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卫宇，他本性不坏。”夏明远气坏了，女儿帮人渣的同伙说话。他厉声质问:“那封寒在你眼里坏不坏？”
夏栀沉默。
她知道他坏。
“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你爱他，啊？”夏明远使劲捶自己头。
夏栀抓住他疤疤癞癞的手腕。泪水涟涟，“我会忘记他。爸爸，你别打自己。”
第104章
他欠我的！
“小栀，封寒他欠我的！”夏明远捶胸顿足。
夏栀什么都不敢说，一个劲点头。
“我年轻时，曾在B国研学。救了一个八、九06p岁的男孩，就是封寒。”
“他被人剁掉一根手指，又要剁第二根的时候，是我站出来，跟那群人说帮他还钱。”
夏明远指手术室门，问夏栀：“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他吗？”
“因为那天是你妈妈预产期，迟迟没动静，我又回不去。遇到这事，我就想行善积德做件好事。”
“我还把当天买的一枚尾戒送给他，并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这个戒指是我替没出生的妹妹，送给他的，会给他带去好运。”
夏明远歇斯底里大吼：“结果呢？”
“你妈妈难产大出血，死了！”
“你被他欺负了！”
“我不救他，你妈不会死！你也不会遇到他！他就是咱们家的灾难！”
夏栀听到后面，头重脚轻站不住，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尾戒，她的确看封寒几乎每天戴着。
竟然是父亲，以她的名义送给他的？！
卫宇见夏栀这反应，他不为寒哥说点什么，嫂子就被她爹拐沟里去了。
他看向夏明远，“你少胡说八道！”
“阿姨的死，跟寒哥有什么关系？真是封建迷信。”
夏明远剜卫宇一眼，“你管我迷信不迷信？封寒他就不是好东西！”
“小栀那时才16岁，他对我的女儿做尽龌龊之事！”
16岁？
不对啊，她遇到封寒时19岁。
爸爸从哪里听说她16岁被封寒欺负的？
没等夏栀问出心中疑惑，乌塔大喊一声：“叔叔小心！”
紧接着，楼梯口处飞过来的子弹不差分毫打入夏明远太阳穴。
“乌塔，你留下保护他们。”卫宇扔下一句话，掏枪往楼梯口跑去。
“爸爸！”夏栀跪在地上，挽夏明远的胳膊，抓紧他的手。“你别吓唬我，呜呜呜…”
夏明远抬胳膊，想帮女儿擦眼泪，胳膊没力气又掉下去，声音微弱，“傻女儿。”
夏栀看爸爸的脸，哭得更甚，怎么会烧成这样？
夏明远露出欣慰的笑容。
傻姑娘，见到他鬼一样的脸，一点儿没害怕，只知道心疼。
“爸爸没能杀了封寒，Z先生不高兴。也好，我害了太多人命。”
夏栀听不懂。什么人命？什么Z先生？“爸爸在说什么？”
夏明远嘴里涌出一大口鲜血。
夏栀大声呼救：“医生，快来救救我爸爸！”
“快来人啊！”
夏栀看到急救室内，有护士推床出来接人，着急道：“爸爸，先进手术室取子弹。”
夏明远费力晃头，“活不了，我知道…自己身体情况。”
没有这一枪，也到时辰快毒发身亡了。
只不过，Z先生怕他说出秘密，又派人来给他一枪。
“离开封寒。”夏明远握住女儿的手。
封寒跟Z先生两人斗得你死我活。会连累自己女儿，而且他还是强犯。
“爸爸，先手术，我求您了。”夏栀哭得不能自已。
“我已经多活三年，活够了。”夏明远拍了拍女儿手背。
脑袋想到封寒，夏明远气急攻心又吐出一大口血。“你那么小的年纪。”
夏栀想起来爸爸刚才说16岁，“我19岁才遇到封寒，您为什么说16岁？”
“Z先生告诉我的。”他掏兜，没掏出来要拿的东西，夏栀帮忙拿出来。
是一张照片。
封寒赤手空拳打倒一群小混混模样的人，而远处那个身影，穿白色裙子的女孩，正是她！
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Z先生说，封寒派一群人招惹你，又来救你，后来又…咳咳”夏明远边咳血，边掉眼泪。
“他骗人的，没有这回事。”夏栀抬手擦父亲嘴角的血，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那血跟泉眼似的，不断的往外冒。
“叮！”乌塔收到封寒消息：问夏明远Z实验室地址。
先生两字，他没时间打出来，怕夏明远撑不住。必须抓紧时间问。
乌塔蹲在夏明远面前，“叔叔，快说Z先生实验室地址。”
见夏明远闭眼不答，他着急道：“你女儿是我们这条船上的人。”
“寒哥愿意为她舍弃性命，可你卖命的人，为了逼寒哥，很可能害你女儿。”
“夏叔叔，别再犹豫了！”
乌塔嘴皮子都磨破了，终于听到夏明远微弱的声音：“巴…”
“什么？！”乌塔耳朵贴在夏明远嘴边。他着急大喊：“你才说了一个字啊！”
夏明远的手垂落下来。彻底没了气息。
“爸爸！爸爸…”
夏栀泣不成声。
她还没从父亲重回她生命的惊喜中反应过来，又一下子失去了至亲。
“爸爸，你别走，我什么…什么都不要，只想你回来…啊！求求你了…别在丢下我，呜呜…”
乌塔端着手机，仔细回味那个字。
巴…
巴提雅。
