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听着那些话，好像是特意对我说的——”“乔所长聪明，听说他的女儿更是聪慧之中的聪慧。”
“这些天我们在她身边转来转去，被发现了也不奇怪。”
“还是先去道歉吧，求个原谅。”
“那个男人怎么办？”
那老大眼中阴狠：“先放一放，先去找乔大夫道歉，不然她跟乔星说过，那我们就要完蛋。”
第276章
古怪
本来他也是打算恐吓一番，然后再跟在男人后面破坏他们的感情。
黄锐不在意被拦住恐吓的女同志会怎么样害怕，他唯一负责的只需要英雄救美之后的两人没有在一起。
就算没有人知道这些，他也无所谓。
反正他就是个坏人，就是个坏种子。
好赖活着就行，名声啥的，他不需要。
“老大咋办？”
黄锐抹了把脸，领着几个小混混回到了自已的堂屋。
这堂屋里也看不出其他家的明亮干净，桌子缺胳膊断腿，凳子歪歪扭扭。
还只有两间小小的房间。
另一间门口紧锁，灰尘蛛网落满门锁，看上去许多年都没曾打开过。
另一间很明显能看出来是黄锐的房间，乱糟糟的衣服挂得哪里都是。
他的小弟，能看见这么乱的房间却习以为常地卷起袖子：“老大，你怎么又不收拾房间？”
“行了行了，后面都会乱的，别理。”
小弟们却不停在他掏东西的时候，收拾了房间。
房间变得整整齐齐，就连那小小的堂屋和那口井都会擦得发亮。
“老大，不是我说，你这井水要是沾上脏东西，可就被污染！”
“大夫怎么说来着……细菌！”
“是的是的！听说被污染地水容易让人生病！”
“是污染！”
“哦哦哦一样一样！”
黄锐不耐烦地应下，小心盖起粮食缸子：“知道了，知道了！”
随即又跑过去几套新衣服，粗声粗气地催促：“快点换上！咱们去找乔大夫道歉。”
他手里还提着两包糕点，穿上新衣服的黄锐有些人模人样，神色中却带着局促不安。
“老大！这是你给我们做的新衣服吗？！好合身！”
换着新衣服出来的小混混们挨个相互打量了一眼，高兴不已。
“只不过是几件衣服，有什么好高兴！”
“走吧！”黄锐急匆匆走在前面，低声说着。
“好嘞！”
几人想要双手插兜，却发现这裤子只有一个口袋，还有点不习惯。
“正经点，别吓到乔大夫，人家可是斯文人！”
乔青黛眉头微皱，坐着思考。
左泽正在厨房里面给她们做晚饭。他拿着一碟青菜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小脸上满是思索，不由好奇：“怎么了？”
乔青黛看着高大的男人，招手，和他说了这几天的事。
一开始乔青黛还以为只是巧合，毕竟自已并没有从那些人身上感觉到什么恶意。
但随着这几天的巧合越来越多，她也逐渐开始怀疑。
如今基本可以确定，那些个小混混出现在她们身边是别有目的。
左泽听了，脸上愉快的神情退去，深邃瞳孔微缩。
“别担心，我来处理。”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门口却响起了小心翼翼地敲门声。
左泽扭头看去，眼中闪过疑惑：“三伯回来了吗？”
“不知道……这么快？”
乔冉冉却越过两人，飞快地跑去开门。
她倒要看看，三伯要是回来了，这臭男人怎么还和她姐卿卿我我！！！
打开门的乔冉冉喜悦戛然而止，看着门外一堆不认识的小青年警惕心拉起：“你们找谁呀？”
黄锐紧张得手都在抖，余光看到里面高大又熟悉的身影，更是心惊胆战：“……我们…我们找乔大夫。”
“找我姐？”乔冉冉扫来扫去，看见他们身上的新衣服以及他们手上提着的东西，心里一动，这才向后询问。
乔青黛微微点头，左泽却紧紧跟在她后面出了堂屋，还站在乔青黛面前。
“有什么事吗？”黄锐感受着缩在他背后小弟们的紧张和害怕。
他深吸一口气站了出来，顶着左泽想要杀人的目光磕磕巴巴：“…有件…事，我想你们需要…知…知道…………”
黄锐在左泽满是危险的目光，害怕地咽着口水。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是乔星的女儿，或许你们就要继续唱演戏了？”
乔青黛坐在凳子上，手指轻敲桌面。
乔冉冉生气地在旁边拍着桌子，愤怒：“你们太过分了！多少女同志因为你们这臭流氓误入狼坑啊啊？！”
“你们就该去坐牢！去扫厕所！去大西北改造！”
“……”黄锐沉默不语，任由她骂。
可他小弟却急忙辩解：“没有！！他们没成过！”
“我们只负责那个英雄救美，如果后面那两个人因为这件事要成，我们就会去搞破坏！”
“对对！”后面的小伙子们也连忙出声，不想背这大锅：“因为我们英雄救美而成的同志根本就没有呢！！”
“那些男人跟我们一样混，他们也配结婚？”
他本来还得意洋洋，在乔青黛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又讪讪一笑：“……那什么，插手人姻缘，可要天打雷劈……”
