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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行,去吧,还回来吃早饭吗?”

    梁靖暄重重的点头,“回!”

    跑的火急火燎的,一没看路撞在陆绥身上,陆绥握住他肩膀,“去哪儿?”

    梁靖暄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他,“找小鱼……他被打了,我要去看他,跟他一起看僵尸片……”

    上次李鱼被李鹰打的下不来床了,听到他也被打了,哭着喊着让李鹰背他来,两人一见面就痛哭的抱在一起,李鹰则是怨恨的看着陆绥,“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

    陆绥毫不客气,“那你能不能管管你弟弟?!”

    抱在一起就算了,还说要一起睡!李鹰陆绥怒火中烧各拽各的,才把两人给拽开,两人哭的像是要生离死别似的,

    “小鱼……!”

    “暄宝……!”

    最后一个挨了一巴掌!哭声戛然而止……

    两人在一起不是抱着就是搂着,在陆绥没回来之前还睡了一年多!陆绥能忍他就不姓陆了,“不准去!”

    梁靖暄委屈巴巴的戳着手心,“二婶同意了……”

    “我是你谁?”陆绥冷声问他。

    梁靖暄极不情愿的说,“老公……”

    “知道还往外跑,你看谁家老婆像你一样天天往别人家跑的?”

    陆绥的蛮横梁靖暄一点也没听出来,只觉得他说错了,“可是我也说了我不愿意做你老婆了……”

    “老子不同意,你就是我老婆!”梁靖暄没被他的气势骇到也犟上了,“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做你老婆!”

    陆绥嘴角紧绷,缄默良久,咬着牙说,“可以去,但一个小时之内必须回来!没回来,我找过去打断你的腿!”

    梁靖暄颤巍巍的点头,“一个小时,我记住了,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做你老婆……”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没给陆绥一点反击的机会。

    陆绥攥紧拳头,“妈的!”

    萧瑟的大路上,时不时的走条几条狗,梁靖暄很不喜欢遇到人,遇到了也是笑他,骂他,他拐进了一条废弃的小路,磨磨蹭蹭的走着。

    快要到的时候,一个矮破的墙上有两块砖在动,那两块砖是嵌进去的,没有封死,梁靖暄为了看的更清楚,凑上前去,砖动的更厉害了,“啪”的一声砖掉了下来,摔成了两半,紧接着,一只惨白的手臂从墙里伸了出来!

    “啊……………”

    【第26章

    阳气旺盛能吓退鬼】

    梁靖暄跌跌撞撞的往回跑,“……鬼!鬼……”跑一段路又猛的转过身去,生怕鬼追上来,浑浑噩噩跑错路,一头撞在石碑上,蓦然抬起头,是墓碑!

    “啊!”梁靖暄连滚带爬的跑,“鬼……!老公鬼……”

    陆绥在劈柴,还以为听岔了,提着斧头往外走,梁靖暄见到他放声大哭,撩起他衣服就往里面钻,“鬼……老公……!”

    陆绥一头雾水,路过的穆大爷也是懵的很,“他从冯家后院那条路跑出来,一边哭一边喊鬼,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人……那边坟多,是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陆绥脸色骤然阴沉扔了斧头,轻拍着颤颤的梁靖暄,“不怕……”又抬起眸子跟穆大爷道谢。

    宋惠子和张婶听到声音赶忙出来,陆绥说了缘由,张婶脸越听越白,“那冯家后院的坟本来就多,怎么还走那条路……你张叔半个月前也走了冯家后院,听到有人在哭,那时候是子时,阴气又重……!”

    陆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会不会是听错了?……”

    “但愿吧……”

    吃了早饭,梁靖暄抱着膝盖精神萎靡的蹲在沙发上,疯疯癫癫的说,“……鬼的手从墙里伸了出来!还有血……鬼……有鬼……”

    陆绥拧着眉头,梁靖暄虽然说话颠三倒四的,但从来不会说谎话,只会说自己看到的,细细揣摩着他的话,“鬼的手从墙里伸了出来……”

    张婶和宋惠子怕他是中了蛊,煮了个鸡蛋在他脸上滚,滚了10多分钟,扒开鸡蛋壳什么也没有,

    张婶悬着的心放下来,“什么都没有,就是好事。”

    “什么好事儿?……”陆军薅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他睡到现在才醒,主要是被张婶的大嗓门给吵醒的。

    “没事儿……”宋惠子敷衍他,他揉了揉眼睛,“暄宝怎么了?”一边问一边抢走张婶手上的鸡蛋,生怕张婶抢回去一口吞了,“你!”张婶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就吃你个鸡蛋,这么小气……”

    陆绥,“……”

    宋惠子,“……”

    “吃吧,你命大!”张婶恨恨的说。

    “我命本来就大……”陆军舔舔手指走了。“邋遢的要死,你当初怎么看上他的?”张婶一脸嫌弃的问,宋惠子尴尬的笑,“他那会儿不这样……”

    一整个下午梁靖暄蔫巴巴的,宋惠子的走哪他跟哪,逮着衣角就不放手,陆绥有点憋屈,又怕太蛮横吓着他,那个“鬼”他大概猜出来是谁了……

    宋惠子去厕所,梁靖暄还要跟着去,不让就哭,陆绥忍无可忍,一个箭步上去勒着腰把他掳走了,“坏!……老公坏!”

