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百米的距离，两人走了许久，也不知是不是天太黑的原因。走得近了，车上有人开门跳下来。
“副队，你迟到了。”声音很年轻，很阳光，带着点点抱怨。
看见那人，曲棠眼睛亮了亮，这是个很漂亮阳光的少年，异色瞳，带着立着猫耳朵的帽子。
嗯，不用怀疑，这个人的精神体肯定是猫。
“咦？”猫耳少年——乐知凑近曲棠，瞳孔忽地扩大，“是向导诶，副队，你怎么带回来一个向导？是野生向导吗？你要加入我们小队的向导吗？”
曲棠被乐知的热情逼得后退一步，余光瞥见另一个人下车来，她愣了一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
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穿的也一模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好像是异色瞳的瞳色不一样。
沈契上前拧住乐知的后衣领将人扯开，“别吓着人。”
沈契看向曲棠，“他们只是活泼了点，人不坏。”
曲棠的确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恶意，她现在解锁了向导能力，感知很敏锐，不会出错。
曲棠主动介绍，“你们好，我叫曲棠。”
乐知挣脱沈契，上前握住曲棠的手，“你好你好，我叫乐知，叫名字好生分，我可以叫你妹妹吗？”
乐礼握住曲棠另一只手，“我叫乐礼，妹妹。”
沈契听不下去，提醒，“她比你们大两岁。”
他看过曲棠的通行证，知道她的年龄和名字。
“是吗？你明明看起来这么小……我还是想叫你妹妹，我太想要一个妹妹了。”
乐知乐礼还没成年，还在长个子，身高都在一米七八，一米六的曲棠在他们看来依旧是颗小土豆。
乐礼：“+1。”
曲棠：“……”
040
曲棠的精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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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棠的精神体
曲棠没有纠正乐知和乐礼，他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真要认真起来，他们得叫她一声阿姨。
许是看出曲棠的疲惫，上车之后，乐知和乐礼反倒是安静下来，说这一路到目的地需要一两个小时，累的话可以睡一会儿。
曲棠的确累，道了谢合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乐知和乐礼分别作驾驶座和副驾，等后座传来均匀平缓的呼吸声，两只一模一样的狮子猫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前座椅背上。
心思昭然若揭，乐知和乐礼对视一眼，脸颊都有点红。
两只狮子猫都是纯白色，除去瞳色跟两兄弟一样有区别，其他别无二处。
它们从椅背上轻盈跳到后座，一只团在曲棠身侧，贴着曲棠的大腿，一只团长曲棠的脚边贴着曲棠的小腿，随后把毛茸茸的尾巴轻轻盖在曲棠的脚背上。
“喵~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两只猫小声喵呜几声，发出舒服自在的咕噜声。
曲棠对此毫无所觉，因为她被困在了梦里。
梦里是一望无垠的蓝，一开始曲棠觉得空气凝重呼吸困难，过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她人其实在水下，而且她莫名地确定这是在海面之下，更为奇怪的是，她不仅可以在水下呼吸，还可以跟随意志，像阿飘一样来去自如。
只是，她不论是前行还是后退，亦或是上浮还是下潜，都走不出去。
曲棠知道这是梦，所以她并不恐惧，就算自己醒不来，等车到了目的地，那对双胞胎总会叫醒她。
她毫无目的地在水中晃荡，不知过了多久，脚腕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住，随即就是巨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传来，她整个人被猛地往下拽。
速度很快，好在梦境里感受不到水压，约摸过了几分钟，速度终于慢下来，曲棠想看看缠住自己的到底是什么，结果刚弯下腰，目光所及就让她整个人忽地僵住。
曲棠已经习惯了一望无垠的深蓝色，可此刻，在她的脚下，在蓝色之间，匍匐着一个巨大的黑影。
她无法估量这个黑影有多大，单单是她所目测到的地方，就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而她能确定自己看到的只是本体的一部分。
应该，不是活物吧？
对方像是在回应她，她这想法刚落，黑影突然动了。
它浮上来，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
蓝色快速被黑影覆盖，曲棠仿佛从深海一下子坠入黑暗无际的宇宙，她在黑影面前，渺小得连一粒微尘都不如。
