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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这么小心翼翼地想守住的原则和底线,却在商今悦肆无忌惮的挑逗下,像个笑话一样。

    她好像完全就不在乎,好像从始至终只有他一直在为所谓的名誉和清白纠结、痛苦……

    总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总是那副轻浮不设防的样子……

    丝毫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么一个低俗的小人,脑子里都是什么些肮脏龌龊的想法。

    身体和精神需求一直在打架,而商今悦手持着烛火,肆无忌惮的将一切引燃

    火焰燎尽最后一丝理智的时候,他还在神志不清地挣扎:到底还要忍到什么时候,他到底在坚持什么东西。

    明明她自己都不在乎,明明她都不知道躲着他这样的小人,明明她自己一点都不守着底线……

    为什么他还要逼着自己去克制……凭什么!

    直到商今悦的膝盖直直地撞去了他的两腿之间,宴北川发出了一声闷哼,睁大了眼死死瞪住商今悦,猛然从思考中惊醒。

    “装什么正经”,她松开唇,毫不掩饰眼中的戏谑:“这不是挺精神吗?”

    理智化为灰烬,欲望无边膨胀。

    他翻身猛地将商今悦压在了身下,脸颊滚烫,呼吸凌乱。

    汗水润湿了他凌乱的碎发,他的眼中迸发出稚嫩的侵略意味,几乎是咬牙切齿按住了她的两只手粗喘着气:“……你会后悔。”

    傻子都能从他眼中看到疯长的欲求。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开的窍,但商今悦很乐得这样的场景:得手了就行。

    她笑了笑,挑衅地冲他挑了挑眉:“我商今悦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这两个字。”

    他终于丢盔弃甲,重重地吻了回去。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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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率接受自己就是个伪君子之后,

    宴北川像是忽然就茅塞顿开了一样。

    他撬开商今悦的唇,湿滑的舌头冲破了羞耻心钻进了她的口腔,生涩地翻搅吮吸,

    手无师自通地搂住她的腰步步紧逼。

    商今悦本来是半撑着身体,现在几乎直不起腰,

    最终两人一齐倒在了地上。

    倒下的时候,宴北川还用手护着的她的后脑勺,这个动作也意味着更加不容拒绝,

    他紧闭双眼,加深了这个吻。

    商今悦从善如流,轻笑一声:“色中饿鬼……唔!”

    宴北川愤怒地咬着她的唇吻得更加用力,

    他现在完全是炸毛紧绷着的状态,哪里听得她说一句调情的话?大手拢着她的腰,

    不管不顾地往怀里揉,就连呼吸都变得粗壮。

    从他决心吻下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会正常思考了,哪里还记得什么礼义廉耻,

    反正都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就是个思想下流的小人了。

    他控制不住慌乱、紧张、滞涩又头晕目眩,

    停不下凌乱的微喘,

    只报复性地将这些天里压抑的所有欲求一次性补全。

    他的舌尖勾动着商今悦的,

    酥麻的感觉瞬间让商今悦情不自禁地颤了颤,

    被他迅速捕捉到后,便更加肆无忌惮,

    朝着会让她反应的方向生疏地侵略。

    他像是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玩具的小孩,

    抛弃了所有的羞耻心和道德,哪怕是下了车、进了电梯,

    一路上也舍不得分离片刻。

    只有抛弃那套道德标准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欲望真的会让人产生爱意的错觉。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嵌入怀中,吻她的时候,居然会忘记她所有的那些恶劣品格,只看得见她那张漂亮的脸。

    他盯着怀中的人目不转睛:商今悦是真的很漂亮。

    哪怕是在最厌烦她的时候,宴北川依然觉得她很漂亮。她举手投足总飘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当他现在得以如愿埋伏在她的颈间,能贪婪地将这种香气吸入肺腑时,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慨,原来欲求得到满足,是这么美好的感受。

    或许从接吻中醒来后,商今悦一开口,就又会说出一堆让他厌憎的话。

    但如果一直相拥着接吻,就永远只看得见这张漂亮的脸。

    亲到最后,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生了气,完完全全沉溺在了这种新鲜的快感中。

    但在商今悦的视角里,宴北川就像只抢到了骨头的狗一样,啃住就不撒嘴了。

    她终于也意识到了宴北川重欲的特性,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死古板开窍,居然会是这么有反差的一面。

    也许其中有酒精的功劳,但她现在懒得想了,宴北川已经快把她嘴都亲肿了。

    但该说不说,古板还是那个死古板,明明都已经到了接吻的地步了,但就真只停留在接吻,脖子以下宴北川是一动不动,最多就是一双手死板地放在她的腰上微微握紧。

    好不容易等进了电梯歇会,她早就亲腻歪了,刚松口喘气:“回……别哎!”

