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可不？”女眷们笑起来，就好似忘了之前太子为她差点丢了太子位的事。
商凉玥始终低眉顺目，大家闺秀般少有说话。
只有别人问着了她才说一两句，分寸拿捏的非常好。
旁边的岳氏见她这般做派，眼里暗暗赞叹。
一点都不像庶女，倒像个嫡女。
突然，有人问，“今日怎未得见九小姐母亲？”
这母亲自然说的不是商凉玥的生母，而是嫡母。
商凉玥头轻抬，看向斜对面问她这句话的妇人。
那妇人看着她，眼里闪着很亮的光，似对她颇有好感。
商凉玥已看出那是什么。
“前些日子五姐姐身子不适，母亲陪五姐姐回老家休养了。”
昨夜商琮文已经跟她说了，如若有人问起商怜玉和南戚岺便说南戚苓陪商怜玉回老家休养了。
还真是老狐狸，这都能猜到。
“原来如此。”
“是的……咳咳……”
商凉玥咳嗽起来，青莲赶紧过来，“小姐……”
商凉玥拿起手帕捂住嘴，摇头，虚弱的说：“无事。”
她这一声咳嗽，问她问题的女眷们也住了声，眼里的亮光没那么盛了。
这九小姐长的标志，美貌，可这身子实在太差，娶回家怕也活不了多久。
皇后华黎看过来，眉头微皱，“去看看九小姐。”
“是。”
久幼过来，停在商凉玥身后，“九小姐可还好？”
商凉玥声音微哑，让人心疼，“还好。”
青莲说：“小姐，可是风大？”
她坐在最后面，也是最外面，很容易被风吹着。
“还好，我受得住。”
青莲皱眉，久幼眼睛微动，离开了。
她来到皇后身后，低声。
第75章
骄矜的丽贵妃
“皇后娘娘，九小姐身子虚弱，怕是坐在风口着了风。”
华黎看过来，见商凉玥愈见透明的脸，说：“让她坐上来些吧。”
然后，视线落在两排的女眷脸上，最后停在一华贵女子脸上，“让她坐丽贵妃旁边吧。”
久幼看了眼丽贵妃那艳丽的脸，低头，“是。”
来到商凉玥身后，“九小姐，这里风大，皇后娘娘恐你受了风寒，让你坐进去些。”
商凉玥起身，“玥儿谢皇后娘娘。”
久幼颔首，领着商凉玥来到丽贵妃旁边，“九小姐，坐这。”
丽贵妃听见她声音，朝商凉玥看过来。
当看见商凉玥那美若天仙的脸，丽贵妃眯眼。
“这是哪家小姐啊，生的这般标致？”
话一出声，低头小声说话的女眷们瞬间安静，看过来。
今日女眷众多，皇后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一位。
她坐在上首，下首便是一雍容华贵的丽贵妃，坐在她右下首，左下首坐的是成妃，然后妃嫔按照阶位往下坐。
妃嫔坐完了才是朝臣的女眷，依旧以阶位往下坐。
所以坐在最前面的是很难看到坐在最后面的。
当然，皇后坐正位，下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丽贵妃便不同了。
她坐在旁边，对下面那些女眷没兴趣，自然不会伸着脖子去看。
对商凉玥，她也就没注意。
现下商凉玥被安排在自已身旁，还是一美若天仙的女子，丽贵妃想不注意都难了。
久幼福身，“回贵妃娘娘的话，这位是尚书府大人的九女商凉玥。”
商凉玥屈身，低头，极有礼的叫，“贵妃娘娘金安。”
丽贵妃瞧着商凉玥这柔弱的姿态，柳叶眉不悦的皱了皱。
她最是讨厌这种柔柔弱弱的女子。
“九女？”
“我怎从未听说尚书大人还有个九女？”
也不让商凉玥起身，便转过头，下巴微抬，姿态高高在上。
久幼低头，“因为九小姐体弱多病，所以鲜少被提及。”
“噢？”
丽贵妃眼睛斜视商凉玥，视线从她头上落到脚下，再从脚下落到脸上，说：“这么看着倒也是个弱不禁风的。”
转头，端起茶杯喝茶，然后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说：“倒也难为了尚书大人，今日还把这弱不禁风的带了来。”
久幼没说话，商凉玥也没说话。
女眷们更是没说话。
谁不知道丽贵妃是后宫里最美丽的一位，也是最骄矜的一位。
这都不说，她还是皇太后的侄女。
有那个骄矜的资本。
除了皇后，这里没人压得住她。
现下有个女子比她更美，她怕是见不得，要拿捏一下这九小姐了。
青莲看着商凉玥这始终弯着身子的模样，很是着急担忧。
丽贵妃是后宫里最不好说话的一位，皇后娘娘为何要把小姐安排在丽贵妃身旁？
偏偏这位主她也不敢得罪。
小姐，你可得撑着点，只要天色渐晚，晚宴开席，便好了。
商凉玥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热切的目光，还当真支撑着，半点摇晃都没有。