“咱们就赚份钱……”
两头搞事虽然坏，但他们也没说会确保女同志跟他结婚啊？
臭男人使计谋还想结婚，他们可不答应！
如果答应了，那这坏人姻缘的错不就记到他们身上了吗？
乔青黛和乔冉冉同时顿住，没想到这些人脑子里的想法如此别具一格……
“你们确定，没有任何一对结婚吗？”
“没有哦！”
有个小弟站出来说道，十分肯定：“我们一共恐吓了13次，有13个男人英雄救美。”
“虽然有些女同志后面确实对男同志改观，但还是被我们用各种各样的方法破坏掉了！”
“所以一次也没成呢！”
“本来我们都不想干这活了，可是那男人出钱大方，所以才接下这活。”
“不管你们之前做了什么，这些事总归是不对的。”
乔冉冉他们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有手有脚，还担心自已会饿死？还不是因为懒！”
“是是是……我们知道错了，明天就去公安所自首！”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自首还能减轻惩罚，估计也就罚个几天扫大街。
而且是他们做错事还被逮住，去林场劳改也是应该受的。
“那男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我看到他进了城北李家的门。”
黄锐回答，这种买卖，他得打听清楚，否则被反咬一口可不行。
“李？”乔青黛立马想到了那天和左泽去国营饭店遇到的人，抬头看着他。
左泽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风雨欲来前的平静，握成拳头的手青筋暴起，显然是忍耐到了极致。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他蹲下来，拉起乔青黛的手贴在自已脸上，黝黑的双眼紧紧盯着她：“我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乔青黛却透过他愤怒的情绪察觉到那微弱的不安。
她摸了摸左泽英俊的脸，笑着：“当然，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不过我觉得那位女同志可能不知情……”
乔青黛站起，把左泽拉起来。
就她个人感觉而言，那位女知青性子活泼，眼神清正，还是一名护土。
护土多忙啊，而且她们见过的帅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或许对左泽有一点点心动，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心动就要买混混对她出手。
反倒是那个哥哥有些古怪。
第277章
好与坏
乔青黛并不会因为对方就是女同志，就对她抱有心软。
但那位女同志目光清正，并不像是大奸大恶之辈。
反倒是她那个哥哥盯着自已的眼神，就让人感到不快。
所以那个哥哥估计不是个好东西。
毕竟哪个正经男人会时不时上下扫过女同志的身体，眼睛中还带着打量。
看整个人看起来轻佻又令人讨厌。
尤其是那人跟她妹妹李明莎站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就像太阳和黑暗的对比。
乔青黛想起他打量收银员的目光，心里难受厌恶。
而且那人的面容虽也称得上帅气，但心直口快的李明莎也透露过她哥哥没有结婚。
没结过婚的男人还这么虚？
之前去干什么了不言而喻。
她现在还怀疑那男人指不定跟某些女人在暗地勾勾搭搭。
虽然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她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但如果这件事真的，那个男人想让自已因为英雄救美的滤镜沉迷到他。
那乔青黛就不得不出手了。
她拉过左泽，低声说了两句话，
左泽眼中的光明明暗暗，见到乔青黛担忧，不由得拍拍她的脑袋：“别担心，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说着，她看向那几个青年：“等我来。”
“对不起对不起！”那几名青年又弯腰又道歉，乔青黛的目光看向正在角落发呆的乔冉冉。眼中带着欣慰。
这丫头在医院磨炼了几天，性子终于不如之前那么暴躁。
乔冉冉不解地凑过来：“姐，你说他们图什么？做坏事，又做好事？”
“那他们还是不是坏人？”
“好事因为坏事而起，那便算不得好事。”
“不行，我还是好生气！！”乔冉冉看着他们走出去，拿起旁边的扫把冲出去：“你们居然想欺负我姐！！”
