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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外面的百姓看见这一幕,冷呲,“瞧见刚刚那婢女的脸色没?好似要把我们给吃了。”

    “长了眼睛的人都瞧见了,呵,还真当咱们帝临是她们南伽,她们想怎的就怎的?”

    “我倒是希望她们做点什么,这样我们帝临就好有讨伐她们南伽的由头了!”

    “……”

    随着南泠枫走进芙蓉殿,外面的声音也逐渐离她远去,她脸上始终带着微微的笑,看着特别温柔,特别的平易近人。

    可那双眼睛却是如有着花样的最美毒蛇,带着剧毒。

    她走进内院,很快一侍卫走进来,把一封信交到她手上。

    南泠枫停下,打开信。

    明晃晃的太阳落在院子里,亦落在南泠枫手中的信上,上面清秀中暗藏锋芒的黑体字落进眼里。

    上面写着……

    第1105章

    怕是要结亲

    “毒进了帝临战神最在乎的人身上,如不出小王预料,帝临战神为救在乎之人,会把毒吸到自已身上。此时,帝临战神已身中剧毒。”

    南泠枫合上信,抬眸,视线落在前方,眼中的光点点弥漫,直至密布。

    是人就逃不出情爱这一关,即便是,神。

    皇宫,御书房。

    皇帝站在御书房里,双手负于身后,看着打开的帘子。

    从南泠枫走后,帘子便被打开了,直到现下。

    殿内燃着炭火,外面的冷风吹进来,一冷一热相交,空气中流动着不安的因子。

    皇帝身子侧着,就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侧身,看着外面。

    他眸沉沉,眼中暗光不断划过。

    南泠枫到皇城已然有几日,他直至今日才见南泠枫,是故意而为,同时也是走个过场。

    毕竟儒儿大婚,是大喜事,所有以前的不愉快都得暂且放下。

    作为一国之君,这点利弊无比清楚。

    但让他未想到的是,这个南伽的第一公主,女谋土,竟与他说如若辽源与蓝月合作,她们南伽必定站在帝临这边。

    之前皇帝未曾见过南泠枫,此乃第一次,但虽未见过,却也听过南泠枫的传闻,尤其,关于南泠枫的资料,皇帝也一清二楚。

    果真,不愧是的南伽的第一公主,第一女谋土。

    好一个不动声色的挑破。

    皇帝眼中冷笑划过,转身,坐到龙案后,“辽源,蓝月到皇城后,一并安排在芙蓉殿。”

    林公公走出来,躬身,“是,皇上。”

    昭阳殿。

    丽贵妃听着小太监的话,顿时扶住头,哎哟的叫起来。

    宫女赶忙上前,扶住丽贵妃,“娘娘,可是头疾又犯了?”

    丽贵妃听见宫女的话,脸上顿时浮起愤怒,一把推开宫女,“都是你们个没用的东西!”

    “娘娘恕罪!”

    殿内,一众宫女太监全部跪下。

    丽贵妃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尤不解气,把桌上的茶盏全部挥在地上。

    一阵噼里啪啦声,茶盏碎了一地。

    宫女太监们赶忙把头埋在地上,身子发抖。

    每次丽贵妃发怒,都是她们遭殃,她们现下不求被治什么罪,只求能保住命。

    “本宫怎么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

    “娘娘恕罪!”

    头埋的更是低了。

    丽贵妃看着这些无用之人,心中气闷,指着殿外,“滚!都给本宫滚!”

    一瞬间,跪在地上的人飞快跑出去,都怕跑的慢了,脖子被咔嚓。

    很快,偌大的殿内便只剩下丽贵妃一人,安静的很。

    丽贵妃软坐到椅子里,手再次撑住头。

    晋儿啊,你无事跑去苍州作甚?你不知晓很危险吗?

    又是山脉塌陷,又是一夜间整个村庄消失,被夷为平地,你知不知晓,这是多可怕的事?

    如若你在苍州有甚危险,你让母妃如何?

    如何???

