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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我的人是一个长相妖孽的男人。他接过我的行李箱自我介绍,"我是傅肆年,奉我小叔的命令来接你。"
我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有些胆怯。
权势滔天的傅家家主深爱我妈妈,又为她终生未娶。
曾经承诺我,任何时候只要我想走,他都会带走我。
来到傅家豪宅。
管家早已经为我准备好了卧室,里面是粉丝色调的,像是一间漂亮的公主房。
我住在里面,傅肆年就住在我的隔壁。
有福的死成了我忘不掉的噩梦,午夜梦回我都看见它对我叫着,似乎在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厚厚的窗帘遮挡住阳光,我没日没夜地睡觉。
直到傅肆年一把拉开窗帘,吊儿郎当地环胸睨我,"我说江小姐,再睡下去我就该报警了。"
他自来熟地拉我的手,逼我坐在梳妆台上化妆,拉我下楼去公园里喂白鸽。
疯了整整一天,我有些筋疲力尽地靠在栏杆上。
他买了只冰激淋塞进我手里,"江若烟,如果你不出来看太阳,那你永远看不见今日的太阳有多明媚。"
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我忽然蹲下身哭得歇斯底里。
自从离开的那一天起,我再没掉过一滴眼泪,像是沉重的大石头压在心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傅肆年蹲下来,拍了拍我的后背无声安慰。
自那天以后,有事没事他就拉我出去玩,房间里也多了越来越多的书籍,玩具,似乎铁了心要让我忙碌起来。
大半年的时间过去。
我逐渐走出了阴影,也喜欢待在阳台上发呆的时间写一些作品。
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接到了一个越洋电话。
我鬼使神差地接通了电话。
周景川熟悉的声音响起,他似乎在哭着大口喘气,"若若,若若,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出声。
他喘气声加重,"若若,你报复回来行吗?我求你,别不理我。"
"我不知道她会伤害有福,我也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只是......"
"周景川。"我打断他的话,"不重要了。"
迟来的道歉那不是道歉。
我已经不再需要了。
"若若......"他抽噎着,似乎压抑着浓郁的悲伤。
我掐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