女眷们看到这，默默低头。
皇后也收回视线，拿起茶杯喝茶。
一个个都无声做着自已的事，好似没看见商凉玥被晾着一样。
终于，这么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丽贵妃终于说：“免礼吧。”
商凉玥轻声，“谢贵妃娘娘。”
直起身体。
只是身子微不可见的晃了晃。
青莲看见，下意识便要去扶，被代茨拉住。
青莲看代茨，代茨对她摇头。
青莲咬唇，担忧的看商凉玥。
久幼把凳子拉出来，商凉玥坐下。
似刚刚那一晃是她的错觉。
还好，还好小姐没晕倒。
要是在这晕倒，那便麻烦了。
商凉玥坐下，久幼也便回了皇后身后。
皇后看过来，视线从两人脸上掠过，继续对身旁的戚澜婼说：“本宫近日得闲，你有时间就多进宫来陪陪本宫。”
声音温和，语气也亲切。
显然是什么意思。
皇后叫一个闺中女子常去陪她，不用说目的为何。
尤其现下太子还未娶妻。
“是，皇后娘娘。”
戚澜婼低头说。
“嗯，好，好。”
怎么看怎么都满意。
林氏看皇后的笑，眼睛也笑的眯了起来。
昨日父亲便跟她说过，皇上有意赐婚，让婼儿做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如无例外，今夜便会赐婚。
现下看皇后娘娘这般喜欢婼儿，那便是八九不离十了。
林氏看向坐在丽贵妃身旁的商凉玥，眼睛动了下。
一个小小庶女竟妄想成为太子妃，也是够胆大的。
商凉玥坐在丽贵妃身旁便无比的安静，比刚刚在最后面还要安静。
她不说话也不动，就低着头，似一尊玉像。
但在这不是她想安静就能安静的。
丽贵妃在小酌片刻后，似突然想起什么，蹙眉，看向坐在首位雍容华贵的人。
“皇后娘娘。”
丽贵妃声音若黄鹂，一出声，浮华台的每个人都能听见。
不似商凉玥的轻声细语。
华黎看过来，视线落在丽贵妃脸上，“贵妃何事？”
“皇后娘娘，臣妾突然想起一事，还望皇后娘娘为臣妾解惑。”
“贵妃直说便是。”
“前阵子臣妾听闻太子殿下要纳这么一个九小姐为太子妃，臣妾突然想起身旁的这位也是九小姐，敢问皇后娘娘，太子口中的九小姐可是臣妾身旁的这位九小姐？”
一瞬间，浮华台安静的风吹过都能听见。
太子要娶尚书府庶女为太子妃，因此惹怒皇上差点丢了太子位，这个消息可是在座的每一位都知道。
但没有一个人敢提及。
这丽贵妃竟然不顾在场的人，公然提及，这可是在跟皇后娘娘公然叫板呢。
顿时女眷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华黎看着丽贵妃，美眸微眯，说：“是这位九小姐。”
“原来是真的？”
丽贵妃惊呼。
她眼底划过一抹嘲讽，脸上却是一副不敢相信。
但很快，看向商凉玥，惋惜的说：“九小姐长的如此花容月貌，让太子殿下失了心智也是常事。”
“可惜身份低贱了些，生母是个歌姬。”
说着，看向皇后，“如若是个嫡女便好了。”
“是吧，皇后娘娘？”
第76章
打二十大板！
青莲听到丽贵妃说出歌姬两个字的时候，一下睁大眼。
小姐的生母是歌姬？
她从未听小姐说过。
看向始终低着头的商凉玥，青莲小脸皱了起来。
不管生母是什么身份，但那始终是小姐的母亲。
贵妃娘娘这般拿到台面上说，让小姐如何自处？
一下子，安静的女眷们顿时窃窃私语。
她们都知道这九小姐是庶女，但竟不知道这九小姐的生母是个歌姬，难怪长的这般动人。
一举一动都不是平常女子。
“这身份真低贱。”
“可不是，歌姬，啧啧……”
“是我，我今日都没脸来这。”
“……”
商凉玥眼底覆上一层寒霜。
歌姬。
看来这个词是碍她们的眼了。
商凉玥站起来。
一下子，窃窃私语声安静，所有人都看向她。
包括坐在首位的皇后。
以及坐在商凉玥身旁的丽贵妃。
丽贵妃不悦的皱眉。
她在问话呢，她站起来做什么？
还有没有点规矩？
商凉玥跪到地上，低头轻声，“小女身份低贱，恐污了浮华台的空气，还请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容小女回府，好好闭门思过。”
一瞬间，浮华台再次寂静。
一个个女眷睁大了眼，有的甚至张开了嘴。
这九小姐说什么？
怕污了浮华台的空气？
还要回府闭门思过？
这……
这话怎么听怎么没错，可怎么听怎么都不舒服？
华黎眯了眼。
丽贵妃直接沉了脸。
戚澜婼看过来，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这九小姐看似柔弱，却似乎不是。
青莲咬唇，眼里都是心疼。
