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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挣扎了半天,桌椅都被碰得哐当响,这个丁盏就是不从,李延霸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也撕下了温柔的面具,红着眼,喘着粗气道:“老子今天还非得尝尝这一口!”

    这个小寡夫还敢顶嘴,横眉竖眼地说:“就是不准!”

    呵呵,到了我的手上,由不得你讨价还价。李延霸把他的两个手绞过去,狼一样弓起脊背,就要把屌塞进洞里,丁盏也是气急败坏,在他粗壮的胳膊上咬了一口,趁他不备,从旁边挣脱出去。

    杂物间里堆着一些桌子椅子,挡在中间,丁盏光着腿,他光着上身,两个人都不体面。

    “你别过来!姓李的!”

    李延霸被他的反抗刺激起了兴趣,两眼放绿光,活动了一下手腕,慢慢地绕着柱子走,像一头围捕猎物的豹子,指腹缓缓在桌面上滑过去,不疾不徐地靠近,丁盏慌了,四下里寻找,抄起一把椅子就砸过去,哪知道李延霸胳膊一抬,游刃有余地接住了,稳稳地放在地上。

    他享受这种捕猎的快感,反正小寡夫现在裸着下半身,根本不出去,完全就是他的盘中餐,供他蹂躏。

    丁盏再也没东西可扔了,眼疾手快地去抢他落在八仙桌上的罩裤。

    李延霸目光一凝,牵一发而动全身,以压制性的力量,一举把他扑在旧床上,完全圈在身下,就像猫爪子压着老鼠尾巴,让他半点也动弹不得。

    “让你逃!嗯?你走得脱么!”说着,李延霸为了泄愤,问一句,就在他左右屁股上扇一巴掌,连续扇了十几巴掌,完全把他的白屁股扇得高高肿起来,臀尖透着艳红。然后把裤裆里的鸡巴拿出来,顶在嫩穴的入口处,那里被他扇得又黏又湿,透明的骚水都溅出来了。

    丁盏趴在床上,拳头紧握,一声不吭地想,要是他真的这么做了,他们的这桩私情就彻底黄了!

    下一秒钟,李延霸单手把他的腰掀过来,动作迅疾,还没等他回过神,就面对面刺入了他。

    他这样做,就是告诉小寡夫,老子有得是办法玩你,只是因为疼你,才没有做到底,你可别不识抬举。

    “哈啊……!”丁盏累得虚脱,舒了一口气,显然领会到了这层意思,不敢太掉以轻心,在他肩膀上狠掐了一把:“滚开!”

    李延霸顶着胯,开始小幅度小频率地进攻。

    “嗯嗯啊……”丁盏鼻尖冒细汗,鼻子里发出痛苦难耐的哼叫声。

    然而这个恶魔虽然没有强迫他,却也没有停止用花言巧语引诱他,一边浅浅地插着,一边用那让人身子发酥的嗓音说着:那样会进得更深,更容易顶到他的子宫,让他欲死欲仙,比其他的姿势舒服好多倍……言辞之淫秽,足以让那些唱粉戏、写艳书的人五体投地。

    不过李延霸肏着小寡夫又紧又湿又滑的小穴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要是他肯心甘情愿像一条母狗一样让他干,到时候一边欣赏着白皙流畅的脊背和纤腰,一边用耻骨撞他饱满的骚屁股,两瓣嫩得打颤的屁股肉夹着他的大鸡巴,这体现了他绝对的控制权,那该有多么的刺激!

    丁盏意志坚定,不肯被他用这么糟践人的方法这么玩弄,捂着他的嘴,让他死了这条贼心。

    睡都睡过了,怎么反而还在这种地方固执起来,这也是李延霸不明白他的一点。

    “真想让外面的人都看看你这副骚样!”李延霸抬起他一条嫩腿,俯下身再度插进去,那个穴里面的骚肉重峦叠嶂,吸力十足,猛插到底的时候,嗤嗤嗤地发出一连串吮吸声和水声,像一双柔情似水的小手,紧紧握在鸡巴上。

