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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她渐渐去回?s?应,渐渐听见他开始变得沉重的呼吸,渐渐感到他愈发绷紧的肌肉。

    这种变化不光是他,那种耳鬓厮磨的交缠,让她的呼吸也失去了该有的分寸。

    耳畔,接吻所发出的暧昧声音在这个安静空间内无限放大,催生着一些隐秘的变化。

    谢星阑忽然松开她,微不可查的调整了一下坐姿。

    “月月,”谢星阑看向别处,声音哑得吓人,“你先下去,我去趟卫生间。”

    姜见月:“你不是才从里面出来,又进去干嘛?”

    谢星阑:“你真想知道?”

    姜见月一怔,随即感受到什么,脸轰得一下烧透了。

    心砰砰跳着,眼前是他白皙、修长的脖子。

    一切好像都成熟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在谢星阑准备抽回自己禁锢着她的手时,姜见月咬咬唇,主动环住他的脖子。

    谢星阑立刻不动了,朝她看回来。

    “怎么了?”

    姜见月垂下脸,没吭声。

    他耐心地亲了亲她手臂内侧的皮肤,“告诉我。”

    姜见月软软靠着她,非常非常小声地说:“那个,还在吗?”

    谢星阑呼吸一滞,低声问:“哪个?”

    姜见月闭上眼:“你带去琅山的那个……”

    谢星阑猛地抬头。

    卧室里亮着两盏床头灯,足够他看清姜见月此刻的样子。

    她垂着眼,细软的头发早被自己揉乱,有一些黏在红红的脸颊上。

    掌下的身体无一处不软,无一处不烫,无一处不在考验他的忍耐力。

    就在刚才,他甚至以为自己是欲望太重,产生了幻听。

    谢星阑拨开挡在她脸上的头发,哑着声音问她:“月月,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姜见月整个脑袋都恨不得埋进他肩窝里。

    谢星阑喉结滚了滚,“你刚才是不是说……”

    “没听清就算了。”姜见月撑起身要推开他。

    然而谢星阑压根不给她机会,直接把人紧紧按在了自己腿上,“不能算,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姜见月轻哼道:“你就耍我吧。”

    谢星阑忍不住去亲她的耳朵,“没耍你,我是怕……”

    姜见月拧了他一下,小声嘟囔:“你是男的还是我是男的,你怕什么。”

    谢星阑没有回答这句话,他轻轻梳理她胸前的头发,低声说:“上次在酒店,我就想了,可是你……”

    “不许你说!”

    不就是她醉酒误事吗,他一定要一直记着?

    “好,那我不说了。”

    谢星阑搂着她亲了一会儿,抬头:“等我。”

    姜见月迷迷糊糊的就被他放在了床上,随即他一阵风般出了房门。

    房间安静下来,刚才的冲动逐渐冷却,姜见月后知后觉的开始紧张。

    随着走廊里男人的脚步声重新出现,她赶紧把自己这边的床头灯关了,然后缩进了被窝里。

    谢星阑很快回来,顺手关了门。

    姜见月探出头,看见他手里的黑盒子,立刻又缩了回去。

    气氛越是安静越紧张,她思绪混乱的找话题:“你放在哪儿的?”

    谢星阑:“书房。”

    姜见月:“……书房是工作的地方,怎么能放这个。”

    谢星阑看看手里的小黑盒。

    放在书房是因为她平时最少待在那里,他怕她发现,从而产生更重的心理负担。

    他放下东西,身体前倾,撑在她上面。

    “那以后就放在床头柜。”

    方便。

    姜见月知道他在看自己,忍不住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谢星阑按住她,一伸手就把床头灯重新打开了。

    光线让姜见月一激灵,立刻要求:“关灯!”

    谢星阑:“我想看着你。”

    姜见月抬手捂住脸:“不要,关掉。”

    谢星阑拉开她的胳膊,俯下身去亲她的眼睛,顺手又把灯重新关了。

    暗下去的视觉果然让姜见月放松了很多,她的动作也不再坚持。

    谢星阑将她的胳膊拉到自己肩上搭着,垂眸看着她,“留一盏好不好,太黑不好操作。”

    姜见月扭开脸不说话。

    于是谢星阑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俯下身亲她。

    黑暗放大所有感官,明明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姜见月也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留你那边的。”

    谢星阑笑了。

    夜晚很安静,只有滴滴答答的雨声。

    他开始细密的亲吻,从脸,到耳朵,再到脖子,双肩……

    原本盖在前胸的被子被他一拉再拉,最后直接揉在了床的另一边。

    气温应该是冷的,可姜见月却觉得特别热。

    “害怕吗?”他并没有着急,而是耐心的去安抚她紧绷的身体。

    姜见月双手抵着他的肩,缓慢睁开眼睛,“我怕疼……”

    “怕疼啊,”谢星阑轻声说,“怎么办?”

    姜见月呼吸错乱,不想说话。

    她哪知道怎么办?

    还不是只能忍一忍。

    谢星阑撑起身体,看了她好一会儿。

    姜见月正觉得难为情,胸前骤然一凉,睡衣被彻底解开了。

    谢星阑覆压下来,继续亲她,姜见月脊背一紧,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谢星阑!”

    他动作停了下,抬头,以往那双黑如点星的眼里,充满欲望的淡红。

    “不喜欢吗?”