    丽贵妃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帝久晋会去苍州,而她还是今日才知晓。

    她简直就差立时去皇帝那了。

    但她忍了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不能再如之前那般了,尤其,自从那次皇上训斥她后,来她这便少了。

    丽贵妃想到这些,头便无比的疼。

    御花园。

    皇后走在雨后初雪融化的御花园里,身后跟着贴身宫女久幼。

    久幼走在她身后,与她错开一点点的距离,小声说:“晋王殿下去了苍州,丽贵妃在发怒呢。”

    皇后看着前方一株迎春开放的牡丹,脸上浮起笑,“苍州一事明显是有人刻意而为,此时帝久晋去,就是找死。”

    久幼听见皇后的话,神色微顿,随之说:“皇叔在苍州,应是会保护晋王殿下。”

    皇后脚步停下,眉头轻皱。

    是啊,她忘了此事。

    尤其现下雪儿在皇叔身边。

    未有错,在帝久雪失踪到找到,皇后都知晓。

    怎么说,帝久雪都是她的女儿,女儿何时回来,大概到了哪,她不可能不知晓。

    久幼看皇后神色,说:“虽说有皇叔在身边,但皇叔事情多,应是管不了那般多。”

    皇后勾唇,嘴角弯起一抹冷笑。

    她继续朝前走,眼眸看着前方,眼里含着一丝冰凉,“皇叔会管。”

    就是因为这般,皇上才会让帝久晋去苍州。

    否则,帝久晋若出了什么事,皇上第一个找的便是皇叔。

    久幼听见这话,神色紧了。

    看来皇上是担心有心人趁乱伤害晋王殿下。

    皇上,很在乎晋王殿下。

    久幼低头,不再说。

    四周安静下来。

    一行人无声在御花园走着,气氛微紧。

    忽的,远处一小太监小跑过来,停在久幼身后。

    久幼听见声音,看向小太监。

    皇后亦听见了声音,视线落在小太监脸上。

    小太监跪下,“皇后娘娘。”

    “免礼。”

    小太监起身,头依旧低着,“娘娘,南伽大公主进了宫。”

    皇后眯眼,南伽大公主。

    久幼看向皇后,皇后神色不大好。

    显然,皇后不喜欢这南伽大公主。

    但帝临人,谁会喜欢南伽人,还是一个这般聪明人的人。

    “退下吧。”

    “是。”

    小太监很快退下,皇后朝前走,眼中神色不断的动。

    久幼感觉到皇后的情绪,躬身走在皇后身后,低头,未说话。

    一会儿后,皇后说:“南伽此次第一个到我帝临,示好之意显而易见,本宫猜,她今日进宫,应是来示好的。”

    久幼,“这是自然,之前来帝临,皇上一直未见大公主,此番太子殿下大婚,她们第一个到,于情于理,都不能不见。”

    皇后眼里划过一道精光,“不知她这示好,是拿甚示好。”

    久幼一顿,脑子里计划的划过什么,说:“奴婢听闻南伽公主众多,此前大公主来似乎有想要与帝临结亲之意,此次不知是否亦是如此。”

    皇后嘴角扬了起来,“这般多公主,嫁一两个不足为奇。”

    所以,此次应还是这点。

    久幼何不明白皇后的意思,笑着说:“是呢。”

    此时,鸾凤宫。

    偏殿。

    明嬅滢坐在殿内,喝贴身婢女喂来的营养羹。

    等一碗营养羹喝的差不多了,明嬅滢说。

    第1106章

    蓝月

    “让她们都下去吧,我想歇息了。”

    贴身婢女看眼明嬅滢,说:“是。”

    放下碗,对站在殿内的宫女太监说:“我服侍太子妃歇息,你们都下去吧。”

    “是。”

    很快,宫女太监离开寝殿,门关上。

    婢女看向明嬅滢,“小姐。”

    这个婢女是连若郡主离开时特意留在这的,算是明嬅滢的心腹。

    明嬅滢听着外面的声音走远,看向婢女,“这两日皇城消息如何?”

    明嬅滢虽身在皇宫,却也一直注意着皇城的动向,听着一切风声。

    她不想让自已什么都处于被动,她要变被动为主动。

    宫女知晓她会问,把早便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公主殿下可能在苍州失踪,却也可能未有,随后苍州沁山山脉坍塌,同一日苍州海口村一夜间夷为平地,晋王殿下得知此事后,立即出了宫,前往苍州。”

    “太子殿下昨日亦进了宫,在晋王殿下之后,未过多久,离开了皇宫。”

    “而今日,南伽大公主进宫见了皇上,不过半个时辰,离开皇宫。”

    “现下,皇城里都在议论苍州之事。”

    明嬅滢仔细听着,眼中神色时不时的动。

    “可有皇叔的消息?”

    “未有。”

    明嬅滢手指微紧。

    未有皇叔的消息,从苍州之事爆发开始,就一直未有皇叔的消息,到今日,皆是。

    难道皇叔未去苍州?

    如若皇叔未去苍州,那在哪?皇城?边关?