    “啊啊啊啊啊!”丁盏脚尖紧绷,手指骨节泛白,在后背留下了一道抓痕。

    这小贱人不答应他,他就变本加厉地找补回来,丁盏的身子,是需要用研究学问的态度去开发的。每玩他一次,就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奇妙变化,李延霸甚至发现他的皮肤更细腻了,里面也更水润,更能容纳他的进入了。

    因结合而产生的性爱之乐是没有极限的,李延霸恨不得要死在小寡夫销魂的双腿之间。?鸡巴也被滋润得乌油发亮,上面的每一根暴起的青筋都泛着湿漉漉的光泽,就这样噗嗤噗嗤地抽插在白里透粉、粉里泛红的小嫩穴里,把洞口绷得圆圆的,拔出来的时候龟头牵着银丝,带出来不少骚肉,强烈的视觉刺激让他无法思考,加速狂肏了几百下,每一下都撞在宫口。

    “爽不爽?啊?你这骚货!”

    他鸡巴胀痛,正想释放,看见小寡夫美眸涣散,嘴角溢出涎水,呼吸急促,身体一阵痉挛,奶头挺得像外国女人爱吃的红樱桃,甚至连乳孔都张开了,只是没有奶,穴肉也骤然变得紧致润泽,包着他的鸡巴往里剧烈收缩,就知道他很快就要到了。

    于是李延霸改变主意,忍住射精的冲动,加紧在里面奋力冲刺了十几下,感受到龟头一热,小寡夫蓦然间喷出大量淫水,全浇在那话儿上,才畅快淋漓地放开精窍,抵着最骚的那一点,往肿胀的肉炉里突突灌精,一边喷射,舒服地叹息一声,跟小寡夫同时达到快乐的顶峰。

    身下的丁盏已经叫不出声了,他头脑空白,嗓子哑了三分多钟,间歇性地抽搐起来。从后庭传来的强烈快感像潮水一样席卷了全身。他正经历一场微型的地震,余震在身体里一次次卷土重来。

    情欲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受控地流了出来,他好像被泡在装满水的罐子里,被完全浸透,变得绵软,和春水化为了一体,然后蒸腾而上,从极高的云层里降落下来。

    李延霸半勃的鸡巴还在他洞里堵着,只有少许精液和骚水混合的液体在大腿根上流淌,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

    两个人都在回味刚刚那个激情无限的高潮,李延霸粗糙的手掌在他的后背揉搓着,用高热的嘴唇抚摩他修长的脖颈,舌尖勾勒着小巧而淡红的耳廓,喘息着,吻着,不停地称赞道:“你真美……”没有一个字不是出自肺腑,他现在只想用最亲密最柔情的爱抚,让小寡夫高潮的余韵更加饱满,让他的身体完全为自己敞开。

    丁盏迷蒙着双眼,睫毛颤抖,懒懒散散没有一点力气,这个时候也不嫌弃了,主动把一截歪着的粉舌伸出来,勾他的舌头。一边亲一边发出柔媚慵懒的呻吟,这完全是无意之举,却让李延霸又开始心猿意马,打算重振旗鼓,再次披挂上阵。

    “嗯……!”丁盏睁开眼,虽然说不出话,鼻子里却发出了警告的声音。

    他听见了外面的清脆铿锵的敲锣声,这是要开席了。

    妈的,李延霸暗暗地骂了一句,想要退出来,但是小寡夫的子宫里还有满满的一腔骚水和浓精,要是这样拔出来了,肯定会流得四处都是,收不了场。

    “怎么办?”丁盏支起身,一边手忙脚乱地给李延霸套衣服,系衣带,一边仓皇无措地问他。

    怎么办,总不能找个东西堵着吧。李延霸倒是不急,抬起手,把小寡夫滑落的衣领拉了上去,盖住单薄光裸的香肩。

    等等,方才别人孝敬了他一只小巧玲珑的琥珀鼻烟壶,他虽然不吸鼻烟,但钟爱这些精美的小瓶子,就随手塞在内袋里,这下倒是应了急。

    李延霸怕他不乐意,耍小脾气,就把他抱着,股间微微悬空,哄道,“心肝,你可要夹紧了,好么?”