曲棠……在这一瞬间患上了巨物恐惧症。
然而更让她恐惧的一幕出现了，眼前的黑暗突然亮起了灯，红色的灯，数量之多难以估计，都在一瞬间亮起来，密密麻麻地铺了整个空间。
曲棠又在一瞬间患上了密集恐惧症。
等等，这哪里是灯，这分明就是眼睛，每一只都一样，圆圆的，瞳孔是黑色，虹膜是红色，没有眼白。
它们都在看着她，
救命！
曲棠的恐惧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黑影好似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所有的眼睛瞬间合上，然后往下一沉，再也看不见了。
曲棠还没反应过来，人猛然从梦里清醒。
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相对惊醒，更像是被那个黑影给踢出来的。
曲棠突然福至心灵。
那个……黑影，好像是她的……精神体。
曲棠头疼，非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当看见沈契的精神体是畸变体的时候，她就有过心理准备，可是她再怎么有心理准备，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精神体是一只那——么巨大的畸变体啊。
想着最后精神体合上眼前的眼神，曲棠头更疼了。
那是埋怨和委屈。
这一刻，曲棠觉得自己像个抛家弃子的负心人。
“妹妹做噩梦了吗？”乐知和乐礼都回头看她。
“不是。”曲棠摇头，被自己的精神体吓到这种事她可不好意思说出口，她转移话题，“要到了吗？”
天色已经亮了，曲棠看向车窗外，正好见着路的尽头有一处三层高的独栋小楼，像末世前的自建别墅。
“嗯，前面就是了。”乐知眉眼飞扬，“真好奇老大见到你会是什么反应。”
乐礼：“+1。”
041
不会放手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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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放手第二次
向导是受全人类保护的珍惜资源，白塔对向导的管理极为严格，他们不允许向导流落在外，所以向导不似哨兵，有不受白塔直接管理的野生哨兵存在，也就是说，曲棠或许是世界上唯一一个野生向导。
饶是沉稳如老大，肯定也会被惊到。
乐知有些迫不及待，提高车速往小楼赶。
几分钟后，车稳稳停在小楼院外。
“老大，”乐知走在前面，率先进入院子，“你绝对猜不到副队让我们接的是什么人！”
院子里停着一辆黑色悍马，引擎盖开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半个身子探进发动机舱，叮叮当当地作业着，听见乐知的嚷嚷，他退出来放下扳手，拿过搭在一旁的毛巾擦拭手上的黑色油渍。
“种植田过来的，难道还能是……”男人一边擦手一边挪步抬眼，在瞧见刚踏进院门的人时，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连身体都僵了一瞬，“曲棠？”
怎么会是曲棠，而且她……怎么成了向导？
易劲心生疑惑，不过他很快就有了猜测，认识曲棠的时候她就是向导，只是隐藏了身份。
一直以来想不明白的事，原来答案这么简单，也怪他想不到有向导会隐藏身份，而且有能力隐藏身份，连他都察觉不出。
“易劲？”曲棠也定在了原地，站在车边的寸头哨兵，不就是在四区有过几面之缘的易劲吗？一凌⑶㈦⑨⒍8②1更多
分别不算太久，易劲跟之前见着没什么变化，只是他穿着很随意，上身是贴身的工字背心，露出健硕有型的肌肉，下身是短裤，露出修长结实的大腿，单是看着，雄性特有的荷尔蒙气息和力量感扑面而来。
“你们认识？”轮到乐知吃惊。
“嗯，之前有麻烦过易队长帮忙。”曲棠感慨世界太小，她大大方方地笑看着易劲，“没想到这么巧，还能在这里遇见你。”
“的确很巧。”易劲觉得心口有小虫子在爬，他也笑了，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透。
乐知说得没错，他绝对猜不到沈契让他们去接的人会是曲棠。
不过想到为什么会遇见在种植田执行任务的沈契，易劲心里就攀升起一股恶气。
谢离该死。
易劲让乐礼带曲棠进楼安置，留下乐知询问情况，因为沈契出于谨慎，派人传来的消息只是让他们去接个人，其他什么都没透露，如果早知道是曲棠，他绝不可能只让乐知两兄弟去接。
“副队说妹妹精神力不稳，让我们帮忙给她稳固稳固，也就是说她会在我们这里小住。”
“小住？”
“嗯，听副队话里的意思，她还是要离开。”乐知凑近易劲，放低声音，“老大，我们一定要把妹妹留下来。”
易劲心说这还用你提醒，当初在黎明墙他放手过一次，现在他绝不会放手第二次。
“她比你大，该叫姐姐。”
乐知双臂环胸，不接受也不解释，“我不管，就是妹妹，我要保护她。”
哨兵对向导的保护欲，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何况妹妹看起来那么小，还那么可爱。
042
