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h3>第一章</h3><!-- S 正文 -->
她身在深宫又怎会不知宫里常有太监和宫女对食呢?太监虽然比正常男人少了一样东西,可总归也是一个人啊,也有七情六欲……
不等宋贵妾细细琢这件事,第二,王爷就动身离开了王府。
实乃王爷不仅要照看小殿下,还要负责镇守边关。
原本才刚恢复一点生机的尊亲王府,再次沉寂了下去。
随着小殿下一点点长大,花枝便越发的想念家中的孩子,也不知道她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想回家一趟,也更是想将她得空给孩子做的衣衫给送回去。
但是她也知道,在没做完娘这个差事前,她是不可能被放出府的。
万一她要真成了小殿下的主娘,想要回家,那就更不可能了。
听说王爷之前的娘,一直到王爷十岁的时候才回了一趟家。
于是她便将自己的心事跟表姐说了。
宋贵妾一听就对花枝说:“小殿下身边有四位娘,你向嬷嬷告几假回去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其他三位娘回不了家,偏就只有你例外,这岂不是会被人在背后嚼舌根。再说,你离开王府这几,谁知道等你回来后,那青竹院还有没有你的位置?”
花枝抿着唇,觉得表姐说得有道理,正在纠结犯难的时候。
“不过你要是与萧总管打理好关系,以萧总管那么能耐,肯定能想到法子让你回家看孩子。”
“表姐,我倒是攒了一些银子……”花枝单纯地想着,也不知道给萧总管送去两粒珍珠般金豆够不够。
要是再多的话她就没有了,她还想留着给她儿子将来娶媳妇用呢。
“你这傻丫头,萧总管缺你三瓜两枣?”萧总管可是王爷身边的大红人,想要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这些年在望京城置下的产业,恐怕比一些官员还要丰厚几倍。
“你想啊,萧总管在王府里掌管着王府大小事宜,又一直孤身一人的,想要和萧总管打理好关系,只要靠着一颗真心才行。
这天气冷了,你给萧总管做个护腰什么的送过去,在多留意下萧总管的喜好……”
花枝用力的点点头,既然要请萧总管帮忙,自然是要送些东西讨好萧总管了,一些针线活上的事儿,费不了多事儿。
宋贵妾看完小殿下出了青竹院之后,一直跟在身后的丫鬟春寒小声地道:“夫人,您让沈娘多留意萧总管的喜好,该不会是想要……”
“我那妹子就是人傻,你瞧不出萧总管一有什么好事就都给花枝啊?这织室新送过来的冬衣,分给花枝的明显要比其他三位娘的棉絮要厚,衣衫料子也更好些。
若不是萧总管的吩咐,谁会这么做?”
春寒一想确实萧总管待沈娘的态度也有些不同。
“可是奴婢瞧着,沈娘似乎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宋贵妾却是微微一笑:“她明不明白不要,萧总管明白就行。”
花枝很是乖巧地按照表姐说的去做,也真的和萧总管越来越热络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月,广陵迎来了第一场初雪,将整个尊亲王府装扮得银装素裹。
这期间王爷也没再回府过,也更是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会回来。
雪停了之后,宋贵妾就让春寒送来了一瓶冻疮膏药,萧总管虽然是王府总管,可终究还是个奴才,这天寒地冻得难免会生冻疮。
宋贵妾让花枝将这瓶冻疮膏药,趁着这个时候去给萧总管送去。
“表姐想得真是周到。”花枝由衷地说着,手中攥着那瓶小瓷瓶,表姐待她这么好,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感激表姐。
唯有将小殿下好。
眼看着年关将近,她也该要鼓起勇气跟萧总管提她回家的事情了。
于是花枝在下了值之后,就拿着这瓶冻疮膏药去找萧总管去了。
在她眼中,她做这些,就只是想要请萧总管帮个忙而已。
但是这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萧总管虽然是一个阉人,但是凭他一个王府大总管的身份,府里也是有不少心术不正的丫鬟想要巴结他的。
“瞧瞧,一个寡妇可真是够不要脸的,隔三岔五的就往萧总管那边跑,还真当以为我们瞧不出她的歪心思。”前脚花枝刚出青竹院,前来上值的钱娘和宋娘就聊开了。
“谁说不是呢,我还真以为她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呢,为了能够留在王府给小殿下当娘,也真是豁出去了。”
自从那次水晶葡萄事件之后,无疑不让三位娘统一了战线。
只要沈娘不走,那这主娘的位置就轮不到她们。
但是碍于宋贵妾是沈娘的表姐,她们面上依旧维持着一团和气,可背地里却是没少说沈娘的坏话。
“她一个生过孩子的寡妇,小殿下身边的娘,竟然去勾引萧总管,如此不知廉耻的事,也不知道嬷嬷知不知道?”钱娘忽而说道。
“嬷嬷年纪大了可管不了那么多,再说我们又没证据……”钱娘和宋娘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花枝拿着冻疮膏药并没有见到萧总管,这到年底了,王爷底下的那些产业,庄子,钱庄、酒楼、铺子等等都要派人来王府报账。
萧总管这些子格外的繁忙,连口水都喝不上。
于是花枝就只好回去了,在抄小路的时候,发现墙角的瓦片下有一窝刚出生的小猫。
王府养了一些猫,专门用来抓老鼠的。
这天寒地冻地,母猫也没办法离开刚出生的小猫去抓老鼠,所以几只小猫都十分的孱弱,俨然是母猫不够。
如今小殿下已经十个月大了,已经不单单只吃了,她每都要挤出不少倒掉,倒不如将那多余的拿来喂养这窝小猫。
翌一大早天还没亮,花枝就被涨醒,便起身将挤到了碗中,随后就出了门。
外面天色还一片漆黑,几个早起的丫鬟已经在洒扫院落了,花枝穿着翠蓝棉袄,将装有的碗小心地护在怀中,保着暖。
寒风凛冽地吹在脸上,犹如刀割,让花枝不住的吸着气,加快了步伐。
“啊……”走到一个门洞时,花枝蓦然撞到一个人,碗中的泼洒了出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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