    话音未落,就在拔出鸡巴的瞬间,将那个圆润的鼻烟壶塞了进去,把男精全堵在里面。

    “什么东西?”

    又硬又凉的,硌得他很不舒服。但这也是权宜之计,丁盏不得不皱着眉,容纳了这个玩意。

    李延霸看他这么乖巧,又开始得寸进尺,用硬硬的大肉棒戳他的小腹,说:“我这还没好呢,宝贝。你可不能让我这样顶着裤裆子出去。”

    丁盏没办法,只能低头去含住他火热的烫鸡巴,吮了几十下,感受到龟头一跳一跳的,才知道最后的一泡精大发慈悲地要出来了,面露难色道:“你……拉到我嘴里吧。”

    这也是个天生的淫魔,方才喷了那么多在他肚子里,现在竟然还有余粮,堪称恐怖。

    李延霸在他的奶头上重重地揪了一下,故意说:“这怎么行,你不是最讨厌吃了么?”

    外面锣声越来越紧,阎王爷催命一样,丁盏吞着鸡巴,含糊道:“少废话!”

    李延霸喟叹了口气,粗黑狰狞的大屌卧在他柔软的香舌上,抵着温热的喉头,爆发了。

    总算把最后一泡浓稠男精消灭了,丁盏眉头皱得老高,差点呛到气管里。

    李延霸握着鸡巴,点在他唇上,俯视道:“舔。”

    丁盏哪能不知道他的坏心思,就伸出舌头,把冠沟里的、马眼里的浊液都细细舔完了,卷到嘴里,再吞进肚子里,甚至连李延霸腹肌上溅到的也没有遗漏,然后伸出舌头给他看,多多少少也有点不要脸了,歪着脑袋,大剌剌地说:“少爷,您看我舔得还干净么?”

    李延霸下腹发紧,在他鼻尖上捏一把,不置可否道:“夹紧了,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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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无风不起浪

    等丁盏出去了,他才把衣服穿好,闲庭信步一样迈了出去,谁知道撞见一个梳着长辫子的少女把丁盏堵在门口,李延霸脸色就刷地黑了。

    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丁盏的小姑子刘翠姐。这翠姐压低声音说:“盏哥哥,你怎么来啦,人家说你来了,我四处找你呢,”说着,拉着他的手,说:“爸妈在那桌,我带你去坐。”

    丁盏故作镇定地点了一下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没忍住,往回看了一眼。

    翠姐随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发现了他,不由得有些惊讶,脸蛋也腾地红了,小声说:“呀,是你?上回真该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她说的,是花朝节那天,掉进水里被李延霸救上岸的那件事情。

    李延霸在心里想,要不是你舍身帮了大忙,我和小寡夫还成不了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点点头就当作是回应了。

    “你先去坐,”丁盏说:“我随后就来。”

    翠姐个性单纯,以为他们有什么大人之间的正事要说,就说:“那你快来啊,都开席了!”

    李延霸还以为他支开小姑子,是为了跟自己依依惜别,再说两句调情的话。谁知道等她走远了,丁盏回过头,一字一顿,耳提面命地说:“你不许对她打什么歪主意,听见没有!”

    “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我能有什么歪主意,”李延霸不高兴了,把嘴角撇下来,出其不意地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质问道:“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话锋一转,又冷笑说:“倒是你,成天跟个小姑子亲亲热热,别人看在眼里怎么想,谁晓得你们有没有一腿?”

    “你放屁!”

    李延霸看他这么维护这个小姑子,心里也是窜起股无名之火,有好几次偷欢,都被这刘翠姐坏了好事,再有就是两个老东西时不时来查房,生怕丁盏做出什么丑事,坏了他家的名声。这对二人偷腥的行径大为不利,得想个办法,把这家人彻底解决了才好。

    饭前,元贞村有些头脸的人物都要在灵前礼拜,李延霸目送了小寡夫过去,才跟着家丁去棺材前上香。

    只见前面站着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玳瑁茶晶眼镜,肩膀窄塌,整个人呈长条形,身穿素白色褂子,手里拈了三柱香,对着遗体拜了拜,用余光看见李延霸,眼下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淡淡地说:“李老弟,别来无恙啊。”

