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楼下,小厨房的药煎着。</p>霍湛行一边看火,一边打了几个电话。</p>
电话那头的萧曳,听到老板说要订婚,安排婚戒、婚纱、城堡酒店等一切事宜时。</p>
萧曳舌头惊得打了结。</p>
谁、谁订婚?</p>
天啦噜?</p>
千年的铁树、万年的棒槌,老板居然要订婚了?</p>
这么突然的吗?</p>
跟谁啊?</p>
哪家姑娘这么倒霉?</p>
老板您爹娘哥嫂知道您在外面这么报复社会吗?</p>
霍湛行只交代了一句:“出半点差错,提头来见。”</p>
然后就冷冷地挂掉电话。</p>
一众紧急新调来的佣人——园丁,花匠,厨师,营养师,保镖,打杂的等等,整整齐齐在厨房外集合。</p>
霍湛行:“照顾好温小姐,也就是你们未来的家主夫人。”</p>
“我的考察期早一天结束,你们的奖金就翻一倍。”</p>
“早两天翻两倍。”</p>
“早三天翻三倍。”</p>
妈妈咪呀!</p>
家主好大方!</p>
“谢家主,谢家主夫人,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全心全意为家主和夫人服务!”</p>
霍湛行:“主要是夫人。”</p>
“是!家主夫人!”</p>
整齐嘹亮的呼声,吓得打起瞌睡的温浅酥,差点从床上掉下来。</p>
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理发店在开晨会。</p>
不一会儿的功夫,门上传来“叩叩”声。</p>
“宝宝,睡了没有,我可以进来吗?”</p>
“没睡,可以。”</p>
温浅酥拉拉好身上的睡衣,坐了起来。</p>
男人矜贵修长的身影,端着一碗药进来。</p>
他换了一身衣服。</p>
纯白的衬衣,深色长裤,简洁得没有一丝多余的色调,却将他完美优越的身形衬托得格外的优雅性感。</p>
宽肩,窄腰,大长腿。</p>
一看就很温柔,却又有力。</p>
果然越是完美的身体,越不需要繁复的装饰,任谁见了这样的霍先生,都要被他深深地迷住。</p>
温浅酥眨了眨眼眸,一时都有些看呆了。</p>
原本心无杂念的霍湛行,被她的眼神,迅速勾起一股躁欲的火。</p>
可爱的宝宝。</p>
不要用这样单纯迷恋的眼神,看一个对你心怀不轨的男人。</p>
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化身饿狼。</p>
将你扑倒,吃的连骨头不剩。</p>
任由你哭泣求饶,都不会将你放过。</p>
温浅酥乖巧的接过药碗,不用霍先生费心,就大口将苦药喝了下去。</p>
还自己赶紧塞了一颗糖进嘴里。</p>
可怜的霍先生,连这一点不小心碰触女孩唇瓣的福利都没有了。</p>
温浅酥哪晓得男人心底的幽怨。</p>
她特别懂事地将药喝完,然后声音软软地问:</p>
“霍先生,你的医术很好,是不是?”</p>
霍湛行:“一般。”</p>
温浅酥:“啊?”</p>
霍湛行被她呆懵的模样逗笑:“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p>
温浅酥:“没有没有,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的眼睛,一哭就红,一碰就会流眼泪,可以治么?”</p>
她从小就是泪失禁体质,一点疼痛眼泪就止不住的掉,明明心里努力忍住了,泪水还是控制不住。</p>
父亲总是厌烦她,就算她哭了,也不会得到疼爱,只会招来厌恶和谩骂。</p>
陆霄霆也会说,你不要以为自己哭了,就会有人哄你。</p>
仗着自己身体不好,总是栽赃司司,你越这样,我只会越厌恶你。</p>
她什么时候栽赃过温司司?</p>
小小的温浅酥哪知道是那些人坏,总是伤心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不惹人喜欢的体质。</p>
霍湛行却明显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p>
他爱惨了她泪失禁的体质。</p>
上辈子总是弄的她哭湿了枕头。</p>
他再一点一点吻掉她的眼泪。</p>
他疼爱都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治掉。</p>
男人眸底克制着变态的疯狂,明知故问:“是怎么个碰法会流眼泪,怎么个碰法会红?”</p>
温浅酥小脸有些红。</p>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p>
霍先生只有了解得越详细,治疗才能越准确。</p>
他说:“我可以碰你试试么?”</p>
此碰非彼碰,不算破坏约定,温浅酥捏紧着小手垂下眼眸:“可…以。”</p>
男人的手,轻轻覆上她睡衣下探出来的,白皙滑嫩的腿。</p>
“不、不是腿。”</p>
是眼睛。</p>
霍湛行:“我知道。”</p>
“眼睛不会无缘无故的流泪,是疼痛刺激导致的,还是委屈难过,都要试一试。”</p>
温浅酥:“……哦、哦。”</p>
霍先生果然很厉害,做什么都是专业的。</p>
霍湛行滚烫干燥的指腹,仿佛躁动不安的蛇,一覆上她白皙滑嫩的肌肤,就想要将她缠绕。</p>
她的腿这般美。</p>
他亲吻吮吸一整晚都不够。</p>
想让她的腿,缠在他的腰,像要吸他精元的妖精一样,狠狠将他吸干。</p>
男人喉头微咽,掌下力度一重。</p>
女孩薄嫩的眼尾瞬间就红了。</p>
“这就忍不住了?”</p>
霍湛行哑声朝着女孩耳边而来:“这样,很难治啊。”</p>
温浅酥一动不敢动,薄薄的眼尾红得诱人,唇瓣紧咬忍着眸底缓缓洇出的泪光,可怜极了看着他:“霍先生也没有办法么?”</p>
霍湛行沙哑的呼吸喷洒在女孩薄嫩的眼尾:“不确定,我再看看。”</p>
再看下去的结果,就是女孩真的哭了。</p>
男人一手湿漉,擦拭着她眼角可怜的泪水,强忍心底炙热的疯狂,哑声在她耳畔:“宝宝,你是水做的么?嗯?都快把我化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