    明嬅滢心思转动,一会儿后,说:“我知晓了,你这几日都注意着,有任何消息都要来向我汇报。”

    “是,小姐。”

    成妃宫中。

    成妃站在一株腊梅树下,手上拿着一把剪子,在剪腊梅花枝。

    身后宫女站着,接着她剪下来的花枝。

    此刻,宫女手上已然有一小束了。

    成妃又剪了几支,一起放宫女手里,“好了,回去吧。”

    “是,娘娘。”

    一行人回了殿内,成妃开始打理花枝,一根根仔细修剪,然后插进琉璃瓶里。

    她很有耐心,细细摆弄,脸上都是温柔的笑。

    宫女一直站在成妃身后,成妃需要什么,她便拿,四周气息非常安谧。

    摆弄好,成妃放到正殿,寝殿,自已亲力亲为。

    宫女笑着说:“也就这段时日了,过了这段时日,梅花也就凋谢了。”

    成妃,“是啊,所以我得赶紧摘几支,不然就得等来年了。”

    宫女,“无事,春日来,许多花便要争奇斗艳了,到时候花香必定铺满常慧宫。”

    成妃眼睛弯了。

    的确,春日来,许多花争相开放,到时候宫里又是一番美景。

    忽的,成妃想到什么,看向宫女,“覃儿已然来皇城了吧?”

    宫女,“应是来了,前几日娘娘不是收到了覃王殿下的信?”

    成妃点头,脸上的笑多了,“覃儿说他已然出发了,算算日子,这几日应是会到。”

    “娘娘莫担心,覃王殿下到了皇城您定是能知晓。”

    “对,等几日,几日便好。”

    ……

    齐州。

    一个小镇。

    几辆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外,马车里的人下马车,小二的立马迎出来。

    “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的惯常话,脸上亦带着面对客人惯常的笑,特别的恭敬。

    尤其是这两个一看身份便极为尊贵的夫妇。

    对,是夫妇。

    帝久覃和白汐纤。

    她们已然过了齐州城,前往苍州,过了苍州便是皇城。

    而此时,辽源便在苍州。

    她们要过两日才能到苍州。

    帝久覃身后的随侍看着小二,“打尖,上最好的饭菜,茶水。”

    “好嘞,各位客官里边请!”

    帝久覃和白汐纤进去,身后跟着的婢女侍卫亦跟着进去。

    很快,马儿牵走,喂粮草,客栈外面的地儿空下来。

    街上人群热闹,大家来来往往,虽说小镇未有城大,但也有自已的小热闹。

    未过多久,一群人马由远及近。

    街上人群自动散开,站在街道两边。

    不过,一个个都伸长脖子看这骑着马儿,后面跟着随从,侍卫,丫鬟,马车,拖着东西的一长串人。

    “这是……蓝月的人吧?”

    有人出声,很快,四周开始议论起来。

    “似乎是。我听闻蓝月的人衣袍多以蓝色为主,越是深的蓝代表职位越高。”

    “这样吗?我仔细看看。”

    “啊!还真是!这骑着马穿着盔甲的人,那盔甲上的领巾都是蓝色的,还是深蓝。”

    “那这绝对是大将军!”

    “那未有错了,这般多人,还有侍女身上的浅蓝衣裙,那发式,皆是我帝临未有的。”

    “未有错未有错,太子殿下大婚,蓝月的人也来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很快,这些声音落进坐在中间马车里的人耳里。

    他听着外面的话,眼眸闭着,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笑。

    帝久覃和白汐纤坐到桌上,茶水很快送来,“客官先用茶,稍等片刻,饭菜很快便送来。”

    “嗯。”

    小二的离开,随侍拿过银针,试毒,确定未有问题后,帝久覃和白汐纤才用茶。

    而两人刚拿起茶杯,外面便有客人进来。

    两人边走进来边说:“芙兰镇是齐州最后一个镇,也是去苍州必经的一个镇,那来的一群人定是蓝月人。”

    “是了,就看那身上的衣袍,他们的发饰,明显就与我帝临人不同。而现下南伽已到皇城,辽源已然先一步离开芙兰镇,现下应是在苍州,那现下出现的人必定便是蓝月的了。”

    “……”

    帝久覃视线落在走进来的两人身上,随之,视线落在大门外。

    他坐的位置在里面,大门的右前方,从他这里看刚好能看见大门外的景物。

    也是刚刚好,帝久覃这一看出去便看见停在客栈外的人马,尤其是骑在马上的人。

    穿着纯铁打造的铠甲,领子上系着深蓝色领巾,头上戴着头盔,头盔上插着一只羽毛。

    那羽毛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羽毛,颜色如那领巾一般,深蓝,上面的翎随风吹动,就如阵前的国旗,带着威严,随风鼓动。

