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室内一片肃穆，爸静静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面色苍白，生命之火已渐渐消失。</p>

    唐寒舟扑到爸身上，泪水汹涌而出，嘶哑着嗓音轻轻呼喊道，</p>

    “爸，我是小舟，我不孝，来看你了，你睁眼看看我？……”</p>

    沉痛地呼唤，充满了内疚和自责。</p>

    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了一丝眼眸，细如蚊蝇的声音中透着激动。</p>

    “小舟，是小舟来了。”说完紧紧抓住唐寒舟的手。</p>

    “小舟，爸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p>

    “爸，你没对不起我，是我不孝，你快好起来。”</p>

    唐寒舟哽咽着趴到爸手上，眼泪沾湿了枯瘦的手被</p>

    “安安，是爸错了，不该拆散你和小舟，你别怨爸。”</p>

    看着爸向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我赶紧握住他的手。</p>

    “孩子，是我耽误了你们。言远混蛋啊。”</p>

    “我走了，如果言远再这样，你跟小舟走吧。”爸用尽力气，懊悔地叮嘱着我。</p>

    我喉咙哽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忍着悲痛，笑着安慰着，</p>

    “爸，言远临时出差，在飞机上。你一定要等他回来啊。”</p>

    爸睁着迷离的眼，朝门口看了看，最终轻轻闭上眼，</p>

    “安安，小舟，你们都是好孩子，爸的后事就交给你们了。”</p>

    “我走后，你们为自己活吧。”</p>

    “爸你会没事的，你再坚持一下，言远应该马上就到了。……”</p>

    我的话音未落，爸的手垂了下来，带着微笑合上了眼睛。</p>

    “爸！……”</p>

    唐寒舟一声悲鸣，似一头受伤的狮子，埋头无声的嘶吼着。</p>

    医生将我们轻轻扶起，缓缓用洁白的被子盖上遗容。</p>

    唐寒舟已近乎奔溃，泪水与哀嚎交织，整个人跌坐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