她在门口狠狠揍了他们的几个，知道自已有错的人也不敢还手，只得拿着手臂挡着脸，哎哟哎哟地叫着。
“好了，冉冉。”看到乔冉冉发泄得差不多，乔青黛这才出声制止。
“左泽还要带他们去公安做口供。”
“是是是！！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
这几个人都是公安所的常客，里面的规矩也都熟透。知道自已这点事，去公安所顶多拘几天，或者挨几顿教训。
再严重点，就是被乔星罚去什么什么地方改造，不会有过重的刑罚。
毕竟他们也只是在动嘴，又没动手，而且这事还没发生。
“我们一定会直接将那个男人举报出来，你们放学！！”
左泽眼中有灵光闪过，结合乔青黛的话语，心中有一个想法渐渐成形。
乔冉冉气哼哼地回来，把扫把一放：“姐，你说他们以后算坏人吗？”
“你说呢？”
“算吧，我以前看到他们还帮老婆婆拿着背篓……还觉得他们人不错……”
乔冉冉刚才也是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
只是看到他们打算离开，发现不打一顿说不过去，所以这才假装发火。
“你呀你呀……性子越发沉稳了。”
“嘿嘿！那不是我姐教的好吗？”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生存之法，像我们这样被家人宠爱，自然无忧无虑。”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每天都在为三餐努力，那么他们的活法就会更辛苦。”
乔青黛平静地，她并不是想为那些这些人开脱，有人困苦依旧发光，有人坠落深渊。
想起黄锐破烂的鞋子，不健康的脸色，乔青黛垂眸。
饱一顿，饿一顿的生活或许只有老一辈能懂。
“有人在黑暗与光明的夹道之中游离，一步光明，一步黑暗。”
“姐……我不懂。”
“等你以后出去见识多就会懂，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活在什么样的境地，只要他们做出了事，就必定要接受法律的惩罚。”
她不会因为他们可怜就网开一面，如果这样做，那还需要公安做什么。
还有他们身后的主谋，也逃不掉。
不过，这事或许还需要再合计合计，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刑罚太轻。
可以狡辩的地方也太多……
左泽带着他们往公安所走，路上低声说了几句话。
以这个老大头头的机灵劲，想必很快就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黄锐一顿，立马答应下来：“是是是！那男人把自已藏在黑暗之中，还戴着头帽，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他在公安审问时，麻溜地说出了这一段话。
他的小弟们也是如此，言语不详。
毕竟负责和男人接头的是他们老大，那男人什么样，有什么特征，他们都不知道。
黄锐沙得流里流气靠在凳子上，想破头：“给我院子扔了纸条夹着钱，然后让我自已在晚上单独出去。”
他的小弟们在其他房间更是疯狂表明自已的正正向阳心：“我们虽然过得艰苦，但也经过了思想上的挣扎！最终决定，如此违背英雄精神的事我们坚决不能做！”
“但怕那人又想出其他的招数活该女同志，正好我们也知道小乔大夫的名头，所以就上门去提醒她小心。”
“……顺便过来报公安，希望你们能重视起来！我们县城坚决不能出这种人！！”
他们越说越麻溜，时不时来句话给自已洗一洗。
在没有绝对证据之下，他们的证词占了很大一部分。
只要将自已的所作所为往正的那一面靠靠，很有可能这次的惩罚会更轻。
乔星的目光像是能够看透一切，黄锐大汗淋漓，忍不住低下头，避开对视。
第288章
他可以，他们不行
乔星恨得牙痒痒：“好小子……老子才放你们出去多久？连我女儿的主意都敢打？”
黄锐沉默以对，他生怕自已多说一句都会被暴怒的老父亲掐死。
“行！这件事我负责查，你们依法办事。”
“是！副所长！”
“你说你们好不容易出去，都被家里人夸过，还要跑进来……”
辅警对那些小弟们念念叨叨，但他们只是沉默的靠在墙边，等着辅警将他们拉到这几天他们需要关押的地方。
黄锐无所谓，他活得苦，不懂轻松的路怎么走。
为了守住爷爷留下来的那个破院子，和亲戚撕破了所有脸皮，还拿着刀恐吓过他们。
才让年纪小小的自已，守下了那一小方天地。
他从小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能靠住的人也只有自已。
为了不饿死，小偷小摸他都没少做。
