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从十几岁刚接触到“时尚”两个字时,她就很喜欢这个设计师的作品,每年过生日都会穿着他设计的裙子出席,家里还有八九套,以前还时不时就会穿出去臭美一下。不过自打段家下台后,她就没再穿过了。
程夫人是肯定不知道Ja这个设计师的,大概是程泽让秘书提前去定的。
想到这,段天边又是一阵倒胃口。
缓了好半晌,她才不情不愿地去把那条小礼裙换上,又从包里拿出化妆品,对着照妖镜描了描眉毛、眼睛,还涂了个很显气色的口红。
等她把颊边的碎发,用盒子里配套的珍珠发卡别好后,这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
“镜子里这位姓段的仙女姐姐,今晚就请你勉为其难地下凡一次,让那些臭男人们都开开眼怎么样?”
“okk,包在我身上,本仙女会让他们觉悟的。”
段天边颇为自恋地对着镜子撩了撩短发,自言自语,“幸好昨晚上洗了头,要不然非得油死不可。”
不过昨晚……
她眯了眯眼睛,思绪又忍不住飘到那个十七的身上。
低哑的嗓音,修长的手指,漂亮的腹肌,结实的大腿,还有……
等等等等!
在某样少儿不宜的器官出现在她脑海前,段天边连忙踩了刹车,气急败坏地拍了下额头。
口中胡乱骂道:“段仙女你是疯了吧,人都在警局了还无视组织无视纪律,你你你!你简直就是一个色情狂!”
“谁?谁是色情狂!”
段天边僵住,一回头就看见苏源和一脸茫然的老刘正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卧槽!”
见段天边回过头,老刘震惊地张嘴,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段队,你、你这是……”
警队里的兄弟们其实都知道他们段队身材好,但段天边毕竟是他们的上司,又是已婚,平时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更何况,段天边在他们面前压根就不屑于化妆。
有时候连熬几天通宵,澡都不洗,还能撑着和他们一帮糙老爷们讨论案子,当时的老刘觉得别说心动,就算段天边脱光了在他们面前跳肚皮舞,他们都硬不起来。
可现在……
眼前这个三分清冷,七分妖艳的女人是谁!
他们段队??!
真是操了,怎么可能不会被人掉包了吧!
苏源也盯着段天边看,足足顿了四五秒才缓缓将视线移开,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衣服下摆。
很漂亮。
是意料之中的漂亮。
这套黑色的小礼裙很适合她,也是她一直以来喜欢的风格,有点俏皮,又带着点不自知的性感。
他见过很多次这样的段天边,不是警察局里义正言辞的段队,也不是已婚的程太太,而是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段天边。
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望着他,就能让人脑子里无端生出各种邪念。
这可真是……
苏源闭了闭眼,忍耐着轻吐出一口气。
见他们似乎都没有听清她先前的疯话,段天边松了口气,也没仔细看苏源的神色,随手将桌上的化妆品扔回包里,怨道:“你们怎么不敲门??”
“我敲门了,你没听见啊。”
老刘摸了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那啥,我说段队,你怎么还突然开始打扮了?”
不是他夸张,就段天边这副妖精附体的模样,要是被警局的其他混小子们看到,非得弄硬一个排不可!
也幸亏他是结婚了,苏源这小子又不近女色,要不然就出事了!
“嗯,晚上有个重要的生日宴,估计要来不少人。”
段天边也懒得解释,看了眼手机,顿时有点急了,“要来不及了,老刘,警车我暂时开走了啊,有事就电话联系!”
没等老刘和苏源开口,段天边就拎着个礼袋,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门。
老刘有点呆,“那晚上的行动怎么办?”
苏源慢慢收回目光,神色平静道:“李哥已经在附近蹲点了,到时候我再通知段队。”
“那也行。”
老刘点点头,而后又咂了咂嘴道:“我说,想不到咱们段队还有这么女人的一面啊,这反转魅力也太惊人了吧!”
苏源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露出点笑,语气温和道:“刘哥,嫂子在家还好吧?”
“挺好的啊,就是最近老是孕吐,咋了?”
“没事。”
苏源微微一笑,“那刘哥记得代我向嫂子问好。”
……
当段天边开着警车,踩点抵达满月酒店的停车场时,神色有些复杂难言。
怎么偏偏订在这里了??
