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h3>第82章</h3><!-- S 正文 -->
韩世胤用沾了血的剑尖挑起赵玉敏的下巴,声音凉薄道,“赵玉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却不想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蠢货!”
赵玉敏瞬间双眸通红,眼泪不停落下。
翠兰瘫软在地,捂住脖子想喊救命,可她不敢松手,也不敢喊出声。
什么恨啊怨啊这一刻都不及性命来的重要,可她已经没了活命的机会。
韩世胤收剑拂袖而去。
赵玉敏整个人抖着瘫软在地,身侧就是翠兰不停流血的身体。
她不敢哭出声,也不敢喊人进来救翠兰,哪怕翠兰兴许还有救。
在这一刻,她彻彻底底知道韩世胤的无情和冷戾,更清楚知道在他心里,她赵玉敏只不过是个能支取赵家银钱的蠢货罢了。
可偏偏还是赵家自己送上门去的。
赵玉敏双手捂唇,眼泪直流。
慌乱、惧怕、心痛、懊悔等情绪交杂在心头,疼的她连呼吸都痛彻心扉。
她想晕过去一了百了,可偏偏她脑子无比清醒。
“世子妃……”
“发生什么事情了?”
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赵玉敏闭上眼睛,任由赵家人乱做一团。
窦宅
暖厅里暖意融融,笑声不断。
刘夫人、寻姨娘都是能说会道的人,戴润青知情识趣,余夫人虽然端着,也不是刻薄难相处,要说给人距离感还是窦瑜这个主人。
好在韩婶很快端了糕点过来。
韩婶是个能人,尤其是在做吃食方面很有些本事,好几样点心吃食,窦瑜一说她就能做出来。
“各位夫人,尝尝这刚刚出锅的米糕!”
用大米泡一个晚上,早上拿来磨成浆,加一点糖放在蒸笼里,撒面撒点红枣、蜜饯丁蒸熟,再切成一小块一小块。
瞧着好看。
米香味也浓。
府里厨娘也会做各种糕点,吃的多了总觉得少了那么点心思,韩婶把米糕一端上来,寻姨娘先夸了句香。
刘夫人笑着附和了一句。
“那我往后可方便了!”
戴润青看向韩婶。
倒是不曾想到,才一月不到,韩婶变化也挺大。
在袁家后厨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就是个不惹人注意的粗使婆子,被窦瑜慧眼识珠,带出袁家成了窦瑜身边的管事嬷嬷,如今看她说话行事大方得体,跟在袁家的时候完全两个样。
戴润青拿了块米糕咬一口,软软甜甜不腻人,还有蜜饯、红枣甘甜,味道实在不错。
韩婶放下东西说了两句吉利话便退了出去。
走路的时候腰杆挺的笔直。
戴润青靠近窦瑜些小声道,“倒是没想到你能重用她!”
“韩婶很不错!”
忠心、能干,心态平和,做事有规矩,当初选中韩婶,确实是她的幸运。
戴润青笑了笑。
“你这大宅也不错,等来年开春天气好了,我再过来逛逛,你可别嫌我呀!”
“怎么会,到时候定扫榻相侯!”
戴润青笑眯了眼眸。
袁坤待她好,她日子素来好过,面上不见愁苦。
但因为余绾绾的事情,她也没有笑的很开怀,怕戳了余夫人的心。
后院
小乖拎着食盒进了荣挚的院子,见荣挚坐在椅子上,边上放着一个火盆,屋子里有些冷。
“荣大叔,你这屋子里没烧地龙吗?”
荣挚闻言抬眸看向小乖,又看了看他拎着的食盒和摇尾乞怜的大黄狗。
“烧了,一时半会暖和不起来,带了什么过来?”荣挚心不在焉问。
嘴上不说,心里还计较着窦瑜不让他从正门进。
心里有些委屈。
“米糕,好吃的很,我尝过了!”小乖把米糕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荣大叔,您尝尝!”
“好!”
荣挚尝了一口。
他吃过无数山珍海味,觉得也就那样,吃一口不想吃第二口。
小乖见荣挚不拿第二块,他没问,自己拿了一块坐在一边椅子吃着,小心翼翼问了句,“荣大叔,你是不是不开心?”
荣挚低笑,伸手揉了揉小乖头发,“小孩子家家的,胡思乱想什么,吃你的糕点!”
伸手捏了一块,扯成小团丢给大黄狗。
荣挚丢,大黄狗跳起来接,就那么一点大黄狗吃的还开心。
荣挚丢的随意,大黄狗却吃的认真,它以为它上蹿下跳,蹦蹦跳跳就能得到一块糕点。
小乖觉得米糕好吃,吃了一块又一块。
“你吃怎么多米糕,午饭不吃了么?”荣挚轻声。
又捏了一块米糕撕碎丢给大黄狗。
“哦!”小乖缩回手,干巴巴笑了笑,“对哦,中午可有很多好吃的!”
韩婶亲自掌厨,会做好几个大菜,还有昨日做的压肉,里面放了猪耳朵,切成薄片,沾上辣椒水,或者沾点酸溜溜的醋,可好吃了。
荣挚哼笑。
眼眸里染了点笑意。
是个可爱招人喜欢的孩子。
“今日就不考你学问了,明日开始可不能这么松懈,须知读书不单单得有天分,还得勤奋刻苦努力。你母亲赚钱养家不易,你不能辜负她对你的一番期望!”
小乖用力点头。
这些他都懂,更记在心里。
明白如今富足安康喜乐的日子得来不易,更忘不了早前沿路乞讨求生的悲苦凄凉。
“我还会学好武功,跟着娘亲学医术!”
“然后呢?”荣挚问。
“不忘初心!”
千言万语,唯有这四个字可以概括。
小乖说这句话,在告诫自己,也暗示荣挚。
不要改变初心。
他不害自己,不害娘亲,就永远是他的荣大叔。
荣挚看了小乖一眼,笑了笑附和一句,“嗯,不忘初心!”
有些承诺不必解释,真真正正的诺言是记在心里,而不是一遍又一遍的说。
那是骗别人相信,也是骗自己。
午饭是真的丰盛,十几个菜摆了一桌,饶是见多识广的刘夫人、余夫人有好几道都没吃过。
“这个瞧着是肉啊!”刘夫人夹了一片压肉,轻轻咬一口,“还真是肉,又好像有点别的,这个脆脆的是什么?”
“猪耳朵!”窦瑜笑着,自己也夹了一片,沾了辣椒水,小口吃了才继续说道,“猪肉清洗干净放在锅里卤煮切碎,放上煮熟的猪耳朵丝,然后用纱布包裹住用石头压一晚上,切了端上桌就好!”
厨房的事情刘夫人、余夫人不懂,戴润青更不懂,寻姨娘懂但她没说自己早前熬在灶房忙活,没得体面掉个干净。
“若是觉得可口便多吃些!”窦瑜拿了公筷夹菜。
实在不习惯这弯弯绕绕的相处和说话方式。
没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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