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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我陪着傅子默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武替，到荣耀加身的最佳男主角。</p>
他今天在颁奖典礼上向他的女主角高调示爱。</p>
女主角不是我，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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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尖叫声刺耳，混合着聚光灯，让我有种耳鸣的错觉。</p>
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看着我不敢说话。</p>
傅子默一身定制西装，身姿挺拔。</p>
站在灯光下，手握着他年少时就渴望的奖杯。</p>
略带哽咽地感谢他的粉丝。</p>
“这条路我走了十年，你们陪了我十年。</p>
“你们就像我的家人，所以我也想向你们介绍我最重要的人。”</p>
摄像机对准了傅子默的脸，他看向嘉宾席。</p>
语气里的温柔几乎快要把人溺死。</p>
大屏幕上的脸滑过嘉宾席，最终定格在了角落里的杨婉脸上。</p>
我有点印象，是他第一部获奖电影的女主角。</p>
此刻，在镜头下，杨婉正面带娇羞地看向镜头，害羞地比了个心。</p>
台下立即爆发了尖叫声，主持人也被这不在台本里的场面惊住了，不过转瞬带着专业素养立马接话：</p>
“早就听说傅影帝入行十年清心寡欲，没想到一朝心动竟是如此深情。”</p>
说完打趣道，“真是恭喜傅影帝修成正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呢。”</p>
傅子默无奈又甜蜜地笑了一下，</p>
“我倒是想给她最好最隆重的婚礼，但是她不想被别人过多关注。</p>
“如果她愿意，我当然会给她最好的。”</p>
主持人立马哎呦一声，佯装抱怨道，“好了好了，站在傅影帝旁边甜的我牙疼。”</p>
下一秒又不怀好意地问道，“我们都知道傅影帝是星动娱乐的台柱子，不知道你的经纪公司现在是不是已经急得不行了？”</p>
主持人似乎是受到导演的指示，问出的问题看似调侃，实则挑事。</p>
要是傅子默说公司不知道，那便是他自己自作主张，不珍惜粉丝。</p>
可要是公司知道且同意，估计要被粉丝冲烂了。</p>
2</p>
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在不住声地祈祷，“傅哥你可千万别拉我们垫背啊。”</p>
可我在期待傅子默的回答，我看着在台上万众瞩目的他，想知道这些年我在他心里是什么角色。</p>
“我的经纪人还不知道。</p>
“不过我觉得她一定会祝福我的。</p>
“毕竟，我也算个听话的摇钱树。”</p>
傅子默淡淡回答。</p>
主持人眼看噱头够足，打了个哈哈。</p>
“希望能早日听到你们的好消息！</p>
“让我们再次祝贺傅子默！”</p>
傅子默在尖叫声中走下了领奖台，热搜也爆了。</p>
“黎姐，热搜我们还控吗？”</p>
助理的声音把我从这场轰动的告白中拉了出来，只是我如坠冰窖，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p>
尖叫声再次响起。</p>
我不受控制地往嘉宾席看去，傅子默竟然越过众人，走到了杨婉面前，把手里的奖杯递给了满脸红晕的杨婉。</p>
或许是周围恭喜的人太多。</p>
傅子默自坐下后就一直微笑道谢。</p>
我机械地转头看着助理手里的平板，</p>
#傅子默事业爱情双丰收#的热搜空降第一。</p>
“要我说这年头粉丝能不能站起来？都喜欢拿钱养嫂子？”</p>
“刚拿个奖就搞事情？208们能不能消停会儿。”</p>
“就我自己还挺嗑吗？”</p>
“该说不说，他也不是流量吧，三十多了也正常。”</p>
“温柔影帝和小白花，啊啊啊啊啊好好嗑有没有懂的反正我是不懂。”</p>
“什么影帝，你们吃点好的吧，不过是一个最佳男主就敢称影帝了？”</p>
“这就开始轻舟已过万重山了？？好歹拿个影帝啥的在装x吧。”</p>
“影帝和小花，这什么狗血剧情。看着吧，等会儿那群写文的闻着味儿就来了。”</p>
网上已经吵开了锅。</p>
半晌后，我听见我的声音如往常一样平静。</p>
如果没有一丝颤抖的话。</p>
“当然控。把之前拍武侠剧受伤的物料放出来。”</p>
他还没有到能退休的时候，况且他的女友粉占六七成，事到如今只能先稳住粉丝。</p>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以为我是最专业的经纪人。</p>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快呼吸不了了。</p>
“还有吗黎姐。”</p>
小助理有些着急地问。</p>