小姐这般说自已，心底定是难受了。
小姐……
代茨皱眉。
丽贵妃出声，“怎么，说你身份低贱你还难受了？”
商凉玥摇头，声音悲伤，“小女难受，但小女难受的不是贵妃娘娘说小女身份低贱，而是小女明知自已身份还来了皇宫，和各位夫人娘娘坐在一起，让各位夫人和娘娘难受了，小女难受的是这个。”
说完，头磕在地上，“小女犯了大错，还请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责罚。”
顿时，丽贵妃说不出话来了。
这小庶女，一番话说的她竟无法反驳！
华黎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明明就是一个柔弱的不能再柔弱的闺中女子，偏生每句话都让你找不到错处。
还真是……聪明。
“好了，只是寻常说话，何来责罚？”
“久幼。”
“皇后娘娘。”
“把九小姐扶起来。”
“是，皇后娘娘。”
久幼走过来，扶起商凉玥，“九小姐，起来吧，皇后娘娘并未责罚你。”
刚说完，丽贵妃便说：“皇后不责罚，我却不得不责罚。”
一句话，松懈下来的气氛再次凝固。
丽贵妃看着皇后，眼睛锐利，“皇后娘娘是个仁慈的人，臣妾却不是。”
华黎抬眸，“丽贵妃当如何？”
“打二十大板，送回尚书府，永世不得进宫。”
女眷们顿时惊呼。
二十大板？
这二十大板要下去，这九小姐的命便没了！
华黎眯眼，“丽贵妃，今日皇上携群臣及家眷宴请辽源国王子和使臣，晚宴我们这所有人都会去参加，九小姐被送回府，还如何参加？”
“呵，一个小小庶女，少了她这晚宴还就不能开了不成？”
皇后没说话了。
可她却看着丽贵妃，眼里露出威严。
不过须臾，气氛剑拔弩张。
青莲急的不行。
小姐不能挨板子啊！
小姐要挨板子，那不就是要小姐的命吗？
可代茨一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过去。
她该怎么办？
粟细也是着急。
可她不敢乱动，也不敢乱说。
这里是皇宫，不是尚书府，没有人给她们撑腰。
她不能轻举妄动。
终于，皇后出声，“所以贵妃，你这是要抗旨？”
丽贵妃挑眉，“皇后这说的哪里话？臣妾何来抗旨？这尚书府……”
话未完便被华黎打断，“皇上说了今日携群臣家眷宴请辽源国王子和使臣，你把九小姐送回府即是抗旨，本宫不会阻挡你，但到时候皇上若要问起，你就不要怪本宫没提醒你。”
说完，起身，“天色渐热，我们去莲池殿。”
带着人离开。
皇后走了，女眷们也跟着纷纷起身。
丽贵妃看着皇后高傲的背影，手握紧。
她站起来，扬起下巴，“来人，把九小姐拖下去，打二十大板，送回尚书府！”
她还就不信了，她今日动一个小小庶女还会怎么样！
华黎听着这一句，嘴角勾了勾。
太监很快过来，把商凉玥拖走。
青莲再也控制不住，一把甩开代茨，跑过去，“贵妃娘娘，我家小姐身子极为虚弱，她受不了这二十板子，请贵妃娘娘饶过她吧！”
“贵妃娘娘！”
青莲抓住丽贵妃裙摆，急切的说。
粟细也跪在地上，“贵妃娘娘，小姐若受了这二十板子定会没命，请贵妃娘娘饶过小姐！”
代茨看着这一幕，转身飞快离开。
丽贵妃已然不悦，被青莲和粟细一说更是不悦，一脚踢开青莲，青莲摔在地上。
可她摔在地上也不放弃，再次跪着爬过去，抓住丽贵妃的裙摆。
丽贵妃一脸厌恶，叫，“来人，给我把这个贱婢拉走，和她主子一样，二十大板！”
“是，娘娘！”
很快，青莲被拉走。
丽贵妃转身离开。
哼，长着一张狐媚脸，今日她就要办了这个小庶女。
青莲被拉走，她还叫，“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粟细完全慌了，想去抓青莲和商凉玥，又想去求丽贵妃。
可两边走的走，被拉走的拉走，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也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丽贵妃突然惊叫一声，朝地上倒。
宫女太监脸色变了，赶紧扶住丽贵妃。
“娘娘！”
这边抓着商凉玥和青莲走的太监看见这一幕也赶紧过去。
顿时得到松懈的青莲跑过来，赶紧扶住商凉玥，“小姐！”
粟细也过来，一起扶住商凉玥，“小姐，你怎么样？”
商凉玥倒在青莲怀里，无比虚弱的说：“你们不要管我，去找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会保你们的。”
