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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莫名其妙,因为周杨从不和他主动联系,他也根本没有存周杨的电话号码。本来轻飘飘的好心情被这个声音打断,程嘉余很不情愿,但还是说,“你和我打电话做什么?”

    周杨笑了一声,笑声模糊暧昧,像他一如既往的说话方式。

    “嘉嘉,今天是不是和哥哥出去玩了呀。”

    程嘉余立刻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

    “别紧张......”周杨在电话里的声音轻而柔和,没有他那张美艳勾人的脸庞加持,只听声音倒也让程嘉余不至于太过抗拒,“我猜的呀,宝贝。毕竟没有我霸占你哥,你总要拯厘球秋裙遛朳祁捂霖究鳍栮椅想着办法往他怀里钻,是不是?”

    他的语气仿佛程嘉余是个什么路边的浪货,程嘉余被说中心事,气得面红耳赤,又不敢大声与他说话,只得忍着气开口:“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我可是你哥哥的男朋友。你呢?嘉嘉,你说你是你哥的什么呀。”

    程嘉余抓紧被子,低着头不说话。周杨就替他说,客客气气地,“你是你哥的弟弟,亲弟。程嘉余,你要不要脸?”

    周杨的语气又是一变,变得阴冷尖锐,“这几天你都缠着你哥,对不对?程嘉余,你也就这点出息了,除了想尽办法不让你哥谈恋爱,你还会做什么?”

    程嘉余又羞又气,还带一点心悸般的害怕。他不愿意承认,但他是有些怕周杨的,怕他在哥哥面前太过艳丽的笑,怕他冰冷阴狠的目光,怕他发起病时疯癫的样子。

    “你......是你太过分了!”程嘉余气急,“要不是被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乱来——”

    周杨在电话那头笑起来,笑声尖锐高扬,带着点疯意。程嘉余开始感到紧张,难道哥哥这阵子一直没去找他,他又犯那不知是真是假的抑郁还是什么癔病了?

    “我和别的男人乱来......哈哈哈,咳,咳。”周杨笑得咳嗽起来,接着他的声音更近地贴近话筒,柔软甜蜜的声音仿佛直直打进程嘉余的大脑,“我告诉你,程嘉余,就算我出轨,你哥也爱我,你明白吗?”

    “你胡说!”

    “别着急,宝贝,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怪你,你还小......你是他可爱的亲弟弟。”周杨说这话时,语气带着令人战栗的愉快和诡异,他贴着手机话筒继续在程嘉余耳边喃喃,“但是你不可能抢走程砚,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才是他最喜欢的,最爱的一个。”

    那甜蜜如毒药的嗓音咒语般钻进程嘉余的耳朵,“想不想知道你哥哥为什么最爱我呀,嗯?”

    “你来我家......我全都告诉你。”

    程砚给程嘉余换了个新手机,原来的手机也没有什么问题,但程砚说正好看到新型号,就买了一个,程嘉余就高高兴兴收下,还特地选了个好看的手机壳细心把新手机包起来。

    这阵子程砚常常陪着他,每天都会在学校门口等他下课,不再说上班有事或者周杨找他。程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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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哥哥不会爱他。春梦做了一百回也不会成真,眼泪掉了无数次终究也只是眼泪。他是这场扭曲的单方面爱恋中唯一的牺牲品,没有另一个人参与,他就是可笑的飞蛾扑向火,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烧掉了翅膀。

    程嘉余站在窗边。他的背挺得笔直,手臂贴在墙上,手指无意识按住窗台,是一个本能的防卫姿态。

    这是个奇怪的房间。没有一个普通卧室大,只有一个黑色的沙发,一扇深蓝色的琉璃花窗,墙面是整齐的灰色,房间的地板铺一整片大马士革玫瑰花纹地毯。房间不通光,与一个卧室相连,中间却以一块巨大的玻璃切开,从这个房间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对面卧室的每一个细节。

    程嘉余不解看着玻璃,不明白这样的设计是什么用意。

    “好奇吗?”