老大心真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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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心真黑
曲棠在小楼里住下来，也慢慢了解到有关易劲小队的消息，当然不是她打听出来的，正如沈契暗示乐知的，她只打算小住，所以不想也没必要了解，她之所以知道，是易劲三人有意无意的透露。
曲棠当然知道他们的用意，但她得装作不知道，且不能回应。
易劲小队主要队员目前只有四人，易劲是队长，沈契是副队，队员就是乐知乐礼，还有一些编外队员不跟他们住一起，约摸有七八个。
他们也没有固定居所，比如位于六区的这栋小楼其实是他们租住的，等沈契执行的任务一结束，他们就会离开这里消失。
有关于任务他们倒是没有多说，曲棠也不想了解。
小楼里的一日三餐都是易劲负责，这倒是让曲棠有些意外。易劲的厨艺谈不上多好，属于正常水平，跟她差不多，比较符合没有做菜天赋自学成才的范畴。
听见曲棠夸易劲，乐知不甘落后，“妹妹，我们也会做，副队也会，只是老大做得更好吃一点，他自己又不愿意委屈自己的嘴，所以主动包揽三餐了。”
曲棠看着乐知乐礼，再想想沈契，“看不出来。”
“我们在凑到一起之前，都是独自打拼，日子一长，不会的也都会一点了。”易劲说起来云淡风轻，但背后的多半都是辛酸事。
世界迎来末世快一百年了，虽然人类已经搭起高墙，建立起基本稳定的社会秩序，但人类的日子依旧不好过。
饭后，曲棠就开始训练精神力。
她的房间安排在三楼，三楼除她之外，还住着易劲和沈契，只是沈契还从来没回来住过。
三楼有一处露天阳台，阳台上搭着个小凉亭，放着一个小茶几和两把躺椅，曲棠除去吃饭睡觉，就在这里训练精神力，累了就躺椅子上睡一会儿。
曲棠用来训练精神力的是一个她两个拳头大小的水晶球，水晶球里除了水还有一百颗小珠子，红色五十颗，白色五十颗，这是易劲给她的。
“这种感应球造价便宜，实用性高，是哨兵们最常用的。虽然你精神力不稳，但向导对精神力的掌控向来优于哨兵，你用它训练应该刚刚好。”
曲棠拿过水晶球，入手挺沉，她转了转，能感觉到感应球和玻璃球体之间的摩擦。
“我要怎么用它训练？”
“有几个阶段，第一阶段，你先试着在静止状态下用精神力，将感应球一颗一颗地从底部归拢到顶部。”
“第二阶段，把红色和白色区分开，并分别置于顶端和底端。”
“第三阶段，在晃动状态下区分……这个后面再说。”
“嗯。”曲棠尝试着用精神力去拨动一颗感应球，结果一百颗感应球同时向上挪动，速度很快，水晶球脱手而出，被易劲及时抓住。
“一开始都很难，慢慢会好的。”易劲见曲棠吓了一跳，他语气轻快，似乎带着笑意。
水晶球递回给曲棠，曲棠愕然看着水晶球里的感应球漂浮在正中，组成了一个三维立体的北极熊，红色感应球作填充，白色感应球附在表面，栩栩如生。
易劲精神力微动，北极熊开始在水晶球里游泳、翻转，动作流畅自然，宛如活物。
曲棠捧着水晶球，看得瞠目结舌，“易劲，你真厉害。”
易劲脸颊和耳朵根有点发烫，“这不算什么，你会做得比我更好。”
听墙角的兄弟二人组小声嘀咕。
乐知：“老大心真黑，不过我支持他。”
乐礼：“+1。”
易劲跟曲棠说的都是真的，他没说的是感应球也分等级，他给曲棠的感应球其钝感力达到B级，也就是说适合B级哨兵训练。
曲棠虽然是向导，但她的精神力只勉强有D级，还不够稳定，使用B级感应球有多难可想而知。
而易劲给曲棠定下的目标是，能驱动两种颜色的感应球分别以顺时针和逆时针的方向同时转动，还不允许碰球，就算曲棠是向导，她要做到这个地步，没有个一两个月也别想成功。
不愧是老大。
043
rua猫猫（800珠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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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棠的精神力训练很不顺利，到第三天，她只能把感应球一颗一颗地挪动三分之一，然后就控制不住了，余下的三分之二被精神力驱使着乱窜，把好不容易归拢到顶端的感应球全部打乱……
为了早日稳固精神力压制精神烙印，曲棠每天都会把自己的精神力榨干，但效果却如此不如人意，说不气馁是假的。
曲棠把水晶球放在茶几上，放松四肢躺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精神力使用过度，脑子疼。
“喵呜？”身旁有猫在叫。
曲棠扭头，看见一直安静团在另一个躺椅上的两只狮子猫跳上茶几，并肩蹲坐着看着自己，好像在担忧询问她怎么了。
这些天，这两只精神体总是跟着她，不过它们都很安分，只是偶尔会“不经意”地用尾巴扫她两下。
曲棠坐直身，想伸手rua一rua，又想到精神体和哨兵五感互通只好作罢。
她放出精神力笼罩住两只狮子猫，净化它们体内的污染。
两只猫咪舒服地咕噜咕噜，左眼金右眼蓝——乐礼的精神体猫咪身子一软躺在茶几上，茶几不大，它又站在桌边，这一躺竟直接从茶几边缘掉下去。
曲棠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另一只猫咪有样学样，也“不小心”从茶几边缘掉下去……