    陆绥把他摔在沙发上,覆上去,“你跟着二婶没用,鬼还是会来找你的!”

    梁靖暄停止了激烈的反抗,嘴唇颤了颤问,“那怎么样……鬼才不会来?”

    陆绥勾起嘴角,循循善诱,“你不是经常看鬼片,还有僵尸片吗?里面的僵尸和鬼最怕什么?”

    梁靖暄小鹿眼幽幽的转动,“阳气……道士……”

    “二婶是女人,她身上只有阴气,而我有阳气还很旺盛,你黏着我,鬼就不会来找你了!”梁靖暄似懂非懂的点头,“那要怎么黏……”

    陆绥压着嘴角,黑沉沉的眼睛贪婪的紧盯着懵懂的梁靖暄,“寸步不离!”

    “好……!”

    “那你上厕所我能进去吗?洗澡我能看着吗?”

    陆绥咬着后槽牙,“能!”

    梁靖暄“哦”了一声,戳了戳手心,“你有阳气,那二叔也有,我是不是黏着他鬼也不会来找我?”

    陆绥眯了眯眸子名为嫉妒的棘刺血淋淋地挤压着他的心脏,“他不行,他肾虚!你黏着他,没用!”

    “什么叫肾虚?那你肾虚吗?”梁靖暄傻傻的反问。

    陆绥俯下身去恶劣的咬了一口他的鼻尖,“我有没有以后你就知道了!”

    梁靖暄捂着鼻子,“坏老公……!”

    “坏也是你老公!”

    梁靖暄整个人被他单臂抱了起来绷紧的肱二头肌,哪是他可以撼动的,梁靖暄搂住他的脖子,“去哪儿?”

    “上厕所!”

    “啊!”

    房间里的陆军连打了一多分钟的喷嚏,耸了耸鼻子,“见鬼了……”

    一到晚上梁靖暄就瑟瑟发抖,陆绥问他,他就撩开他衣服往里面钻,“鬼来了……!”

    陆绥眼神一黯,捏他后颈,“怕鬼还天天看僵尸片,鬼片……”

    梁靖暄撩开衣服钻了出来,一双小鹿眼湿漉漉的,软软糯糯的说,“好看……他们只会吓我,不会卖我……舅舅比他们还可怕……”

    陆绥克制着暴怒的音量,“不会了,以后谁都不会卖你!”梁靖暄长长的睫毛上黏着泪珠,像小星星,“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老婆……”陆绥以前觉得这两个字很拗口,难为情,可现在就像被洗脑了一样,能随时随地的脱口而出,但仅限于梁靖暄面前,一旦到了陆军宋惠子面前就臊得慌。

    梁靖暄的脸又红又烫,戳着手心,小声的说,“我说了,我不愿意做你老婆了……”

    陆绥眼皮狠狠一跳,直接爆粗口,“你他妈的什么意思?老子被你看光了,你现在又不负责任了,你当老子是鸭吗?换做在以前你他妈是要被拉出去枪毙的!”

    梁靖暄往后挪了挪,“我……那你摸我,你看我……”

    陆绥,“……”

    梁靖暄继续说,“我没有把你当鸭……你长得也不像鸭,你要是鸭,那我们生的宝宝是什么?半人半鸭?”

    陆绥被气笑了,戳他鼻子,凶巴巴的说,“你才是鸭!”

    梁靖暄不满的撅嘴,“我不是鸭,我是猪,你说的,我是母猪你是公猪……”

    陆绥,“……”

    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你说是猪就是猪……”

    梁靖暄霍然站起来,严肃的说,“不对,我是公猪,你也是公猪!”

    陆绥,“……”

    梁靖暄看到他要吃人的眼神,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戳着手心,“你是不想当公猪……还是不想当母猪?你先挑……剩下的我当……”

    陆绥,“……”

    梁靖暄看男人还黢黑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趴在他大腿上,歪着脑袋说,“你别生气了,我给你打……”

    陆绥手背上的青筋都狰狞的突了起来,“你!……”

    “怎么又要打?暄宝你又把他内裤洗坏了?!”陆军在房间里待闷了,嗑着瓜子走了出来。

    “没有,我把老公内裤洗坏……他就不让我洗了,但是我现在的是他洗!……”陆绥爆红着脸捂住了梁靖暄的嘴,“你他妈……这些不能往外说!”

