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领证</p>今天楚母本想和楚绾绾一起去逛街的，可刚准备出门，楚绾绾就突然晕了过去，白色的裙子居然还见了红。</p>
楚母白芷吓得魂都飞走了一半，连忙将楚绾绾送去医院又联系了楚父楚闫。</p>
当时楚闫正在和慕淮序和其父慕诤谈生意，听到楚绾绾生病的消息俩人就跟着楚闫一起赶到了医院。</p>
谁曾想他们刚到就碰见白芷在那里哭，楚闫急得要命，慕淮序也眉头紧锁，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p>
然后就听见白芷抱着楚闫哭道：“老公，绾绾……绾绾她已经怀孕七周了。”</p>
此话一出楚闫暴怒，“什么？！是谁！是哪个该死的这么伤害我们的女儿！”</p>
好友慕诤也是面色阴沉，他看着楚绾绾长大，也把她当作半个女儿，发生这样的事他也很生气，沉声道：“简直太大胆了，居然敢对绾绾做出这样的事，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p>
他眉头紧锁地看向慕淮序，“淮序，你有没有什么头绪？”</p>
之前两个孩子相过亲，虽然后来没听说他们有什么，但还是问了一句。</p>
谁曾想它那个从头到尾都沉默的儿子直接给了他一个惊喜。</p>
慕·杀千刀·淮序一脸沉重道：“爸，绾绾的孩子……是我的。”</p>
刹那间，走廊安静如鸡。</p>
慕诤：“……”</p>
他刚才说了什么来着。</p>
小丑竟是他自已？</p>
那天早上，医院的医生护土亲眼看见，四大家族之二的两大家族差点打起来，不，应该说单方面挨打比较真实。</p>
于是，当楚绾绾醒来的时候就就看见双方父母和慕淮序担忧地看着她。</p>
“绾绾，你醒啦！”白芷连忙问道：“渴不渴，要不要喝水。”</p>
楚绾绾点了点头，然后撑起身体坐起来，楚闫赶紧扶着她把枕头放在她的身后靠着。</p>
白芷倒好温水，“来。”</p>
楚绾绾接过，小口地喝了两口，然后就喝不下去了。</p>
五个人，十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尤其是慕淮序，那一双瞳孔漆黑深沉仿佛蕴藏了无尽的情绪，却又一言不发。</p>
自从那一晚过后她就躲着他，这还是第一次见面，现在又被他这么盯着，哪哪都不对劲。</p>
她放下水杯，温声道：“妈，我到底怎么了，怎么连叔叔阿姨和慕淮……他也来了。”</p>
许是敬爱的叔叔阿姨在场，楚绾绾还是给了他们面子没喊全名。</p>
谁曾想四人都瞪了慕淮序一眼，然后白芷握着楚绾绾的手，轻声道：“绾绾，你……怀孕了。”</p>
你怀孕了。</p>
怀孕了。</p>
怀孕……</p>
这几个字仿佛被敲响的钟不停地在楚绾绾的脑海里盘旋。</p>
她嘴角抽搐两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p>
慕淮序的精子质量这么好？</p>
一次就中？</p>
不不不，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起猛了，一定是起猛了，对，她再睡会儿。</p>
说着，她直接躺下，拉过被子盖住，嘴里念叨着，“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p>
就在楚闫准备开口的时候，慕淮序缓缓道：“叔叔阿姨，爸妈，我想和绾绾单独谈谈，可以吗。”</p>
四人对视一眼，还是点了点头，出去了。</p>
高级病房里顿时变得安静。</p>
慕淮序走到床边的凳子坐下，黑眸看着她徐徐道：“还要装睡吗。”</p>
楚绾绾咬了咬牙，睁开眼瞪他，脾气上来了，“都是你！”</p>