    帝久覃视线落在此人脸上,而恰好的,那人也看过来……

    第1107章

    来了个大人物

    轮廓刚毅,脸硬朗,一张成熟男子的脸,尤其嘴唇上的胡子,明显的述说他的年纪。

    他身上带着将军的威严,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常年驻守边关的严苛,风霜,内敛。

    以及,隐隐的杀气。

    这是将军。

    大将军。

    蓝月的大将军。

    男子看着帝久覃,俊美的脸,如画的眉眼,一双含着无数情意,却又被深深压着的双眼,如何看如何都是个美男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此人身上带着的贵气。

    不论是他的坐姿,还是他眼中的沉稳,以及身上的气度,都在清楚的告诉男子,这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人。

    男子想到这几日打听到的事,眼中神色微动,然后抬手,对帝久覃抱拳。

    帝久覃拿起茶杯,微抬,算是接了这个礼。

    男子翻身下马,来到后面的马车。

    此时随着男子停下,后面的队伍亦跟着停下。

    而后面跟着男子停下的人看见男子走过来,一个个躬身,本就低着的头更低了。

    男子阔步来到马车前,躬身,“王爷,属下应是看见了帝临覃王。”

    坐在马车里的人睁开眼睛,当他睁开眼睛时,眼里似划过什么,然后,眼里覆上一层笑。

    “覃王。”

    他张唇,清凉的嗓音透过车帘落进男子耳里。

    不是问,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男子,“属下一路一直有注意帝临现下的情况,此次来帝临,南伽第一个出发,目前已然到帝临,我蓝月第二个出发,辽源第三。”

    “不论从路线还是时间来说,我蓝月都领先辽源,但前几日,一场大雨,我们在离开齐州城未有多久便遭遇山石落下,耽搁了行程,以致辽源领先我们。”

    “而那时,属下便听闻,覃王也在去往皇城的路上,与我们相差不远。这两日我们不断疾行,与覃王碰见,在情理之中。”

    “……”

    马车里未有声音了,极为安静,似乎四周的热闹也不见了。

    不过,就在这片安静中,马车里似传来一声笑,然后那清凉的声音传出来。

    “舅舅难道见过覃王?”

    这声音里带着一丝笑,不是嘲笑,而是真的笑。

    男子一顿,随之说:“未见过,但属下听闻帝临皇子都长相极好,尤其听闻大皇子性子温润,一身气度犹如翩翩公子。刚刚属下一见那人,便直觉是帝临覃王。”

    里面再次传出一声笑,如若说之前那一声笑可能是听错,那这一声笑绝对真。

    “舅舅这般说,那我们便不能继续前行了。”

    很快,一队人马休整,这家小镇上最大的客栈瞬间人满为患。

    小二的赶忙过来招呼,掌柜的更是亲自过来。

    帝久覃看着从门外被引进来的人。

    身上穿着深蓝衣袍,肩上披着暗蓝披风,脚穿乌金蓝靴。他身形修长,腰间佩戴紫玉,以及一种从未见过的贝壳,贝壳上吊着穗子,走起路来,玉佩和贝壳轻碰,发出清悦的声音。

    他有一张无比白皙的脸,浓眉,大眼,鼻梁俊挺,轮廓如一条流畅的线条,完美的把这张脸框起来。

    不置可否,这是一张好看的男子脸。

    不过,与帝临的美男子比起来,此人更是有一种风情,蓝月的风情。尤其那双眼睛,里面如海水一般,澄澈清明。

    这样的眼睛,似带着天然的纯透,一眼看进你的心。

    帝久覃看着蓝临,蓝临亦看着帝久覃,随之那始终看着似微弯的嘴角轻扬。

    他笔直朝帝久覃走过去。

    掌柜的正要领着蓝临去楼上,毕竟楼上安静些,不曾想蓝临竟直接朝帝久覃走去。

    掌柜的愣了愣,随之跟上去。

    而站在帝久覃身后的随侍看见蓝临走过来,那落在剑上的手握紧。

    白汐纤则是看着蓝临,眼中划过一抹惊讶。

    这般白净的男子她还从未见过。

    不过,只一眼,白汐纤便收回视线,低头,安静的坐在帝久覃旁边。

    蓝临很快停在帝久覃桌前,他看着帝久覃,不如帝临皇室男子遗传的薄唇,他微厚的唇张开,拱手,“舅舅说他可能看见了帝临覃王,虽说舅舅未曾见过帝临覃王,但怎么都是在边塞多年,识人的一套本事还是有的。”