    不阴不阳的调子,听得他牙缝里发痒,最近李延霸沉溺温柔乡,却也没忘这个姓聂的在蝎王峡给自己使的绊子,因为这个老东西,那一批货眼看着就要烂在手里,损失惨重。不过今天看在姨奶奶的份上,李延霸暂时不打算收拾他。

    木鱼敲了三下,聂旦扬声道:“老夫人虽然仙去,却也是咱们泗南的一块金字招牌,多亏了她老人家,我们这风水宝地才能受到朝廷的青眼,可敬,可敬!”

    李延霸也接过下人递来的几根香,皮笑肉不笑道:“靠女人守寡,向这个狗屁朝廷摇尾巴,讨的什么狗屁招牌,这种话,老子可说不出口。”

    闻言,聂旦笑了笑,不置可否,手掌来回摩挲着胡须,擦过他的肩膀,转身出去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延霸这头是暗潮汹涌,手下带的几个人也剑拔弩张,只是顾于情面才没有斗起来。暂且按下不提。

    再说丁盏这一头,平时出门办事时按理说都该戴上帷帽,可是今天这场合反而太过引人耳目,索性就没有戴,只是低着头穿过人群,想要去找个座位坐下。同村有认识的人看见了,也只是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可天有不测风云,偏有人要较这个真。

    “这是哪个人?谁让他进来的,”一个胖女人抱着孩子喂奶,敞着半边奶子,眼睛不看他,跟周围人发脾气,指桑骂槐地说:“你看看你看看,不得了了,这个大力,怎么看门的,什么货都能进来了?”

    周围人害怕生出事,不敢搭她的腔,都装作没听见。丁盏见她话说得难听,心里也有点被刺伤了,静如秋水地看着她,问道:“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翠姐从座位上下来,跳出来挡在他前面说:“对呀,怎么了,我盏哥哥怎么就不能进来了,没杀人没放火,又不是枪毙犯。”

    “你个死女子,野得很!老子妈没教你是不是?”

    丁盏正想说什么,两个女人就开始你一眼我一语,夹枪带棒地对呛起来,光是对骂还不够,不知道是谁先动起了手,你推我我推你,女人怀里的男婴哇哇啼哭,真的是屋顶都要被她们掀翻了。丁盏连忙去拉住翠姐,混乱中还被打了两下。

    席上闹成了一锅粥,周围的人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纷纷劝道:一人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既然说到老子妈,老刘倌和刘婆这对夫妻的脸色就转阴了,攘外必先安内,派出一个代表,对着丁盏说:“好端端的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回去!在这里现世!”

    丁盏心里冷笑,知道他们是色厉内荏,不敢得罪村里的人,只敢窝里横。

    翠姐嚷:“娘!”

    眼看战火就要扩大,聂旦走出来,双手好像要把空气努力往下压似的,安抚道:“各位乡亲,老夫人一辈子以和为贵,请看在老夫人在天之灵,也看在我聂某人的面子上,各退一步,这位郎君虽然坏了守寡的规矩,不如就让他回家去,得饶人处且饶人,也就不必追究他了。”

    丁盏听他自称聂某,就猜到是李延霸的死对头聂旦,抬起头看了一眼,本来以为他跟李延霸是一路货色,谁知道长得跟绣像画上头的白衣秀士王伦一个样,戴眼镜,眼角有五六道细纹,三十五六岁,倒像个文人。

    李延霸从后面走出来,沉着一张俊脸:“各退一步?是我叫他进来的,他今天必须给我吃完再走!”

    几句话掷地有声,说完,又用凶神恶煞的黑眼睛瞪着丁盏,心里在警告:你可不要当着大家的面泄我的气!

