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设定:双性公开普遍,社会接受程度高。程嘉余是程砚的亲弟,是个漂亮的小笨蛋。
程嘉余爱他哥。
哥哥有男友
亲生兄弟,年上攻
天色暗了。
程嘉余没开房间的灯,窗帘被他严丝合缝拉上,窗帘布没有完全遮光,透着一点深蓝的夜色,卧室像暗淡光影流动的蓝色水缸。程嘉余站在阴影里,床上摆着一条裙子。
前两天下的单,今天就到了。程嘉余特地找了没人的地方拆掉纸盒,把裙子装进书包背回家。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买了一条裙子,尽管作为双性无论穿成裙子还是裤子都没有人会置喙。双性人天生性器官发育不完善,无论健康状况还是体格普遍不如男性和女性的正常水平,人们也就怜悯地给予双性人自由选择性别符号标志,无论是外表偏向男性,还是外表偏向女性。
程嘉余选择了男性性别符号,从小到大都以偏向男孩子的外表生活。他没有想过自己会买裙子,或许是一时冲动,他做事的确容易冲动,脾气也不算好,朋友都这么说他,程嘉余自己也知道。但有一件事程嘉余想了很久,从很多年前开始扎根在他的胸腔里,滋生又腐败,腐败又滋生。
程嘉余盯着面前的裙子,白色蕾丝,半袖,裙摆散开摊在床上。程嘉余没有任何女性审美经验,只挑了一件看上去很好看销量也很高的裙子。昏暗的房间里程嘉余的心脏怦怦地跳,他有那么一刻感到眩晕,觉得自己终于也开始不正常了,但很快程嘉余又意识到自己原本就不正常,他藏着一个畸形的秘密,他有病。
程嘉余解开裤子拉链,脱下裤子,露出瘦白的双腿,接着拽住衣服下摆掀起来扔在床上,脱得赤裸站在房间里。他的手指有些微微的发抖,但他还是弯腰从床上拿起裙子,拉下裙子后背的拉链,抬起腿慢慢穿上这条裙子。微凉的布料和蕾丝触感滑过他的皮肤,引起程嘉余不自觉的战栗。好几次他都想干脆脱下裙子扔在一边,但另一个强烈的念头令他浑身血液涌向大脑,从眼角到指尖都一路烧到发烫,热度袭来时,程嘉余的理智难以占据上风。
手指摸索到背后的拉链,一路向上,拉到最顶端。
裙子很合身。程嘉余的腰细,骨架小,裙子恰到好处裹住他的身体。程嘉余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低头捧起碎花般的裙摆,手指有些神经质地反复整理拉扯裙子上的蕾丝。他心想如果就这样走出去的话会发生什么,他希望发生什么,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动作。
程嘉余强迫自己挪动紧张到发软麻木的腿向卧室房门走去,房里开着空调,地板冰凉,他的脚却感受不到。
这时,门突然被敲响,接着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在门外响起,“嘉嘉,出来吃晚饭。”
程嘉余吓得魂飞天外,小腿猛地撞到床尾横木,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小小的痛呼和不轻的碰撞声。下一刻房门被直接推开,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低头看到摔在地上的程嘉余,向来冷淡的面色闪过一丝诧异。
男人是程嘉余的亲哥,程砚,比程嘉余大八岁。
程嘉余宛如兜头被泼了一盆凉水。他果然还是太笨了,总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哥哥看到这样狼狈又不堪的样子,当即又急又气,扶着床尾想站起来,可膝盖撞得实在太疼,程嘉余怕疼得不得了,腿不断4打着颤。
程砚很快走过来,把程嘉余从地上打横抱起。他的肩膀很宽,手臂沉稳有力,胸膛温暖发热,程嘉余一挨到程砚就浑身僵硬紧绷,心跳骤然加速到快要跳出胸口。他紧紧揪住裙摆,视线无意扫过程砚突出的喉结,他想深深喘一口气来缓解难以呼吸的突发症状,却又害怕哥哥发现他的不对劲,只能忍着燥乱的气息低着头咬住嘴唇。
程砚把程嘉余放在床上,半跪在床边,一手扶住他的小腿低头查看,见程嘉余的膝盖很快浮现出淤青。他想起身去冰箱拿冰袋,却在抬头的时候看见弟弟满脸的自我厌弃,白净的脸颊因为羞耻烧得通红。
