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想到唐文川的谋算失败，卫安华很开心。去送卫承柏时，脸上都是笑意。送别卫承柏一家三口。卫安华朝陆如妍福了福身子，准备乘马车回南亲王府。
陆如妍突然开口，“这下你满意了？”
卫安华不解自己满意什么。
“得了便宜还卖乖。明华可是你亲姐，你就那么狠心让她一人孤苦伶仃在乡下。”陆如妍越说越气。
卫安华看着为卫明华不停叫屈的陆如妍，“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我不得你喜欢我理解，为何哥和小松在你心里也不如卫明华重要？”
“你说的什么话。”陆如妍气恼，自己对她们四个都疼爱的。
“我说的实话。从小到大，我们兄弟姐妹发生矛盾，在你心里不管对错都是卫明华受委屈。道歉认错的都是我们三个。我是女儿不能继承家业不能光宗耀祖我理解。哥做为长子一直很好，为何你对他也不喜欢。”
“越说越离谱。”陆如妍神色变幻，转身离开。
陆如妍的慌张失措，卫安华看在眼里。卫明华的身世有什么不对？
回想话本并没有讲述这一点。
“夫人，现在回王府吗？”妙洁出声询问。
卫安华回神，“去董氏药铺。”
未出阁时，卫安华在这里买了人生第一本医学书籍。
时至今日，卫安华已是董记药铺的东家之一。
“夫人。”董云归上前拱手迎接。
谁能想到，当初自己一时起意将祖上的医学书籍拿出来卖，给自己找了一个好东家。
有卫安华钱财支持还有南亲王府背景，董记药铺这几年起死回生。
药铺扩大一倍，做的美容养颜药膏更是供不应求。
卫安华进入楼上包间，妙琼也在这里，在盘前三月的账。
妙琼起身，“夫人。”
“念安怎么样？”卫安华抬手示意妙琼不用行礼继续盘账。
“好多了。”小念安这段时间一直在生病，药铺的账，妙琼未能有时间来。
“账不急。”
卫安华的意思，妙琼明白，“夫人，是我想来做事。念安太吵了，不想待家里。”
妙琼生的闺女，是个大嗓门。饿了哭，尿了哭，不理她也哭，总之一天12时辰有6个时辰在哭。
妙琼真是受不住。
幸好她婆婆体谅，给请了奶娘照顾，不然妙琼得疯。
“婆婆说是夜哭郎在家里，今天去请神婆了。我是不信这个。不想看她弄。”妙琼对这些不信，但她婆婆信。
好在两人也不强求彼此，理解尊重。
“夜哭郎是什么？”卫安华第一次听，有些好奇。
一旁的董云归作为大夫解释，“小儿夜啼，病因可能是脾寒、心热或者受惊吓。
大夫们治疗一般从两方面着手。一是吃食上是不是有不当吃了生冷或者燥热的；二是小孩子容易受惊，夜里被窗户树影或者其他受到惊吓。”
第52章
字帖
董云归细细说了小儿夜啼的症状及可能的病因。
卫安华就小儿夜啼和董云归讨论了一番，拿了关于这方面的看诊手稿，回府里详看。
走出董记药铺大门，碰到陆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彩霞。
彩霞行礼，“安华姑娘。”
“大舅妈身体不适？”卫安华担心询问。
彩霞解释，“劳姑娘挂心。我家夫人无事，是三公子夜里总啼哭不止。夫人命我来请大夫。”
彩霞口里的三公子是卫安华表哥陆振宇的儿子，是陆家下一辈长孙，陆建修
陆振宇带着夫人去外地做官，留下儿子代父母敬孝。
卫安华让彩霞带话回去，自己明天去陆府看看。
次日，卫安华送三个孩子去学知堂，坐马车前往陆家。
陆建修气色好了许多，见到卫安华，像个小大人般行礼，“建修见过姑姑。”
“修儿好乖。”卫安华把带来的礼物拿给陆建修。
“谢谢姑姑。”陆建修双手接过。