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心里难免是有些慌乱的，看到罪魁祸首就忍不住责怪。</p>
但她其实也知道，这件事并不完全是他的错，自已也是有责任的。</p>
“对不起。”男人接受她的脾气，声音放柔了几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p>
楚绾绾，目瞪口呆，“你问我？！”</p>
慕淮序黝黑的眸子瞧着她，里头深不见底，但仔细看却能看见往日古井无波的眼底此刻却泛起了涟漪，他不紧不慢道：“你是孩子的妈妈，你想留下来，还是……”</p>
他抿了抿唇，没说出那两个字，显然，他不想接受那个结果，他沉声道：“我想先询问尊重你的决定。”</p>
楚绾绾抿了抿唇，也沉默起来，她摸了摸自已的肚子，如果不是今天晕倒肚子有点疼，她完全想象不到这里居然有了一个孩子。</p>
慕淮序看着她的动作，眼睫低垂，然后拿出了两张片子，“这是孩子的模样，你要不要看看。”</p>
楚绾绾一愣，然后点点头，她接过片子，视线随着慕淮序的指尖移动，随即震惊地喊道：“居然双胞胎？！”</p>
慕淮序望着她微瞠的狐狸眼，明晃晃的光闪耀着，眉眼没由来变得柔和，他轻轻颔首，“嗯。”</p>
楚绾绾倒吸一口气，再次感叹慕淮序这能力真是小牛坐飞机，牛上天了。</p>
震惊过后，她就仔细地盯着两个小胎儿，胎儿只有七周，但却已经能看见胎芽和胎心了，很小很小，甚至还没有成型，可楚绾绾心底就是觉得有点胀胀的。</p>
原本摇摆的天平瞬间倾倒。</p>
想想，她有钱，能够养得起孩子，俩人的基因也不差，宝宝长大了肯定特别可爱，两个小团子围着，还没有一个糟心的家庭。</p>
好像也不错。</p>
察觉到她神色的变化，慕淮序瞅准时机试探地问：“你……怎么想的。”</p>
楚绾绾疑狐地瞅他一眼，“你该不会是故意把这个片子拿出来给我看的吧？”</p>
慕淮序从容不迫，没有半点被拆穿的心虚，“当然不是。”</p>
楚绾绾冷漠一笑，“你发誓。”</p>
慕淮序眸色淡然道：“绾绾，我没那么幼稚。”</p>
楚绾绾只盯着他，也不说话。</p>
慕淮序沉默片刻，然后正正经经地伸出四根手指头，低沉道：“我发四。”</p>
楚绾绾：“……”</p>
你敢不敢认真一点，把那个手指头也掰下来。</p>
不过，看着矜贵淡漠的男人这个样子，楚绾绾突然升起了一股自豪感，从小第一又怎样，自创公司又怎样，登上福布斯排行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要听他的。</p>
此刻一股骄傲感在楚绾绾心中油然而生。</p>
她压下上扬的嘴角，将事情回归正题，“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已经打算留下来了，我们可以定个契约，孩子由我抚养，我们可以不结婚，但是我也不想……”</p>
慕淮序听着她说的话，瞬间就明白了，她是打算把孩子留下来，但她没打算留下孩子的爸爸。</p>
男人的面色刹那间变得阴沉，眸子里仿佛乌云密布，下一秒就要下起暴雨，他沉声打断了女人的话，咬牙切齿道：“我们领证。”</p>
楚绾绾再次错愕地看着男人，随即拧眉，“你想得挺美。”</p>
啥都没有做，就想娶她？</p>
可男人依旧幽幽道：“我们结婚。”</p>
“你也说了，不想让孩子在成长过程中有一个不完整的父母关爱，那我们结婚是最好的，外面的声音很多，有的时候也很难听，你也不想宝宝以后遭受那些流言蜚语对不对。”</p>
他率先分析利弊，“况且我们之前有相过亲，我觉得你很好，我知道现在说这话有点仓促，但……”</p>
忽然，男人单膝跪地，拿出戒指，那是一颗蓝色钻石，她在拍卖会上看到过，价值1.5个亿。</p>
