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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余遥这个手拉的很开心。

    另一边的方堰静静躺在微微放下的副驾驶座里,闭着眼,注意力都在那只手上,能明显地感觉到余遥在把玩儿一样,一会儿捏捏这里,一会儿又碰碰那里,对他的手轮廓很感兴趣。

    他也不打扰,就假装不是自己的,任由她揣在兜里和他十指相扣,大拇指刮在他的手心处,痒痒的,暖暖的。

    真·暖手。

    从鼎立到方家老宅,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余遥一直没撒手,刹车停在人家的院子里,看到方老爷子从屋里走出来探头看才愧疚地松开。

    感觉无颜面对方老爷子。

    人家对她这么好,她把人家孙子玷污了。

    方老爷子还一无所觉,热情地招呼她和方堰进去。

    也不知道是刻意在等,还是需要做的饭菜有点多,不小心拖到现在,大家居然还没吃晚饭。

    本来以她的意思不小心一家三口蹭了中午饭,晚上着实不好再蹭一顿。

    说什么都要走,但人家把大门一关,也态度坚决不让走,最后拗不过还是上了桌。

    不得不说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豪门伙食就是朴素啊。

    是自己今天在山上摘的香菇,前几天刚薅的木耳,晒好泡了泡,又脆、肉还厚实,嫩笋,腊肉,都放在方老爷子和方堰还有他几个爷爷那边。

    这边是为了照顾他们,另外起的锅,自己卤的牛肉、白切鸡,然后是一人一碗的佛跳墙。

    余遥怀疑如果不是他们,桌上根本没有这些大鱼大肉。

    人家是真心待客啊。

    热心的让人不好意思。

    虽然如此,余遥还是忍不住全力干饭,要怪就怪佛跳墙太好喝了。

    汤汁浓郁,自己做的材料丰富又干净,香味醇厚,浇在米饭上她能干三大碗。

    这东西好像就是给大家开个胃的,一人一小碗,再多没有。

    余遥自己碗里的扒拉完,不死心看了看桌上,有两道高锅,挡了视线不确定是什么?

    她刻意仰头去瞧,发现都不是她想要的,一个开胃羹,用血块和豆腐金针菇做的,看着浓稠鲜嫩,很不错的样子。

    另一个是玉米排骨汤,刚从地里掰的,据说每个弄下来之前都扒开外皮看了看,不水灵不上桌。

    玉米香甜气息和排骨肉香一起肆意散发,感觉也是道美味。

    余遥挨个尝了尝,都挺好喝的,就是没有佛跳墙味鲜。

    可惜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余遥刚有些失望,面前就多了一只手,方堰将自己的给她,不是整个碗,是直接倒进她已经吃的只剩下米粒的碗里。

    这好家伙的,她都不好意思倒回去。

    只能‘被迫’接了方堰的好意。

    方堰和她坐在一起,干这事很方便。

    他这突然的一下,引得桌上所有人侧目,她爸妈冲她比了个大拇指,隐隐有夸赞她厉害的意思。

    那边方老爷子和他几个爷爷也多看了方堰几眼,方老爷子后来更是招来管家,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具体是什么没听到,但感觉应该是关于佛跳墙的,他们一家子涵养这么好,保不齐以为她喜欢,又熬一大锅。

    因为没听见,也不好阻止说不用不用,够吃啦。

    万一不是那个意思,那她可够尴尬的。

    余遥决定待会儿偷摸去厨房看看。

    心里忍不住叹息。

    这事闹的,以后都不敢在他们家显出自己的喜好,也就吃完多望了一眼桌面而已,已经被方堰看穿了心思。

    给他爷爷也留下了吃货的不好印象,痛心啊!

    余遥假借盛米饭的机会,去厨房看了看,没有瞧见阿姨,锅里也没有在做东西。

    她松了一口气,同时庆幸自己没有喊‘不要不要够吃了’这句话,不然更尴尬。

    余遥盛了满满一碗饭后回到桌上,听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约好了明天几点去摸螺蛳。

    本来今天打算去的,结果没有工具,放弃了,明天还有一趟,早上□□点左右,好巧不巧在她上班之前,她能赶着送爸妈过来,不耽误事。

    聊到这里时余遥看了看方堰,小声问他待会儿走的时候要不要送他?

