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感觉怪异,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过了一会儿,后脑勺被人摆弄一会儿,蒙眼布条被摘下。
夏栀睁眼,她着急知道自己被带到什么地方。
有一瞬刺眼,她立刻闭眼。
是机舱内部。
缓缓睁眼后,她看清周围的人。依旧是那四个大男人。
她偷偷观察几人的手。都很大又粗糙,不像牵她进来的人。
飞机即将起飞,机舱前格挡走出来一位空姐。
“小姐,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提。”
她想下飞机,可以吗?
“知道了。”
封寒这次的对手,还挺…人性化的。
没猜错,刚才上飞机的时候,是这位空姐牵她的。
那几位看着粗糙的男人,细想都没怎么拉扯过她。
这些人也是,要找封寒偏找她。柿子专捡软的捏?
刚才还觉得他们有点儿人性!现在,没有了,欺负老实人。都是坏蛋!
一杯手打橙汁被放在她面前。
夏栀对空姐道:“谢谢。”
“不客气。”
夏栀双手捧果汁杯,浅尝一口,不甜。
“不好意思,我想加糖,请问有吗?”
“稍等。”空姐立刻跑回机舱前端工作台,找到一小袋白糖,送过来。“给您。”
“不用跟她客气!”小心露馅。
夏栀抱歉的看向空姐。
怪她,要糖,害她被批评。
空姐摆手,表示没关系。
机舱内温度适宜,夏栀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停在一座岛屿上。
机舱里除了那四个男人在,又多了一个男人。
同样身材高大,跟他们穿着相同,类似军人的打扮。
“手绑上!”
凯文一声令下,立刻有人上前,把夏栀双臂掰到背后,反手绑手腕。
夏栀刚要说话,黑色胶带封嘴。
“没人听你瞎巴巴,留点力气,在地牢里跟蛇和老鼠说吧。”
蛇!老鼠!
夏栀拼命摇头,眼睛瞪得老大。
“呜呜呜…!”
她要说话!她有话要说!
她怕蛇,很怕!那东西是她的童年噩梦。
小时候她见过一次蛇吞老鼠。生了一场大病,一直发烧咳嗽,类似感冒,却一个月不见好。
后来,爸爸放假带她去周边各个寺庙,无论大小,遇佛就拜。
用时半个月,病总算好了。
她被人扯着手腕上的绳子,从飞机上往下拉。
下台阶的时候,她用力往后挣,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靠!没事吧?!”有人惊呼。
身旁的人立刻给他一杵子。
凯文抬手,让人上前查看伤势。
好在,只剩两节台阶。
“胳膊轻度擦伤,有出血点。脚踝轻扭伤。没大问题。”
凯文挥手,让那人后退。
“死不了,拉地牢去。”
坐着的小姑娘,泪水滚落。“呜呜呜,呜呜呜…!”
她不行,她做不到面对蛇跟老鼠。
地牢入口处铁门被打开。
夏栀刹时闭眼。
担心她再次摔倒,押着她的士兵,硬着头皮扶上她的胳膊。
闭着眼的小姑娘全身毛孔舒张,汗毛起立。
感官异常清晰。
越往下走,空气越潮湿。
来到平地,她被人带着向前走。
”吱吱吱…”是老鼠的声音!
“嘶嘶嘶…”蛇吐信子的声音!
还有其他声音:滴水声音,不知道是什么的其他小动物窸窸窣窣动作声,还有蛇在地上蠕动的声音!
夏栀前行的脚步,定在地上。
“扑通!”她猛地跪在地上。闭着眼睛,摇头。
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痕。
她说不了话,只能跪下来求他们。
别让她跟这些东西待在一起。
实在不行,把蛇赶走,只留下老鼠也行。
凯文啧一声。难办。
这怎么还跪下了?
老大说的,吓唬吓唬她,别吓出毛病就行。
他半天过后来“救人”。
还能吓出毛病不成,大不了被救回去跟老大哭几场,说不定还能促进感情。
老大不得给他加薪?
“带进去。”
“咕咚”一声,铁栏杆门被关上,之后传来上锁的声音。
“吱吱吱!”脚下传来老鼠叫声。
“啊!”夏栀跳起来,她还是没睁眼,死死攥着栏杆门潮湿带铁锈的铁柱。
老鼠被叫声吓跑。
呜呜呜…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啊?我好害怕。
封寒,你什么时候来?