男人看着她缓缓道：“该有的仪式感我想应该要有，这是我得到消息之后就让人买下的，可能你不太满意，但先凑合一下吧。”</p>
“你那天不是为什么要问我五百万的份子钱吗，那是谢礼，多谢他眼瞎，才给了我机会。”</p>
“我知道我们的婚姻或许有些仓促，但现在开始，我们可以试试好好经营它。”</p>
“我是第一次做丈夫，希望你别嫌弃。”</p>
“最后，我想娶你。”</p>
男人说这话时乌黑的瞳孔里仿佛银河的旋涡，不停地吸引着她，想要摄入她的魂魄。</p>
他的眉宇之间透着严肃和认真，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p>
她瞧着，嗫嚅着唇瓣。</p>
其实她知道的，身为大家族的人，虽然父母宠爱，但商业联姻是逃不掉的，她又是独女，享受了家庭带来的荣耀和生活，那注定也要背负起相应的责任，而慕淮序确实很优秀，很合适。</p>
心底有一丝异样划过，半晌，她眸光晃动，点了点头，“好。”</p>
见状，男人松了口气，虽然表情很淡，可眼底浮现了些许的笑意，就连心头都涌起莫名的他说不清的胀热。</p>
楚绾绾看了眼手中的戒指，满意地挑了挑眉，这1.5亿的戒指还挺合适。</p>
但她瞅了慕淮序一眼，嘟哝道：“我喜欢粉色的。”</p>
慕淮序颔首，吐出一个字，“买。”</p>
而门外，四个脑袋叠在一起悄悄地透过缝隙往里面瞧。</p>
白芷，“孩子们好像挺高兴？”</p>
楚闫：“说了啥呢？”</p>
慕母许欣，“应该不是坏事。”</p>
慕诤，“听不到。”</p>
四人：“……”</p>
啧，这什么隔音，这么好？</p>
对于俩人说要领证的决定，双方父母先是愣了一下，许欣和慕诤自然是高兴的，现在儿媳妇和孙子也可能是孙女都有了。</p>
而白芷和楚闫在问过楚绾绾是愿意的之后，也笑容满面。</p>
楚绾绾不喜欢待在医院，又得到出院允许之后，当天下午就出了院。</p>
毕竟楚家有家庭医生，在家里观察也是可以的。</p>
等到楚绾绾休养了两天之后，俩人才约定了去民政局。</p>
慕淮序是到楚公馆去接的人，因为不放心，这两天白芷都要求女儿住在家里才行。</p>
白芷看着车里的俩人叮嘱道：“淮序，路上慢点开，啊。”</p>
慕淮序礼貌颔首，“知道的，伯母。”</p>
楚公馆离民政局车程大约半小时，现在天气正热，车里自然是开了空调的。</p>
楚绾绾系好安全带，刚转过头眼前便闪过一片雪白，伴随着淡淡的薰衣草香。</p>
男人不知何时靠近，仔仔细细地替她掖着毯子，男人眼睫低垂，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洒下一片阴影。</p>
他不紧不慢道：“路上远，小心着凉。”</p>
楚绾绾回过神瞥了眼，他特意盖住了自已的肚子，应该是担忧自已的孩子。</p>
她也明白，他们本来就是因为孩子才结的婚，但还是莫名不爽，嘟哝道：“才半个小时，不算久的，而且我热。”</p>
她生气的时候红唇无意识的嘟起一点点，慕淮序眸光轻晃，把她的毯子取下，把空调吹风口的方向调整往自已这边倒。</p>
楚绾绾见状心情才好了一点。</p>
周一的民政局人不算太多，但也说不上少，热热闹闹的，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p>
填完资料，慕淮序和楚绾绾就进去拍照了，但这过程却不太顺利。</p>
慕淮序和楚绾绾也没有想搞得多么特殊，所以走的正常流程。</p>
摄影也就师并不知道两个人是个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他也就很随意地指挥着，“来，两个人看过来，微笑。”</p>
他拍了一张然后轻啧一声，很不满意道：“新郎和新娘可以再靠近一点吗，亲密一点，你们是拍结婚证件照，不是拍大合照这么客客气气的，别人还以为你们是合作伙伴呢。”</p>