    每次尝试说话,绝对都会被宴北川强硬的堵上唇,宴北川的力气实在是大的惊人,让她真的相信在之前她对宴北川对打中,宴北川绝对是放了海的。

    现在他做着他想做的事情,商今悦几乎一点还手的余地也没有。

    商今悦感觉面子上非常挂不住。

    但鉴于也是宴北川第一次自发的主动,想着以后宴北川还有很多伺候自己的日子,偶尔纵容一次,也不是不能接受。

    两人一到家就飞快地抹开了门,一路亲到了卧室,一同倒进床铺的时候,商今悦终于能趁着空隙挡住他又准备亲过来的唇:“停,累死我了……喘口气,呼……”

    宴北川被捂住了嘴,像是慢慢恢复了理智,纤长浓密的睫毛顺着手掌微微垂下,显得有几分委屈。

    当忘记了厌憎她的原因,他又禁不住为自己的堕落懊恼。

    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没法停下了。

    所以他压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是脑袋呆呆地缓缓往下靠了靠,侧脸轻轻贴在了她的锁骨前。

    她这才感受到他的脸颊烫得惊人:“怎么这么烫?不能是晚上真喝出毛病了吧?”

    宴北川不说话,扭头干脆把脑袋埋在她身前,不让她到表情,只看得到那个毛绒绒的头顶微微摇了摇。

    “你喝成哑巴了?”

    商今悦伸手去捞他的脸,宴北川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更深了,使劲摇了摇。

    “不是,你到底怎么……”

    她正准备坐起来看看他的情况,推搡磨蹭间,抬起膝盖就感受到了宴北川的窘迫。

    宴北川也知道她知道了,更干巴巴地僵硬在她身上趴着,彻底一言不发了。

    商今悦的表情立刻从不解变为了坏笑,慢条斯理地伸手摩挲着宴北川的后颈,玩着他的碎发暧昧道:“想啊?”

    她明显感觉到锁骨前的那片温度,又烫了好几分。

    “想不想?”

    身前的脑袋轻轻点了点。

    “说呀,想不想?”

    身前的脑袋缓慢又认真的点了点。

    商今悦轻哼一声:“说出来。”

    宴北川安静了好半晌,才闷闷道:“嗯……”

    “谁听得见?”

    沉默了良久后,宴北川总算抬起了烧得滚烫的脸,已经失焦的视线,幽怨又迷离地落在她脸上,小声道:“……想。”

    太稀奇了。

    商今悦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宴北川,完全克制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

    宴北川立刻又像缩头乌龟一样,缩回了她的颈窝。

    “好好好,不笑你,脑袋先抬起来说话……”

    商今悦把他的脑袋捧起来,宴北川倔强地偏着头,完全不敢看她:他自己的脑子也是一片乱,尤其是在商今悦可以说话的时候,理智像是又复活了。

    他很怕商今悦下一秒会说什么谴责嘲弄他的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觉得自己非常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在和商今悦的肢体接触的时候,都让他有种空虚被弥补上了的满足。

    遗憾的是,欲望的沟壑是填不满的……

    他不知道商今悦什么时候会发现他是个思想龌龊的小人而唾弃他,所以就干脆放弃了思考,单纯地去感受和珍惜能碰触到的时光。

    他不知道的是,商今悦十分受用他这副青涩和欲望中和得刚好的表现,眼中也多了几分动情:“想自己舒服,也先让我高兴高兴啊。”

    他迟疑着瞄过来一眼,商今悦对他吹了声口哨,说出了她的惯用词:“去吧,我箱包里有专用的漱口水。”

    他几乎是瞬间就理解了,沉默了很久后,又靠在她的身前,发出了一声带了点撒娇意味的不满:“……我不会。”

    “学啊。”

    宴北川不动,她尽量耐下了性催促:“快去,套也在里面。”

    “不要一开始就这么奔放……”

    他终于说出来一句完整的长话。

    商今悦轻哼一声:“反正要我先舒服了,再考虑要不要让你也舒服。”

    “那我也不要舒服了。”

    听宴北川下意识地学了自己的口吻,商今悦禁不住笑:“这么快又不想了?”

    宴北川的视线飘忽,最后深深吸了口气,点头:“进度……太快了。”

    “不管,气氛都到这里了,得让我舒服了。”

    商今悦嘴一撇,宴北川锢着她的腰长舒了一口怨气,皱了皱鼻子,闷在她身前拖长了音:“我真的不会那个……”

    看着宴北川一脸认真地说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商今悦觉得怎么都看不腻,故意去逗他:“那今晚还这么长,咱们要做什么?”

