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351章

    夜拧油门撞进下水道，污水里飘着发胀的尸体，都是熟面孔——西街焊工老李，回收站王寡妇，喉管里都长着机械触手。

    "你特么早说研究所在这！

    "他差点撞上截肠子，"老子昨天还来这买过螺丝！

    "阿星把下巴搁他肩上，机械蝴蝶发卡蓝光乱闪。

    隧道突然亮如白昼，成排培养罐从污水里升起，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个阿星。

    439-1号在啃手指甲，439-15号在撞头，439-38号...在朝他笑。

    摩托撞破玻璃幕墙时，林夜看见实验室墙上的电子钟停在末世降临那天。

    穿着防护服的尸体吊在通风管上，胸口名牌被血糊得只剩林远俩字。

    "爸？

    "怀表突然烫得握不住，星图拼出个解剖图：机械神骸的心脏位置，插着他妈的结婚戒指。

    阿星突然张口咬住他脖子，蓝血顺着牙印往血管里钻。

    无人机群在头顶炸成烟花，机械狗在爆炸声里狂吠："汪！

    家庭伦理剧！

    汪！

    "林夜眼前的培养罐突然全碎了，西百三十九个阿星赤脚站在血泊里，齐声哼起摇篮曲。

    她们脖颈后都刻着串数字，连起来是串坐标——他童年住过的福利院地址。

    地下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整条下水道开始塌陷。

    林夜在最后时刻看清了墙上的工作日志：诸神黄昏计划进度99%林晚秋博士自愿成为初代母体实验体439号融合度突破临界值污水淹没头顶时，阿星的白发缠成个茧。

    林夜听见两个心跳声在耳边炸响，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的节奏...跟他妈怀胎七月时的胎心监护一模一样。

    "契约升级。

    "阿星的声音混着机械蜂鸣和婴儿啼哭，"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了。

    "黑暗中有机械触手破空而来，末端卷着枚钻戒。

    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