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太皇太后又问了她两句寻常话,才道,“快去吧,越儿那边还等着呢。”另一边的周拂宁先借口旁边的兰花好看,与秦珩二人拉开距离。百无聊赖之际,她回过头来恰好看见陈娉竹从凉亭出来,眼神追随她一直到秦越身边,她立即反应过来,定是上次沈太后为秦越说亲不成,这才借茶花会,又给他相看呢。
环视四周,各自成群站着不少姑娘,她心底还有猜测,秦珩后宫空置许久,终于定了后位人选,后妃自是不会少。这场茶花会,专是为了秦珩,其次才是秦越。
不然以秦越的性子,若是提前知道这郁芳园中闺秀聚集,怕是即便太皇太后亲自召见也不肯来。
周拂宁好奇心涌动,那是哪家的姑娘,能让一向冷漠拒女子千里的楚王殿下甘愿等候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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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越宝知不知道,小媳妇要吃醋了】
-完-
第27章
◎是只养野了的黄鹂鸟◎
郎才女貌,
周拂宁看得入神,竟没注意身边来了人。
秦珌在路上耽搁晚来了片刻,入园就看见周拂宁这张引人的脸,
只是她双眸出神,略有迷惘,
不知在看什么。
她走过去,凑近问道,
“你在瞧什么?”
周拂宁没留神,以为是瑶欢在跟她说话呢,也是顺嘴就道,“不知那是哪家千金?”
说完才觉哪里不对,瑶欢根本没在她身边。
她偏头去看,
见是秦珌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面退一步,
却忘了身后有花几,
花几上还摆放着花盆。
当腰挨上花几时才察觉不妙,可她要稳住身子已经来不及,
心道完了,花几被撞倒,
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她不想以摔在地上狼狈的姿势成为众人瞩目嘲讽的焦点。
不料秦珌眼疾手快,已经一手揽上周拂宁的纤腰,将她往自身怀中一带,
避免了尴尬场面的发生。
周拂宁的侧脸已经贴到秦珌胸口,
闻见一阵香馨,
入女子怀中,
她脸红更甚,
忙退开稳住身子。
“多多……多谢长公主相救。”
出手那一刻秦珌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温香软玉与她撞个满怀,心跳骤快,还好周拂宁率先打破局面,她也恍然回神。
秦珌的身量在女子中算高的,比面前的周拂宁要高大概半个头的模样,遂同是女子,周拂宁更显娇小,让她心中隐隐生出英雄救美的得意。
“不谢。”
说完,二人皆沉默,颇有些窘迫弥漫。
秦珌为破僵局,顺着前头周拂宁的问话道,“那是丞相独女陈娉竹,与小皇叔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似乎,秦珌对她的态度和在明元殿时不大一样,没有咄咄逼人,没有来者不善。
周拂宁愣着没回话,秦珌也还未说完,她忽然来了兴趣,“你是不是也觉得小皇叔对娉竹姐姐不一般?”
“啊?晋和不敢非议楚王殿下。”秦珌突然给她好脸色,周拂宁不太适应,自然也要守着警惕。
“得了吧你,也不知方才是谁瞧得入神。”秦珌双手环抱白她一眼,嗤道。
周拂宁:……
与秦越说着话的陈娉竹发现对方有些不对劲,出声唤道,“王爷?”
秦越见周拂宁安然无恙,这才垂眼收回视线,“嗯?你方才说什么?”
陈娉竹稍叹一口气,也转头去看,却没瞧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王爷看什么呢?”
“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黄鹂鸟想在树枝落脚歇歇,却没站稳,险些摔着。”他回答着,完全没在意往上翘的嘴角。
陈娉竹发愣,这好笑?不过她也算捧场,“可能是从哪个宫殿里的笼子飞出来的。”
笼子?或许是吧。
“是只养野了的。”秦越道。
陈娉竹越发不解,他分明言语简单,可怎么听着反而高深难懂?
秦越面容已经恢复清冷一片,道,“不是有话与我说?”
“……”
已经解释过的陈娉竹只好再说一遍,“那不过是拦下你的借口,不然你以为程嬷嬷会亲自来接我?”