后来只认识了一帮兄弟，也知道如果真的做了不可饶恕的事，进去之后他们所有人都会留下污点。
他可以，但是这帮讲义气的兄弟们不行。
他们有家，有朋友，不像他，只有自已。
被关到一间房后，几个兄弟们纷纷过来捶打黄锐的肩膀：“老大你放心！我们在这很快就能出去了！”
“是啊！我可机灵了呢！”
几人嘀嘀咕咕合话，发现他们的说法都差不多，不由得大笑：“看来我们的默契还是在！”
看着这些明明出去要挨骂的小弟，脸上仍然是洋溢着开心。
黄锐第一次陷入沉思，他久违的想起了某个婶子恨到不行的话语：“你真的要带着他们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吗？！”
这样的生活不能再过了！
黄锐醒悟。
那女人说的对，他们有手有脚，只要肯干绝对不会饿死。
左泽见他们被送进去，转头跟乔星请了几天假。
乔星沉声应下，眼中晦暗不明，一身杀气淋漓。
但碰上笑呵呵捧着热茶从外面回来的所长，他又收敛了气势。
“这件事，就交给你。”
乔星的目光中还带着些凌厉：“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三叔放心，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送进公安局才让人痛。”
左泽褪去身上的衣服，笑着和同志们告别。
左泽说请了几天假后没人知道他去做什么，乔青黛只知道这家伙早出晚归，极少有碰到他的时候。
还是某天夜里，她突然清醒才看到左泽披星戴月的赶回来。
身上还透着疲惫的气息，但看见自已时却还是笑着对着她说：“没事，很快就处理完了。”
乔青黛第二天难得早起，亲自下厨给左泽炖了一碗红薯甜汤。
这已经是她厨艺的巅峰。
虽然红薯切的大小不齐，虽然糖放多了一点……
但左泽起来看到这碗甜汤，还是满怀温柔的喝光。
清洗碗筷后，他精神抖擞的踏出了门。
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一个完结。
他来到某个小巷子拉低帽子，对一旁捂着肚子的寡妇说道：“想要让你肚子里的孩子过上好日子，就要支棱起来。”
妇人有些害怕，身子抖颤抖：“……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
左泽抬头，露出骨骼分明的下巴，嘴角冰冷勾起：“他和你私混这么久，你是时候该怀上孩子了，不是吗？”
寡妇抖了一下脑袋的她紧紧咬唇，似乎在害怕什么，但双手却紧紧护着自已平坦的肚子。
许久，才颤抖着开口：“你说得对。”
她也不甘过，可是自已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虽然这个人猜错了点东西，但不妨碍她借一把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把他在意的东西，全部毁掉。”
家人的爱，永远维护到位的面子，曾经看不起的寡妇却成了他的妻子……
想想就很有趣。
“李家，很有钱。”
“如果你足够努力，这一趟进去，他没有个十年八年出不来。”
“到时候，你的孩子已经长大，地位也已经站稳，还在怕什么？”
左泽不是长在温室的小树苗，他于大世家之中生长，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精英教育。
后来，又在黑暗中摸爬滚打许久。人心，他向来能够把握几点。
“反正，医院也没办法看出这是谁的孩子，不是吗？”
左泽平静里带着暗哑的声音，就像深渊里的魔鬼带着极致的诱惑。
寡妇心中被压下的不甘破开，野心逐渐蓬发。
是啊，李家虽然并不像某些家族那么大富大贵。
但嫁进去好歹吃穿不愁，与自已血脉相连的宝宝也能来到这个世上……
“只要他进去，你和孩子都能过上好的日子。”
左泽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根据这几天的跟踪，他知道李明金并不像表面上的这么谦和有礼。
私底下极其高傲且蔑视他人，寡妇他看不起，却舍不得美妙的体验。
对她却像对待个垃圾，时常以寡妇的名声打压她。
虽然每天都说去垃圾站值班，实际上过了下午三点，多数人上工的时候，他大门一关就开始通过垃圾站的小门偷偷溜出去寻找几个找女同志玩闹。
像他旁边这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或许是因为貌美肤白、身材曼妙的缘故，李明金对这个寡妇最长情，也最恶劣。
“你说的对，为什么不能成全我呢……”
“去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左泽低低警告，随后才给了地址：“下午三点，他会去六街三十一户那里。”
