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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望着他,神色变得格外柔和。

    宋修许冷清双眸直勾勾盯着傅心恩,那冰凉的话语响起,如寒冰般渗人:“想必傅总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只是为了吃一顿饭吧。”

    傅心恩微眯着眼,表情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嘴角依然含着笑意,声音慵懒而漫不经心:“宋总几年不见,口齿伶俐了些。”

    宋修许丝毫没有惧怕,高傲地扬起下巴,双目死死地瞪着她“托傅总福,没有铜牙铁齿也不敢来和傅总谈项目。”

    两人对视。

    傅心恩眉头蹙了一下,许久没说话,目光停留在宋修许的脸上,不知道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宋修许冷戾的目光落在傅心恩身上,毫无任何遮掩的刺骨如果眼神能杀人,毫不意外,她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坐在一旁的周回和陈然,全身紧绷,冷汗湿透了后背,感觉双方这不是谈合作了,这简直就是无硝烟的战场。

    傅心恩率先开口打破着僵持的局面:“不说那么多了,吃饭。”

    服务员拿来菜单分别递到宋修许和傅心恩手里。

    宋修许刚想开口点菜,被傅心恩抢先一步:“黑松露焗波士顿龙虾,清蒸深海东星斑,锦绣天鹅酥,羊肚菌珍菌炖土鸡汤,清炒时蔬,三文鱼海鲜刺身。”

    傅心恩眼神带一丝挑逗,一个大胆的念头从脑海里蹦出,唇角弧度渐深,懒洋洋道:“宋总喝酒吗?”

    宋修许莫名的不安涌上了心头,始终保持高度的警惕。

    在一旁的陈然想起自家总裁出门叮嘱不能让宋修许碰酒,这才奉劝道:“宋总,顾总说了不让你碰的。”

    宋修许眉眼冷了几分,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嘲讽的笑容

    声音清冷:“今天高兴,陪傅总喝一杯。”

    傅心恩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哼笑了声有意逗趣道:“那就拿瓶长相思。”

    长相思,宋修许知道这瓶酒的意思,味着与爱人分别后,绵绵不断的相思之情,傅心恩想说的就是和你分开的这些年一直都在想你。

    他点的菜也都是自己爱吃的。

    饭局进行到末尾。

    宋修许喝的想吐,胃里火烧火燎翻江倒海,直接起身说:“傅总,您慢慢吃,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宋修许赶紧捂着嘴巴直接去洗手间吐出来了,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酸水烧的嗓子疼,眼泪不断从眼眶溢出来,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

    宋修许前脚刚走傅心恩就跟了过去,宋修许抬头看见洗手间门口站着的傅心恩盯着自己,他才发现女人正眼含审视地望着他,漆黑的眼底辨不清情绪。

    宋修许面容憔悴,双目无光,看起来很虚弱,声音嘶哑:“傅总是觉得宋某会喝不下,半路跑掉吗?”

    傅心恩逼着自己站在原地,只是看着,一动也不动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下一秒他不见了。

    她语气平静道:“宋修许这么多年不见了,你不应该给个解释吗?”

    第20章

    傅心恩眉头紧皱,低下头,手指紧握,呼吸变得沉重,她的胸口起伏着,她想要冲上去质问宋修许,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宋修许脸色煞白一片,响起沙哑而颤抖的声音,眼里升起一层薄薄水雾,厌恶地恨恨怒视着她:“解释就是现在我是新宇员工,和你合作的负责人,这个够吗?”

    傅心恩眼神灼灼地盯着他,面容紧绷,墨澈的眸间有着不依不饶的意味,话中也带着指控:“我以为你死了,整整四年,结果你在这里,你不该给个解释吗,宋修许!”

    宋修许眼角泛红,密密的睫毛微颤,眼底朦胧,张开苍白的唇轻喊:“傅总,冷静点,我现在不是以前宋修许了,人都是会变的。”

    他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倒下,他捏紧手指,仰着头看傅心恩,眼里的泪水也因为突然的动作不小心坠落。

    傅心恩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阴戾地说道:“你在怎么变也是我丈夫。”

    宋修许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在挣扎着克制自己的情绪,眼底爬上了一层痛苦,声音粗哑:“呵?丈夫,傅心恩,麻烦你搞清楚,你的丈夫是沈琛,我们早就离婚了,早在四年前,你的前夫就已经死在抢救室里了。”

    “这次你别想逃了,宋修许。”傅心恩上前一把拽着宋修许的手,

    她声线低沉悦耳,自带一股子慵懒痞气的劲儿。

    宋修许被她的话堵了一下,仿若受到了打击,重重往后退。

    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眼神淡漠,神情麻木,吐字吃力,仿佛吞了一万根针:“我已经结婚了,还请傅总高抬贵手,我现在只是新宇的员工。”

    话落,宋修许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身体直直地向后倒过去。

    傅心恩来不及思考,直接将宋修许搀扶起来去包厢,让周回开车去医院。

    陈然看见傅心恩搀扶晕倒的宋修许,赶忙打电话给顾思琬,生怕晚一秒。

    顾思琬接到陈然电话听到宋修许喝酒喝吐晕倒了,直接放下手中工作,直接飞奔到医院去。

    医院。

    宋修许安静地躺着病床上,脸是这样的苍白,发白的嘴唇微抿,额头和眼角上的皱纹更加明显,淡黑的头发一根根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医生解释道:“宋先生身体本来就不好,是不能喝酒的,因为饮酒过多才出现的晕倒。”

    傅心恩质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这才四年看来她过得不是很好,怎么会身体差到酒都不能喝。

    四年,自己以为他死了四年,再次见到不仅仅是震惊,更多的是欢喜。

    傅心恩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一丝无奈,好像在对宋修许的愧疚道歉。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自责,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让她无法自拔。

    突然,顾思琬推开门就看见傅心恩站在宋修许床边,脸色忽然有些凝重,当顾思琬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一股愤怒的气息弥漫开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因此而压抑不安。

    顾思琬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语气充满了威胁和压迫,声音低沉而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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