太皇太后身边的老嬷嬷,那是平日沈太后都会给几分薄面的。
秦越不语,他与陈娉竹有几分交情,也说得上几句话,太皇太后是知道的。不过也是,她若是直接将荣平侯府的姑娘带上来与他见礼,他只会让人颜面无存。
他神情逐渐冷却,知道秦越心内烦躁,陈娉竹忙道,“我也实属无奈,太皇太后亲自发话,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王爷你就当是给我留几分面子,且在这郁芳园多留一刻钟。”
说罢,她含笑与他行一礼。
秦越微微颔首,示意答应,“我去那边瞧瞧,你自便。”
陈娉竹心松一口气,前头秦越答应暂留听她说两句话已是看在往日情分,方才她再说起要他多留一刻,心中也并无十分把握,秦越可不是会按常理出牌的人,幸好,他答应了。
看秦越离去的背影,她朝方才秦越所说黄鹂鸟的方向看去,除了树干枝叶花卉人影,并无其他。
她的任务完成,接下来只能看荣平侯姚四姑娘自己的造化了,但愿她不会太出格,否则……
被她祁佑着的姚四姑娘姚灵姝目光正紧紧跟随着秦越,她跟着人来到池塘边,意图寻找最合适的时机,摆出最柔媚的姿态,一举俘获他的心。
她甚至加快脚步,故意走到秦越前方,故作柔雅喂着鱼,余光瞥见秦越朝她走来,明明还有段距离,她就已经紧张得咬着下唇,双颊绯红,染了寇丹的手更是紧攥鱼食盒子。
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待秦越走到她面前,她就假作脚滑摔倒,只要秦越有扶她的趋势,她便能顺势依偎进他怀中。
姚灵姝心想,她今日坐在镜前精心打扮了两个时辰,戴最贵重的钗环,上最好的胭脂,用最珍贵的香,秦越再冷漠,难道真能美人坐怀不乱?
此时秦越看似漫步闲逛,实则一双眼不断搜寻着周拂宁的身影。
周拂宁是找到了,不过看上去,她似乎又惹上麻烦了。
方才秦珌因要去给太皇太后和沈太后请安,遂没再与她瞎聊。秦珩与卫兰瑛聊得不算火热,却也和谐,倒不耽误他时而分心瞅她两眼。后来又来几位闺秀与他见礼,多是朝中重臣之女,他不好敷衍太过。再后来,沈太后在秦珌的陪同下过了来,拉着秦珩等人逛园子,这才连分出几眼的机会都没有。
周拂宁周围的空气都清甜了些,她无意走到池塘边,看到池中鱼有些心痒,心境也有些黯然。
她有许久没钓鱼了,或许,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她从北齐和亲来,一言一行都有数人盯着,能保下一条命已是不易,不像从前在晓月殿,根本没人在乎她做什么,反而自由。
正落寞着,有三位不知名姓不晓家世的女子找到她。
侧边一个粉衣女子上来就出言不善,明讽道,“怎么说也是北齐公主,怎么瞧着一副小家子气?”
另一侧的蓝衣女子嗤笑一声,“是不是公主还不一定呢,谁知会不会是北齐随意拉的一个宫婢来糊弄?”
“怎么说话呢?晋和公主正得陛下青眼,若是她跑去告你们一状,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中间的女子眼角眉梢,处处显露着盛气凌人,扬起下巴看着周拂宁,话虽如此说着,却掩盖不了那一股子嘲意。
果然,另两位一听都捂嘴笑起来,“我们的父亲都是肱骨之臣,且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就是到时候陛下问责起来,也是有理的。”
周拂宁从第一句话就听出她们是故意来找茬的,这些挖苦嘲讽的话她曾经都是听惯了的,比这难听戳心窝的更有,她早已不是当初会因为别人说一句没娘的小孩而冲上去不依不饶的周拂宁了。
这方面她的忍耐度,超乎她们想象力。
所以她眉头都没皱一下,神色波澜不惊,低眉顺眼的模样,仿佛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在她们说完后统一盯着她看时,周拂宁甚至还笑一笑,“不知几位是?”
从周拂宁的角度看去,三个找茬的麻烦精当即愣在原地,被她极度和善的态度打个措手不及,面子也有些挂不住。
中间那个瞧着是这三人中领头的,也最先醒过神来,“北齐人都如你这般没脾气吗?”
她身子往前探,用清晰的口吻刻意道,“怪不得打败仗呢。”
尽管周拂宁不喜欢北齐,可那是她的母国,她以公主身份在异国他乡,代表的就是北齐。
“家中长辈从小教导我要以和待人,几位并未得罪我,自然该以礼相待。”
“并且,胜败乃兵家常事,兵将们各自为国罢了。”
她只有以柔克刚,回答既不容易给自己找麻烦,又不会丢失国家脸面,就算真的扯到皇帝太后面前,也捉不出她一丝错处。
盛气凌人的女子只觉得她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不痛不痒,更加恼怒起来。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来敷衍我,打量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呢?”