陆大舅妈让奶娘带陆建修回去休息，自己和卫安华，说话。
陆建修会生病是照顾的两方原因。
陆振宇的夫人，把孩子留在京，心里不放心，派了不少人手。
陆大夫人也不放心孙子，派了不少人手照顾。两方彼此看不上，起了争执，反而让孩子受了委屈。
“大舅妈，也是心疼修儿。”卫安华劝慰。
“以前，我觉得你想法错，抛弃夫君只照顾孩子。现在我觉得你做的不错。”陆大夫人这话，卫安华没法说。
卫安华抛弃顾烁行为，在很多人看来是不理解的。卫安华不能将原因说出，只能说舍不得孩子。
“大舅妈，今天来，我是有事想问你。”卫安华转移话题。
“什么事？”陆大夫人坐直了身子。
“大舅妈可知，娘她为何偏心姐姐，多过我们三个。”卫安华的话让陆大夫人笑脸顿住。
心里叹息一声，这一天终是来了。
“大舅妈，您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卫安华真的想知道原因。
陆大夫人叹息出声，“唉，我就说说。你娘怀明华那年。我们两家去普照寺上香。庙里来了一个挂单的和尚，说是解签特别好。”
陆大夫人和陆070709如妍一众女眷听说后就求了签让和尚解。
那和尚没接签只看陆如妍的肚子就道了一声，“好。”
和尚说陆如妍肚子里的孩子很旺她，日后必定能够携带陆如妍锦绣荣华。
“骗人。”卫安华不信，无论话本还是现实，卫明华都带累一家，哪里旺了？
“我也觉得不能全信。但如妍偏偏很信。”陆大夫人也不解。
“那挂单和尚还在庙里吗？”卫安华想去打听打听
“不在了，我们去那日是他在庙里的最后一天。”
卫安华又细细问了和尚的长相。
从陆府出来，卫安华去了一趟糕点铺子，买了些点心带回去。
三个孩子，已下学回来。顾久安带着弟弟妹妹们在写大字。
卫安华让三个孩子停下笔，吃糕点。闲聊课堂发生的一切。
吃完糕点，卫安华检查三个孩子的字。
顾久安刚开始写，没有型，但看得出很认真。
“不错，安儿写的字跟书上一样，笔画没有问题。”
接下来是顾壑。
“娘，我写的很好吧。”顾壑自我感觉良好。
“嗯，符画的不错。”卫安华点头，鬼画符般的乱画，看不出是啥。
“娘，我这是认真写的字，不是画的符。”顾壑反驳。
卫安华抽出顾久安一张，“你自己看，这是字还是符？”
原本气势足的顾壑，一下子偃旗息鼓。
“重新写。”卫安华放下顾壑和顾久安的大字，看顾颀的。
纸上一个又一个的大墨团子，少数不是墨团子却是缺胳膊少腿的，卫安华不知道该怎么夸。
“娘，我写的不好。”顾颀老实承认。
“你们才学，手腕没有力气，写不好正常。”卫安华安慰顾颀。
“我会好好写的。”顾颀说着重重点头。
“好，继续练字。”卫安华带人离开，不打扰三个孩子学习。
回到惜时院，金锵等在堂屋。
“五夫人。”金锵躬身行礼，说明来意。顾斓知三个孩子已开始练字，送来三份字帖。
卫安华接过字帖打开。
字帖上的字苍劲有力，笔走龙蛇，一看便知书写之人的书法造诣深厚。
金锵又说了顾斓交代。
顾斓在府里时，顾久安、顾壑、顾颀每日可将完成的作业送到进思院。
“世孙的送去就好。”
卫安华想到顾壑的鬼画符、顾颀的墨团子及缺胳膊少腿的字，不好意思拿出去见人。
“郡王交代，世孙多劳五夫人费心。”
卫安华理解了，顾斓这是作交换呢。
“有劳郡王了。”卫安华不再推辞。
在学业上，卫安华给不了顾壑、顾颀多少指点。顾斓愿意多教导龙凤胎，卫安华感激不已。
顾岷常跟顾壑他们一起玩，也凑趣跟着一起把作业送到进思院。
顾斓也一并批注。
江浅荷闻言，羡慕的眼睛都红了。不再拘着顾嵘，反而主动让顾嵘多与顾斓他们一起玩。