乌塔给手术室内的封寒回消息：夏明远死前说了一个字：巴。我猜测是巴提雅。
一分钟后，他又收到封寒消息：派人秘密走访巴提雅。
乌塔回复：是。
封寒：送她回去，加派人手保护。跟她说，我解决掉麻烦，会撤掉所有人。
乌塔：是。
乌塔收起手机，看对面哭成泪人的夏栀。
征求意见道：“嫂子，我帮你送叔叔，可以吗？”
“你说个地点。”
夏栀缓好一会儿，对乌塔道：“你等我一下。”
她掏手机出来，给小蝶发微信：我爸爸刚才去世了，我可以把尸体先送到我们的出租屋吗？
夏栀按键发送后，想再补发一条，告诉小蝶，尸体只放自己卧室，搬运的时候会告诉她，不会让她因为遇到而害怕。
结果，后面这条消息，才编辑一半，收到小蝶答复：小栀姐，你带叔叔回来，我陪你一起给叔叔守灵。
夏栀泪水决堤。
抖着手回复小蝶：谢谢你。
乌塔抱着夏明远尸体，同忙着发微信的夏栀说话。
“嫂子，你真打算像答应叔叔的那样，不跟寒哥联系吗？”
夏栀没回应，只是低头看手机屏幕。
“嫂子，你妈妈的死跟寒哥没关系，我想你应该明白。”
“寒哥染上的毒瘾，是你父亲研制出来的。而且，我们军团十几条兄弟的命，也是被你父亲研制的毒气害死的。”
“这些，寒哥都没计较。”
“嫂子，你知道，寒哥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但凡说一句他不爱听的，都会没命。”
“但他为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夏栀还是不做声。
乌塔继续说话：“夏叔叔他被人蒙蔽、利用，不知道实情，才逼你说出离开寒哥的话。”
“如果，他知道全部真相，我相信，他不会那样要求你。”
“嫂子，我说这么多，你听进去没？”
见夏栀还是没理他，乌塔最后说一句：“嫂子好好想想，我不说了。”
夏栀终于说话，没回答任何问题，只问道：“乌塔，你信命吗？”
她说：“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她和封寒注定会遇到，注定会纠缠到现在没结果。
第105章
非奸即盗
放学回家的小蝶走进小区。
小栀姐送夏叔叔骨灰回C国，回来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到现在还是闷闷不乐，饭也不怎么吃，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这可怎么办？
奶奶临终前说了，小栀姐是三爷最重要的人，自然也是奶奶最看重的人。
奶奶去世，小栀姐就算是她的恩人。
小蝶坐在小区内的木椅上，愁眉不展顺着石子小路，看向远处。
瓦妮和卫宇哥哥，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起走向大门口。
瓦妮前几天还跟乌塔眉来眼去，怎么今天又对卫宇哥哥，笑成这样？
小蝶戴上眼镜，观察卫宇表情，叹一口气。
“唉，他同样眉开眼笑。”笑得合不拢嘴。
对哦，她怎么忘了，卫宇哥哥喜欢开朗型的女孩子。瓦妮就是这种类型的。
卫宇哥哥喜欢她很正常，可她要是脚踏两只船，卫宇哥哥会伤心。他是个专情的人。
卫宇两人走出大门，离开她的视线。
小蝶收回目光，四处张望。
乌塔晃晃悠悠，从一栋楼单元门走出来。
两人目光交汇。
小蝶对他招手，算是打个招呼。
乌塔却迈步向她走来。
到她跟前，乌塔坐在她身侧椅子上，闲聊道：“怎么没回家？”
“有些闷，过会儿回去。”小蝶说完话，偏头看向乌塔。
考虑了一下，她问：“你喜欢瓦妮吗？”
乌塔呵呵直笑，“问这个干什么？担心瓦妮抢走宇哥啊？”
瓦妮长的不算差，但跟小蝶这种清纯小美女级别的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乌塔掏兜，摸出一根烟夹在指间。“你放一百个心。”
卫宇又不瞎。
小蝶摇头，认真道：“你误会了，我没吃醋。”
卫宇哥哥既然已经明确表态不喜欢自己，她不会缠着他。
她就是想他开心点儿，他表面上嘻嘻哈哈的，但她观察得仔细，卫宇哥哥有心事——大概跟佳芮姐姐有关。
现在好不容易出现，能顶替佳芮姐姐在他心里位置的人，她不能让乌塔先抢走瓦妮。
小蝶犹豫再三，开口：“要是我追求你，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
乌塔指间烟滑落，嘴里呼出的烟雾笼罩在两人之间，变淡至消散。
他惊喜道：“真的假的？”
小蝶眨一下眼睛，点头。一点不像开玩笑。
“你不会为了引起卫宇注意，溜我玩吧？”
毕竟他比起卫宇，无论相貌，还是在封寒身边的地位，都差一截。
“没有。”小蝶话音刚落，就得到乌塔的回复。
“那我当然同意。”还考虑个屁啊。
18岁的小美女，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除了不是雏儿，没缺点。
不是就不是，他也不是第一次。对这个，没那么在意。
“啊？！”小蝶显然被他爽快的回答，吓了一跳。
“你都不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