“给宣传组的...”</p>
本想和宣传组的同事通个气，工作还没安排完，老板的电话就已经打过来了。</p>
3</p>
我示意助理去把工作通知下去，这才出去接听老板的电话。</p>
“什么时候的事？”</p>
宋元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p>
所有人都不知道傅子默会来这么一出，包括我这个经纪人。</p>
公司业务逐渐繁忙，我的工作重心逐渐转移到培养新人和商务方面。</p>
今天的颁奖典礼也是我推了酒局赶回来的，我们已经半年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不欢而散。</p>
傅子默生活和剧组的方方面面都交给了他的助理，是以他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都没人知道。</p>
他今年有两部戏播出，效果都不错。</p>
最佳男主角本就是囊中之物。</p>
拿下这份业内有分量的奖项承认后，以后他的资源只会越来越好。</p>
更何况他才28岁，在娱乐圈也算是职业生涯刚刚开始。</p>
可他这个时候和一个三线小花公开恋情，年后的资源势必要被其他几家盯上了。</p>
想到这我深吸一口气，“是我的疏忽。”</p>
“网上的评论我已经安排去控了。</p>
“刘玲的团队和安排好的媒体我会去打个招呼，CP宣传先不动。</p>
“只是要防止他们过来踩一脚。”</p>
刘玲是他今年这部戏的女主，炒CP是必要步骤。</p>
这也是写在合约里的，傅子默这么高调，倒是丢下来一堆烂摊子。</p>
我有点着急地说了一大堆，宋元只是愣了一下，“我不是说这个。”</p>
我听见宋元叹气的声音，“你还好吗。”</p>
我鼻子一酸。</p>
小助理没敢问，同事们不敢说。</p>
我陪在傅子默身边七年，陪着他从龙套到最佳男演员。</p>
从地下室到市中心大平层，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p>
4</p>
“傅子默要求换一个经纪人。”</p>
第二天一大早，刚到公司我就被宋元通知这个消息。</p>
我说怎么今天公司的同事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p>
但我本人并没有太大的意外。</p>
揉了揉太阳穴，我抬头看向倚在门口的宋元，“好，我知道了，什么时候交接？”</p>
宋元没搭腔，走过来坐在我面前，“你昨天干什么去了，脸色这么差。”</p>
说起这个我就头疼，刘玲的经纪人出了名的难搞。</p>
现在傅子默在这个节骨眼还这么高调的秀恩爱，可不是让她逮着机会蹭。</p>
我起身给自己接了杯咖啡，“见了几家媒体。”</p>
“你这黑眼圈可不像只见了几家。”</p>
我无奈笑笑，“怎么，老板要给我涨工资吗。”</p>
我喝了口热咖啡，感觉活过来一点，随口抱怨道。</p>
“那刘玲也是，平时没见她演技这么好，现在隔三岔五的在粉丝群里哭自己压力大。”</p>
宋元敲了敲桌子，“傅子默那边你不用管了，剩下的工作你交接一下就休息一段时间吧。”</p>
“不会吧老板，你不会因为这事要开除我吧。”我开玩笑道。</p>
宋元失笑，“怕你没心情工作。”</p>
“放心吧，不会跟钱过不去的。”</p>
5</p>
我拒绝了宋元的提议。</p>
说实话现在这种情形我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p>
但工作总要继续。</p>
我跟宋元说，我不想带演员了。</p>
这些年带着傅子默在剧组里没日没夜的，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p>
宋元答应了我，跟我说公司最近签了一个歌手，叫林跃。</p>
最近选秀节目出来的，完全是个新人。</p>
我在心里暗暗骂他宋扒皮，带新人也叫休假？</p>
但既然接手了就要负责。</p>
我带着他来公司转一圈，熟悉一下工作人员。</p>
没想到碰到了傅子默。</p>
我正在公司的会议室，和负责林跃后续工作的几位同事开会，傅子默却突然推门进来。</p>
直到他把林跃推开，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我才反应过来。</p>
我以为他现在会在剧组。</p>
为了专门避开他，我才这个时间来公司。</p>
坦白说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因为我们确实没有在一起过。</p>
现在也不再是他的经纪人。</p>
所以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来面对这件事情。</p>
自从颁奖典礼后我们还没见过，没想到这一面这么仓促。</p>
傅子默穿着定制的西装，带着墨镜，身形和以前没什么差别。</p>
可我看着他，就觉得这个人很陌生。</p>
以前的傅子默总是会带着温暖又腼腆的笑容。</p>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气氛总是剑拔弩张。</p>