对此事，卫安华不做多言。
马芳对此很是不屑，“真当别人不知道她的小算盘，天天的就会算计。”
“你今日就是来数落她的。”卫安华捏了块云片糕，慢慢品尝。
“当然不是。我来是问你要不要赚钱？”
马芳与庄柔公主的合作，为显自己的本事，让庄柔公主更重视她。带庄柔公主去牙行，以低价买进宅院，再高价卖给外地富商。
低买高卖，短短几月，庄柔公主获利近十万两。
庄柔公主对马芳是真的信服，在听马芳说江南货很得京城人喜欢。若能组建商队自己从南边运货来京城，肯定更赚。
庄柔没有一丝犹豫，掏银子、人马让马芳去做。
“你们做就好，为何叫上我？”卫安华不解。
“这不是你哥去了江南。”马芳不兜圈子，说明缘由。
庄柔公主的名头在京城好用，在江南遍地世家富豪可不行。
卫承柏去江南做监察副使，官职不大权利不小。有他押阵，商队在江南也好活动开。
“不会让卫大人做什么不法的事。公主说了分卫夫人一成利。”马芳举起一根手指。
第53章
代价
卫安华婉拒，她不缺钱用，也不想与公主多有牵扯。
马芳来时就考虑过卫安华婉拒。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孩子们考虑考虑啊。壑儿是男孩子，建功立业看他自己拼博。
但颀颀是姑娘家，过几年到相看的年纪。你跟公主关系好，透过公主求皇后娘娘给颀颀提升封号，再能赐婚，以后她在婆家没人敢欺负。”
马芳说的这些是卫安华没有想过的。
“有世孙和壑儿在，他们会为妹妹撑腰的。”
“兄弟再撑腰也不能时时刻刻在啊。你我都是女人，应该懂。后院的战场，男人很多时候帮倒忙。”马芳似想到什么，最后无语吐槽了一句。
卫安华承认马芳说的很心动，但世间事哪有，只掏一点银子，就能获得天大好处的？
庄柔公主不是傻子，皇后更不是。
想要马芳说的那些，卫安华需要付出的代价，定是极大的。
这与卫安华安稳处事原则不符。
想明白后，卫安华再次拒绝。
马芳知知道，让卫安华加入不容易。该说都说了，马芳不再多劝。
“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不过你得给我写封信，让我的人带去江南。”
“成，我写封信让商队带去江南。我哥和嫂子愿不愿意合作，由他们自己考量。”
“还有派人跟你手下杂货铺的管事说一声。让他给我整理一份南边商队的清单。”马芳也没有想过卫安华会答应。
卫安华爽快同意。
送走马芳，妙琼带念安来拜见卫安华。
经过妙琼婆媳的请神和药物，双重治疗下。念安的夜晚哭闹好多了。
能吃能睡，孩子气色也是大好。
孩子抱下去，妙琼汇报查询结果。
卫安华从陆府回来，就让人通知妙琼和肖郎去查当年的和尚。
十几年前的一个持单和尚，能查到的信息不多。只知那和尚叫了无。离开京城后就无踪迹。
“一点踪迹查询不到。”妙琼说到这里，也很无奈。
“查不到他的踪迹，就查他挂单期间见了哪些人？尤其是哪些夫人？”卫安华觉得自己搞清楚他见了哪些人，就能知道他为何说卫明华旺家了。
妙琼应是，回去和肖郎说怎么查不提。
卫安华继续看医书。董记药铺有的医书她已看完，现在看的是董云归为她收集到医书。
还有一些大夫口述记录的。
很多看似平常的草药甚至食物，被有心人利用都能害命。
如一乡村郎中所写手札，记录一乡下人爱食柿子，一日三斤，腹痛而亡。
还有一大夫说柿子不可与螃蟹性寒之物同食。
卫安华提笔记下。
正说着，朵朵端来一盘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