第77章
住手！
商凉玥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青莲脸色变了，不断摇头。
“小姐，不，奴婢不要去找太子殿下，奴婢要留在你的身边，奴婢哪都不去！”
说着赶紧给她抚摸心口。
“小姐，你不要说话，你缓一缓，缓一缓。”
她看向粟细，很慌，却努力镇定，“粟细，快，去找御医，快！”
粟细爬起来，“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慌慌张张的朝外跑，急的都摔倒了。
小姐的脸色好差。
她好怕。
青莲抱住商凉玥，不断的说：“小姐，你撑住啊，太子殿下要知道你有事，他定会伤心的。”
“小姐……”
青莲哭了起来。
商凉玥看着她，眼睛半闭，声音越发细小，“青莲，我……我……”
眼睛一点点闭上。
青莲大叫，“小姐！”
前方围住丽贵妃的宫女太监，以及返身回来的皇后和女眷们听见这一声，都看了过来。
当看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商凉玥，再看青莲那一脸的悲恸，一个个脸色变了。
她们想起半个时辰前，在承华宫，张御医说九小姐身子极弱的话。
现下这九小姐莫不是出大事了？
华黎立刻说：“快去瞧瞧九小姐！”
眼底却是精光闪过。
如若因为丽贵妃，而让这九小姐参加不了今夜的晚宴，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是，皇后娘娘。”
久幼立刻过来，“皇后娘娘让我来看看九小姐，九小姐现下如何？”
青莲听见她说皇后娘娘，立刻抓住她的裙角，急切的说：“小姐受不得刺激，刚刚太监们把小姐拉下去，要打小姐板子，小姐受不过，晕倒了！”
“请皇后娘娘叫御医来，为小姐诊治吧，小姐身子真的很不好，奴婢担心……担心……”
看商凉玥紧闭的双眼，青莲大哭起来，“奴婢担心小姐再也醒不过来了！”
久幼看商凉玥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皱眉，快速走到华黎面前，“九小姐受刺激晕倒了，怕是很危险。”
华黎看向商凉玥，从这看，她看不到商凉玥的脸。
但她记得张御医说的话。
“嗯，把九小姐送到承华宫，让张御医过来给九小姐诊治。”
“是。”
久幼转身便要去吩咐，丽贵妃却是突然一声，“站住！”
顿时，久幼停住，皱眉看丽贵妃。
丽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下看着商凉玥，厉声，“不准给她看！”
看向华黎，“皇后娘娘，您是没看见臣妾有受伤吗？”
华黎看向扶着她的宫女，“贵妃身子娇贵，你们还不快送贵妃娘娘回宫，派御医去给贵妃娘娘诊治？”
宫女们接触到华黎的视线，一个个低头，“是，皇后娘娘。”
便要扶着丽贵妃离开。
却被丽贵妃一把推开，厉声道，“我看你们谁敢！”
宫女们被推开，丽贵妃厉眼看着华黎，“皇后娘娘，臣妾差点摔倒，臣妾怀疑有人对臣妾暗下毒手，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她差点摔倒，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可皇后却没管她，管的是一个小小庶女。
歌姬的女儿。
呵，她堂堂帝临国贵妃，竟比不上一个小小庶女！
“丽贵妃，走路当心脚下，便不会摔倒。”
“皇后娘娘这是说，臣妾在为难您吗？”
丽贵妃盯着皇后的眼睛，眼里厉光不断划过。
华黎看着她，眼睛亦是微眯。
“丽贵妃是皇上的贵妃，丽贵妃说自已被人暗下毒手，那本宫也就不能置之不理。”
“来人。”
“皇后娘娘。”
“把椅子抬过来，本宫现下便审案。”
“是，皇后娘娘。”
很快椅子抬过来，皇后坐下，各女眷则是站在她身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今日怕不是一个黄道吉日。
“给贵妃也抬一个椅子，贵妃受惊了。”
“是。”
很快，丽贵妃也坐下。
皇后看向丽贵妃，“丽贵妃，你说你被人暗下毒手，敢问，是谁？丽贵妃可是有证据？”
丽贵妃的视线，嗖的落在青莲怀里的商凉玥脸上，“是尚书府九小姐商凉玥！”
顿时女眷们睁大眼睛，用眼神交换。
这丽贵妃还真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