    柔软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周杨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穿着光滑的丝绸睡袍,四肢纤细光洁,嘴唇潮湿深红,透着诱人的光泽。他在抽烟。周杨连抽烟的样子都染着勾人的味道,那烟味香甜滑腻,程嘉余不喜欢烟味,也觉得这个味道奇怪,只能站在窗边回避,偏过脸不去看周杨。

    他不喜欢周杨。但周杨对他说出那句话,程嘉余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来。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只是别人的,他就是作践自己,要把自尊再扔在别人脚下任人践踏。他讨厌周杨的所有一切,但那又如何,哥哥爱他。

    周杨优雅地抽着烟,吐出一口柔缓的雾,指尖一点玻璃那边的卧室,“那是我的房间。”

    “我和程砚经常在那张床上做爱。”周杨注视着程嘉余陡然变白的脸,漂亮的双眼弯起微微的弧,漫不经心继续道,“你哥哥不喜欢外面的宾馆,也不带人去他家里,所以我家是最好的选择。你看,嘉嘉。”

    周杨从椅子上站起身,踱到程嘉余面前,像个温柔的大哥哥一般引着他的目光看向玻璃的对面,在他耳边轻声说,“那面玻璃是单向的,你可以看到我的房间,但不能从我的房间看这里,知道为什么吗?”

    他这么问,却没有需要程嘉余回答的意思,继续轻轻转过他的下巴,“床头的墙上有两个圆环,看到没有?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床底下有一个箱子,里面有绳子,手铐,皮鞭,香蜡......待会儿你哥哥来了,我就会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知道这些是用来做什么的吗,嗯?”

    程嘉余惊疑不定背贴在墙上,看看玻璃那边的卧室,又看向程砚,思绪陷入一团混乱,“做,做什么?这些是做什么......哥哥要来?”

    “嘘,天真的小可爱。”周杨安抚着他,身上甜蜜的烟味包裹住程嘉余的嗅觉,令他十分抗拒与不适,但周杨说的话却又令他无法控制地集中精神去听,“放心,今天你哥哥不会来这个房间。我也不喜欢他来这个房间,每次他坐在这个沙发上,我就只能在玻璃的那边......表演......讨好他......”

    周杨神经质地掩嘴笑起来,程嘉余被他的模样吓得后退,腿撞上沙发。谁知周杨立刻恶狠狠抓住他的胳膊拉回来,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脸,“这是他的位置,只有他能坐!”

    程嘉余快被他吓坏了,挣扎着想推开他,“放开我!”周杨却很快恢复平静,松开他,甚至冲他笑了笑。

    “对不起啊嘉嘉,我不想吓你。”周杨摸摸程嘉余的脸,被用力甩开也不在意,把一旁的椅子拖过来,“累了就坐这里吧,沙发就不要坐了,乖。”

    程嘉余十分讨厌周杨的说话方式,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却说一些尖利刻薄的话,至少对他是这副两面做派的模样。程嘉余虽然不情愿,但站久了总是累,也还是别扭坐下了。

    “你不要说奇怪的话故意吓唬我。”程嘉余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不去看周杨,“我知道你会和我哥......上、上床,你们两人是情侣,当然会做这种事,如果你叫我来就是告诉我这种事,那你真的很无......唔!”

    他的双手忽然被反扭到背后,骨头“咔”的一声响,程嘉余顿时疼得浑身僵硬,就在这短暂的失去行动力的几秒间,他的手腕被一个冰凉的东西靠在了椅背上。

    “你做什么——你疯了吗?!”程嘉余气得大喊要挣扎,然而紧接着周杨绕到他的前面,拿毛巾将他的嘴堵住了。

    “唔唔!”程嘉余气急又恐惧,满脸通红拼命要拿脚去踢周杨,但他在突如其来的束缚中吓软了腿,本来力气也小,便被周杨轻易按住了。

    “乖乖,不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周杨竟然还在抚慰他,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只是想让你安安静静看一些东西。别乱动,再乱动我就把你的脚也绑上了哦。”

    他用温柔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他似乎知道程嘉余只是看起来脾气不好,其实胆子又小又容易受到惊吓,根本经不起一点风浪。果然程嘉余安静下来,只是还怒冲冲瞪着他,大眼睛里含起了水光。

