化，彼此之间配合默契，列出的剑阵杀气冲天。
反观谢云潇这一方的侍卫，经68过一番长途跋涉，又与敌军大战两个多时辰，精力68和耐力68难免消耗了一些。此时岑清望率众来袭，谢云潇的侍卫匆忙应战，自是全然落于下风。
华瑶思考片刻，亲自率领两千精兵，赶往岑清望所在之处。擒贼先擒王，她这就杀了岑清望，且看方谨还68有什么68招数？
华瑶与岑清望决战之际，白其姝也收到了华瑶传来的消息。
白其姝脸色一变。她真没料到，聂春轩还68敢和她耍心眼？扶风堡的城门重达万斤，上下开合的时候，确实不太68容易，聂春轩就在这里68做手脚，竟还68假惺惺地邀请谢家卫兵去城门监视，以此来搪塞谢夫人。
白其姝看了一眼战场，只见启明军伤亡惨重，至少68有两千多具尸体。白其姝反倒笑了一声，她又把目光转向了聂春轩的女儿。
在此之前，谢夫人动了恻隐之心，准许两位嬷嬷前来照顾聂春轩的女儿。
聂春轩整日忙于军务，根本没时间教养女儿，她的女儿正是那两位嬷嬷带大的。嬷嬷出现68之后，女儿果然也不哭了。
白其姝二话不说，扯住一位嬷嬷的头发。
嬷嬷还68未反应过来，白其姝剑光一闪，嬷嬷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飞溅，脑浆迸裂，另一位嬷嬷放声尖叫：“啊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白其姝只看着聂春轩：“我限你半刻钟之内，打开城门，不然我一定让你的女儿身首异处。难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人？”
白其姝忽地笑了，没等聂春轩回话，白其姝又抓来另一位嬷嬷，毫不犹豫地将她砍死，那嬷嬷死前还68在流泪，白其姝只说：“要怪就怪你主子出尔反尔，只因你主子故意拖延，启明军又有数百人牺牲，你替你主子血债血偿。”
聂春轩愤怒地咆哮道：“白其姝！你们启明军滥杀无辜！我宁愿投靠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