    姜见月想要屈膝,不让他继续往下:“这也太那个了……”

    谢星阑抓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月月,我们是夫妻,合法夫妻。”

    姜见月红透了脸。

    道理她都懂,可是,一上来就这样,实在是……

    谢星阑继续覆下来,鼻尖蹭过她平坦的腰腹,嗓音低哑:“我很喜欢,你的哪里,我都喜欢。”

    皮肤传来酥麻,那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姜见月睫毛颤了颤,软软的松开了手。

    厚重的窗帘被晚风撩动,窗外是越来越急的雨声。

    有什么东西滴落到姜见月的脸上,微凉的顺着脸颊向两侧滑落,有些痒。

    姜见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入目是他染有汗迹的下颌轮廓,一粒汗滴颤巍巍挂着,然后滴落。

    姜见月心口一凉。

    明明只是如此微小的一滴,却重得令她心颤。

    她承受不住,终于哭出了声。

    第100章

    “我很爱你。”

    次日清早,姜见月醒得很艰难,闹铃一直响了好几次才睁眼。

    七点零五了。

    屋里窗帘没拉,依旧昏暗。

    她发了会儿呆,慢慢回过神,就感受到浑身上下跟跑完马拉松似的发软。

    昨晚的记忆重现,姜见月脸颊飞出红晕,往旁边看了一眼。

    谢星阑不在,枕头空着。

    昨晚姜见月睡得很快,她都想不起被抱去洗澡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在浴室的时候,他好像跟她说了什么,但那时她已经快要睡着了,很有可能是错觉。

    卧室门关着,能听见一点油烟机的动静。

    知道他在做早饭,那种令人酥麻的感觉又来了,只是比起昨晚,此刻清醒的她,还带有一点小气愤。

    他好像很喜欢听她哭,喜欢哄着让她说喜欢,她抿紧不回应,他就会用各种花样去撬开她的嘴巴……

    姜见月裹紧被子,怔怔望着窗缝透出的唯一一点光亮。

    短短几个月,她做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闪婚、还和他做到了这种地步……

    就连姜见月自己都挺意外的。

    但如果让她再次重回昨夜,她应该还是会作出相同的选择。

    因为喜欢,也想告诉他这份喜欢……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姜见月心跳加快,犹豫是继续闷头装睡,还是故作云淡风轻起床洗漱。

    但又觉得此刻自己脸肯定很红,好像一眼就会被看穿。

    于是她躺着没动。

    谢星阑推开门,一眼看见床上躺着的一团被子,姜见月闭着眼,两条白皙纤长的胳膊露在外面,上面泛着淡淡的红色痕迹。

    谢星阑以为她还在睡,直到他发现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被换了个位置。

    心底蓦地一阵发软。

    他当然知道她装睡的原因。

    昨晚他确实有些过分了,虽然他有心想要克制,但还是有些失控。

    可真的不是想要欺负她,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像他对她的喜欢,再如何去压制都收不住。

    她有点委屈,也很正常。

    “还想睡?”谢星阑坐到床沿,温声开口,“听见你闹钟响了。”

    姜见月终于睁眼,小声说:“不睡了,醒会儿神。”

    谢星阑摸摸她的脸,“嗓子这么哑,喝点水?”

    姜见月在被子里拱了拱,“那我先去洗漱。”

    谢星阑往前挪了挪,连被子带人一把抱住,贴着她发烫的脸颊,“走得动吗?要不要我帮你?”

    姜见月用胳膊把他推开,软软地说:“不用,我自己洗。”

    谢星阑抱着她轻轻吻了一阵,才把她放开,“多穿点,我去把早饭盛出来。”

    “嗯。”

    谢星阑关上门走了,姜见月掀开被子下床。

    睡了一觉,胳膊和腿已经没那么酸了,只是走路的时候,总觉得和平时不一样。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姜见月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等她把头发绑起来,就看见脖子和前胸的痕迹。

    刚缓和下来的脸色顿时又红透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应对之策,最近降温厉害,她直接翻出一件?s?半高领针织衫,既能遮住痕迹,这个天气也不显得突兀。

    谢星阑把炸馒头片和粥端到桌上,看见她出来了,米白的上衣浅蓝色牛仔裤,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像是特别怕冷的样子。

    但她挑的针织衫是修身的,显得胸部线条特别诱惑……

    “吃饭吧,今天比较迟,如果来不及就把馒头片带路上吃。”谢星阑给她倒上豆浆,转身朝走廊走去。

    姜见月看着他的背影,明明和以往一模一样,可今天的她却能脑补出衬衣之下,他那每一寸肌肤与紧实有力的肌肉。

    和清冷禁欲的形象一点都不一样。

    姜见月拿馒头片沾着炼乳,小口吃着。

    吃着吃着,她盯着罐头里装的乳白色炼乳,忽然就脸红了。

    姜见月:……

    她什么时候这么污了?

    没一会儿谢星阑就过来了,臂弯里搭着件女士风衣。

    “天冷,一会儿加件外套。”

    他平淡自然的语气弱化了昨晚那些羞耻的记忆,姜见月捻捻手指头上的碎屑,努努嘴:“放那儿吧。”

    谢星阑在对面坐下,看着她问:“今天好像感冒好一点了?”

    姜见月垂着眼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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