    “对对对!就要吃,就要吃!”翠姐有了靠山,连忙附和道。

    丁盏闭上眼睛,暗暗地呼了一口气,心想今天这件事,是没法子善了了。

    “李老弟,你这可就是置全村人的脸面于不顾了。”聂旦的镜片折射出一道白光,阴恻恻地说。

    这下子村民也看出来,聂李二人平素不和,正借着小寡夫的事情发挥,造孽的小丁郎君哟,这回是给他们两个当了炮弹了。一群人哪敢搭腔,那个泼辣的胖妇人也有点畏畏缩缩的,像个落了水的山鸡,连怀里的男孩也停止了哭泣。

    不过他们倒是把李延霸给想错了,他才睡了丁盏,一腔的柔情还来不及倾诉,就变成怒火给发泄了,欺负他的姘头,就是骑在他李延霸头上拉屎,堂堂的“小甘宁”,字典里就没有“忍”这个字,哪里受得了这份鸟气?

    两方僵持不下,身后的一个跟班凑过来使了个眼色,只等着李延霸一声令下。

    这时候,几个族老闻声来了,分开乌泱泱的人群,询问道:“——何事在此喧哗?”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族老拈须沉吟道:“虽说,族规之中没有这一条,可守寡之人应当避嫌,这是天理,这位小丁郎君即便出了些力,但终究还是不祥之身,在丧礼上不宜过于大张旗鼓,还是请回吧。”

    李延霸恨这个老家伙出来作怪,没有眼色,看来今天怕是要得罪不少人了,就朝自己的跟班扫了一眼,命令他们先下手为强。

    眼看着就要爆发一场火拼,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穿越人群,高声道:“我也是不详之人,你们要赶他,先把我这个老东西赶出去吧!”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位鬓发如云的老太太——这是老太君来了!李延霸连忙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走过去扶稳了亲奶奶,皱眉道:“您来掺合什么?”

    族老犹豫道:“这,您德高望重,这不一样……”

    “都是清白守寡的,乡里乡亲的,为什么不让人来?”老太君仰着脖子质问,露出一串莹白的珍珠,虽然皮肉已经松垮了,但仪态端庄、气度威严,让人生畏。

    李延霸顺着她的视线,朝清白守寡的丁郎君看去,这人肚子里还含着他的浓精,身上还散发着野男人的骚味,望李延霸这边瞟了一眼,双目刚好跟他对上。

    刚才对视的这一眼,吓得丁盏脸色苍白,目光躲闪,身子都退缩了,老太太却以为是他吃了委屈心里难受,就不管周围的这一大圈子人,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安慰两句,指着上席的一个座位,当着众村民、族老的面,朗声说:“好孩子,你坐,坐我身边来。”

    丁盏当然是百般推辞,却被老人家戴着白玉扳指的手紧紧攥住,温和地说:“坐,不要怕。”

    她伸出手往那肩膀上轻轻一按,丁盏就跟被抽干了全身的水分一样,僵硬地坐下了,垂着眼睫毛,眨了眨,不敢抬头看老人的眼睛。

    他不是清白之身,除了亲丈夫,还被别的男人玷污过,心里有鬼,行不正坐不直。

    好死不死,这座位还刚巧跟李延霸挨着,胳膊撞胳膊,腿贴着腿,吃饭的时候,老太太给他布菜,恳切道:“小丁,这是雪花丸子,这是黄牛肉,这是蒸鱼头,这是河虾,这是腊鱼腊肉,这是肥肠……你试试这个味道。”

    “哎哎……晓得了,哎!”丁盏饭也不敢吃了,两个手捧着碗,低着头,受宠若惊,诚惶诚恐,连连点头致谢,乖得像只顺了毛的家猫一样。

    那个样子跟他私下里对着自己可不一样,李延霸顿时有点子嫉妒起亲奶奶来了,把手掌探进他的衣服里,猥琐地往腿缝中间摸,丁盏夹紧了腿,腰一下子绷直了。李延霸握着他的小鸡鸡把玩了一会儿,又隔着布料在大腿上摸来摸去,竟然把手指头插进他骚屁股洞里,摸到了那个卡在软肉里的鼻烟壶。吃饭的间隙,丁盏把左手放下去拧了一把他的手背,拧得他生疼生疼,反手覆在他手背上,十指相扣,用力地压制住了。

    “怎么了,小丁,菜不合胃口,啊?”李延霸问。

    丁盏牙缝里挤出一句:“不敢,少爷,很合胃口。”

    李延霸故意发难:“那你怎么不吃,是不是瞧不起我?”