楚绾绾撇了撇嘴，心想：可不是合作伙伴吗，合伙过日子养孩子。</p>
摄影师觉得这两个人真的很好看，他也就想给两个人拍的漂亮一点。</p>
可这两人状态一点都不对。</p>
他语重心长道：“爱意，要有爱意好不好，眼神温柔一点嘛！”</p>
楚绾绾心里感叹，现在拍证件照的摄影师都这么认真负责的吗？</p>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初学校拍毕业证照片采集的时候，摄影师仿佛流水线一样的麻木不仁，她屁股都还没坐下，摄影师就高声喊道：下一个！</p>
出来的照片……她没有半分犹豫地动用了关系，重新拍！</p>
慕淮序看着走神的楚绾绾忽然沉声道：“抱歉，再来一次。”</p>
男人眼眸锐利，带着几分寒沉，即便没有敌意，可面无表情睨来的时候还是令人莫名畏惧。</p>
摄影师愣了一下点点头，“诶，好。”</p>
慕淮序看了眼准备好的摄影师，忽然，揽住楚绾绾的腰肢。</p>
今天她穿了白色的polo衫连衣裙，男人的手掌滚烫，落在腰间好似透过那一层衣服烫到了她的肌肤，俩人的肩膀也触碰在一起，轻轻一嗅，便能闻到男人身上的茶香。</p>
她错愕地看着他，只听男人磁沉地说一句，“绾绾，看镜头。”</p>
男人分明没有看她，她却好像能看见他眼底泛起的温和，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很好看，原本俊冷的人都变得温润如玉。</p>
楚绾绾眼睫一颤，她樱唇微抿，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而后，眉眼弯弯。</p>
……</p>
树荫之下，阳光穿过树叶，斑驳的光线落在结婚证上，俩人笑得好看，倒真的像相爱的夫妻。</p>
楚绾绾偷偷瞄了眼挂了电话向自已走来的男人，脸上哪里还有什么笑容，冷冰冰的，再垂眸瞧瞧照片，差别简直不要太大。</p>
要不要这么不情不愿。</p>
楚绾绾被娇纵着长大，有什么不满她从来不隐藏，现下怀了孕，脾性更是大了几分。</p>
她撇了撇嘴，故意叹息道：“唉……这就结婚了，快乐生活这就结束了，以后我就要变成洗衣做饭带娃的黄脸婆一个了吗？”</p>
替她拉开车门的慕淮序：“……”</p>
他眸光沉沉道：“慕太太，你老公很有钱，不会让你做这些事。”</p>
楚绾绾翻了个白眼，坐进车里，“知道你有钱，就你有钱啊，我也有钱，显摆什么呢。”</p>
被无辜攻击的慕淮序：“……”</p>
他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见她安全带没系上，便偏身靠近。</p>
楚绾绾正看着窗外不想搭理他，谁曾想四周却突然变得逼仄起来，她终于转过头看他。</p>
男人帮她系好安全带，却并没有离开，他单手撑在车门上，把她圈在自已的领地里，漆黑的眼眸认认真真地瞧她，“我做错什么了吗？”？？？</p>
那双古井无波的瞳孔，此刻仿佛生出旋涡，想要将她的灵魂也吸进去。</p>
英俊的脸庞骤然放大，那晚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她。</p>
楚绾绾咽了咽口水，面颊一红，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她别过头，“你没做错什么啊。”</p>
慕淮序缓缓道：“可你在生气……对不起。”</p>
“我哪里有生气。”楚绾绾死不承认，她疑狐地看他，“你道什么歉。”</p>
楚绾绾诧异地想：自已嫁给了一个会道歉的霸总。</p>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她，徐徐道：“肯定是我做错了什么，但是我并没有察觉到，让你不高兴了，这不是丈夫该做的，所以对不起。”</p>