程砚又看了眼程嘉余身上的裙子,思考半晌,开口,“穿得很好看。”
程嘉余的皮肤很白,光里初雪般的透亮干净,骨架带着双性人特有的纤细美感,从锁骨到脚踝都线条柔软分明。他的脸很小,嘴唇也润泽小巧,显得一双浅色玻璃般莹亮的眼珠像小鹿的大眼睛,却没有鹿的温软,反倒带着点少年人的倔强和坏脾气。
一条白色蕾丝裙穿在这样的程嘉余身上没有任何违和感,即使他平时总穿着宽松的外套和运动裤。穿着装扮不妨碍程嘉余是个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孩子,虽然程嘉余本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程砚注意到程嘉余紧张得手指都在微微发抖。他意识到程嘉余可能在害怕什么,便握住他的手指,说,“只是裙子而已,这不奇怪。”
暖热的掌心覆上手背时,程嘉余的小指本能蜷起,又哆嗦着放下。他盯着程砚宽大有力的手,头脑眩晕地幻想着自己捧起这双手放在唇边亲吻,那会是一种怎样令人心脏骤停的感受。
“不奇怪吗?”程嘉余低声问。
程砚揉了揉程嘉余的头发,说,“当然不。”
接着就站起身,离开卧室去厨房拿冰袋。程嘉余呆呆坐在床边,程砚甚至什么都没问他,不问他为什么突然想穿裙子,不问他是否遇到了什么事情,是否心情不好。准备好的说辞和行动全都泡了汤,程嘉余忽然又生出恨意,他偶尔会对程砚产生这种极端的感情,因为程砚的冷淡和平静,因为程砚是他的亲哥,永远不会因为看到自己的弟弟穿上一条裙子而产生任何冲动的想法。
程嘉余再次在程砚的无动于衷中感到绝望,这么多年来他越来越频繁地感到绝望,每多和程砚生活一天,程嘉余就越是痛苦,越是恨他的哥哥,阴暗隐秘的情绪堆积压迫在心脏里挤得一丝空隙也没有,程嘉余常常感到窒息的沉闷感,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哪一天,或许有一天就忽然发了疯。
程砚回到程嘉余的房间,拿冰袋为他敷在膝盖青肿的地方,说,“该吃晚饭了,我抱你出去?”
程砚的声音很冷感,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程嘉余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程砚握着他的小腿的手太热了,令他浑身的血液都要发烫。程嘉余摇摇头,缩回自己的腿,眼睛盯着地面,“不想吃。”
程砚微微皱眉,“怎么了?”
“不想吃,没胃口。”
“别闹了,嘉嘉。”
程嘉余忽然发了脾气,“我说不想吃就是不想吃!你出去!”
他一发脾气就后悔了,明明生怕哥哥厌烦自己,却仍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和愤恨,冲程砚发怒,“出去,别烦我!”
程砚静静看他半晌,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情绪。接着他站起身,一道阴影笼下,程嘉余低着头看着程砚的裤脚,长长的睫毛因为强烈的紧张而颤抖着,但他揪着床单咬住牙,倔强地不肯抬头。
“行。”程砚的声音漠然响起,像一把冰刃穿进程嘉余的心脏,“我留着饭,你自己想吃就出来吃。”
说完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程嘉余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深深呼吸。他浑身都软了,穿着裙子面对他的哥哥令他每一秒都被推上羞耻的高峰,却又扭曲地品尝着自我的禁忌快感。小腿和手背还残留着程砚温热的体温与掌心的触感,程嘉余仿佛被这热度打上标记,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触碰,就令他几乎魔怔。
程嘉余在静谧的昏暗卧室里面色潮红喘着气,他缩起腿跪在床上,顾不得膝盖的疼痛和滚落到一边的冰袋,撩起裙摆,手指探进内裤,摸到自己早已湿腻的女穴和腿根。
“唔......”程嘉余耻辱地闭上眼睛,指尖滑过湿漉漉的阴唇,探进那条紧闭的肉缝。他想着程砚骨节分明的大手,指腹抚过他的小腿时令他几乎要尖叫出声的战栗触感,还有程砚看着他的时候,那双漆黑的、冷淡的眼睛。程嘉余讨厌程砚看他就像看其他所有人一样,却依旧在程砚的目光里陷入高潮。
