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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听到林蔓蔓的话,詹姆斯和秦真真对视一眼,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只要你开了口,这还是什么难事吗?放心交给我们。”

    “没错,蔓蔓,能够跟你合作,那可是我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今天之所以只有我们四个人来,是因为其他人确实不在帝都,过段时间我再带几个朋友过来,一定帮你建立这整个帝都,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团队。”

    林蔓蔓会心一笑,“那我就先谢谢各位了。”

    听到她三言两语就敲定了一项大合作,且帮厉氏集团邀请了这样几位顶级音乐大师。

    厉战霖和唐婉莹面面相觑。

    “老公,蔓蔓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她怎么跟繁星集团也有联系?”

    厉战霖摇头,“这你真是难为我了,繁星集团的总裁身份神秘,恐怕连枭霆也没有见过。”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厉枭霆身上。

    他戏谑得看向林蔓蔓,“蔓蔓,爸妈说,我没有见过繁星集团的总裁,你说呢?”

    林蔓蔓抬眸对上他的眼神,立马心虚躲开,“那个,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她一路小跑着躲开人群,正要转过拐角处时,一只大手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顺势摁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林蔓蔓正欲还手,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怎么还做逃兵了?”

    她抬眸,对上厉枭霆那双眼含笑意的眉眼,心脏没来由得一阵阵狂跳。

    “你......你怎么跟过来了?”

    “就是想看看你。”他抬手,冰凉的指尖撩起她额前的几缕碎发,那张精致的小脸落入眼底,激起一阵又一阵涟漪。

    今天的蔓蔓,格外的瞩目。

    就好像一件他珍藏了许久的稀世珍宝,突然被很多人发现了她的明媚和特别之处,骄傲却又不安。

    “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没有。”厉枭霆倾身压下来,“就是你太耀眼了,我要确保不会有其他男人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比如呢?”

    “比如那个亲你脸的混蛋。”他咬牙,怒气值噌噌往上走。

    林蔓蔓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你是说詹姆斯?”

    厉枭霆抬眸,人前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消失殆尽,深邃的黑眸里透出些许委屈,“不然呢?”

    林蔓蔓失笑,“合着你是在为这件事不高兴啊?詹姆斯他不喜欢女人,人家的男朋友都是一米八五的大个子,说不定他还私下把你看上了呢?你刚才暗示的那么明显,你怎么一点没有听进去?”

    他回忆起刚才在宴会场上,林蔓蔓的那句“情敌”,这才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那也不行,就算他喜欢男人,也不能这样亲你。”厉枭霆一本正经,“下次,用中国的礼仪。握手、拥抱、点头示意,都可以。”

    “好好好。”林蔓蔓妥协,“我们现在可以过去了吗小醋包?”

    听到这最后三个字,厉枭霆眉眼微亮,似乎对这个称谓还算满意,伸出手掌示意她牵起自己,“走吧。”

    她轻笑,乖乖将掌心放在他的手掌之中,感受着冰凉的温度将她手心那片湿润渐渐抚平,并肩回到了宴会大厅。

    洗手间内,贺桑榆见两人一起走远后,这才擦着手走了出来。

    看到他们依偎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她攥着手里那张擦手纸,捏成了团。

    她与厉枭霆青梅竹马,认识了整整二十年,可他从来对自己都是以礼相待,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厉枭霆。

    或者说,厉枭霆从未在她面前这样自如过。

    林蔓蔓,你从我贺桑榆手中夺走的一切,有一天我一定会全部拿回来!

    ......

    厉枭霆和林蔓蔓返回大厅时,宴会也进行得差不多了。

    林蔓蔓派人将四位音乐大师送回酒店休息,跟着厉家长辈和厉枭霆一起离开了会场。

    本是一场给厉家下马威的宴会,可最后宾客们喜闻乐见的不是贺家,反而是繁星集团与厉氏集团的又一次强强联合。

    情绪好不容易缓和一些的贺东耀听到消息,在休息室内大发雷霆,将身边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

    贺桑榆从洗手间出来走进门口时,一个水晶烟灰缸不偏不倚得砸在了她的脚边。

    蓝盈春吓了一跳,“老公,你别砸了,桑榆来了,你刚才差点砸到她了!”

    贺东耀这才收敛了几分,喘着粗气重新坐回沙发上,“人都走了?”

    贺桑榆点头。

    “桑榆,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连林蔓蔓都赢不过?她可是个无名小卒!还有这繁星集团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么大的合作,她林蔓蔓说敲定就敲定,她以为她是谁?”

    “父亲,我知道这次是我疏忽,下一次我必定不会再让林蔓蔓有机会踩在我们贺家头上。”

    贺东耀知道自家的女儿好强,哪怕是他不会这些,她也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拿回今天贺家所丢失的面子。

    这已经,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荣辱了。

    “桑榆啊,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只是这林蔓蔓与繁星集团的关系,你一定得多上心,好好调查一番。若是她今日在宴会厅上说了大话,你也可以借着这件事的由头,让她在厉家彻底失去信任。”

    “我知道了父亲。”

    ......