    周杨见他不再乱动了,嘴角勾起一个笑,接着站起身,后退两步,抬起白皙的手腕,开始解睡袍腰间的丝带。

    程嘉余本能想向后退,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仿佛在看精神病一般看着周杨在他面前脱衣服。周杨却恍若未觉,抽下丝带丢在地上,拉开衣领,顺滑的丝绸轻轻顺着他的长腿落在地上。

    程嘉余看到他赤裸的身体,一瞬间瞪大眼睛,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炸起,一时间一片空白。

    勒紧的皮带一条一条束缚在周杨病态青白的身体上,皮带上带着铆钉,仿佛钉进周杨的皮肉里。黑纱覆盖他的腰和手臂,乳头和阴茎则完全暴露在外,银色丝绳在周杨的阴茎上绑出一个奇怪的形状,一圈一圈绕到他的龟头顶部,马眼处堵着一个银色小球。丝绳一直延伸进更加隐秘的双腿中间。

    像黑色的毒液和流动的银色虫子在人的肉体上来往攀附,程嘉余头一次受到这么大的视觉刺激,被冲击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穿?”周杨仿佛安抚般摩挲着捆绑住他的衣具,轻笑着说,“因为你哥哥喜欢。”

    程嘉余的大脑再次陷入空白,仿佛听不懂他说的话一般茫然呆楞着。周杨眯眼笑起来,走近他,微微弯腰。在程嘉余惊慌想要躲开之前扣住他的下巴,“来,低头,看。”

    程嘉余被迫转过视线,看着周杨用另一只手慢慢捋起自己垂软的阴茎,往上扶,露出更里面的黑暗深处,两片肥厚的阴唇。

    “嘉嘉,我们是一类人。”周杨掐着程嘉余的下巴,把他的下巴捏得通红,“只有一点是不一样的,那就是你哥永远不可能和你上床,也不会爱你。”

    他们的眼睛很近地看着对方,一个因为情绪极不稳定而剧烈发着抖,一个因为疯狂的快意而弯成最是满足的笑意。它们在挨得这么近的时候,才能让人看出那相似的上翘眼角,和同样天生潮湿柔软的眼睑弧度。

    “我要你就坐在这里看着......看你的哥哥是怎么上我的,是怎么只爱我一个的。他喜欢什么姿势,喜欢什么样的床伴......”

    “看完以后,你就乖乖地,老老实实地回去喝你的奶,不要再纠缠你哥哥,不要再让我想弄死你,明白了吗,程嘉余?”

    他知道哥哥不会爱他。春梦做了一百回也不会成真,眼泪掉了无数次终究也只是眼泪。他是这场扭曲的单方面爱恋中唯一的牺牲品,没有另一个人参与,他就是可笑的飞蛾扑向火,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烧掉了翅膀。

    程嘉余站在窗边。他的背挺得笔直,手臂贴在墙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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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浪潮一下把他托起,一下把他卷进深渊。心脏剧烈跳动和疲惫令程嘉余产生了虚幻的失重感,他被想象中的感觉折磨到虚脱,想吐,嘴巴被毛巾牢牢堵住,令他无法顺畅呼吸。

    那扇门打开了。一双熟悉的皮鞋,妥帖干净的裤脚,随着迈开的步伐牵起是露出程嘉余观察和幻想过无数次的脚踝。单向的玻璃挡住了他们看向这边的视线,却挡不住声音沿着玻璃和地毯的缝隙钻进程嘉余的耳朵,被放大,放大,震得程嘉余浑身发抖,胸口闷热沉重。

    不要走过去......不要......不要在我面前......

    程嘉余哆嗦着手指,看着玻璃那边的程砚,他哥还是那么好看,沉静,穿着工作时常穿的那套正装西服,肩宽腿长,面容俊美,浑身散发着清冷沉沉的禁欲感。程嘉余总情不自禁想着这样的程砚自慰,在令人疯狂的假象中一次又一次高潮。

    他想象过无数次程砚操他,能够在这样的幻想中激烈地高潮到虚脱。但他不会再去想象第三个人,他不能看着他哥操另一个人,即使他知道一切都在发生,即使他嫉妒得发疯。

    如果他看到......如果他看到......

