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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h3>第7章</h3>

    <!-- S 正文 -->

    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冷?

    小团子浑身一抖,打了个激灵。

    刘秀着急的声音不停在门外响起,伴随着的还有时不时的敲门声,塌上的少女眼尾溢出一丝愠怒。

    她冷哼了一下,低声呵斥道:“放肆!好生无礼的人,刘秀,到底谁才是主人,谁才是下人,你莫不是以为自己是管事的儿子便可以如此肆意妄为了?!”

    门外静了下来,显然没想到她会发脾气。

    刘秀吞了吞口水,想出声为自己辩解,可房内的人并不给他机会。

    挽桃雪白的脸上透出几分红晕,似乎是被气急了,“王府即使落魄,也不容尔等这般欺辱,若是再不走,可别怪本小姐将今日的事情上禀君上,看君上如何定夺。”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事儿子,竟然也敢在她面前拿捏态度,真以为她陈王府好欺负不成?

    她眯了眯眸子,面上多了几分冷凝。

    转念一想,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当年三王夺嫡,陈王府站错了队,因为此事,陈王府的境遇一落千丈,君上虽放过了陈王府,这些年却时不时表露出自己对王府的不喜。

    他这般,旁人自是不敢再与王府往来。

    软刀子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这便是帝王之术。

    可是,阿爹去向君上求恩典的时候,他也允了,若是没有记错,这处地方,君上一般可不让人来。

    所以,他到底是为何应允?

    挽桃皱起脸,她可不觉得他是真的怜她体弱。

    帝王才不会在意一个陌生人的生死。

    一团乱麻的思绪在脑子里不停的缠绕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额头,多想无益,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外面何时消的声也没注意到,房门再一次被敲响的时候,是阿柠提着水壶推门而入。

    “小姐,奴婢回来了。”阿柠见她嘴唇干涩,眼中划过心疼,她连忙走上前去,又手脚利落的倒了水递给她喝。

    挽桃低头啜了几口,润了润喉咙之后,她发问:“你来时可见着旁人了?”

    阿柠想了想,面色闪过奇怪,她说道:“方才在回来的路上倒是碰见了一个提着食盒的男人。”

    “奴婢看着他有些眼熟,只是还没等奴婢看仔细,他就立马掩面跑走了。”

    这般一想,那人简直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阿柠联想到她家小姐刚才问的,又想起刚刚下马车时瞥见的那登徒子的眼神,语气登时大变:“小姐,你没事吧?”

    她有些担忧的看向她。

    挽桃朝她摇了摇头。

    而后她似是想起什么,轻声低语了一句:“阿柠,送信回王府。”

    “小姐,可是要做什么?”

    “查查那管事一干人的身份,还有……”

    她本想说顺便再查查路上遇见的那波人,沉吟了片刻,还是将后半句吞下了腹中。

    那些人看起来并非善类,王府如今处境堪忧,不好再惹了旁人注意。

    罢了,先暂且不管。

    阿柠挠了挠后脑勺,面上浮现不解:“管事等人的身份有何不寻常吗?”

    挽桃捧起水杯,她低头浅浅啜着,卷翘的睫毛在眼圈下投下一圈鸦青色的阴影,惹人怜爱的小脸上浮现出几分若有所思。

    她缓缓说道:“查过便清楚了。”

    阿柠觉得有理,无意间瞥见她脸上的神采才蓦然发现,她家小姐,似是有些不一样了……

    小姐从前一颗心都悬在赵家公子身上,整日除了绣花便是作画,可自从赵家公子走了以后,小姐似是不再像往常一般了。

    阿柠暗暗摇了摇头,兴许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小姐,奴婢先去把房间打扫打扫,再把东西都置放规整。”

    “好。”

    辛勤的阿柠撸起袖子,越过屏风走进内室慢慢忙了起来。

    小丫头方才那微末的动作当然不可能瞒过挽桃,她掀了掀被子,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

    算算时日,赵煜应当也快到边疆了。

    都说美人恩难消受,挽桃却觉得,赵煜可不像难消受的人。

    她瘪瘪嘴,忽然有些不开心。

    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心二意,可女子却被世俗条条框框约束,挽桃在心底娇娇哼了一声。

    她既做了陈挽桃,那早死是不可能早死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早死。

    人的一生虽说不长,却也不是那么短暂,不若, 寻个如意郎君快活一世?

    说起来她还没体会过人间情爱呢。

    挽桃捞起在塌上打瞌睡的小兔子,她屈指弹了弹它的脑袋,小兔子呜咽了一声睁开大眼睛,满眼幽怨的盯着她。

    后者却丝毫不在意,晃了晃它的身子,正在想该如何叫它,眼神却忽然瞥到它毛茸茸的身躯,灵光一闪叫道:“小绒,你别睡了。”

    小团子被噎了一下,好不容易打个瞌睡被桃仙大人打醒就算了,还莫名其妙多了个名字。

    小绒?

    小团子委屈巴巴。

    它觉得自己不该叫这么低级简单的名字。

    它抗议的用前爪挠了挠她的手,“大人,可不可以换个名字啊?”

    挽桃睁大了眸子,语气不悦,“你是在怀疑我的取名水准吗?”

    娇纵的人儿蹙起眉,小手一伸,无情的拎起了小兔子的后脖颈。

    小团子一脸生无可恋。

    这就是被生活扼住了命脉吗?

    挽桃晃了晃它,用十分开明的语气说道:“小白,小绒,小毛,你选一个吧。”

    小团子艰难的问了一句:“呜呜呜,大人,为什么一定要加小字啊?”

    挽桃想了想,好像也是,那就不要小字好了。

    她深思了一会,继而试探性的叫了一句:“那就…白白,绒绒?”

    小团子抽了抽鼻子,哭唧唧的选了后者。

    绒绒总比小绒好,自认为高贵的系统在心里安慰自己。

    挽桃觉得这小东西事还挺多,不过既然两人契约了,那就算她的人了,算了算了,唉。

    还是多包容一些吧。

    它刚刚那一打岔,差点让她把要说的事情给忘记了。

    挽桃把小东西放了下来,十分认真的问:“绒绒,我如果用陈挽桃的身体找一个我合心意的人在一起生活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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