程嘉余小声呜咽着跪趴在床上,手指用力挤进女穴搅动,裙摆下不断发出粘稠的水声。他的手指细,怎么样也够不着腔道里最敏感的地方,程嘉余急得额角冒汗,穴里传来阵阵空虚的焦躁感,他抽出水淋淋的手指,软着腿挪到床头,扶着床头柜急急拉开柜子最底下的抽屉,拨开上面一层书和文具,露出里面一根按摩棒。
程嘉余紧张回头看了眼房门,确认没有任何动静后,小心拿出了那根按摩棒。他掀开被子把自己裹进去,猫一般缩到墙边的最角落,手握着按摩棒的底端,顶部抵着自己饥饿到一张一合的女穴,满脸通红地闭上眼睛,手往前一推,按摩棒的顶头卡进了他的穴。
程嘉余咬着被子细细呻吟,慢慢把按摩棒往深了推。道具并不粗,也不算长,因为程嘉余怕痛,最开始的时候用手指插进去都疼得他脸发白,这根按摩棒也是他花了很长时间才逐渐适应大小。程嘉余喘息着曲起腿,把按摩棒整个推进去,腿上已经开始流汗。
他慢慢抽送着按摩棒,强烈的快感一波一波刷上他的脊椎神经,程嘉余躲在被子里小声哼叫,想象着是程砚在操他,脑海里只是一闪而过哥哥的脸,他就触电般一挺腰,腔道猛地收紧,绞着那根按摩棒抽搐着高潮了。
程嘉余用力夹着双腿发抖,因为强烈的快感而小声哭起来。他咬着嫣红湿漉的嘴唇,手指笨拙地摸到按摩棒想抽出来,谁知他不小心碰到按摩棒底部的开关,“哒”的一声后,紧接着一阵持续不断的嗡鸣声响起,埋在程嘉余肚子里的按摩棒开始有规律地震动起来。
程嘉余猛地拉下枕头,堪堪忍住一声哭叫。他整个人蜷缩进床的角落,被子鼓起一个不断挣动的小包。程嘉余的身体非常敏感,很快就被震动的按摩棒干得软了腰陷在床里,女穴频频收缩颤动,在持续的震动中吐出晶莹的水珠来。
“哥......”程嘉余被快感冲得神志不清,抱着枕头无助呢喃,“哥......啊......”
他像个被随手丢在角落里的娃娃,裙子早就在扭动中褪下肩头,挂在他瓷白里透着情欲的胸口上。程嘉余受不了地张开双腿又合上,直到在无休止的震动中痛苦地收紧女穴,再次被送上高潮。
程嘉余散了架一般躲在被子里哆嗦着喘息,哭得眼角和鼻尖都泛起红,瘦削的后颈和背上都是汗,被空调的冷风掠进被子里一吹,冷得程嘉余打了个颤。
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笑,多可悲,隔着一扇房门念着门外的那个人,用着永远没有第二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每次想着程砚自慰完以后,程嘉余都会陷入巨大的空虚和自我厌恶,他讨厌自己这副敏感浪荡的身体,如果不是程砚来抱着他,安慰他,空虚就永远不会被填满,身体越是叫嚣,心脏越是空荡。
程嘉余爱程砚,不是当作亲哥哥的那种爱,是脑子都快坏掉的那种爱。
天色暗了。
程嘉余没开房间的灯,窗帘被他严丝合缝拉上,窗帘布没有完全遮光,透着一点深蓝的夜色,卧室像暗淡光影流动的蓝色水缸。程嘉余站在阴影里,床上摆着一条裙子。
前两天下的单,今天就到了。程嘉余特地找了没人的地方拆掉纸盒,把裙子装进书包背回…
展开
进入论坛模式
房门被推开时,程嘉余一瞬间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惊醒。
他本能拉上被子裹住自己半赤裸的身体,刚才自慰的时候他连着高潮两次,到后来连收拾都来不及就疲倦窝在床上睡去。听到门响时程嘉余猛地睁开眼睛,心跳立刻飙上高速,接着就看到程砚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昏暗中看不清脸色。
程嘉余心惊胆战扫一眼自己的床,表面上看就是被子凌乱了一些。他又紧张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好在空调时刻在换气,房间里只有冰凉的冷气气息。
他听到程砚走过来的脚步声,才刚刚平复的心跳再次猛烈跳动起来。他现在衣衫不整,裙子还挂在腰上,更重要是那根按摩棒还留在他的被子里,没来得及放回原位。程嘉余紧紧抓着被子,浑身僵硬蜷缩成一团,动也不敢动。
“嘉嘉?”程砚低缓的声音响起,随着脚步声来到他的床前,“怎么在睡觉?”