或许是慕诤和许欣的恩爱，这导致慕淮序地脑海里形成了对妻子就应该给予尊重和关心的想法。</p>
他的声音好听，仿佛古琴奏出的曲子，她距离他这么近，声音也荡进她的耳朵里，蔓延至心脏，酥酥麻麻。</p>
楚绾绾清了清嗓子，她扬起下巴，狐狸眼微眯，轻哼一声，“那既然你都道歉了，我就原谅你吧。”</p>
雪白的裙子和玉骨冰肌，整个人白到发光，眼波潋滟，透着几分妩媚。</p>
慕淮序只觉得眼前仿佛一只傲娇的，雪白的小狐狸。</p>
他想起什么，“对了，把结婚证给我。”</p>
楚绾绾不解，“做什么？”</p>
慕淮序缓缓道：“拿回去，放起来。”</p>
楚绾绾撇了撇嘴，“那我自已放着不是也可以吗。”</p>
慕淮序不紧不慢道：“我怕你弄丢了。”</p>
楚绾绾不服气，“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弄丢了，我才不会乱丢东西好吧。”</p>
“是吗。”男人伸进西装外套的口袋，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副耳环，他淡淡地瞧她，“那你怎么把这个忘记了。”</p>
那副耳环正是那天楚绾绾戴着的，早上起来太匆忙，就想着逃跑了，哪里还会记得耳环这东西。</p>
她哽塞一下，挺了挺脖子，理不直气也壮，“我那是不想要了好不好。”</p>
她撇了撇嘴，把结婚证塞进他手里，“给你就给你。”</p>
不就一个小本本嘛，放哪里都一样。</p>
慕淮序垂眸睨了眼小本本，将它和自已那一本收在一起然后放进口袋里。</p>
楚绾绾双手环臂，看着车里驾驶的方向，“我们去哪儿？”</p>
男人目视前方，语气淡缓，“帮你搬家。”</p>
楚绾绾瞠目，“帮我搬家？”</p>
慕淮序点点头，“难道你想刚结婚就想分房睡吗？”</p>
“想啊。”</p>
“……”</p>
慕淮序沉声道：“我不想。”</p>
楚绾绾皱了皱鼻尖，想到什么捂住嘴，惊愕地看着他，“禽兽！”</p>
慕淮序眉头微蹙，“？”</p>
楚绾绾痛心疾首道：“我都怀孕了，医生说了，不足三个月不行的，可你居然还想那档子事儿，禽兽！”</p>
他分明什么都还没做，却一连两次被骂。</p>
男人握紧了方向盘，扯了扯唇角，突然把车停在路边。</p>
楚绾绾突然感觉到了危机，往车门躲了躲，“你……你干嘛……唔！”</p>
她的话音刚落，便被男人捏住下巴，俯首噙住了一双红唇。</p>
楚绾绾瞳孔骤缩，她推拒着他的肩膀，可男人力气大得要命，她根本推不动分毫。</p>
慕淮序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瓣，而后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榨取着口腔里的每一点呼吸，双手钳住她的两只手腕，压在胸前。</p>
又粗又重的呼吸挤压着她，楚绾绾只觉得脑袋越发的眩晕，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胸口起伏的弧度极小，一张小脸憋得通红。</p>
就在楚绾绾觉得自已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男人终于放开她，俩人抵着额头，急促的喘息着。</p>
燥热的气息在俩人之间弥漫，铺天盖地的荷尔蒙味道疲倦而来，楚绾绾只觉得自已快要溺死其中，整个人都在战栗。</p>
男人看着她眸光潋滟的模样，眼眸微沉，又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还骂我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