    陆军憋着笑学陆绥,“这些不能往外说~”

    陆绥把梁靖暄拽了起来,打霜了,扯过小兔子的毯子盖在他身上,“闭嘴,看电视!”

    梁靖暄瘪嘴,“哦……”很小声的说,“凶老公……!”

    陆绥听力是常人的两倍,“……”

    陆军绕到小沙发上惬意的坐下来,撇了一眼圆桌上的资料,拿起来瞅,“这是啥?”

    “采石厂和砖厂的资料……”陆绥说。

    陆军翻了翻,“杨县长,你见到了吗?”

    “我去了三次,一次是说去市里开会了,两次说是出去考察了。他不愿意见我……”

    陆绥连吃了三次闭门羹,有一次连大门都没进就被保安撵走了。

    凛冬之前要是还拿不下这块肥肉……

    陆军把资料拢好,放回圆桌上,“杨县长杨启山,老百姓都叫他布衣县长,一件衣服缝缝补补穿了七八年,全是补丁……是个好官,政绩也是有目共睹的,这样的人,他凭什么要浪费时间见你?”

    陆绥眼神变得犀利,“什么意思?”

    “换一个思路,你不应该带着你的目的去见他,而是带着他现在的困扰去见他!”

    陆军的话让陆绥更懵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的困扰是什么?”

    “所以!你要去知道他的困扰,比如说从他身边人下手,最好是挑一个不怎么瞩目的……不会让人起疑心的……”陆绥恍然大悟,他困死在惯性思维里,难怪老吃闭门羹。

    陆军又补充,“只要不犯法,手段卑鄙一点没什么的……”

    陆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陆军,很复杂,他一直以为他最多也就是个无赖,没想到……

    陆军以为他在犹豫,“畏手畏脚,做不成大事!在钱面前什么道德都是狗屁!”说完,悠哉的回了房间,“帮了你这么大的忙,给我打个洗脚水,不过分吧?!”

    陆绥,“……”

    “我打!”梁靖暄跳下沙发,一蹦一跳的去打洗脚水,陆绥把他拽了回来,“我去……”

    “我也要去,我怕……”梁靖暄小碎步的跟上去。

    洗脚水打好,陆绥转身就要走,陆军喊住他,“你不给我洗脚?”

    “洗脚?”

    “怎么了?我好歹是你半个老子洗不得?”陆军开始脱鞋,梁靖暄捏起鼻子,“老公,我出去等你……”

    陆绥硬着头皮蹲下去,憋着气问,“你多久没洗脚了?”

    陆军掰着手指头数,“三天,还是四天忘了……”

    陆绥满脸怨气,“怪不得二婶不让你上床睡……”

    陆军“啧”了一声,“让你洗脚你就好好洗脚,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陆绥整个过程都是憋着气洗的,比潜伏在恶臭的下水道还难熬,洗完脚,他用肥皂水洗了手足足十遍……

    陆绥连着三天在县政府大门口蹲杨启山的司机,他一共有两个司机,一个负责生活,一个负责工作,摸清了每天的路线,陆绥在必经之路设下陷阱。

    血红的残阳如烈火燃烧,照出路面上每一粒飞卷的尘埃与碎石,可掺杂在其中的钉子,很难察觉。

    行驶的黑色轿车猝不及防的打了个趔趄,猛的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走了下来,从前胎检查到后胎,拔出了几根钉子,“妈的,谁他妈这么缺德?!”

    路面很窄,没一会儿就堵了四五辆,都忙着赶路,很不耐烦的催促,“你能不能先挪开?挡着道了!”

    “我他妈的不想挪吗?可这怎么挪?!”赵建是个暴脾气,又是B队出身,吼人的时候带着压迫,叫嚣很凶的车主,不敢招惹他,又把头缩了回去。

    陆绥的车在末尾,打开车门下去,梁靖暄拽他,“我也要去……”

    留他一个人在车上,陆绥也不放心,走到前面,陆绥主动跟赵建攀谈,“车怎么了?”

    赵健看他没摆着一张臭脸,也就好好说,“不知道哪个操蛋的玩意儿,在路面上放了钉子,轮胎扎爆了……”

    陆绥盯着他的手,上面的老茧他很熟悉,“你当过兵?”

    “对,你怎么知道的?”赵建有点意外。

    “你手上的老茧是摸过枪的人才会有,我也有,我也当过兵,刚退伍。”陆绥把手上的老茧给他看,赵建一看两眼放光,热情的跟他握手,“兄弟,你好,我叫赵建,没退伍之前是中南步兵,你呢?”

    “我叫陆绥,没退伍之前是野战军。”赵建眼神由欣喜到敬佩,“野战军!兄弟,你他妈太牛掰了!”

    “先不说这个了,咱们先把车往旁边挪,别挡着后面的人了。”陆绥的提醒,让赵健熄灭的火又燃了起来,“我他妈试过了,不行……”

    “还能启动的话就行,你启动引擎,我在后面推!”赵建也不磨叽,“行,我信你兄弟!”

