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p>

    第1章</p>

    小姐不孕，又不愿断了夫家香火，就将我这个贴身丫鬟抬做了姨娘。</p>

    我怀胎十月，艰难产子。</p>

    姑爷怀抱幼子，深觉小姐知书达理，深明大义，不愿轻慢小姐，就杀了我。</p>

    我拖着产后虚弱的身子，想求小姐救救我。</p>

    可我分明看见，往日与我说主仆情深的小姐，就站在窗下，嫌恶让人快些动手。</p>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小姐求我那日。</p>

    这次，我直接爬了姑爷哥哥的床。</p>

    成为她的嫂子！</p>

    ......</p>

    生产之痛，如拆骨断筋。</p>

    我咬着牙在听见一声啼哭时，终于松了口气。</p>

    小姐说过，给姑爷生下一个孩子，就会放我离开。</p>

    明日我就不再是谁的丫鬟，我自由了。</p>

    我还没笑出来。</p>

    四周窗户突然被打开，穿堂风冲破产房的暖意。</p>

    几乎是一瞬，痛意席卷而来。</p>

    面部不再受我控制，口水也抑制不住地往下流。</p>

    我想喊，可喊出口的声音模糊不清。</p>

    产房中风，我定是活不成了。</p>

    “灵溪姑娘，老爷说了，夫人深明大义他不能留下你，轻慢了夫人。”姑爷身边小厮传完话就走了。</p>

    我想求小姐，好歹让我看一眼孩子。</p>

    可一转头，打开的窗户下，是小姐的身影。</p>

    我恍然想起，府上许多姨娘就是这样死的。</p>

    是小姐和姑爷合谋杀了我！</p>

    为什么不愿轻慢小姐，就要我死？</p>

    恨意在心口蔓延。</p>

    若有来世，我要他们给如今的我陪葬。</p>

    ......</p>

    冷意还未从身上退去，我就听见了小姐的声音。</p>

    “灵溪，你过来。”</p>

    模糊之间，我又瞧见小姐靠在椅子上，低垂着眉眼，哀哀轻泣。</p>

    “昨儿郎中来了，我是不能生了。”</p>

    小姐捂着脸，趴在桌子上哭得伤心，转而又拉住我的手：“灵溪，我的好姐姐，你我自幼一同长大，虽是主仆，可情同姐妹，你救我一救！”</p>

    浑身血液倒卷，眼前敞开的窗户逐渐消散。</p>

    上一世，小姐也是这样求我的。</p>

    我真以为她待我如姐妹，当时便心软了。</p>

    再加上她许诺我，产子之后，就还我自由身。</p>

    我答应了给姑爷暖床，日日期盼着能够恢复自由身。</p>

    可之后呢？</p>

    她和姑爷合伙在我分娩时杀了我。</p>

    我死了，她却博了一个宽仁的名声，夫妇和美，人人艳羡。</p>

    我细细打量着这张慈善的面孔，她就是顶着这张面孔，联合姑爷杀了我的。</p>

    “灵溪，只要你给夫君留下一个儿子，我就放你出去。”小姐说道。</p>

    我低垂着头，明知前途是死路，可我只是一个丫鬟，卖身契还在小姐手里掐着，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徐徐图之。</p>

    “小姐有事只管吩咐奴婢去做，奴婢一切听小姐安排。”我说出了如前世一模一样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