    方堰摇了摇头,“不用,我今天住在老宅。”

    停滞片刻,他又道:“明天你还会来送你爸妈吧?”

    余遥点头,“正好我送完爸妈,去上班的时候顺路捎你。”

    这顿饭不能白吃,而且她本来也是这个意思,送他上下班免得他被人半路弄走了。

    在武力值这方面余遥坚信方堰不如她,遇到什么事她还能反抗一下,方堰一个人就惨了。

    方堰轻轻‘嗯’了一声。

    余遥问到确切消息,又等了等,他没有别的话才低了头继续干饭。

    一桌子人好像都不怎么在意‘菜饭’这个事上,只顾聊天,又把她吃货的本质给衬托了出来。

    余遥从中午过后就没食用过东西,本来打算忙完在路边要碗炒饭凑合凑合,没想到又蹭了一顿饭。

    这顿饭吃的还挺满足,事后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有种吃了就跑的白眼狼感觉,所以留下来陪老爷子聊聊天,还教会了他用短视频软件找相同爱好的人加好友留关注。眼看时间差不多,余遥刚要离开,一旁的方堰突然起身,朝厨房走去。

    他在厨房藏了什么小秘密?怎么老是往厨房跑?

    余遥本来都打算走来着,没有在意,她爸妈推了推她,让她跟上去看看,要她和方堰好好打好关系。

    余遥想想走之前确实要通知一下人家,不能悄摸离开,于是过去尝试找他。

    在厨房没看到,通过洗衣房出去侧园廊下,还是没瞧见。

    ???

    他怎么总是玩神秘失踪啊?

    余遥刚准备回来,突然瞥见对面的廊头也有个门,她拧开看了看,发现也是个洗衣房,洗衣房里面还有个门,打开是厨房。

    好家伙,两个厨房。

    那边是大厨房,这边明显小了很多,方堰一个人站在狭窄的过道里,一手隔着毛巾拿砂锅的盖子,一手掌勺搅了搅锅里。

    余遥离得不远,事实上一打开门就闻到了浓浓的佛跳墙香味,凑近一看更加确定。

    “你们家都这么面面俱到的吗?客人吃也就罢了,临走前还能带一锅子。”这佛跳墙是给谁的一目了然。

    方堰试图狡辩,“是我爷爷让做的,跟我没关系。”

    哈,跟你没关系你这么清楚在哪煮的?还悄悄过来看熬好了没有?

    最主要的是预判了她的预判,知道她会去厨房阻止,换了个小厨房熬。

    诡计多端的方艳艳啊。

    都快煮好了,他们这边好像也确实不兴吃这个,每个人碗里都剩下很多,貌似只有她喜欢。

    不带白不带,还是她男朋友给她熬的,更要带了。

    刚刚方堰也进厨房了一趟,名义上打饭,实际上进去了很久,七八成是趁那时候搞得鬼,反正就算不是他起的头,他肯定也参与了。

    余遥趴在厨房凸出的一块大理石台面上,看忙活的方堰。

    他们一家子都好好啊,感觉这次自己找对了人。

    和当初跟江明溪时完全不一样,那时候只觉得江明溪和他家里人都很厉害,傲气点是正常的,现在才发现原来站在顶端的人也是可以低头的。

    并非一直要她高仰着头。

    一直高仰着头很累很累,他微微调整,她也微微调整,不需要很吃力就可以凝视对方才是最佳的状态。

    余遥趴着趴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了心思。她凑过去,把门关上,老色批决定再度发功了。

    “男朋友,我马上就要走了,临走前再拉一下你的小手手呗。”

    第一次有人给她熬汤,这必须感动死啊。

    余遥决定更爱(馋)他身子。

    她伸出手,准备去拉方堰的,还没碰到他,就听到他说话。

    “就只是握握手吗?”

    余遥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我还可以做别的?”

    方堰刚将锅盖盖上,勺子放在一边架着,洗了洗手,长眸斜了她一眼,“把两边的门反锁上,做你想做的。”

    余遥:!!!???

    我听到了什么?

