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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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时间没来。

 秦子牧的出租屋变得乌烟瘴气，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

 我走进他房间拉开窗帘。

 在角落里看见了胡子拉碴的秦子牧。

 他虚虚睁开眼，看清是我时整个人仿佛被注入了生机。

 他起身扑过来将我抱住，声音颤抖。

 「楠楠......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你先前只是在赌气，不是真的要跟我分手对不对？你还是爱我的。」

 他低声哭了出来。

 滚烫的眼泪似乎从我的肩膀打湿到我心头。

 我安抚好他，又给他煮了点粥。

 餐桌上，秦子牧握着我的一只手，脸上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把手抽了回来；「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清楚的，我们真的结束了，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和前途开玩笑，没必要。」

 他身子狠狠一震，好几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眼里浮现又消逝。

 许久，他低声道：「是因为欣欣吗？你介意她的存在？」

 我无奈：「事已至此，我介不介意又怎么样呢？」

 他侧身向我，伸臂将我搂住，语气有几分伤感和无可奈何。

 「欣欣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吃了一惊，想挣开他询问清楚又被他死死按住。

 「她是我爸爸在外的私生女，一直没告诉你真相是我的不对。」

 「她妈妈死后她来投靠我爸，但因为我和你的婚事，秦家不敢认回她，你们顾家看中脸面，肯定是会介意我们家突然多了个私生女的。」

 「她被秦家赶走后就恨我们一家人，我为了说服爸妈认回她才和家里闹翻，想用这种方式对抗，但我爸妈坚决不松口。」

 「也正是因为这样，欣欣才会连带讨厌你。想破坏我们的婚事，以为这样就可以回到秦家。」

 秦子牧说完，将我放开，眼神无助又期待。

 「所有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楠楠我......我们还有可能吗？」

 听完我心情起伏很大。

 稍微缓过神后，我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应对的。」

 「我不敢。」他眼圈微红：「我怕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五味杂陈。

 见我不说话，秦子牧捧住我的脸。

 「我已经跟欣欣说了，等我们两个结婚，就想办法让她回秦家，她不会再来招惹你的。」

 「我们复合好不好？楠楠，你也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我心里很乱，无措地眨了眨眼，想躲开他的亲密接触。

 然而秦子牧强横地搂住我，不让我逃离。

 他低头吻了下来。

 一只手扫落桌上的粥碗，将我抱上桌面，更为缠绵激烈的吻落下。

 我刚缝补起来的心再次被他破了个口。

 对他的爱意又悄悄冒了点出来。

 喘息间，我手不自觉地圈上他的脖子，闭上眼沉迷。

 再信他一次吧，我告诉自己。

 最后一次，所有的后果我独自承担。

 可我不知道的是。

 这一回要付出的代价是如此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