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臣年可能忘记了我为什么会在那架飞机上。

 也忘记了今天是我和他结婚第十年的纪念日。

 可我还是想问问他，那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等江臣年回到了家，我才有了答案。

 他对我的难堪视若无睹，反而漫不经心的笑着道：

 「老婆，你什么时候开始计较这个了？」

 「一个小明星而已，哪里值得你费心？」

 我语气难掩心情，冷声道：「那如果我要你和这个小明星断了呢？」

 「我试过。」江臣年低头抽了口烟，半眯着眼睛看着窗户。

 然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又道：「可每天夜里我都会想她，发了疯似的想。」

 他语气里的眷恋让我觉得恶心。

 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一样发堵。

 我捏紧指尖，艰涩道：「江臣年，你是不是以为我离不开你？」

 江臣年动作一顿，半响，他低笑一声。

 笃定道：「老婆你知道的，我们都离不开彼此。」

 我扯了扯嘴角，十年的婚姻。

 想要断掉，的确非常难。

 这是江臣年困住我的把柄。

 也是我困住他的把柄。

 可我总是会想起我们曾经也是真心实意想过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刚认识的时候，江臣年七岁，我五岁。

 情欲初开的时候，我十八，江臣年二十。

 我们在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结婚也成了理所当然且必须要做的事。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爱极了我。

 直到婚后第三年，他开始包养情人。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瞒着我。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

 第一次被我发现时，江臣年是慌张的。

 后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他开始跟我坦白。

 「老婆，我对她们只是新鲜感。」

 当时江臣年抽着烟，平静的跟我道，「我清楚的知道我爱的是谁，谁是我的老婆。」

 「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激情了。」

 我听着他的话，心如刀绞。

 可所有人都在劝我，这个圈子里男人都是这样。

 江臣年已经很好了。

 我应该知足。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

 却又割舍不了这十几年来的情谊，只能选择妥协。

 可现在，我突然就不想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