六街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那里的房子密密麻麻，并且没有院子。
换个角度来说，不过就是以前县城扩建，闹着要搬到县城里落户的人。
但因为县城房子不足的缘故，当年政府批了一块地，建筑了密密麻麻的蜗居房而形成的地方。
如今人搬去了不少，但还是有许多人家住在那里。
毕竟是政府的房子，因为老旧，人家搬走，也不会再有新人住进来。
那些空下来的地方，就成了他们可以霸占的房子。
老人居多，但也不乏年轻的娃娃们以亲戚的名义住在那里。
左泽看了眼，见这个寡妇眼中闪烁着名为野心的东西，心里满意。
“接下来我会帮你。”
他把手上的一个纸包递过去，女人拿在手里翻开，惊住。
“这是给你的保证，”左泽的声音如魔似影，正一点一点的把她拖入深渊。
“你不要害怕，就算失败，这笔钱也足够你到其他地方重新开始，”
他要给这个女人准备好后路，才能让她放心大胆地去闹。
因为他知道，为了孩子，一个母亲能做到什么地步。
“不必，”妇人反手把东西扔回来：“这是我的事。”
本来就是歪打正着，再收钱可能会引来其他不可估量地后果。
看她步履坚定的离开，左泽走出小巷。
阳光照到身上的一瞬间，左泽眼中闪过对自已的厌恶。
他并没有乔青黛眼中的那般清风朗月，他怎么配得上如月温柔的那般人儿……
第279章
于淤泥中生长
像他这么肮脏的人也配和她一起走吗？
也许是因为清晨阳光并不暖，还带着些晨露的微凉，就像左泽的内心。
可迎着人群逆行的那一刻，他的步履又变的坚定。
不论未来如何，无论自已配不配得上她。
此刻自已拥有的幸福并不虚假，如果这当这一切被披露，乔青黛害怕自已，那么他俩就分开
……他也能接受。
毕竟自已的身上充满了人的肮脏。
乔青黛不知道左泽的心理想法，她只知道从下午开始，来这里看病的人们嘴中就不断讨论着什么。
把乔冉冉的好奇心都吊得高高，终于她忍不住将手里的本子递给三白：“…我出去一下，你帮我记一会儿行不行？”
“好！你快去吧！”
三白早就按捺不住自已的好奇心，但奈何她是个专业的护土，不能亲自打听关于病人的聊天。
脱下白袍的乔冉冉像条鱼儿般混入人群之中，很快就把握了整个事情的过程。
她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马上跑回去就要张口。
却看见她姐正在认真地给病人看着。
乔冉冉只好将这满心的激动和兴奋之情按住，看到一旁亮着眼睛看着她的三白乔冉冉凑过去小声地说道：“我听说今天县城有人搞破鞋，被抓了！”
两个小人儿在旁边说了一通，三白眼中从惊讶到不解到恍然大悟，最后感叹地：“实在是太可恶！这人怎么能这样！”
“就是就是！听说他同时祸害了好几个女同志呢！”
虽然公安们为了女同志的名声们着想，并没有亲口说出到底有几个女同志到底是谁。
但挡不住众人纷纷议论，还有人甚至在自已家的小巷那边见过那人出没。
“不过没有什么证据，可怜县城要吵一阵子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乔冉冉特别小声，生怕被谁听到。
“咱们也不说这了，那男人真恶心！！”
“那可不，我姐说找男人可要睁大眼！”
“别看有的男人表面上相貌堂堂风，私底下指不定怎么黑心！”
“就是就是！”
乔青黛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才站起身来开始收拾东西。
“姐你知道吗？那个男得被抓了！”
乔青黛好笑的看着她，乔冉冉一脸的激动她能猜不到吗？
“猜到了。”
“怎么这样——”乔冉冉有些失望，但还是没有制止住自已的分享欲。
她三伯这几天回来啥事也没说，一副平平静静的模样，搞得她都要先忍不住亲自出手。
后面还是她三伯看不过，也给了点信息，说是左泽在处理这件事。
“难道是那家伙……”她捂着嘴巴震惊，没有左泽还能干出这事。
乔青黛睫毛微颤，盖住了眼中的情绪：“行了行了，有个好结果就好，咱们回去。”
乔冉冉一边走，一边带着惋惜：“听说那男的勾搭了好几个女同志……还把一个寡妇搞怀孕了……”
乔冉冉说的时候，一手挡在嘴巴面前：“你说他怎么这么能啊？！这样的下贱胚子就应该让他去沉塘！”
她气哼哼竖起手指数了数：“我听说县城外边有几口池塘，沉个臭大男人肯定也够了！！”
“还有小姑娘被他威胁……他真是坏事做尽！！”
乔青黛无奈，拉着乔冉冉躲开路上的小坑：“你是打算让他挨个下池塘洗澡吗？”
“才不是！那不就便宜他了？！”
“要绑上大大的石头，然后将他沉进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