“扣扣扣。”
忽然有人敲了敲她的车窗,段天边扭头就见程泽穿得像个斯文败类,黑着一张脸站在车窗外,冲她做了个下车的口型。
段天边“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也没打算给他好脸色看,“你来停车场干嘛?”
“妈让我来接你。”
程泽顿了会儿,忍无可忍道:“开警车来赴宴??段天边,你怎么不干脆穿着那身警服来?”
姐还真把警服带来了。
想到昨天在小区楼下看到的那辆红色甲壳虫,段天边冷笑:“那你想让我开什么来?甲壳虫?”
“程泽,我来这不是因为你,老娘今天就算开挖掘机来都和你没关系,能别老在我面前晃吗?”
*
ps:emmm公车私用是不对的,就是写个梗,仙女们别学小段。
第十八章:你还真是不了解身边的人
程泽脸色阴了下来,“你现在这么跟我说话,是因为那个叫苏源的?”
闻言,段天边扭头盯着他,冷笑一声,“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早上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对他做了什么。”
程泽眯了眯眼睛,扯了下嘴角,“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现在是我问你,老娘没空在这里和你玩猜谜。”
段天边按了按眉心,语气是少见的凌厉,余光瞥见有车进来,低声警告他,“程泽,你喜欢和谁上床我不敢管,也管不了,但别把我的同事扯进来,他和你这种人不一样!”
程泽有手段,有背景,哪怕在律师这种冷酷无情的行业里也能混得如鱼得水,算计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是得心应手。
可苏源不一样,他只是个大四的警校实习生,没有社会经验,也没有过硬的后台,他斗不过程家。
更何况,整件事情压根就和苏源没有关系,他凭什么要因为这种恶心的破事被拖下水?
不一样?
程泽想起那天早上苏源的话,忽然嗤笑一声,抬眼讽刺地看她,“段天边,你还真是不了解你身边的人。”
什么意思?
段天边皱了皱眉,刚想开口,一阵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打破僵硬的气氛。
“嗯,妈。”程泽没再看段天边,背过身接了电话,“人来了,我等会儿就带她过来……嗯,知道了。”
他两三句就挂了电话,回头朝段天边伸出手,“走,晚宴要开始了。”
见她不动,程泽口气又冷下来,“今晚来了不少重要的人物,如果你有安静离婚的想法,最好别在这种场合闹。”
闹你妈!
段天边抿唇暗骂道,但再如何不情愿,她也知道轻重缓急,只能勉强挽住他的胳膊,一同走进满月酒店。
满月酒店有专门的宴会厅,今晚应该是被程家包场了。
能收到邀请函的,基本上都是C城商界、政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当然也不乏一些上流社会的名媛,亦或者是一些大家族的子嗣。
比如靠在沙发边喝香槟,看着挺正经的那个,某某财团的二公子,毕业于国外某全球闻名的高等学府,前几年还在网上缠着段天边给他介绍国内的漂亮妹子。
再比如那个一脸冷漠,却依旧有人拉着他强行尬聊的帅哥,某内地上市公司的独子,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的金融精英,小时候好像还被段天边骑在身下打哭过。
这么看来,还都是熟人呢……
段天边有些尴尬地咂了咂嘴,心情颇为微妙。
以前的玩伴都变成了C市的青年才俊,精英人士,看了几圈下来,全场好像就属她混得最不咋地了。
不过他们说是来给程夫人庆生,实际上都是抱着目的来的。
每个家族都有各自的生意,程家在C市如今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能攀得上关系自然是好。
这些青年才俊们在这场晚宴上虽然只起到润色的作用,但这种能够互相结交朋友的场所,自然不能错过的。
就算不愿意,家里也会逼着他们来。
似乎是看到了段天边,那个原本一脸冷漠不耐的帅哥愣了愣,忽然直起身,朝着她举了举杯子。
诶,这人还记得她啊?
段天边眨了眨眼睛,也笑着冲他招招手。
“你认识傅子琛?”程泽突然开口问她。
段天边懒得搭理他,抬眼就看见一个美妇人从二楼走了下来。
“阿泽,天边,你俩怎么才来啊。”
程夫人穿着身略显素雅的旗袍,笑容和蔼地朝他们走来,近五十岁的年纪脸上却保养得极好,乌黑的长发用一支发钗挽在脑后,衬得脸很小,温婉又贤静。
“妈,祝您生日快乐。”
段天边脸上忙扬起一个笑,将手上一直拎着的礼盒递给程夫人,“这是我送您的礼物,希望妈妈喜欢。”
“诶呀,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收什么生日礼物呀!”