    “我也要推……”梁靖暄戳着手心,陆绥掐他后颈,“听话,上旁边站着。”

    “好……”

    引擎启动,车轮打了两下滑,陆绥用力一推,车挪慢腾腾挪到了边上。车停稳,赵建推开车门下来,“兄弟,你太牛掰了!还真挪动了……”

    陆绥拍了拍手上的灰,“我有个朋友也是修车的,跟他学了些皮毛,天要黑了,你赶紧找人来修。”

    赵健暴躁的挠了挠头,“我他妈上哪儿找人来修?早知道就不开出来闲逛了,妞没泡上,轮胎到死翘翘了……妈的……”

    【第27章

    难以抉择】

    “兄弟,你要是信得过我,就用拖车绳绑在我面包车后面,我朋友是修车的,我带你去他那儿换个轮胎。”赵建毫无戒备,甚至觉得自己走大运了。

    “信的过!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到时候我请你下馆子,吃涮羊肉!”陆绥微微颔首,暗色全晕在阴影中,“好!”

    绳子绑好面包车,暮色四合,“老公……怕……”梁靖暄撩起陆绥的衣服就要往里面钻,陆绥掐着他的后颈,拽了出来,俯身单臂抱起,“回去了再钻。”

    “回哪?家吗?”梁靖暄戳他滚动的喉结,陆绥逮过他手指咬了一口,“先去李鱼家的修车店,早的话就回家,不早的话就在他家睡。”

    陆绥拉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在副驾驶上,栓好安全带,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上去,“那我可以跟小鱼睡吗?”

    陆绥眸色沉下来,喉结滚动,只觉得口干舌燥,“你他妈要是想我打你,你就去跟他睡!”

    梁靖暄戳着手心,“不想……”

    夜色降临,几人到修车店的时候,李鹰正在厨房做饭,梁靖暄一下车就直奔李鹰,“鹰哥,小鱼呢?”

    李鹰解下围裙,擦了擦手,“上晚自习去了,9点才下课。”

    “啊……”梁靖暄蔫巴巴的去找陆绥,“老公……小鱼上晚自习去了……”

    陆绥从兜里掏了10块钱,递到他手里温声嘱咐,“少买点辣条。”梁靖暄重重的点头,攥紧钱往对面街的小超市跑去。

    李鹰眉心颦起,似是要提醒,但又为时已晚,“我都做好饭菜了,你还给他钱让他买什么辣条!”

    陆绥,“……”

    “那辣条里面全是味精,地沟油,能有什么营养?!二婶不让他吃,是因为他进过一次医院,自己老婆都不上点心……”李鹰话还没说完,陆绥大跨步的去了对面街的小超市。

    赵建先是尴尬,随后是眼睛都直了,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烟递给卸轮胎的李鹰,“兄弟,你说他俩是啥?”

    李鹰把烟夹到了耳后,继续卸轮胎,“两口子……”

    赵建用手摩挲着下巴的胡茬,“怪不得呢!……”上个车搂搂抱抱的,下个车也是腻腻歪歪的,原来是同性恋……

    靠着车八卦的问,“他家里人同意吗?”

    李鹰拿起地上的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机油,“同意,就是他家里给他找的。”

    “什么?!!”赵健震惊的手上的烟都掉了。“我的妈……!他家里人够彪悍……别人都是找女的,他家是找男的……那传宗接代咋办?”

    李鹰大汗淋漓,撇了一眼对面街的陆绥和梁靖暄,“他来了,你自己问他!”

    梁靖暄没买辣条,喝着津威,兜里全是泡泡糖,“鹰哥你要泡泡糖吗?”

    李鹰摇头,“我不要,这里机油味重的很,去看电视,遥控器找得到吗?”陆绥还没退伍回来的时候,梁靖暄想李鱼了,陆军就开着面包车带他来县里找李鱼,“找得到!”

    赵建蠢蠢欲动,拿了根烟递给陆绥,“兄弟,你这……老婆,感觉怎么样?还有……你感觉是女人好一点还是男人的……我也是道听途说,都说男的比女的劲道……是不是?”

    陆绥被噎的咳嗽了两下,“都行……”

    “都行?!!”赵建先是欣赏,后是钦佩,由衷的竖起大拇指,“兄弟,还是你会玩,我就不如你!玩儿都还得偷偷摸摸的……”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玩?”陆绥反问。

    赵建点燃烟,压低声音说,“其实我是给县长开车的……”瞅了一眼陆绥,有点惊愕,“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陆绥笑着解释,“这车我在B队里见过,一般人开不了。”

    赵建点头,“也是……这活是我姐夫给我找的,表面上当司机,实际上是当保镖,我开了小半年了,也没谁找县长的麻烦,把我憋死了,只能去找女人了……”

    陆绥皱了皱眉,“你不避讳点?不怕县长知道?”

