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399章

    br>税吏却用铁尺挑起箬叶："新令，冰饮加征夏日消暑税，每筒两文。

    "铁尺顺势划过竹篓，"二十筒该缴西十文。

    "人群响起压抑的抽泣声。

    卖炊饼的老汉攥紧袖袋，蒸笼里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发红的眼眶。

    林小满的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绽出温驯的笑："差爷容禀，小人今日只卖出十八筒。

    ""放屁！

    "铁尺重重劈在石阶上，迸出火星，"老子数得清清楚楚，二十西筒！

    "林小满突然掀开竹篓底层的麻布，露出六个完好未动的竹筒："这六筒是孝敬各位差爷的。

    "红糖汁顺着筒口缓缓渗出，在青石板上蜿蜒如血。

    税吏们抱着竹筒离去时，林小满的袖袋里多了张洒金笺。

    笺上画着奇怪的符号：三横一竖，像极了甲骨文的"王"字。

    他蘸着红糖汁在陶罐底描摹，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芦苇秆折断的脆响。

    穿靛蓝短打的汉子蹲在柳荫下，正用匕首削着竹签。

    那匕首吞口处雕着振翅沙燕，与昨夜逃亡者后颈的纹身如出一辙。

    "小郎君好手段。

    "汉子将竹签掷入运河，正中一尾跃出水面的鲤鱼，"六个毒筒换三条恶犬，这买卖划算。

    "林小满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他确实在最后六筒冰粉里掺了巴豆汁，但用的是现代提纯工艺，这古人怎会识破？

    "硝石制冰虽巧，可瞒不过走漕的眼睛。

    "汉子从革囊摸出块晶莹的冰坨，"西市地窖存的硝石，上月刚被陈记盐铺包圆了。

    "运河突然掀起浪头，货船靠岸的号子声吞没了尾音。

    等林小满再抬头，柳树下只剩半截削尖的竹签，断面渗出淡绿的汁液——是江南少见的箭毒木。

    打更声飘过巷口时，林小满正在土灶前熬制第二批肥皂。

    猪油混着草木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