    “本王便想着来看看,如若是,那倒是好,本王与覃王一起进皇城,也算是一番际遇,如若不是,也算是多认识一个人。”

    话说到这份上了,不亮明身份那便说不过去了。

    帝久覃起身,抬手,“素闻临王多时,今日得见,是本王之幸。”

    坐在客栈四周用膳喝酒吃茶的人看见这一幕,顿时一个个手中的茶杯摔倒,酒杯落在地上,甚至有的未站稳,一屁股跌在地上。

    各种声音响起,倒是掌柜的反应的快,立时跪在地上,“草民参见覃王。”

    随着这一声,四周愣住的人反应过来,飞快跪到地上,“草民参见覃王。”

    帝久覃,“免礼。”

    大家战战兢兢的起身,但却不敢坐,都低头,哪里都不敢看。

    蓝临看着这一幕,眼睛微动,嘴角的笑不变,“看来百姓对覃王很是爱戴。”

    帝久覃,“帝临子民一向爱戴皇族。”

    然后伸手,“临王可愿与本王一桌?”

    蓝临,“求之不得。”

    ……

    苍州城,天香酒楼。

    一间最上等的厢房。

    厢房外,站着两个穿着皮毛衣袍的侍卫,他们腰间佩着短刀,头上编着辽源人独有的小辫子。

    一张脸粗旷,一双眼睛带着杀气,凶狠。

    显然,这是辽源人。

    一看便不好惹的辽源人。

    而不仅厢房外站着两个辽源人,整个走廊,两步一岗哨,从楼上到楼下,一边一排,站的都是辽源人。

    楼上,楼下用膳的百姓看见这一幕,脸上是畏惧,但更多的是愤怒。

    “不就来一个王子吗?用的着这般?”

    “就是!瞧这密密麻麻的辽源人,就好似我们帝临人要把他们给吞了似的!”

    “可不,这般小心翼翼,来咱们帝临作甚?咱们帝临不稀罕!”

    “……”

    “诶,这你们就不懂了吧?”

    突然,一句不一样的话落进大家耳里,大家立时看过去。

    一个男子在自斟自酌,好不惬意,他眼中未有一点惧意,似乎真的不害怕,真的知晓什么。

    大家立时问了,“如何不懂?一个王子而已,难道来的还能是辽源王不成?”

    那人摇头笑,脸上是一抹深意,然后说。

    第1108章

    不该,一切都不该

    “诶!你们还真有可能说对了。”

    顿时,一个个安静了,全都睁大眼睛看着楼上其中那间被两个凶狠的辽源人守住的厢房。

    “还真是啊?”

    在这片安静中,有人忍不住出声,声音里都是不敢相信,以及,一丝兴奋。

    为何?

    因为辽源王曾有一只手臂断在皇叔剑下,当初如若不是为了两国和平,止住战争,说不定辽源王的整颗头都得断在皇叔剑下。

    而此次如若来的是辽源王,那便等同于,一国之命脉掌握在帝临手中。39l

    这如何不让人兴奋?

    “如若真是那还真得保护的紧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没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哈哈!对!可得好好保护着,否则啊,这命哪天说没就没了,到时候反而还怪到我帝临头上,我帝临冤都得冤枉死!”

    “……”

    楼上楼下的辽源侍卫听着下面嘲讽的笑声,眼中凶狠更甚,但是,他们未动。

    未如以前大王子在帝临时那般。

    他们相当沉的住气。

    楼上,厢房里。

    一张茶案前。

    炉子里的水咕咚,茶案上的茶盏散发着徐徐茶香,一少年坐在茶案前,拿着一本书在看。

    外面的嘲笑声,讽刺声传进来,让厢房里的清幽,茶韵被染上了浊气。

    不过,他面上并未有不悦,更未有不适,神情如常,翻过一页书。

    似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是一方净土。

    滋——

    茶壶里的水满溢,落到炉子里,熄灭了炉子里的火,一阵滋滋声。

    灰色的烟出来,把茶的香彻底掩盖,少年看书的视线停顿,随之落到炉子上。

    水还在滴落,灰烟不断漫出,厢房里的清净彻底被打破。

    少年放下书,起身,“走罢。”

    一直站在他身后如透明人的人躬身,右手放到左胸口。

    厢房门打开。

    外面的嘲笑声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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