    赵建猛吸了一口烟,“他最近愁着呢,没时间管我……愁的头发都掉光了,天天躲在家里谁也不见!”

    陆绥眯了眯眸子,“愁?都是县长了,还有什么可愁的……”

    “照你这么说,睡了100个女人就不想睡了?”赵建突如其来的黄腔,整的陆绥说不出话,赵建还以为他是没听懂。

    “就是……谁愿意一辈子当县长?!那肯定是想往上升!”

    “往上升?”陆绥蹂躏着手里的烟,警觉起来。

    “你没听说吗?咱们市里的市长,应该是前任市长,因为贪污进大牢了,副市长也跟进去了,一下子空出来了两个位置,虽然新任的市长由省里调遣,可副市长没有,现在这个位置,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其中也包括了咱们县长!”

    赵建吐了一口缭绕的白烟,

    “咱们县长兢兢业业多年,政绩也是有目共睹的……”

    “不不不!”陆绥还没说完,赵建打断了他,“当一个好官,是需要政绩,但是要往上升就不光要政绩了。就比如说,最热门的人选,于青海!现任的市长秘书,官僚世家,咱们县长哪比得上!”

    陆绥瞳孔紧缩,赵建继续说,“这于家可牛逼了!于青海之前的官衔比咱们县长小,但是他能处处压咱们县长一头就是因为他靠着的是不可撼动的于家,他外公于耀东是省里的一把手,还有他那哥哥,咱们市里一半的企业,都是他哥哥的,有句话怎么说的?从生到死一条龙服务!”

    陆绥眸色深谙,下颌咬出锋利的棱角,“听说过……”

    “还有他那弟弟,于泽暎,虽然退伍了,但以前是开战斗机的!牛逼死了,这一家子,所以说竞争对手这么强悍,你说咱们县长能不愁吗?”

    赵建猛吸了两口烟,把烟屁股掐熄灭扔进了垃圾桶里。陆绥神色凛然,赵建又说,“就这么看,副市长的位置于青海是触手可得,但奇怪的是,省里的任命书一直没下来,都四个月了……县长说可能有变数……”

    “什么变数?”陆绥问。

    赵建压低声音说,“这于家说好听一点是鞠躬尽瘁,说不好听就是个土皇帝,就比如说咱们县里,大大小小的官有90%都是于家的人,树大根生,盘根错节……首都可能注意到了……”

    赵建说完了又怕节外生枝,欲盖弥彰的说,“但我这也是道听途说……你就当我发了个牢骚!”

    陆绥勾着嘴角点头,县长杨启山,于家于泽辉,阿暎,采石厂,砖厂……脸色骤然阴沉,心脏剧痛地抽搐了几下后,面上的郁气又死寂化解开来……

    攀附杨启山会得罪于家……但能得到采石厂砖厂,反之,攀附于家,于家不会给他采石厂砖厂……可阿暎怎么办……要不要跟他说?他跟于家人不一样……

    “老公……进水了!眼睛……”水雾氤氲的浴室里,陆绥心不在焉的给梁靖暄洗澡,“疼……!眼睛疼……!”陆绥关了花洒喷头,手忙脚乱的拿干毛巾擦梁靖暄的眼睛,“疼不疼了?”

    “疼……”梁靖暄揉了揉眼尾,声音闷闷的,“不疼了……”

    陆绥重新打开花洒喷头,温柔的冲洗梁靖暄身上的泡泡,像云朵一样,一团团一簇簇的,陆绥浑身燥热,眼睛也不知道是被热水熏红了,还是被别的什么……红的像嗜血的野兽!

    梁靖暄把小肚腩上的泡泡抹在他下巴上,眉毛上也抹,“圣诞老人!”

    陆绥的眉峰凌厉地抬起来,看着梁靖暄的眼神里宠溺多过无奈,“别乱动……”

    “好……老公……”

    洗好澡,拿浴巾裹住他,打横抱出去,太晚了,没回去在李鹰的修车店。李鹰去接下晚自习的李鱼,走之前把床铺铺好了,枕头上还叠放着两人的睡衣。

    “小兔子!我之前,在这睡穿的也是这个小兔子的睡衣……是鹰哥给我买的!”梁靖暄慢腾腾的穿内裤,陆绥受不了他磨磨蹭蹭的,一把把他拽过去,粗鲁的穿好了。

    打了一下他乱蹬的脚,把他整个人掀进床里,捡起枕头上的睡衣搭在肩膀上往外走,梁靖暄在床上滚了一圈,歪着脑袋问,“老公,你去哪儿?”

    “洗澡!”

    “我也要去!”梁靖暄滚到床畔,坐起来,“我很快就回来,你跟我进去,里面水雾大,睡衣会湿的。”

    陆绥的苦口婆心,梁靖暄没听进去,手指攥紧床单,身体不自觉的打着颤,“我要进去!怕……鬼,有鬼!”