    丁盏恨不得放把老鼠药把他给毒哑了!

    “唉!”老太太眼睛一瞪,怪孙子吓坏了丁盏,连忙俯下身,对他柔声安抚道:“你慢慢地吃,不要急,不要急。”

    吃完饭,李延霸这头还有琐事未了,又怕别人去寻小寡夫的麻烦,找了一个手下人去跟着,护送到家里,再回来复命。

    等这边的事情都做完了,又去找小寡夫,天色已晚,夕阳把天边染成了血红色,鹧鸪在树梢上叽叽咕咕地叫,青石板上玩耍的孩童都被爹妈叫回家吃晚饭了,只有大黄狗趴在门口的台阶上打着呼噜。他轻车熟路地从窗户里爬进来,看见小寡夫正坐在木盆里洗澡。

    丁盏抬头看见是他来了,也没什么好脸色,抄起什么东西,抬手就抛丢了过来,在空中划过一道黑影子,李延霸远远地接住了,展开手掌一看,原来是那只鼻烟壶。

    他坏笑了几声,把衣服脱得精光,露出文身:“小丁郎君,我热,我也想洗澡。”说着坐到浴盆里,面对面地跟他挨着。

    小寡夫却不解风情,皱着好看的眉毛,低声说:“我不该进来的。也不该骗你的奶奶。”

    李延霸哄:“没有骗,只是瞒。”

    “瞒也是骗!”他低落地说:“今天真是折我的阳寿。”

    李延霸还不知道,这小寡夫这么能钻牛角尖,“你跟了我,就是我的人,她老人家横竖还能讨厌你不成?”

    这挨千刀的小寡夫马上变换了一副脸色,嘴撅得跟挂了个油瓶一样,说:“谁跟了谁?老子的点心都进了你的狗肚子里了,你怎么不说是你跟了我?”

    李延霸看他今天受了委屈,嘴硬一点也是招人怜爱极了,就说:“我跟你,我跟了你行吧。”

    “还难受不?”过了一会儿,他用指节在丁盏白白净净的脸皮上刮了几下,做了个羞羞脸的动作。

    小寡夫看他一眼,脸色也慢慢和缓了,摇摇头,发着呆,手臂搭着浴盆边边,下巴搭在手臂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延霸用手掌掬了一汪水,把水浇在他肩胛骨上,看着水珠顺着肌肤滑下来,“洗干净了没有,我给你洗头,啊?”

    说着就把人抱过来,背对着自己,用水瓢舀了水给他浇湿,再把滑溜溜的胰子抹上去,指腹轻轻揉搓着,让他放松放松,小寡夫的头发这么好,不知道是吃什么才养成这样的。洗着洗着,李延霸就有点心猿意马,下腹燥热,在他濡湿的脖颈上吮吸亲吻起来。

    因为白天的事情,丁盏还自顾自沉浸在懊恼里,有些心不在焉,李延霸要亲,就让他亲,不回应,也不抵抗,在他的唇舌夹击下,慢慢的,乳头也有了点反应。

    忽然,传来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南码头四毛要的二十斤酒,你给装好了没有?洗好了就出来灌!”

    是他公公刘老倌在外面催命,李延霸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就重了一点。

    丁盏比他还不耐烦,劈手夺过李延霸手里的水瓢,砰地砸在门板子上,又摔到地上,发出巨响,怒道:“催什么催!我比你们有数!”回过头,低声吩咐他说:“今天忙着,你不要在这里过夜了。”

    李延霸本来还想偷香窃玉,心里实在是不快,按捺着火气,勉强挤出一副好脸色,咬着他的耳朵,温柔地说:“我最近找到一个好地方,下回我们在那里见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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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吃软不吃硬