程夫人接过礼盒,显然是更开心了,看了眼旁边不说话的程泽,拉着段天边的手笑道:“你呀,只要能让我这个老太婆有机会抱抱孙子孙女,我就满足了!”
段天边微笑不语。
“妈。”
程泽皱了皱眉,余光瞥见身边段天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这女人在长辈面前向来能装,沉声引开话题,“爸呢,您不去盯着他万一又喝酒了怎么办?”
闻言,程夫人连忙回过头,果然没见人影,怒道:“这个死老头,别被我抓到了!”
等程夫人离开后,段天边脸上的那点笑也没了,程泽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要跟着我,还是自己转转?”
“我自己转。”
段天边毫不犹豫选了第二个,撩了撩耳边的短发,故意露出一个笑,“这儿帅哥还挺多的,是吧?”
程泽眸光缓缓沉下去,语气严厉道:“你别乱来。”
段天边:“呵呵。”
到底是程家的独子,程泽很快就被人拉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警告地看她一眼。
人一走,段天边也沉默下来,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吃桌上的蛋糕填饱肚子。
她觉得程泽真是太不了解自己了,她段天边再怎么想恶心他,也不会在程夫人的生日宴上乱来。
更何况来这儿的人谁不认识她?
程家的儿媳妇,倒台了的段家独女,不管是哪个身份,在这里都不好和她有过多的亲密接触。
于是段天边就坐在角落里“哼哧哼哧”地吃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无聊,擦擦嘴决定起来去消消食。
她还记得这满月酒店里的按摩服务,宴会包场的客人是可以免费的来着。
来都来了,好歹也要让她享受一把吧?
想到这,段天边当即起身,轻车熟路地朝着按摩房的方向走去。
第十九章:长得还不错,看着就挺好操的(H)
离晚宴结束至少还有三个小时,段天边也不着急,慢慢踱步顺着安静的走廊往里走,就当是给自己消食。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预定按摩的人太多了,段天边来回逛了两圈,愣是没找到空出来的按摩室。
段天边摸了摸脸,“难道姐注定不配享受?”
有服务生见她在走廊上徘徊,连忙主动走上前询问她,“这位小姐,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我是参加晚宴的客人,这儿还有空着的按摩室吗?”
“啊,有的有的,请跟我来。”
这服务生似乎是新来的,和她说话时还有点紧张。
段天边也没在意,抬脚跟在后头,直到走到最后一间,那服务生才停下来替她打开门,“小姐,您先在里面准备一下,我们的技师稍后就到。”
“okok。”
*
段天边进了按摩室,动作熟练地进浴室迅速冲了个澡,确认脸上的妆没有花,才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她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喝,然后才扑到按摩床上趴着,舒舒服服地等着技师进来。
可不知道为啥,趴着趴着,她忽然觉得身上有点热,头还有点晕乎乎的。
“是不是蛋糕吃多了……”
段天边揉了揉肚子,撑起身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冰柠檬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结果几分钟后不但没有缓解,那种燥热感反而更明显了些,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脑子还有点缺氧,像是发烧了,但又没有发烧那么难受。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特别奇怪。
她刚想起身去摸手机,身后的门忽然开了。
段天边猜是技师来了,想着说不定按着按着就舒服了,干脆半阖着眼睛,乖乖趴在床上没动。
这儿的女技师们都是有专业证书的,以前段家还没垮时,她隔三差五就会来这按摩,按的那叫一个爽!
她这会儿澡都洗了,要是不按上个半小时就走,实在太亏。
不过这次来的女技师似乎不爱说话。
段天边很熟练地反手扯下浴巾,把自己的背露了出来,浴巾只堪堪盖着屁股,头都没回地开口道:“姐,帮我按半个小时就行了,手劲大些。”
后面的人似乎顿了顿,然后段天边就感受到一只属于男人的大掌落在她敏感的腰肢上,用力揉了一把。
酥麻的电流瞬间蹿遍全身,段天边猛地睁开眼转过头,扭头看向身后穿着黑色浴袍的男人。
而当她的目光扫过男人的脸后,脑子瞬间炸了。
“哈,这么惊讶干嘛?”小麦肤色的男人又重重捏了下她的臀,声音有点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