    他看到了。程砚站在那个卧室中间,周杨跪在他的面前,那个前一刻还疯子一般掐住他下巴的人仿佛忽然换了一个灵魂。他看上去胆小,瑟缩,乖顺又虔诚地跪在他哥的皮鞋前面,像是在朝拜他的神明。

    那才是真的周杨。那才是周杨心中真正爱的样子,他自己的样子。他看上去快乐又恐惧,光只是跪在男人面前,就让他激动得浑身颤抖,被绑缚着的阴茎挺立流出水来。

    程嘉余闭上眼睛,呼吸太热了,蒸得他如坠梦里,他多希望这是梦里。

    “砚。”他听到周杨深情地唤着他哥的名字,带着深深的卑怯与爱意,全然没有自在和虚假。程嘉余用力挣动手腕,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一声沙发椅发出的轻微“嘎吱”声响,接着男人低冷好听的声音在两个房间响起,“自己弄。”

    周杨在这样的程砚面前成为一个奴隶,他乖巧牵过绑住自己下体的细绳,绳子从肚脐一直往下勾连到后穴,他张开双腿跪在程砚面前,贴紧的阴唇分开,露出卡在女穴缝隙中间的一串白色圆珠。周杨拨开珠子,手指伸进自己的女穴,粘腻的水液滴出。他始终仰头望着程砚,从他的目光中寻求自己下一个动作的细微指令。

    房间昏暗,无光。情色的水声与呻吟充斥两个空间。程砚安静坐在沙发椅上,后背舒适向后依靠,深黑的目光垂落在周杨身上,像看着一出与他无关的戏剧,侧影静如黑色剪纸,一股无声的令人惶然不安的沉默。

    “砚......”周杨的双腿已经被淫水打湿,他乞求地看向程砚,不敢有要求,不敢说话,腿已经软得跪不住,也不敢往程砚的腿上靠。

    男人支着下巴,一半英俊的脸颊隐没阴影。踩在地毯上的皮鞋微微抬起,鞋尖抵上周杨硬起流水的阴茎,踩上他抽搐的腹部。

    “啊......啊......”

    精液,汗珠和放荡糜烂的淫叫拍打着玻璃,程嘉余浑身冒出汗来,不知是冷是热,一同而来的还有双腿间无法扼制的热流涌出。他在深深的惊慌、恐惧与羞耻中无法违背身体本能,琥珀色的眼睛在颠覆中发抖、战栗,也只能死死盯着那黑色的鞋尖,盯着他踩在别人通红的阴茎上,就像踩在他自己的阴茎上。

    求你,求你,不要再碰他......程嘉余像一条被摔出水的快死掉的鱼,绝望地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里动弹不得地无声求救,谁都好,放了他吧,别再让他看下去了。

    周杨跪在地上狂乱地叫着。鞋尖滑过他的阴茎,用力顶进他的女穴,把串珠也一起深深顶了进去。他满面潮红叫着程砚,求他,勾引他,女穴被皮鞋插得水往外喷。鞋尖抽出来的时候周杨朝前倒在地上,哆嗦着伸出舌头去舔上面自己喷出来的水。他舔得陶醉疯狂,张嘴吞吐那漆黑的鞋面,喉咙里发出动物般古怪的声音。

    画面在程嘉余的眼中渐渐陌生,扭曲,像有魔鬼从墙壁上的画里爬出来,张开五指喷出漆黑的液体把他包裹。他看着周杨趴在床上,他哥拿着皮鞭,鞭子一下一下甩在周杨的屁股和大腿上,皮肉如白浪翻涌,被鞭子抽出通红的痕迹,周杨叫得像发了情的母兽,股缝里在鞭子的抽打下坏了般往外漏水,床单,地毯,桌椅,到处都是他流出来的水,程砚却还西装革履一丝不苟,连衬衫衣领都没有乱。

    程嘉余的手腕被手铐勒出血痕。他反复挣动,呜咽,因力气流失虚脱而徒劳无功,所有声音都掩盖进周杨大声的哭叫和皮鞭抽在肉体上的声音。程嘉余快崩溃了。眼泪打湿他的脸庞和嘴里的毛巾,他尝到自己眼泪的咸味,之后连味觉也在极端的痛苦和恨意中淡去。他恨把一切都揭开面纱的周杨,恨永远不爱他的程砚,也恨看着他最爱的人和最厌恶的人做爱时还会流水高潮的自己。