    陆绥卸下紧绷的肩膀,投降的展开双臂,梁靖暄歪歪斜斜的站起来蹦到他身上,紧紧的搂着他脖子,陆绥两条青筋暴起的手臂不断收紧。

    陆绥搬了个板凳进浴室,稳稳的把梁靖暄放板凳上,“就在这,别乱动了……”

    梁靖暄乖乖的抓紧板凳,“好……”

    陆绥背过身僵硬的脱衣服,昏黄的暖光散漫地照在他宽厚结实的后脊上,脱衣时背肌隆出狂放的线条,充满野性的美感,梁靖暄的小鹿眼就没挪开过……

    “老公……你……好……”

    声音软软糯糯的,

    陆绥攥紧手里的帕子,“别说话!”

    梁靖暄瘪着嘴戳手心,“好……”

    陆绥就算是不转过身也能感觉梁靖暄到炙热的眼神,“老公……”双手撑着下巴,有点无聊。

    “又怎么了?”陆绥凶巴巴的。

    “为什么你有腿毛……我没有……”陆绥侧过身,梁靖暄一脸无辜的指着他的……

    陆绥舌尖抵着上颚,脸色的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你他妈的……”

    “暄宝!”是李鱼回来了。

    “小鱼,我在,我来了!”梁靖暄光着脚拉开浴室门,跑出了去,门也没关……

    光着的陆绥,两眼一黑,暴怒又憋屈,“……”

    洗完澡下去,客厅里放着电视,李鱼和梁靖暄在听新的mp3,嘴巴里嚼着薯片,李鹰在厨房给李鱼做宵夜,香味席卷整个客厅,李鱼嚼碎薯片,小心的问陆绥,“绥哥,今晚我能跟暄宝睡吗?”

    陆绥眸色阴恻,像一条伺机而动的狼,李鱼狠狠打了个冷颤,“暄宝,你想跟李鱼睡吗?”声音阴森森的。梁靖暄抖的像筛子,“不想,我跟老公睡……我是老公……老婆……”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

    陆绥抿了抿干裂的薄唇,“老婆真乖……”

    等他去了厨房,憋着气的两人才敢大喘气,“暄宝,绥哥他威胁你!他不是好老公……”李鱼嚼着薯片恨恨的说。

    梁靖暄吃撑了打了个嗝,“但他已经是我老公了……”

    “要不……这样!你等绥哥睡着了,你偷偷跑来跟我睡……啊啊啊……”陆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身后,用胳膊肘狠狠的勒着李鱼的脖子!

    “老公!坏……”梁靖暄用力的掰他的手臂,陆绥阴鸷的瞥了他一眼,他畏畏缩缩的退了回去,直到李鱼快要窒息了才将他放开。

    “哥……绥哥……”李鱼委屈巴巴去找李鹰告状,陆绥戳了戳他的脑门,“小没良心的,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你,你坟头草都比我高了,还惦记我老婆!还想给我戴绿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李鱼8岁那年跟村里的小屁孩儿打赌,逞英雄跳进铜钱河里抓鱼,脚被水草缠住了,鱼没抓上来,小命差点没了。

    那时候是暴雨季节,水涨得很高,大人都有点胆颤,更别说小孩儿了,陆绥听到有人喊救命,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就跳了下去,救上来已经没气了,陆绥不敢耽搁,赶紧给他做心肺复苏,从阎王爷手里把他命抢了回来。

    李鱼憋着眼泪,“我没有……”

    陆绥冷笑一声,很戏谑,“就这胆子,还敢给我戴绿帽子!”

    进到厨房,陆绥先发制人,“你能不能管管你弟弟?”

    李鹰不甘示弱的怼回去,“那你他妈能不能管管你老婆?他不守夫道你他妈凭什么怪我弟弟?”

    陆绥叉着腰,被怼的无话可说,“你们两兄弟真的绝了!”

    李鹰把煮好的西红柿鸡蛋面捞起来,“彼此彼此!”眼神黯下去,话锋一转,“今天那个人的轮胎是你弄坏的吧?”

    【第28章

    突然上门】

    陆绥眼眸深黑摄人,“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是个利己主义者,很少会多管闲事,再加上林娇娇和刘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就算是想也不敢了……”

    李鹰跟陆绥交集不多,那时候他忙着养活李鱼,一天打三份工,陆绥上初中的时候,他背李鱼在阴暗腐烂的厨房里洗碗,一个盘子五分钱,就这么一分一角的把李养大了。

    有交集是在陆绥救了李鱼,李鱼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他的命,命没了,他也活不成了。

    陆绥只听出了嘲讽的意味,怒色满满,“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怼我?”

    李鹰扯唇一笑,“怼你!”