曲棠看着怀里好像失去行动能力的两只猫咪，哭笑不得。
她一手一个，rua它们毛绒绒的头，不得不说，毛绒绒的手感，真好。
二楼正在打游戏的两兄弟炸毛似地僵直了身体，然后脸颊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泛红。
这是曲棠第一次主动触碰他们的精神体，还是同精神力一起触碰，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了，两兄弟同时仰躺在地，像两只睡软了骨头的猫饼，红着脸舒服地哼哼唧唧。
曲棠适可而止，将两只精神体重新放回茶几上，“再掉下来我可不接了。”
“喵呜……”是委屈的音调。
“你这是把他们当孩子哄？”易劲不知何时站在阳台入口，手里拿着两瓶冰镇饮料——葡萄汁和苏打水。
“不至于。”
漂亮猫猫谁不喜欢？而且都落她手里了，不rua白不rua，只可惜它们五感互通，不然……咳，算了，不想了。
易劲递给曲棠葡萄汁，“训练怎么样？”
曲棠摇头，“很不理想，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向导了。”
易劲垂眼喝了口苏打水，过了会儿才问：“你有试过和精神体配合吗？”
“嗯。”提及精神体，曲棠就很是无力，“但是它不理我。”
那日的梦境之后，她的精神体安静得就好像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嗯？”易劲差点呛住，“精神体，不理你？”
“它被我关在精神海五年，应该是生气了吧。”
话是这么说，曲棠觉得上次自己被精神体吓到这事可能更伤它的心。
易劲笑了，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住：“……抱歉，我不该笑的。”实在是他第一次听说精神体会和主人闹别扭。11
O；3，7；96。8。2，1“关系，你笑好了。”曲棠小口喝着葡萄汁，细品果汁的味道，毕竟一口就是她一个月的工资啊。
不过说回来，果汁味甜，哨兵是受不了这种刺激的，易劲他们怎么会屯这个。
“看来你的首要任务是和精神体……嗯，搞好关系，不然你后续的训练会很难。”
“我知道。”
有精神体配合，是事半功倍，反之，则是事倍功半。
结果还不等曲棠的首要任务有所进展，谢离的精神烙印又开始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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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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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曲棠只是感觉到热，她还以为是天气原因，于是去浴室洗冷水澡，洗着洗着越来越热，她终于察觉不对，赶紧往浴缸里放满冷水泡进去。
她尝试用精神力去压制，但前脚刚耗尽了精神力，一个晚饭时间又能恢复多少，微薄的精神力对上谢离的烙印根本不起作用。
沈契说缓解一次至少能顶一个周，明明这才过去三天，思来想去，多半是因为这三天她多次耗尽精神力的原因。
泡冷水很快就不起作用，曲棠只好出了浴室下楼去冰箱找冰水喝。
她一连灌下两瓶冰水，身体的燥热才缓解一些，她又拿上两瓶准备上楼再喝。
从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上，曲棠遇见乐礼。
“妹妹吃糖吗？”乐礼手里拿着一包糖果，糖纸花花绿绿的很是漂亮，他递向曲棠，“有很多种口味。”
“有薄荷味吗？”提神醒脑。
“没有，这是水果糖。”
“水果糖……”曲棠视线不自觉落在乐礼红润的唇上，“味……”
想吃。
瘙痒的小穴突然涌出一股淫水，曲棠惊得后退，脚下差点踩空，她及时稳住身体，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有的。”乐礼收回落空的手，把糖果又往前递一递，“你都拿着吃，不够我还有。”
曲棠不敢再跟乐礼多待，接了过来，“谢谢，我，我先上去了。”
她赶紧错开乐礼上楼回房，关上门就又一口灌下一瓶冰水，堪堪把燥热压下去些，她从糖袋里翻出一颗橘子糖塞嘴里，可惜这是橘子糖，不是橘子皮，别说不能提神，反倒让她口中甜腻，又一口闷了剩下的一瓶水。
楼下，乐礼回到房间，乐知正趴在床上打游戏——老掉牙的单机游戏，俄罗斯方块。
两兄弟打小一起住，不习惯分开，哪怕小楼房间多，他们依旧住一个房间，只是分两张床。
“糖果给妹妹了？”两兄弟比赛打游戏，乐礼赢了，获得给妹妹曲棠送糖的机会。
“嗯。妹妹喜欢薄荷糖，下次买薄荷糖。”
哨兵是不吃糖果的，不止糖果，但凡味道重一点的他们都不能吃，他们的五感和向导、普通人不一样，好些东西都需要特制，现在妹妹来了，老大做菜都得做两份。
乐知放下手机，到游戏机旁拿起手柄，“再来，我不信还会输给你！”
他要赢得下次送糖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