    男朋友说可以对他做她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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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认真钻研

    余遥恍恍惚惚,

    感觉像做梦似的,迟迟不敢相信。

    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不想吗?”方堰抽了一张厨房纸擦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将指尖挂的水珠一一拭去。他人正面对着洗菜池,漂亮的眼眸看的却是这边。

    “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嘴巴已经诚实地回答了。

    余遥连忙跑去锁门,她刚刚只是关门,想着拉一拉手,

    没被看到最好,看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是正常的情侣,在范围之内干些正常的举动罢了。

    这么一想余遥突然醒悟过来,为什么要锁门,因为要做过分的事?

    方堰的接受程度这么高的吗?

    不管是曲解了他的意思,

    还是说当真如此,

    余遥心里藏有期待,关门很快,关完傻哈哈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对方堰下手。

    方堰已经擦好了手,刚将弄湿的纸丢进角落的垃圾桶内。

    余遥在另一侧的门前,

    紧张地看着他的动作。

    “如果不想的话就算了。”

    不!我想!

    余遥一咬牙,

    把厨房的灯关上,准备黑灯瞎火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方堰那张俊脸会怂,

    时刻担心他脸上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

    或者干坏事的时候被他注视。

    她希望方堰看不到,

    她也看不到,这样就不用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一门心思干下去就是。

    话说回来,他每次面无表情,表现的淡定自然也很让人有压力。

    余遥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后,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扶着厨房的大理石台面,慢慢地、一步一步朝那边摸索。

    另一侧的方堰在微愣片刻后,继续将脖间的围裙取下来,依照记忆挂在墙上的钩子上。

    台面上有火,厨房其实没有那么暗,只是突然从有灯的状态变成没有,眼睛一时适应不了,过了一会儿才能慢慢看清屋内近处的光景。

    余遥已经到了他跟前,站在灶台前,把火光挡了大半,这边登时暗了暗,更看不清晰。

    在两两静默了许久后,方堰感觉一只手伸了过来,摁在他肚腹上。

    她背着光,似乎不知道这是什么,手在他腰腹间轻轻探了几下,几秒后绕过去,环在他后腰处。

    方堰眉头微微蹙了蹙,有些想不明白这是在干嘛?

    要搂他吗?

    直到余遥矮下身子,另一只手放在他腿弯处他才意识到不对,然而已经晚了,余遥蓦地使力,将他整个抱了起来。

    他只觉得方向一转,失重感传来,人已经到了空中。

    因为事先没有预料到,也没有配合,余遥这一抱不太顺利。

    他一只手扶住台面,一只手勾着她的脖颈才没有掉下去。

    方堰被她往上提了提,姿势逐渐顺畅,他不用扶台面,才摁了摁眉心,有些头疼问:“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余遥纠正他,“这是执念。”

    她很早之前就想公主抱方堰了,这次机会来的可太好了,还是在方堰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他只知道她要对他做些什么,但是不知道具体的,所以那一下对于他来说突然而然,他怕被摔,手本能地勾住她的后颈,必须依赖她才能稳住身形。

    余遥露齿一笑,感觉到了满足。

    公主抱美人,是每一个人的梦想吧。

    被她完成了。

    方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也没挣扎,让她这样抱了一会儿。

    过了片刻他才道:“可以了吗?放我下来吧。”

    “不要。”黑暗是一层保护色,余遥胆子大了些,反驳的顺口:“我还没抱够。”

    方堰的身子在最初的僵硬之后,现在已经是软软的状态,任她为所欲为一样,没含半点力道。

    软香温玉在怀,谁要放啊。

    他可能怕她坚持不住摔了,只两只手使了些劲,勾在她后颈处,臂膀依着她的肩头,和她贴的很近,身上侧面的线条轮廓尽数被她感知到,冷香自己往她鼻息下灌,不要钱一样。

    余遥保持了这样的姿势一会儿才道:“你再答应让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你下来。”

    梁静茹是不是给了她勇气?她居然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余遥自己都惊呆了。

    她临到头来,又反悔了,“不,是两件。”

    方堰:“……你这是耍流氓。”

    余遥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无可奈何,胆子更大,“我耍流氓你也没办法,谁让你人在我怀里,而且是你先提出来的。”