    不知道该厌恶什么,是这样粗暴令他恐惧的画面,还是专心看着周杨的程砚。那个丑陋的、被打得满身红痕、早已失去理智的周杨,是这样的吸引着他的哥哥,那一团扭曲的肉和骨头,是他哥全心全意的所有物。

    周杨被皮鞭打得奄奄一息,他的手被铐起来反剪在背后,程砚站在他面前,解开了腰间的皮带。

    程嘉余猛地一挣手铐,尖锐的贴片边缘刺进他的皮肤,穿透皮肉,在他的手腕划出一道血痕。

    周杨迫不及待含住程砚的阴茎。阴茎粗长,坚硬,被周杨用力含进口腔,卡进喉咙,舔得啧啧作响。程砚随手拿过桌上的烟,点燃,指尖缓缓撩起迷离的白雾。

    雾蒙上程嘉余的眼睛。他被阵阵作呕和反胃的生理反应折磨得几乎晕厥,眼泪在他的眼角干了又湿,他的眼睛红肿,视线一下清晰,一下模糊,血从他的手腕顺着椅子流下,在地上聚成小小的一汪血珠。

    我恨你。程嘉余在昏昏沉沉和干涸的泪水中想着,我再也不爱你了。

    手铐撞在床头疯狂地响。周杨被程砚按在床上操得双腿大张,浑身抽搐痉挛,他叫得像个饥渴欠干的漂亮婊子,身下的床单透湿。肉体激烈碰撞和大床摇晃挤压的声音像恶鬼尖叫围拢程嘉余,他听到他哥清冷又含着欲望的声音,让周杨张开腿咬紧,让周杨别叫那么大声,说他是个浪货。

    程嘉余闭上眼睛,任玻璃那头卧室里做爱的一切声音无尽地勒紧他,拉扯他,扒光他小心翼翼珍藏的一切,把他拽进无底的深渊。他不再想呼吸,不想他荒谬可笑的爱情,不想程砚,不想一切。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黑暗的浪潮一下把他托起,一下把他卷进深渊。心脏剧烈跳动和疲惫令程嘉余产生了虚幻的失重感,他被想象中的感觉折磨到虚脱,想吐,嘴巴被毛巾牢牢堵住,令他无法顺畅呼吸。

    那扇门打开了。一双熟悉的皮鞋,妥帖干净的裤脚,随着迈开的步伐牵起是露出程嘉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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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了吗。看得清不清楚?是不是每个细节都刻进了脑子里,他的眼睛,嘴唇,曲起的手指,漆黑的鞋尖,西服衣摆平顺的折角,他的奴隶。呻吟,尖叫,所有声音,一个都别忘记。

    然后带着你天真苍白的梦,永远离开这个没有你的世界。

    程嘉余抓住洗手池的边缘,吐得头昏脑胀,胃都要发烧。水哗啦啦卷稀薄的胃液冲进下水道,程嘉余的后背留下虚汗,扣着水池的手指青白发抖,手腕外侧的伤口缓慢向外渗出血迹,被水漫开在纤瘦的手臂上。

    程嘉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家。他从离开周杨的家时起短暂地丧失思考能力,直到回到自己的家,站在清冷潮湿的镜子前,看见自己浑身狼狈,像个流落街头的乞儿。

    他孤零零站在浴室里,眼泪涌出的时候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哭得太久,太凶,眼眶肿得吓人,稍微再多一些眼泪就眼睛疼得看不见事物。程嘉余哆嗦着手指抹掉泪水,从架子上拿过毛巾,裹在手腕的伤口处,跌跌撞撞走出浴室。

    程嘉余四处找自己的手机。他以为自己带在了身上,找不到之后才想起出门前因为害怕自己私自去找周杨的事情被哥哥发现,太过紧张以至于连手机都忘了带在身上。他从自己的被子里面翻出手机,按错好几个键才终于拨出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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