周拂宁见对方仍不肯罢休,她双眼瞪大,一半惶恐一半不解,“姑娘,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晋和告辞。”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见周拂宁就像个不会生气的布偶,那女子心里莫名一堵,往她后边一看,顿时心中起意。
因周拂宁所处之地在池边,边上也不如亭子有凭栏拦着,而她们三人在内侧,只要她失手推搡周拂宁一把,她必定落水。
于是她趁着周拂宁越过她们准备离开,跑几步追上去,伸手拉住她肩膀往后一带,“公主先别走啊。”
被用力一拽的周拂宁毫无防备,没想到姑娘家家力气不小,使得她连连后退几步,后又不知是谁喊着她的名字撞在她肩上,她再站不稳,身子往后仰去。
周边已经响起属于女子的尖叫声,听不出是谁,只知道她脚腕生疼,而她身后是池塘,双眼紧闭静待凉水灌入耳。
千钧一发之际,又是谁拉住她的手,将她硬生生扯了回去,尽管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天旋地转。
一瞬间,她就像是从地狱走了一遭,最后被天使拥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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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看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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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秦大宝贝救了小公主
我总觉得小公主会和长公主成为好朋友(ω)】
-完-
第28章
◎怕吓着乖乖◎
秦越断断想不到,
他在周拂宁心中当了一次天使。
全程的目击证人,即姚四姑娘姚灵姝双眼瞪大,嘴也未曾幸免,
身体僵愣,可思绪仍流转。
她还没没摔呢,
楚王怀中的人是谁?!
自然,方才那声尖叫也是出自于她,
她眼见秦越怀中的女子险些跌入池中。
她的尖叫以及认出秦越的三位姑娘皆惊恐出声引来了更多人的注目。
秦珌无心赏花,池边有异常,她立刻眼尖耳尖地瞧见听见,带着沈太后一行人就往这边来。
待身形稳定,秦越就将周拂宁从怀中移出放在身边,
手却状似不经意仍在周拂宁身旁虚扶着,以防她吓得腿软再次跌倒。
周拂宁也总算是睁开眼来,
她已经从他人的言语中得知救她的人是秦越。不过这次,
并不是那么难以置信,反而在有人拉住她手的那一刻,
理所应当觉得就该是秦越。
就在这一瞬,她心中悸动不止,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心底破出,只是眼前状况却不容她及时去抓住。
“发生了何事?”沈太后等人已经过来,她的目光先落在秦越身上,后又扫视着周拂宁以及池边一众姑娘们,
沉声问道。
秦珩见是周拂宁出事,
都来不及惊讶秦越也在,
立刻走到她身边,
询问道,
“怎么了?”
周拂宁除了有些被吓到,并没有其他不适,遂摇了摇头。
秦珩对她的紧张,众人皆看在眼里,只有沈太后稍皱了眉,其余人的心思都藏在内里。
意欲推周拂宁下水的女子抢先道,“都说晋和公主容姿昳丽,臣女心念着终于能在今日得见一面,可公主似乎不愿与臣女多说,臣女只是……”
中间为首的女子便是户部尚书嫡女刘清。
她话未说完,秦越冷声道,“你推她。”
刘清嘴还张着,改口反驳道,“我没有……”
秦越视线所落之处,多少人屏气凝神,军中将士都扛不住他如此迫人的威压气势,何谈一群女眷?其中唯有沈太后仗着年龄优势稳住,还有并未被他目光所涉及的周拂宁心中讶异。
他公然为她说话。
惊讶的自不止她一人,往日可不曾见冷冽如霜的摄政王管过这等闲事,更别提他还站在百花丛中替北齐公主说话。
就连秦珩也很少见他这样,心道一定是因为他常常在秦越面前提起周拂宁,知道他喜欢周拂宁,所以才护着她,小皇叔果然是心疼他的!
然而,秦越指着后来撞周拂宁的那位粉衣女子,“她推你撞,一场戏好不精彩。”
瑟缩在后头的粉衣女子:……
刘清不肯承认,狡辩道,“臣女没有,臣女有何理由要推晋和公主落水?”