    在耍赖这方面她其实很有一手。

    方堰一身文质彬彬的气质,斗不过她,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只能无奈答应。

    余遥终于肯放他下来了,说是放也不尽然,先抱着他摸索到角落,碰到墙之后,把他困在墙和大理石桌面之间,确定他跑不了才放过他。

    前脚搁在他腿弯处的手收起来,后脚就横在他面前,把他挡在里面。

    “我要做第二件事了。”看不见就是好啊,她只要听方堰的声音有没有变化就知道他有没有生气,他没有生气,一颗心就放了下来,继续胡作非为。

    她第二件事也是惦记很久的。

    余遥一早就发现了,角落有个需要踩一下盖子才会打开的垃圾桶,她先把脚放在垃圾桶上,然后摸索着碰了碰方堰的一条腿。

    方堰有些反应,和刚刚触到他腹部的时候一样,身子后缩了一下。

    眼睛看不见,其它感觉就会十分敏锐,发现方堰也没有那么冷静后,余遥感觉自己高大了不少。

    就好像打架的时候,知道对方怂了,这边气势就会增强一样。

    她再度碰了碰方堰右边的腿。

    方堰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倒还算男人,说话算话,也不动,任她两只手一内一外搬动,将他那只腿小心地挂在自己的膝盖上。

    方堰对她的行为很好奇,“你想做什么?”

    余遥确定那只腿跑不了才继续,“我想摸摸你的衬衫夹……”

    从‘摸摸’开始声音都很小。

    她将脑袋抵在方堰肩头,像说什么悄悄话一样,轻声轻气地问:“你是不是穿了衬衫夹?”

    前一句方堰没听清,后一句听到了,他垂目,在黑暗里看了看胸前黑呼呼的头顶,“为什么对这个好奇?”

    余遥眨了眨眼。

    看来他不知道衬衫夹是可以涩涩的东西。

    就像他不知道他戴金丝边眼镜很斯文败类一样。

    到底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啊,不上网的吗?年轻人的癖好一点都不知道。

    想一想他‘春暖花开’爷爷辈的微信名倒也释然了。

    余遥回了句‘听别人说起过’后,很快抛下那些有的没的问题,撸起袖子准备动手,探索那条横带。

    方堰一只腿被她控制着,松松挂在她膝盖上,他个子高一点,余遥踩着垃圾桶撑着正合适。

    她把手搁在方堰那条腿上,一点一点向前推,像流水线做一件手工一样,做之前先把物件卡在大型机器上,确定完全固定住,动不了才露出需要加工的部位,然后慢慢添砖加瓦。

    余遥动作轻柔,没多久已经摸到了一处有异物的地方。

    方堰那条腿没有使力,是软软垂着的状态,带有弹性的带子勒的紧,能明显感觉微微凹下去一处,是被紧缚的原因。

    余遥就沿着那条线,丈量衬衫夹的全貌。

    它有三个夹住衬衫的延伸细带,一个在内侧,一个外侧,一个在后面。

    接头处应该是皮质的,摸着感觉不太一样,有些厚重,还有些滑溜。

    像背带衣一样,有两个调整长度的扣子,有一处是双层的,方堰没多少肉,腿也修长劲瘦,所以重复的部分稍微有点多?

    弹性很大,勒着应该不会很难受。

    余遥大致把下面的摸索完,还想看看上面的。

    那三条带子有两条不太方便,只有外侧的可以。

    余遥手顺着带子往上……

    方堰蓦地捏紧了大理石台面边缘,指甲反复在内侧刮动,发出细微地,只有他能听见的动静。

    灶上烧着锅,锅里有汤,咕噜噜的滚,声响很大,掩盖了他弄出的响声。

    过了一会儿,砂锅里的汤开始顶盖,瓦瓷盖和锅体不断碰撞。

    他喊了一声,“余遥……”

    余遥没反应,放在他身上的手也没收。

    方堰侧目看了看锅,微微挪了挪上身,靠在大理石台面上,一手撑着,一手拿着抹布去掀盖。

    动作磕磕绊绊,瓦瓷盖和锅体相撞的声音更加明显。

    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将盖子拿下来,反着往桌上扣,手抖,砂锅盖差点整个脱出掌控,掉在地上。

    方堰两只手一起稳住,推到里侧,又摸索着去拿勺子,本意是想搅一搅汤底,别烧糊了,勺子好几次探出,都磕在瓷锅沿,发出一声又一声的碰撞动静。

    方堰一只手曲起,撑着手腕才将勺子搁进汤内搅拌。

    正宗的佛跳墙要熬制七八个小时,有些认真些一天一夜都是正常的,这个佛跳墙是家庭版的,不需要那么久,一个小时左右,时间快到了,已经散发出阵阵的浓香。

    一向很爱美食的人今儿好像魔障了一样,一点都关注不到食物上,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像在做一件很认真很认真的事似的,一寸寸,一处处都没有放过。

    钻研的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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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谈好了他

    啪!