    上回李延霸没能一亲芳泽,回去找了个唇红齿白的柳郎泄火,可惜那个柳郎不晓得是怎么回事,笨手笨脚,怎么弄都让他不满意,最后搞得不上不下的,下面的火气没泄得出,头上的火气倒是一股脑腾上来了。哪有和小寡夫在一起的时候颠鸾倒凤来得舒服?小寡夫的样子、身段,乃至骚屁眼,都是最顶尖的极品,而且,被他玩得越来越成熟,掰开两瓣肉屁股,嫩红的小眼就会流水,把手指头塞进去,里面的骚肉就巴上来,紧紧吮吸着,牢牢的不松口。

    他躺在这阳光灿烂的碧绿山坡上,倚着一棵高大的老油桐树,仰着下巴,翘着二郎腿,叼着狗尾巴草等待小寡夫的时候,早就把那销魂的身体细细地回味了个遍,好像口腔里正含着一片柔软的嫩舌,喉咙里吞咽着沁甜的津液,手臂里揽着温香软玉,好不美哉!可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逐渐没了耐性。

    元贞村这地方沟沟坎坎、坡坡坳坳多,水塘子也多,时常有人摔断了腿脚,或是掉进水里做了淹死鬼,李延霸心想不好,脸色微变,站起来要去找人。

    然而这个念头一动,就心有灵犀一样,看见丁盏远远地从半人高的油菜花海里穿过来,碎发被风吹得往一边飘扬,就穿着最朴素的黑色布衫子,双目盈盈,皮肉洁白,俊俏得跟天上下凡的仙君一样,仔细一看,背后还背着两把砍山刀,平添了两分英气。

    “你来得真早……”丁盏走到老油桐树的树荫下,站到他面前来了,把一个冰冷的竹筒贴在他侧脸上,降一降温。眼睛眨呀眨的,他知道自己让李延霸久等了,语气里隐约有一点道歉服软的意思。

    李延霸接过竹筒,打开,里面飘出一缕酒香,原来是清醇的米酒,心想这小寡夫倒真贴心,还知道他口渴了,带了酒给他喝,冷哼:“不是我早,是你迟了。”

    小寡夫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躺了下来,轻轻嗳了一声,蓝天上的淡云彩好像都洒落下来,笼罩在他的身边了,转过身,撑着脑袋,惬意地卧在山坡上,像一匹刚睡醒的仙鹿一样,拉着他的袖子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每天就知道吃喝嫖赌,我有生意,忙着哩。”

    李延霸看他这么好声好气的,本来就没有真发火,脸色也回暖了不少,坐下来,剥了颗纸包糖,喂进他的嘴巴里,上回他发现小寡夫爱吃糖,特意差人骑马到城里买了几斤,还是甜蜜坊现熬现做的,当时还有一个富贵人家的姨太太等着要,费了不少周折才弄到。

    “一粒糖,就这么打发我了?”小寡夫含着糖,知道这是稀罕珍贵的东西,这里常见的除了砂糖,往往只有红枣色的片糖,那还是逢年过节送给老人吃的补品,他们这样的人是摸不到边的。更不用说这样的纸包糖,销量走俏,买也难买到。

    小寡夫的心思他难道还没摸清楚?越是说不喜欢的,就越是喜欢,越是说不要的,就越是想要,李延霸把他黑缎子一样的头发握在手里,吻了吻发梢,低声说:“我的心肝肝肉,几粒糖果算得了什么,你要天上的月亮公,我也给你摘来!”

    蜜蜂绕着桐花,嗡嗡地飞舞,丁盏不以为意道:“我要的东西,你可没有。”想起什么似的,从包袱里拿出两只芭蕉叶包裹着的团团,一边解开,一边问他:“你吃过饭了没?”然后不等他回答,就咬了一口清香的糯米,道:“我还没吃,我先吃。”看来为了赶到这里,还没吃饭,真是饿了。

    李延霸心里觉得好笑,这小寡夫到这里是干什么来的?吃了这个喝那个,郊游野餐一样,好像还完全不知道等一下要被他吃光抹尽了。

    不过看他吃饭也不觉得无聊,左手拿着糯米饭团,咬一口,口干了,再就一口米酒,很快就全吃完了。日头微微偏斜,李延霸眼神就变得很深,吩咐道:“过来。”

    丁盏明知故问:“……你要干什么?”

    李延霸饿绿了眼睛,道:“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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