你不会不来了吧!
他说他这半个月很忙,没空离婚。估计也没空过来救她。
哇哇哇…呜呜呜…夏栀,你要怎么办?
“嘶嘶嘶…”
是蛇!
它在附近!在哪里?!
夏栀手里的铁皮掉下一层。蛇蠕动的声音,越来越近…
再也承受不住未知的恐惧,心里崩溃的小姑娘猛地睁眼。
一条黄色一米多长的扁头蛇,身体抬起近一半,头探到她腰高,只隔半米距离!
看清的瞬间,眼前发黑。
夏栀晕死过去。
“操!”凯文盯着监控的眼睛瞪得几乎凸出来。
对着对讲机喊话:“快开门,赶紧抬出来。”
第66章
我想忘记
“黑鹰”直升机盘旋在蛇岛上空。
封寒姿态慵懒地半躺在椅子上,等待接听“绑匪”电话。
不多时,裤兜传来震动声。
男人不紧不慢掏出手机,滑动按键接听。
“寒哥,不好了!”
听到这慌里慌张的声音,封寒不禁敛眉。
火烧屁股了?
“嫂子她晕过去了。”
“什么?!”封寒拔高音量。
凯文重复一遍,“嫂子她被吓晕过去了。”
封寒骂一声“操”,这会儿他比凯文还慌,命令飞行员:“以最快速度降落,快!”
“黑鹰“落地,封寒马不停蹄的奔下来,在凯文的带领下,来到夏栀所在房间。
睡着的小姑娘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她手背上插着输液管。
封寒大步来到床边,大掌轻轻包裹那只冰凉的小手。
“怎么样?”
米切尔医生站在床尾处,俯身低头回应,“惊吓过度导致突然晕厥,具体情况要看她醒过来后的表现。”
惊吓过度!
封寒抬眸,一双迸射寒光的眼睛,瞄向站在门口不敢喘大气的凯文。
让他简单吓唬,吓成这样。脸色惨白躺在床上输液!
封寒咬牙:“做什么了?”
“也没做多过分的事儿,就关地牢里,跟几只小老鼠和几条菜花蛇放在一起。”
凯文补充:“那老鼠都是实验室的,确定不携带异常病毒。蛇,也全都拔了牙。”
菜花蛇,学名玉米锦蛇,无毒性。
封寒松开握住小姑娘的手,抬胳膊,看似不经意的对门口的人招了招手。
凯文都快哭了。
完了!要被收拾。
“老大,我自己动手,您歇着。”
凯文说完,封寒没回应,算是默认。
凯文抬手,对着自己的脸,用狠劲连扇十几个震耳欲聋的巴掌。
扇得他耳朵轰鸣,视线恍惚。抬眼看向封寒,听到他毫无温度的声音:“让你停了?”
没有。
直到凯文把自己扇得晕过去,封寒也没喊停。
米切尔医生站在那里,不知该不该管凯文。
或许他可以借此机会溜走。
犹豫半晌,询问道:“寒哥,我送他去隔壁?”
“她不醒,你哪都不能去!”
“是。”米切尔立正站好。
这小姑娘真脆弱,几只可爱的小动物就吓成这样?
凯文也是。怎么也不问问她禁不禁吓?不行,弄几只仓鼠吓唬一下得了。
现在好了,搞成这样,晚饭没得吃。肚子饿得咕咕叫。
三个小时后,床上柔弱的小姑娘缓缓睁眼。
看见床边守着的男人,眨几下眼睛,确认是封寒,她才敢哭出声音。
“呜呜呜…是你,真的是你。”
突地,她窜出被窝,一下蹦到他怀里。
“有蛇!里面有蛇!”她指床上的被子。
封寒轻拍小姑娘纤薄后背,柔声安慰:“没有,这里不是地牢。我已经带你出来了。”
“哦,不是地牢,不是地牢。”夏栀木讷重复封寒刚才的话。
“夏栀,看着我。”
封寒捧起她惨白的小脸。注视她飘忽不定的眼神。
状态不对!
她突然跑到他怀里,搂他腰使劲往怀里钻时候,他还在庆幸,“绑架”她,是个正确的决定。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