    方堰的鞋子掉了。

    他回了家,

    脚上是一双棉质的室内拖鞋,连底都是软的,掉在地上只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

    余遥听到了,

    不过这一声非但没有惊到她,还让她瞧见了方堰那只赤足。

    方堰人长得好看,

    连jiojio都修长漂亮,第一次见面时,余遥看到的不是他的人,

    其实是他的jiojio。

    足背皮薄肉嫩,淡青色血管蜿蜒纵横,

    脚腕纤细,

    常年被捂着不见天日,雪白雪白。

    说句实话,余遥夏天会穿凉拖和凉鞋,很多女生男生都会,

    一般jiojio上都有黑白两道痕迹,

    方堰没有,全都是白,骨骼也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的。

    没有任何毛病,还整体薄、形状完美,带粉。

    看了他之后余遥发现自己根本不仅是手控,

    还可以控点别的。

    好吧,

    她承认了,她就是颜值控,只要好看,

    哪里都能控。

    余遥多盯了那个位置一眼。因为长时间待在厨房,

    已经适应了灶上微弱火光照亮的效果,

    还因为火光不稳定,阴影多,更显得那只玉足如羊脂似的,白里透红。

    怎么有人连jiojio都长在她审美上了呢?

    余遥的探索不局限于衬衫夹了,她开始往下,攥住方堰的脚腕,然后一寸一寸的往上推。

    方堰还在顾着锅里,感觉到变化,捏了捏手里的勺子。

    锅里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大了,方堰将火往小了拧,顺道看了一眼时间,一个小时已经到了。

    佛跳墙可以喝了。

    他想告诉余遥,停滞片刻,又没有,只反复用勺子往锅里搅,一下又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腰上一紧,被人牢牢抱着,余遥紧紧地搂着他,脑袋倚在他肩上蹭了蹭。

    有细柔的散发在他脖间扫来扫去,很痒,他犹豫片刻,终是没忍住问:“怎么了?”

    余遥不说话,只是更将他搂紧了。

    感受他的体温和属于他的气息,还有他线条优美的轮廓。

    这么过了很久很久她才说话,“我有点难过。”

    难过是因为只能做到这里,今天中午才答应的当男女朋友,牵了手,晚上又摸了衬衫夹,还抱了方堰,按理来讲该满足了。

    但是没有。

    她心中生出一股子强烈的欲.望,将他八光,摁在床上,亲吻他,吸吮他白鹤一样的长颈。

    一直一直,到他精疲力尽没有力气连指头都动不了,只能软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为止。

    我真是个变态。

    余遥谴责自己。

    大变态。

    对他起了独占欲,想拥有他,独占他。

    “艳艳,你不可以和我以外的人这么做。”余遥有点担心他太开放,以为这样没关系,随便给人摸衬衫夹,拉小手手,拥抱。

    他俩还是好友的时候就给她抱了,才当了半天男朋友,城门连续失守,小手手、衬衫夹和小腿都被她摸了。

    他不会以为自己是男孩子,所以没事吧?

    就算被占便宜也不叫占,反而还觉得自己得了便宜?

    很多男生都有这种思维。

    余遥有点怀疑方堰也是,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叫她得逞,完全不阻止。

    方堰点头,“放心吧,我连衣角都不会给别人碰的,你不一样,你救了我的命,我信任你,所以你没关系。”

    余遥很受用,像有人在她心里放了烟花,啪的一声,烟花炸开,一片灿烂和夺目充斥胸间。

    余遥抱他抱的更紧了,闻着他身上的香根本不想撒手。

    这样单抱着好像显得自己很涩涩,她尝试寻找话题,“那个衬衫夹,会不会勒,舒服吗?”