她还隐隐瞪了周拂宁一眼,眸中含警告威胁之意,只一眼就被秦越以身挡却。
粉衣女子连忙附和,“是啊,是晋和公主自己没有站稳,不如您让公主自己出来说。”
她们就是看中周拂宁胆子小不敢闹事的性子。
所有人的视线又都转向周拂宁,秦珩还鼓励道,“别怕,有朕在,你受了什么委屈都说出来,朕替你讨公道。”
秦珩如此说,刘清几人心里皆是一紧,忐忑不下,紧紧盯着周拂宁。
顶着众人目光的周拂宁心内却猛叹一口气,她不想惹麻烦,她在冀国的日子还长,少不得还会与这些人打交道,息事宁人是最便宜的。
可……她如此会不会辜负了秦越替她说话出头的好意?
即便纠结,她也知不可两全。
她正要顺着刘清的话说,说她们不是故意的,但早在她眉头一紧一松纠结间,秦越就已看穿她的意图。
“何必要她说话,现成的不就有个证人。”
他瞥了一眼边缘的姚灵姝,姚灵姝一心在秦越面前露脸,心道机会来了,何况她本就与刘清这类攀炎附势欺软怕硬的关系不好,遂根本不等秦越点她,就自己站了出来。
看见姚灵姝,刘清面上仅剩的几分血色也褪去,她方才恍惚是瞥见旁边有个人,可是她被周拂宁软硬不进的性子气昏了头,又恨她生得一张沉鱼落雁的脸,根本没在意这些。
而沈太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姚灵姝先行礼后道,“臣女站在亭边喂鱼,不巧将事情经过看了个清楚,包括刘二姑娘李大姑娘林五姑娘是如何尖酸讽刺晋和公主,而晋和公主如何恭谨谦和,晋和公主礼貌告辞,刘二姑娘却不肯善罢甘休,故意大力拉扯公主回来,而林五姑娘领会刘二姑娘意图,也有意撞上公主,导致公主脚步不稳,连连后退,若不是楚王爷赶到及时,公主早已狼狈落水,若公主不识水性,后果不堪设想。”
她说得很细致,将周拂宁被秦越拉入怀中的嫉妒都抛却,专心形容周拂宁如何如何可怜无依,十分正经严肃,话尾还有义愤填膺之感,仿佛对此下作行为深恶痛绝。
周拂宁作为当事人,这段话却听得她脑袋发昏,这个姑娘那个姑娘的,她根本不认识,捋也捋不清楚,干脆放弃,只要知道说的是这找茬三姐妹就好。
被重点点名的刘清与林五心沉甸甸的,而李大姑娘觉得她狡辩一下或许还能免过。
“臣女知错,不该跟着刘姐姐和林妹妹一起胡闹,臣女也劝过她们的,只是她们不听。”
“你……”林五被自己人反插一刀,气到说不出话来。
“你想将罪责都推到我们身上独善其身,那不能够。”刘清恶狠狠道。
“也许几位姑娘不是故意的,又或许是我有哪里说的不对……”
在她们互相争执时,周拂宁弱弱道,此话是为了表明,不是她告状,而是有人太乐于助人。
姚灵姝一番话将自己都说出感情来了,她还安慰周拂宁道,“晋和公主你别怕,方才那些话我都听见了的,就是摆到太后和陛下面前来,也是挑不出错的。”
这话没法儿接,周拂宁只有朝她讪讪一笑。
秦珩听着也心疼,责怪自己为何不一直看着周拂宁,才会让她受这等委屈闲气,他愧疚地搭上周拂宁的手,“是朕不该让你一个人。”
周拂宁手背就像是被火星子一烫,热感不是一瞬,是持续的,好在秦珩很快就收回了手,那灼热之感也随之消失。
一旁,秦越收回他剜如刀锋烈火的视线,这双纤柔巧手,他都还没碰过。
“够了。”
见刘清三人欲从口角之争上升到身体上的推拉,沈太后狠声斥道,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这是在宫中,不是外头大街上,岂容得你们这般放肆。”沈太后威严十足道。
事实情况如何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且刘清几人的恼羞成怒和内讧已经是不打自招,沈太后根本不需要再问,也不好再问。
刘清三人身子同时一缩,都开始认错。
“晋和公主从北齐来,就是客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们都不该做出危害人命的事情来,传出去只会说我们冀国的不是,有伤国面。”
周拂宁心中微叹,这不就是告诉她们,可以为难欺负她,但是别闹出人命吗?
“你们各自回家禁足一月,本宫会派教养嬷嬷分别到你们府上教习规矩,来人,请几位姑娘出宫。”
看热闹的人都瞧得出来,处罚得这么轻,分明就是维护着刘清她们,而周拂宁还什么也不能说,不然就是不知好歹,以她的处境,能得到这样的处置结果已经是看在秦珩对她上心的面上了。
周拂宁心里清楚得很,所以她什么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