    陆绥,“……”

    “我想说的是,有需要我的尽管开口,除了杀人放火!”李鹰说完端着盛好的西红柿鸡蛋面走了出去。

    陆绥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气势汹汹的追出去,“你他妈的才干的是杀人放火的事儿!”

    冥冥夜色,梁靖暄枕着陆绥的胳膊,手指不安分的戳着陆绥硕大的胸肌,陆绥墨黑的眼睛蒙着一层阴霾,得罪于家很冒险,可要是不冒险就什么都没有,还有于泽暎,万一东窗事发了他们还做得成兄弟吗?

    “嘶!”陆绥吃痛的蹙起眉,“你他妈咬我干嘛?!”

    梁靖暄泪眼婆娑的撅嘴,“你也咬过我……我都没生气,而且你还咬的很疼!我就咬了一下……”

    陆绥喉结滚动,暴躁的脸上很复杂,舌尖抵着上颚,低声骂了一句畜生,“睡觉……”

    梁靖暄抽抽噎噎,侧过身,背对着他,一颤一颤的,“你凶我……你不是好老公了!”

    陆绥低低的骂了一声脏话,“不想挨揍就给我滚回来!”

    梁靖暄挪回滚烫的胸膛,薄红的眼尾挂着一簇簇的泪珠,陆绥压着嘴角用大手粗鲁的给他擦了,恶狠狠的说,“再哭过年就把你当年猪杀了!”

    梁靖暄继续戳他胸肌,“杀年猪,不杀母猪,只杀公猪,你是公猪,我是母猪,杀你,不会杀我,因为我会下小猪崽……”

    陆绥,“……”

    “我他妈的就不能当个人吗?”

    梁靖暄幽幽的说,“是你自己说的我是猪,我是母猪,你是公猪……”

    陆绥鹰隼的眼睛毅然变得阴狠起来,恶劣的咬了一口他的鼻尖,“那照你这么说,把我这头公猪杀了,你这头母猪还怎么下小猪崽?”

    梁靖暄摸着鼻子湿漉漉的小鹿眼左右滚动,很认真的想陆绥的话,“那我就跟别的……”

    陆绥目露凶光,青筋暴起的手臂强迫地捏住他下巴,迫使他将红唇张开。梁靖暄还没来得及反应,唇就被男人俯身狠狠堵住……

    陆绥吻技很烂,几乎是用啃,咬,逮着梁靖暄嘴唇嚼,以至于到了第二天早上轻轻按一下嘴唇就能冒出血珠。梁靖暄很委屈的哭了,陆绥怎么哄都哄不好。

    “不哭了,再哭下去眼睛要肿了!”

    梁靖暄撇过脸,赌气的去看窗外,小声的啜泣,“呜呜呜……坏……”陆绥咬着牙很急躁,他是喜欢看小傻子哭,可也不能一直这么哭,从早上起来就哭,到现在都快三个小时了。

    找了个空地,停好面包车,解开梁靖暄身上的安全带,掐着他的腰把他逮了过来,摁在自己的大腿上,梁靖暄哭得狠,脸又红又烫,睫毛一绺一绺的黏着。

    “小祖宗别哭了,我他妈下次我练好了我再亲你,行不?”梁靖暄瘪着嘴不说话,陆绥心一横把薄唇递上去,“那你他妈的咬我,解解恨!”

    梁靖暄一头撞在他胸口上,又磨磨蹭蹭的抬起来,“你跟谁练?猪吗?”

    陆绥手掌很大,攥紧梁靖暄的肩膀之后手背上的青筋一路蔓延到小臂往上,薄唇勾起,痞里痞气的笑着,“我他妈还能跟谁练?肯定是跟你这只小母猪!不哭了……”

    满是厚茧的大拇指轻轻的携掉眼泪,“小祖宗,别哭了……”嗓音沙哑性感。

    梁靖暄诚惶诚恐的躲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躲进他颈窝里,瓮声瓮气的说,“我哭,不是因为你咬我……是因为我吃不了辣条了,你咬的好疼,吃不了辣条了,我有两天没吃辣条了……”

    陆绥懵了一下,哭笑不得,“你他妈的真是我祖宗!”重重的在他嘴巴上嘬了一口,梁靖暄掐他胸肌,“不是,我是你老婆……”

    陆绥双眼红的厉害,他很喜欢梁靖暄鼻尖上的痣,随后是小鹿眼,盛满眼泪的时候,像看见了星河璀璨。他咬紧牙怒骂一句,又在他嘴上嘬了一口,“是老婆也是祖宗!”