    方堰摇头,“不舒服,不过衬衫时刻需要调整更难受。”

    余遥明白了,不是想戴,是因为衣服会扭被迫戴的。

    想一下一个总裁时刻掖衣服的样子,确实有点尴尬。

    “艳艳,我还有一件事想攒着,以后再干。”其实已经做掉了。

    第三件事就是抱他。

    那天抱完之后感觉太舒服太治愈,还惦记着,正好趁着机会搂一搂。

    结果她抱的时候方堰没反应,她就把这个加到摸衬衫夹里,省了一个要求。

    方堰好像没看出她的小心机,‘嗯’了一声。

    余遥悄摸着占了他便宜,摸衬衫夹里不仅有抱抱,还丈量了他线条漂亮的小腿,感觉赚翻了,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好。

    正当她找了个别的话题,准备继续拖时间的时候,门把手突然被人拧了一下,随后是阿姨疑惑的声音,“门怎么坏了?”

    “老张,老张?”她貌似打算去叫人,有脚步声由近至远传来,“你来看看这个门怎么回事,打不开。”

    很快有别的声音喊道:“堰堰在里面,锅他会看着,别打扰他。”

    其他人也喊道:“快过来,让年轻人多锻炼锻炼,你就别操心了。”

    余遥挑了挑眉。

    方堰说他在老宅经常做饭,她还以为是骗人的,毕竟有阿姨有保姆,哪里需要用到他,原来还真是啊。

    大家默认他在就不用管了,说明他平时没少干类似的事。

    相信他能处理好。

    余遥搂也搂了,便宜也占了,加上被外面的声音打断,不好意思再继续下去,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开他,顺道将他那条挂在自己腿上的腿搬离,放在垃圾桶盖上。

    他没穿鞋,上面是亮的,下面很暗,看不清他的鞋去哪了?

    余遥打算先开灯,她离开后小心摸索。

    两边的门都能打开,所以有两个灯,开的时候是另一边,这次是方堰这边。

    余遥在墙上探了探,很快找到按键把灯打开。

    屋里陡然一亮。

    他们家可能经常做饭吧,怕菜洗的不干净或者无法观察到饭菜的最佳情况?灯很亮很亮,亮到厨房内的所有东西无所遁形。

    余遥刚刚借黑暗掩护的胆子也一下子被灯照没了。

    她弱小无助的缩在角落,本来干了坏事就该跑路来着,结果佛跳墙还没有熬好。

    余遥趴在台面上,踌躇片刻后问:“佛跳墙好了吗?”

    方堰正在穿鞋,赤足套进去后只剩下白皙的足跟还露在外面。

    “还要等一小会儿。”他走到灶台前,随口吩咐道:“遥遥,第一个柜子里有锡纸,帮我拿一下。”

    余遥连忙起身,打开柜子看了看,还真有,她拿出来,递给方堰。

    方堰自然而然的接过,面上丝毫没有刚刚被她调戏加乱来后的不自在。

    他好强。

    事后还能这么轻易地对话。

    余遥佩服地五体投地。

    以后再也不说自己是社交牛逼症了,她不配。

    她这边心思不断,那边方堰先将锡纸打开,平铺在台上,然后覆了一层毛巾,之后从柜子里拿了个干净的瓦罐,搁在毛巾上,他自己又包了毛巾把锅上的盖子打开,隔了层湿毛巾端着砂锅,倒进瓦罐里。

    瓦罐很大,正好装得满满一锅,还剩下一点点的底子。

    方堰将瓦罐的盖子盖上,毛巾合起,锡纸包了几层之后才拿了勺子,把那最后一点点的底子舀出来递给余遥。

    他干活慢,等他包好瓦罐,那点底子早就凉了,余遥喝着正好,还有一丁丁挖不出来,余遥直接端起砂锅倒进勺子里也一道喝了。

    男朋友熬的汤,一滴都不能浪费。

    话说回来,好好喝啊。

    吃货完全被俘虏了。

    余遥本来瞧见东西包好了,打算走来着,看到方堰把砂锅放进水池里洗,一时又不好走了。

    好家伙,是白眼狼吗?人家辛辛苦苦熬汤,她拿了就走,都不带分摊一下杂活的。

    真那么干了方堰肯定以为她好吃懒做,对她印象能好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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