    万豪酒店楼下,厉战霖和唐婉莹先行乘坐一辆车离开,赵屿开着另一辆车在门口等着。

    厉枭霆拉开后座车门,绅士得邀请她上车。

    林蔓蔓刚迈动步子,口袋里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讯息。

    【林小姐,上次匆匆一别,不知道能不能邀请你一起吃个饭?】

    署名正是慕奕承。

    “怎么了?”厉枭霆见她迟迟没有动作,询问道。

    “慕奕承邀请我见一面。”

    “慕奕承?”厉枭霆拧眉,“你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他为何突然邀请你?”

    林蔓蔓摇头,对于他的这个行为也很是不解。

    可既然他主动邀约,应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说,加上这地址也不算是什么隐蔽之处,去见一见也无妨。

    “枭霆,不如你先回去?我还是去见一见他、”

    “我陪你一起去。”自从经历了之前的事情,无论她一个人去任何地方,他都不放心。

    “没事的,慕奕承你也见过,他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再说短信里他只说邀请我一人,想来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说。”

    林蔓蔓也不说不上为什么,虽说跟他没有见过几次,但莫名还是有些信任他。

    “好,那我送你过去。”

    到达慕奕承短信邀约的地址后,厉枭霆吩咐赵屿把车停在车库,一起在车里等着。

    “有什么事随时给我电话。”

    “嗯。”林蔓蔓下车,乘坐电梯上了五楼。

    刚走出电梯口,就碰上了从另一侧电梯上来的慕奕承。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慕奕承就快步迎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质问道,“你刚才在宴会弹奏的那首曲子,是谁教你的?”

    在林蔓蔓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个绅士儒雅的人,不会如此没有分寸。

    如今这样的语气,充满了敌意,让她顿时没了好感。

    她甩开他的手,“慕先生,你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我问你,那首曲子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是谁教你的!”慕奕承不顾她的警告,伸出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激动之余捏得她肩膀生疼。

    “慕先生,我尊重你之前在宴会上帮我解围,我也认为我们虽然算不上朋友,但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熟人,但你今天的种种,真的越界了!”

    她向后退了两步,挣脱他的束缚。

    慕奕承的反应让他莫名想到了钟奕离,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已经无法再信任身边的任何人,既然有一个钟奕离,就很有可能有第二个。

    本以为自己的疏离和警告能够让慕奕承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却仿佛情绪失控一般,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得警告,“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是不解释清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男人扬起的手掌被挡在半空,厉枭霆掐着他的手腕,将他一拳击退,健硕的身子挡在林蔓蔓面前,冷声警告,“离她远点!”

    “你怎么来了?”林蔓蔓诧异,“不是说好了在楼下等着我吗?”

    “我不放心。”

    好在是自己跟了上来,否则不知道这慕奕承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厉枭霆警惕得看向他,“慕先生,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下次再敢伤蔓蔓一分,别怪我不客气。”

    他揽着林蔓蔓的肩膀,“我们走。”

    第116章

    母子相遇

    林蔓蔓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慕奕承,踉踉跄跄得起身将嘴角那抹血迹擦去,心里涌上来一种奇怪的感觉。

    回到车上以后,厉枭霆轻轻揽着她的肩膀,上下检查,“他没有伤到你吧?”

    林蔓蔓摇头,“没事。”

    “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刚才他是不是还拽了你的手腕?上次脱臼的地方好了没有?还疼不疼?”厉枭霆轻轻握着她的手腕,放在掌心揉了揉。

    其实就算厉枭霆不出手,如果慕奕承继续无理取闹,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但看到厉枭霆如此着急自己,她心中仍旧倍感温暖。

    过去什么事都是她一个人扛着,如今似乎也有一个人时刻挂念着她,这种感觉真好。

    “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吧。”

    厉枭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下次若是再有这种邀请,你不要再拒绝我的陪同了。”

    林蔓蔓点头答应,顺势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不过在我的印象中,慕奕承并不是这样没有分寸的人,今天他反复问我到底是怎么知道那首曲子的,就好像他也知晓这首曲子的来历,可是,这曲子是我很小的时候,听哥哥弹奏过的,他不该知道的......”

    在经历了钟奕离的事情后,她不敢再妄下定论,哪怕心中有所怀疑,也忍着不去想。

    她不能再让夜袭组织有任何机会安插眼线在自己身边,更何况,钟奕离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大哥,还不得而知。

    如果他的确是哥哥,却在后面被其他人所蒙蔽,选择背叛自己和母亲,也不无可能。

    厉枭霆看出她的疑虑,柔声宽慰她,“不要想多了,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调查,正好也能趁此机会,去试探试探钟奕离。”

    “嗯,那我们现在就过去一趟。”

    ......

    慕奕承从商场外回到车库,坐进车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姬月明的电话。

    “为什么要骗我?”他声音低沉,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此刻的姬月明正在召开集团会议,听到他异常的语气,抬手示意众人回避,直到硕大的会议室只剩下她一人后,她才淡淡开口,“你在说什么?我骗你什么了?”

