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代辞的第一次主动，被成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p>“不需要！”他当时的口气可以称得上是恶声恶气了。</p>
代辞耸耸肩，由他去。</p>
后来……他们是怎么开始“第一次”的呢？</p>
他们不咸不淡地相处，也没有什么大矛盾，成澈对她也没有继续故意找茬挑衅，有时候俩人还能心平气和地聊几句。</p>
当然，前提是不要在羽毛球领域……</p>
在代辞看来，成澈这家伙虽然球打得还行，但看比赛的时候是真嘴碎。</p>
偏偏他还喜欢和她凑在一起看，代辞数次都恳请他“闭麦”，依然阻止不了他的滔滔不绝。</p>
有一次，成澈评价一个她非常欣赏的R国女选手时，贱贱道：“她和你一样，颜值没输过，比赛没赢过。”</p>
这对代辞来说，非常扎心了。</p>
她并不是一个天赋型选手，运动员时期成绩确实并不出挑，但每场比赛她都全倾全力。</p>
成澈这就是在赤裸裸地讽刺她是个花瓶而已，士可忍孰不可忍？</p>
代辞一向情绪稳定，那次鲜少地有了情绪：“成澈你这张嘴吐不出来象牙就捐了吧！”</p>
“捐给谁啊？谁能受的起小爷我这嘴？”</p>
“怎么，你这嘴开了光不成？”</p>
“嗯哼。再说了，谁说我吐不出象牙的？你看我里面那颗牙，花费的价值比象牙可贵多了！”成澈贱兮兮张嘴贴她脸前。</p>
提起那颗牙，还有一段“渊源”。</p>
那是小时候成澈对代辞出言不逊，被她一拳给打掉的。</p>
代建东知道这件事后，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不由分说地就拽着她去和成澈道歉，代辞不肯，于是被罚跪了整整一天一夜。</p>
成澈是成家的宝贝蛋，全家人都给心疼坏了！</p>
最后代建东还是强拉着被惩罚过依然倔强的代辞，畏畏缩缩低声下气地求成家原谅。</p>
那时候代辞的母亲常年生病，花费不菲。代建东全家一度寄居在成家气势磅礴的四合院一处偏院房子里，免费。</p>
成澈的母亲魏芸盛气凌人地要开掉代建东，赶走他们一家。成澈的父亲成景修在一旁不发一言。</p>
当时成家老爷子身体还硬朗。</p>
老爷子虽也万分心疼，但还是沉声道：“小辞一向稳重，不会轻易对人出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小辞，成爷爷给你做主，你说说怎么回事？”</p>
代辞被爸爸收拾那么惨，愣是没掉一滴眼泪，听到成老爷子的一席话，反而鼻子一酸，哭了出来。</p>
“是成澈先说，说我妈妈是个大病包，我爸爸天天低声下气地当仆人赚钱都扔到无底洞里，还说……还说……”</p>
“还说什么？”成景修追问。</p>
“说我妈妈也就是生病下不了地，不然她那么漂亮肯定看不上我爸，就跟别的男人跑了……”代辞最后一句是哭着喊出来的，无限地愤恨与委屈。</p>
而成澈当时说的版本是，代辞想借他的羽毛球拍他不借，她就恼羞成怒地抢过去，不小心挥杆把他打伤的。</p>
离谱的是，魏芸竟然深信不疑。</p>
“这个小兔崽子！”成老爷子太知道这混不吝孙子的尿性，肯定相信代辞，抄起皮鞭就出去了，谁也没拦住。</p>
当时成澈牙齿漏风地在他奶奶屋里“养伤”，其实是在看动画片儿，吊儿郎当地躺在床上。</p>
看到成老爷子那一刻他都傻了，知道事情败露，狼狈抱头鼠窜！</p>
老爷子戎马一生，岁数虽大但依然身子骨硬朗。几下子就把孙子给抓住了，狠狠一顿抽。</p>
后来成老爷子做主，没有让代家赔偿，还押着成澈给代辞道了歉。</p>
虽然他当时不情不愿，一脸吃屎的样子。</p>
最后老爷子不顾成澈父母反对，执意把成澈扔到漂亮国，给报了一个海豹特训营，顺便修牙。</p>
这一趟花费不菲。</p>
回来之后，成澈老实稳重多了，不过嘴还是贱。</p>
代辞也开始对他更加敬而远之，无论成澈说什么，都逼着自己不过心，当他放屁。</p>
最后也真的能做到说不当回事就不当回事，心如止水。</p>
他们结过这一个梁子，她也熟悉成澈那混蛋的性格，所以怎么会相信他喜欢她这种鬼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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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澈是把这些成本都给算进去了，所以有了“比象牙还值钱”这个梗。</p>
代辞那次冷冷回敬：“那你留着你这张矜贵的嘴和象牙，和你的莺莺燕燕们显摆去吧。”</p>
成澈一下子爆了，“我哪来的莺莺燕燕你给说清楚！我这小半辈子都为你守身如玉去了，你有没有一点良心？”</p>
“没有。”代辞用遥控器关了电视，这比赛是没法好好看了。</p>
她起身打算回屋，用ipad继续看。</p>
但却被成澈一把抓住手腕，完全没有防备的她，一下子跌到成澈怀里，他身上有一种青绿通透的松针香，充盈着她的鼻息。</p>
“你干嘛呀！”代辞蹙着秀眉，有点恼怒。</p>
“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和你说啊代辞，有些女的就是不知好歹非要来倒贴，但每一个我都给及时推开了，让她们莫挨老子！这些女人就恼羞成怒，在外面编排我多么多么花心，其心可诛！你可不要真相信啊。”</p>
没想到，成澈竟然把她搂在怀里，一本正经地解释。</p>
“……”</p>
哪跟哪啊这，和她说这些干什么？</p>
“我并不关心。”代辞挣开成澈坐了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p>
“你这个成太太不关心谁关心？这是你的权利和义务！”成澈拽着她的胳膊说。</p>
“嗯，我知道了。”代辞懒得理他。</p>
可起身刚走两步，成澈不知道脑子怎么就抽了，拉她回来按在沙发上就狼吻。</p>
“你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你那颗心是冷的吗？我今天非要看看……”</p>
开始代辞还剧烈挣扎，后来就想开了，任由他在她身上煽风点火，胡作非为。</p>
夫妻义务嘛。</p>
后来成澈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原神归位，生生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p>
“对……对不起对不起！”成澈慌忙给她拉上衣服，手都是颤抖的。</p>
刚开始他是想小小惩罚吓唬她一下，最后一切都不由控制了。</p>
已婚柳下惠，当得实在太苦了！</p>
幸好，他及时收住了，没有当这个强来的禽兽。不然以后更没法面对她了。</p>
成澈背对着她坐起身，狼狈遮蔽住自己蓬勃的欲望，“我刚才是一时冲动，我不应该不尊重你，我没控制住……我……哎！”</p>
代辞对此的回应是——</p>
她将成澈重新推倒，双臂撑在他脑袋两边，双眸冷清：“不要半途而废，我们继续。”</p>
接下来她的吻，落在了他的薄唇、下颌、脖子、喉结……</p>
最后成澈实在忍不了了，反客为主，拿走了她的第一次。</p>
当然，也是他的第一次。</p>
后来代辞和闺蜜毕夏偶然聊起过此事。</p>
毕夏惊讶得无以复加，“成纨绔不是婚前没对你提出那方面的要求吗？你怎么还给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