    梁靖暄戳着手指,心跳如擂……

    “老公……坏……”

    快要到云雾村的时候,下起了着蒙蒙的雨,雨幕灰青寒冷,快要立冬了,道路两旁一片死寂,萧条。

    还没到家门口,陆绥就看到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小院里。

    停稳车抱着梁靖暄进屋,于泽暎来了,还有他妈于郡,旁边坐着一个打扮很洋气的女孩。

    梁靖暄面对陌生人很恐惧,特别是强势的于郡,挣扎着从陆绥怀里下来,藏到宋惠子身后,“二婶怕……”宋惠子跟于郡寒暄了两句,拉着梁靖暄去了厨房。

    “郡姨……你怎么来了……”于郡热情的拉住陆绥,温柔的笑着说,“我听说你二叔病了,就想着来看看,顺便解决一下你的人生大事。”

    陆绥在和于泽暎警告的眼神交涉下神经高度紧绷,“人生大事?”

    于郡嗔怪的看着他,“你都快三十了还不成家,不是人生大事是什么?”

    随后拉起坐在她旁边的女孩,“这是我朋友的女儿,姓孟,叫书意,今年22岁,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学的是服装设计……”陆绥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挣脱开她的手。

    “郡姨,我已经有老婆了……”

    客厅陷入尴尬,于郡脸上仍带着笑,笑的不深,陆军笑着从厨房里出来,“那感情好!他的人生大事,我和他二婶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陆绥拽住他,压低声音,“你在说什么?我老婆是暄宝!”

    于郡和陆军面面相觑,陆军很警觉,反应极快,“我跟你说过的,让他给你当老婆为了把这些年的份子钱收回来,我养他是当儿子养的……指望他以后给我摔盆的!”

    陆绥攥紧拳头,一道道血管都暴出来,他收起了攻击性,敛了敛目光,“郡姨,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

    于郡不说话,像一尊笑面佛,等着他后面的话,温柔的眼神里是不易察觉的阴谋算计。

    陆绥像是被铁链捆住的野兽,拼了命的挣脱铁链皮肉勒烂,血液四溅。陆军一脸谄媚的接过他的话,“只不过还要劳你这个做长辈的多费心,这孩子莽得狠,不会说话!”

    瞥见于郡脸色好了不少,又转移话题,“姑娘,你哪里人?”孟书意嫌弃的捂着口鼻,手拽着坐皱的裙子,“京市人……”

    陆军用胳膊肘戳陆绥,“这么看来,是我们绥子高攀了!”陆绥脸色稍霁,他无比的憎恶来自高位者的压迫,可他又没有与之睥睨的能力,不得不承受,憋屈和恨在血液里疯狂的滋长。

    “主要还是看两个孩子有没有缘分!”于郡用狠厉的眼神示意孟书意去跟陆绥攀谈。

    孟书意极其不情愿的走到陆绥面前,“够了!”于泽暎猛的站起来紧抿着唇,双目开始渐渐血红阴鹜,目色掺着含义,由原本的沉闷陡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他要毁了这场本来就不该有的闹剧,扯着于郡往外走。

    “阿暎!”于泽暎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的手给拽断一样,完全不顾忌于郡的斥责,孟书意拿着包急忙跟上去,“小姨!”

    宋惠子和陆军殷切的追到门口,于泽暎把于郡粗暴的扔进车里,孟书意怕他也这么对自己胆战心惊的说,“我自己上……”

    车走了,声音振聋发聩,陆绥像是挣脱铁链的束缚,快步走向厨房,梁靖暄不在了……!

    “他去二虎家了……”宋惠子说。

    陆绥如释重负,把矛头直指陆军,“你刚才为什么要答应她?暄宝才哄好没多久,你是什么意思?!”他不相信以陆军的能力敷衍不了于郡。

    宋惠子挡在两人中间,“小绥,你误会了!”

    “我误会他什么了?!逼着我要暄宝当我老婆的是他,现在要我攀高枝的也是他!”陆绥声音却愈发阴冷偏激。

    陆军拍了拍宋惠子的肩膀,“媳妇儿,你去看着暄宝。”宋惠子犹豫不决,陆军安慰她,“没事的,你去。”

    宋惠子一走,陆军坐在沙发上,拉开抽屉拿出烟丝又找了张纸卷旱烟,他的不疾不徐把陆绥的暴脾气耗尽了。陆军瞅了他一眼,“要不要来一根?”

    陆绥暴脾气又上来了,“不要!”

    陆军卷起来找到了打火机觑到陆绥吃人的眼神没点燃,夹在耳朵上,“于家在你立了三等功之后,就频繁来我们家,第一次来说是来看你二婶,奇了怪了,十几年不联系,你一朝得势他们就来了。”

    陆绥嘴唇紧抿着,不停地颤动,似乎在克制着内心的爆发,“所以,你对外说暄宝是我老婆,是为了搪塞他们!”

    “那不然能怎么办?于家位高权重,凤凰镇叫得上名字的领导都是于家的人更不要说县里面和市里面了,我们家哪惹得起?况且你那个时候又没回来……”

    即便实在是荒唐,也不得不这么做。一次两次还能虚与委蛇,可多了,也会引起怀疑。何况还不止一个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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