    “少装蒜了,你口口声声说,是林蔓蔓把姬家害成这样,为什么她竟然会知道那首曲子?那是我给妹妹写的,除了我妹妹,不会再有其他人。”

    姬月明正在转动钢笔的动作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很快,她就镇定如初,不屑得笑道,“慕奕承啊慕奕承,我是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傻啊?不会有其他人知道?那我问你,我是如何知道的?”

    慕奕承一愣,“如果我不说,你不会知道。”

    “这不就对了?林蔓蔓她心思毒辣,绝不是表面上你所看到的那样单纯,既然她决定要对付你我,对付整个姬家,你觉得她的手里会没有底牌吗?她早就把你调查得清清楚楚,至于那首曲子,应该也是她事先调查过,故意在你面前演奏,好让你对她有所误会。”

    “你是说?她连这个也查到了?”对于她的说法,慕奕承并不全信。

    姬月明自然也不是傻的,有些事要是刨根问底说得透彻了,反倒没有那么真了。

    她宽慰道,“看来她是有所准备的,我们也不能再一直处于被动了,慕奕承,你要是还想要找到你妹妹,就尽快跟我合作,扳倒她和繁星集团。”

    慕奕承没说话,借口挂断了电话。

    即便姬月明的解释听起来毫无漏洞,甚至有好几个瞬间,他都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再完全信任这个女人。

    既然她给不了自己答案,那他就自己查。

    ......

    厉枭霆和林蔓蔓驾车前往医院,钟奕离已经完全康复,今天正好是出院的日子。

    林蔓蔓接上他以后,就将他安排在了提前准备好的高档小区。

    “哥,这里小区安保很好,一梯一户,你安心住着,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电话。”

    “蔓蔓,谢谢你,我这个做哥哥的,却要你处处为我操心。”钟奕离坐在沙发上,内疚得低下头。

    “哥,你别这么说,你是我哥,又为了救我险些丢了性命,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呢?”林蔓蔓坐在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有你这么一个妹妹,这辈子都值了。”

    林蔓蔓抿嘴一笑,没再接话。

    自从钟奕离醒来以后,他们之间这样客套的言语说了不下十几次,可她心里始终觉得怪怪的。

    没有重逢的喜悦,更没有被哥哥庇护和疼爱的温暖。

    “对了哥,你之前说你曾经调查过夜袭组织,有没有收集到什么重要的消息啊?”

    钟奕离神色微敛,过了好一会儿才斟酌着开口,“自然是有的。”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如此针对我吗?”林蔓蔓故作委屈得低下头,“前段时间,我和孩子们又遭遇了一次袭击,险些丧命。但那些杀手的身份还未调查到,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也是夜袭组织安排的。”

    “怎么会这样?”钟奕离脸上的震惊不像是装出来,看起来好像对这件事全然不知晓。

    “这群人真是越发放肆了,上次偷袭你不成,这次竟然又对你下手。”

    “没事了哥,我这不是好好的又出现在你面前了吗?”

    钟奕离点头,终于开始切入了重点,“其实他们之所以会针对你我,就是因为姬家。”

    “姬家?”林蔓蔓的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姬月明,“是那个传闻中的姬家?可是这与我们有何关系?”

    “姬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传女不传男,我们的母亲是姬家第三代继承人,而你则是第四代。”

    林蔓蔓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姬家的后人。

    难怪,这些人不对哥哥动手,却三番五次陷自己于险境,难道为的就是继承权吗?

    “我们的母亲名叫姬雪鸢,曾经在夜袭组织任职,代号南鸢,听说她是因为小时候走丢以后,被组织收养,后来才慢慢知晓自己的身世的。”

    “不过母亲回到姬家之时,姬家的人却不欢迎她。因为当时家主令丢失,姬家由母亲的哥哥代为掌管,大概是觉得母亲回来以后,就会抢走他所拥有的一切吧。”

    “这个家主令,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以号令姬家所有人员,调动一切可调动的资金和势力。”

    钟奕离说到这里,眼里竟露出一丝贪婪,他拉住林蔓蔓的手,迫切询问,“蔓蔓,你有没有见过母亲的家主令?按理来说,母亲若是遇险,一定会将家主令交到你手里的。”

    林蔓蔓半眯着眼睛看向他,他似乎也察觉出自己的失态,忙解释道,

    “蔓蔓,你别误会,我不是觊觎你的继承权,再说这姬家本就是传女不传男的,继承权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担心这些人三番五次伤害绑架你,必定是冲着家主令来的,若是你见过这个东西,知道它在哪里,你就告诉哥哥。”

    “这东西放在我手里,兴许更安全。还能为你减轻不少负担,他们也就不会借机对你动手了。”

    “哥,我没有怀疑你的用意。只是这家主令,我的确没有见过。”

    这句话,她并没有说谎。

    她与母亲分离的时候还很小,小时候的事情很多都记不清楚了,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见过什么所谓的家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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