程嘉余小心缓慢把裙子的领口和袖子拉到肩上,一边闷在被子里说,“......困了。”
“先把晚饭吃了再睡。”
“不想吃。”
沉默过后,随着床垫嘎吱一声下陷,程砚坐在了床边。程嘉余忙悄悄把腿间半湿的内裤提上来,拉下卷起的裙摆,一边有些羞恼地说,“我说不想吃。”
一只手伸过来,从被子里掐住程嘉余的下巴,抬起来。程嘉余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愣愣被握着下巴抬起脸,望着程砚。
程砚垂眸注视着他,深黑的眼睛在夜色里透不出光,比黑夜更浓。他微微俯身靠过来,看着程嘉余的脸,低声说,“还以为你躲在被子里哭。”
程嘉余几乎停止呼吸,眼里只有靠近他的程砚。但程砚很快松开他,一手掀起他的被子,“吃饭,不说第三遍。”
程嘉余反应不及,在伸手拽住被子之前,程砚就把被子掀开了。程嘉余立刻从床上坐起身,小腿把按摩棒踢到被子最深处,一边抓紧被子死死按着,瞪着程砚:“你不能掀我的被子,我又不是小孩了!”
程砚没想到程嘉余竟然穿着裙子就睡了。他愣了半晌,表情很快恢复平静。视线扫过床时,看到被遗落在一边的冰袋。程砚皱起眉,脸色冷了些,“没敷冰袋?”
程嘉余抱着被子坐在床角不吭声,程砚终于失去耐心,伸手把人从角落拖了出来,抱进怀里。程嘉余慌乱不已,生怕被他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忙低头去看被子里的按摩棒有没有露出来。好在没有。
然后程嘉余才意识到程砚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朝卧室外走。程嘉余听到程砚胸腔里传来的平稳心跳声,近得就在他的耳畔轰鸣。程嘉余陷入恍惚,直到程砚把他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又把一起拿出来的冰袋递给他,“自己敷在膝盖上。”
说完转身去厨房给他热饭,没过几分钟端着饭菜上桌,坐在程嘉余旁边的椅子上,说,“快吃。”
语气和教训不肯吃饭的幼儿园小孩似的。
程嘉余只得拿起筷子吃饭。他有些坐立不安,腿间湿腻腻的粘液还没擦干净,内裤也是湿的,贴在小穴和阴茎上的感觉十分不舒服。程嘉余又不敢当着程砚的面乱动,只能端着碗夹菜,想赶紧随便吃几口回房。
饭桌上很安静,一时之间只有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顶灯在桌上落下暖黄的光,笼罩在兄弟二人身上。程砚坐在一旁看手机,间或转移视线放在程嘉余的身上。
良久,程砚忽然开口:“哪买的裙子?”
程嘉余停下筷子,低着头慢慢咽下饭,低声说:“网上买的。”
“怎么突然想穿裙子了?”
程嘉余有些难堪,但还是把之前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就是觉得好看,想穿了。”
程砚却很平静地接受了他的说法,点头,“以后陪你一起买。”
程嘉余听得很难受,很想发脾气,因为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反应。虽然程嘉余知道一切都是错误和荒谬的,但他无时无刻不幻想着哪怕有那么一刻,程砚可以对他产生欲望。
消息提示的声音响起,程砚看了眼手机,说,“我晚上出去一下,你自己在家写作业。”
程嘉余立刻意识到什么,
捏紧筷子看向程砚,“去做什么?”
程砚也没有要瞒他的意思,坦白道,“周杨找我。”
程嘉余恨死了这个名字,这个男人,他哥的男朋友。每次光是听到他哥念出这两个字,程嘉余就恨得咬牙切齿,在程砚看不见的地方变成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程砚和周杨在一起三年,连程嘉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何熬过的这三年,有时候他只想要么周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要么自己消失。
程砚收起手机起身要走,衣角却被扯住。他回过头看到弟弟拉着他,眉毛皱在一起,“不要去。”
程砚坐回来,“怎么了?”
“都这么晚了,不出门不行吗。”
“我今晚会回来的。”
“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程嘉余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他想方设法要程砚留下来,不让他去见男朋友。程嘉余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非常奇怪,但他控制不住,嫉妒和占有已经将他吞噬。
程砚沉默半晌,问,“嘉嘉,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程嘉余很不擅长撒谎,但为了不让哥哥去见男朋友,他宁愿变成一副丑陋陌生的样子让阴暗的情绪在浑身每个细胞滋长。
“我心情不好。”程嘉余紧紧攥着程砚的衣角,双眼因为过度的自我厌弃和矛盾情绪泛红,“你陪我......我不想一个人。”
很久,时钟在墙上滴滴答答响,程砚太久没有说话,以至于程嘉余越来越害怕,害怕心思被看穿,害怕程砚还是要走掉。
但是最后程砚摸了摸他的头发,说,“知道了。”
程嘉余怔住,焦虑不安的情绪在这三个字里迅速平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