    宴北川顿了顿,看向她的眼神像只充满希冀的无辜兔子,凑过来直接用行动代替了言语:亲了亲她的脸。

    商今悦哭笑不得:“亲一晚上?”

    宴北川蹙眉,又摇头。

    商今悦这会也终于忍不住开口:“怎么感觉你的话一下少了那么多?”

    宴北川被拆穿后肉眼可见的心虚,自打他和商今悦躺在一张床上开始,他就一直处在一种羞耻的状态中。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就是行差踏错,但身体每一处却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更多,矛盾到他说不出一句话来表达自己的状态,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才是正确的。

    相比之下,商今悦其实也并没有对床上的事就了如指掌了,但她对这一类事相当放得开。

    谁都有欲望,既然做这件事,就是为了满足欲望的,那就是没什么固定要求和规则,放开了来,只要让自己舒服高兴了就是对的。

    她也很会开导宴北川这种羞怯的选手:“不用担心,想做什么就直说,如果不行我会直接拒绝。”

    但即使是这个要求,对于出于羞耻状态的宴北川来说也是相当困难,好半天才憋出来了三个字:“还想亲……”

    商今悦大大方方地对他展示出侧脸:“别亲嘴了,让我喘会气。”

    宴北川微微睁大了眼,不掩饰欣喜地躺在她的身侧,将唇瓣温柔地落在她的脸颊,搂住她腰的手臂又紧了紧,又一次声音低哑道:“还想亲……”

    商今悦不忘嘚瑟地扭扭头:“我一直都很慷慨。”

    这次的吻落在了脖颈,她感觉有些痒缩了缩脖子,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车上的事情,学着那时候宴北川的语气阴阳怪气:“我对你,没有兴趣~我不喜欢、嘶……”

    她话音未落,就感觉到脖颈被宴北川报复地咬了一口。

    她当场报仇,翻过手拍了把他的脑袋:“属狗的?”

    宴北川闷哼一声,知错受罚。

    他忽然突发奇想,悄悄舔了舔那处被他咬过的那处痕迹。

    刚做完他就后悔了,隐约感觉这样做还是太冒昧了。

    好像性上跟舌头有关的任何活动,都会让他觉得特别羞耻,更不提商今悦总说的那什么……

    但商今悦一直没有拒绝,是不是说明这是可以的……

    他又覆盖着那一处咬痕亲了亲,温顺地等着商今悦的回复。

    但很遗憾等来的只有她平缓的呼吸声。

    睡过去了?

    他长长地出了口气,十分失落,完全顺着生理性的想法,用自己的脸颊把她的脖子、下巴、脸颊蹭了个遍。

    慢慢地,他又像只吸猫薄荷把自己吸迷糊了的猫一样,再次感觉到了难耐。

    “那你……”

    他的呼吸紧促,紧张到声音微乎其微:“那你教教我……”

    他没指望商今悦能听到,谁料下一秒怀中的人一声坏笑后苏醒:“这可是你主动说的。”

    被抓包后,他的视线顿了顿。

    商今悦缓缓在他怀中转过身,和他面对着面,他便更加羞臊地抿着唇不敢看: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商今悦欣赏了这副有趣的表情两秒,笑着抚上他的脸亲了亲:“快去。”

    他抬眼,和她对视的那一刻,视线又变得亮晶晶的,像得到了指令的小狗似的,按捺不住窃喜的点点头:“嗯。”

    他听话地起床去找商今悦的包,商今悦顺便拿起手机玩,边指导他:“箱子里面,绿色的那个包。”

    宴北川也没多想的翻到了那个包,里面却乱杂的很,花花绿绿的各种形状奇怪的小玩意,他翻了很久,才找到了商今悦说的漱口水,没忍住问了句:“这些是什么?”

    商今悦瞥了眼:“玩具啊。”

    宴北川不解:“玩具?”

    “嗯啊。”

    商今悦漫不经心地继续玩手机:“我又不是圣人,有需求的时候,方便顺手解决一下。”

    宴北川理解到是什么玩具之后,立刻像烫手一样,慌慌张张地火速把那一堆玩意赶紧给收了回去。

    他也顾不上什么整理了,只拿了漱口水后就匆匆忙忙地关上了箱子。

    商今悦余光观察到他的反应,几乎快笑岔气了:“你在紧张什么?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上班那么忙,没功夫专门腾时间来解决这方面的问题,这是最快最方便的方法了。”

    宴北川的脸都快红成番茄了,“噌”一下地起身,语无伦次:“我、我去准备了……”

    他说完,差点同手同脚地快步往浴间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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