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偏心老妈

 为了给姐姐让出考公面试名额，我妈迷晕我，在我身上纹身。

 我外出打工，她把我的房间改成奶奶灵牌房。

 姐姐酒驾肇事逃逸，她给警察递上我的驾驶证。

 她总对我说：「你姐是凤凰，你是鸡。」

 直到那年，我拿出100万救小侄子，我妈来要钱。

 我一把打开她的手。

 「我没有你这个妈！」

 1

 我妈生我时难产大出血，为保命摘了子宫。

 我刚出生三天，我爸在工地上被掉下来的钢筋插断了腿。

 奶奶说我是天煞灾星，人来灾到。说我妈没有生儿子的命，只生了两个丫头就断了根。

 我妈一气之下把月子里正发烧的我，扔进尿桶里。

 捞起我时，小脸呛得通红。

 直到现在，我总时不时犯鼻炎，病劲儿上来就头疼难忍。

 「枝枝！你怎么报了跟你姐一样的缺儿？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我妈拿着鸡毛掸子气冲冲站在门外，掐着腰瞪眼看我。

 「我看这岗位好就报了，根本不知道姐姐报的也是这个。」我一边收拾着衣服，一边无奈回答，「再说，报的一样又如何，反正考公凭的就是实力，没考上可怨不得别人！」

 我妈听我这么说，眼里的火想要把我燃烧殆尽。

 她果然举起了鸡毛掸子，再次向我甩过来，就像小时候一样。

 可不曾想，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能让她抽出血印子的小姑娘了。

 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鸡毛掸子，狠狠地掰成两段，扔到地上。

 2

 我妈没儿子，她看我又实在讨厌，就把所有的爱都灌溉给了我姐。

 从小到大，我姐活得像公主，我活得就连下人都不如。

 我就像山岩缝里的野草，战战兢兢长大。

 前段时间，我和姐姐都参加了考公，结果鬼使神差竟报了同省的同一个岗位。

 我笔试考了第一名，我姐考了第四名，岗位就招录1个人，我姐正好不能进入面试。我妈知道后大发雷霆，逼着让我主动退出面试，好让我姐替补上去。

 我简直气笑了。

 她平时偏心我姐就算了，考公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想让我让出名额，做什么梦呢？

 我妈看着地上被掰成两段的鸡毛掸子，气得忽闪忽闪直喘粗气。

 旁边的我姐更是红着眼睛上来拉我妈，一脸委屈：「妈，别跟她说了，这都是她预谋好的。」她怨恨地瞥了我一眼，「她就是嫉妒我，想害我！说不定，她答案都是抄别人的，才会比我考得好，她就是不想我过得比她好！」

 我无语了，忍不住反问她：「顾连连！你搞笑呢？你也是参加过考公的人，你能抄答案？你抄个第一我看看？」

 我姐被我的话噎了一瞬，眼看说不过我，又开始求助我妈。

 「妈，你看看她，她就是故意气我！」

 我妈看见我姐噙着泪，立马心疼道：「好闺女，别哭哈，妈都知道。这丫头从小就心思歹毒，不像你向来单纯。」

 她抹了一把我姐的脸，转头瞪了我一眼：「顾枝枝！你给我听好了，你就是一只鸡，你姐才是咱家的凤凰，别以为你耍小心思我不知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咱们走着瞧！」

 「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关上。

 她们走后，我赶紧投入到面试准备上。我报考了A市一个财政的岗位，这个岗位还是我大学辅导老师推荐的。没想到，我妈花了3万8给我姐聘请的专业辅导老师，也是推荐的这个岗位。

 这个岗位确实很香，也很抢手，导师跟我说以我的能力，如果不出意外，面试肯定没问题。

 我不敢掉以轻心，还是选择全身心投入准备面试。

 后来几天，除了我姐偶尔吃醋发癫的话语外，我妈倒是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

 只是有几次碰见她神神秘秘地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着手机，看到我后，脸色一紧，赶紧把手机藏到身后，手机屏幕上还播放着某视频。

 我懒得搭理，只盼望早点面试。如果能考上，好去工作，尽快离开这个家。

 日子倏然而过，转眼就到了面试的日子。

 前一天晚上，我妈破天荒地准备了一场丰盛的晚餐。

 我姐借口有事没在家，我爸在外出差没回来。

 我妈坐在桌前，指着满满一大桌菜，少见地招呼我吃饭。

 眼前的我妈脸上挂着少有的慈祥，虽心存疑虑，我还是忍着不适坐下吃了起来。

 原以为是我妈良心悔过，想给我补偿，没想到我妈已经挖好了坑，只等我往里跳。

 吃完以后，我只觉得昏昏沉沉，本来还打算洗个澡再睡，奈何眼皮沉重地像灌了铅。

 「妈，我先睡了。」

 我妈笑着看我，让我尽管去睡。

 睡梦中，我只觉得右手疼得厉害，像是被数万只小蜜蜂围着蛰。

 我想伸手去赶走这些蜜蜂，却怎么也动不了。

 直到被闹铃吵醒，我揉着眼看时，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6点半。

 8点面试，我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冲进卫生间。

 可当我伸出手，准备洗脸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差点晕过去。

 3

 只见我的右手背上，有一片歪歪扭扭的刺青，刺青周边还在发红，看样子，肯定是刚纹上去不久。

 回想这两天我妈手机里播放的视频画面，再想到昨晚上我妈破天荒地给我准备饭，我的脑袋嗡得一下，像被罩上了真空帽。

 「妈！」我冲出来，声嘶力竭地喊，却恰巧看到我妈和我姐刚好从厨房出来。

 我姐穿的得体大方，白色衬衣，黑色西裤，高高的马尾。我妈站在她旁边，一脸含笑。

 「呦，这不是我们家的第一名吗？怎么还不准备去面试啊，可要迟到喽！」我姐玩味地看着我，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我妈只是静静地瞥了我一眼，冷冷地「切」了一声后，就催促着我姐赶紧走，别迟到。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我打开水龙头，拼命地冲洗着手上的刺青，却越搓越红，怎么也洗不干净。

 泪水模糊了双眼，我的鼻腔越压越紧，连呼吸都困难...

 刺青，明显的位置，我完了...

 4

 我没有去参加面试，我姐想当然成了替补。

 我姐本身条件尚可，再加上这些天我妈费力周旋，我姐最终如愿考上了这个岗位。

 入职那天，她站在门口，像只骄傲的孔雀。

 「哼！就你！也想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我妈像看雕像一样崇拜地看着我姐，转而嫌弃地冲我嚷嚷道：「枝枝！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姐姐都要上班赚钱了，咱家可不能养闲人。」

 「我联系了一家螺丝厂，你今天就去扭螺丝吧！」

 说完，她把一大包行李隔着门扔了出来，「里面是你的日常衣物，螺丝厂地址我微信发给你了。」她顿了顿，后补了一句：「没事别回来，赚了钱微信转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