“黎总监这是从哪又捡了个宝贝。</p>
“这个看着挺年轻的，应该是能帮你挣很多钱。”</p>
我皱了皱眉，实在不知道他的脾气从哪儿来。</p>
不打一声招呼就官宣的人是他，要换经纪人的也是他，发脾气的还是他。</p>
6</p>
我脾气也上来了，电子笔往桌上一扔。</p>
“年轻不年轻的我也不在乎，毕竟也不是所有年轻人都能赚到钱。</p>
“与其在这儿对着新人找茬儿，不如想想怎么保住林导的戏。”</p>
因为傅子默不负责任的官宣，外界对他的评论褒贬不一。</p>
再加上他和刘玲的戏正在播，现在三家的粉丝撕得不可开交。</p>
本来公司给他安排的有一个正戏，他这么一搞能不能保住都难说。</p>
傅子默无所谓地笑了一下，“那点钱我也不在乎，你倒是比我还关心。”</p>
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p>
以前的傅子默但凡有一个机会，都会很努力地去争取。</p>
现在他有了更多的选择，反而对什么都不在乎了。</p>
我看着他，郑重地开口。</p>
“作为你的前经纪人，现在看来我确实要比你自己更珍视你的前途。可你自己似乎并不那么在意。好在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经纪人了，也不用日日担惊受怕，怎么去处理那些舆论。”</p>
“原来黎总监这么关心我的前途啊。”</p>
傅子默嗤笑一声。</p>
“颁奖典礼过去三天了，热搜都上了十几个，黎总监现在才关心吗？</p>
“还是说正中黎总监下怀，正好给公司省了买热搜的钱。”</p>
扎人的语气让我有些怅然若失。</p>
可能人都会变。</p>
二十三岁的傅子默不是这样的。</p>
以前生活上我照顾他，工作上反而是他迁就我比较多。</p>
只要是我争取的机会，无论大小，他从来不会拒绝。</p>
现在他站在我面前，语气里却满是质问。</p>
“以前我捧着真心放在你面前，你看都不看。</p>
“我拼命往上爬，也只有我越来越火，你才对我有笑容。</p>
“我拍戏从威亚上掉下来，你连医院都不舍得来一趟。</p>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只拿我当赚钱工具。</p>
“你怎么这么冷血啊黎顾！”</p>
他越说越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并不顾及旁边的其他人。</p>
这几年他一直处于事业上升期，代言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忙。</p>
我知道我们疏于沟通。</p>
但我从没想过他会这么想我。</p>
7</p>
“怎么听见狗叫啊？</p>
“这么些年到底是谁没有良心啊，还赚钱。</p>
“要不是一开始黎顾给你跑上跑下的，你一个糊的不能再糊的小武替，哪来的机会！</p>
“你摔下来那次黎顾她...”</p>
宋元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冲进来把傅子默骂了一通。</p>
眼看着躲在角落里的同事们的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烧了。</p>
我赶紧捂住宋元的嘴，把他拉走了。</p>
顺便赶走了趴在会议室门口八卦的其他同事。</p>
“你搞什么啊黎顾，你就让他这么骂你，你别跟我说你是个死恋爱脑。”</p>
宋元在隔壁屋里暴跳如雷，恨铁不成钢地骂我。</p>
我赶紧给他接杯水顺顺气。</p>
“你怎么气性这么大？”</p>
“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气。”</p>
“好歹你也是老板，注意下影响。”</p>
宋元更生气了，“我都是老板了我注意什么！”</p>
“行行行，你是老板。”</p>
“你看他放的什么屁！</p>
“那次他摔断腿，当时你给他争取徐导的电影喝到胃出血也在医院躺着呢，他倒好，转身跟小花官宣。</p>
“你就是死鸭子嘴硬！这有什么不能说的。”</p>
宋元对着门口又是一顿骂。</p>
然后突然偃旗息鼓，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p>
“也怪我这个老板没本事，才会让你这么艰难。”</p>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精分的宋元。</p>
“行了，都过去了。”</p>
8</p>
那天后，我专心带林跃到处跑节目，没再见过傅子默。</p>
半个月后，傅子默的新剧杀青。</p>
公司给他开了杀青宴。</p>
我跟宋元说了一声，就不去了，反正去了也喝不了酒。</p>
晚上我正在家里煮面吃，突然接到了小橘的电话，“黎姐，你快来！傅哥和林跃打起来了！”</p>
？</p>
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林跃已经被揍得站不起来了。</p>
我看着坐在沙发上嘴角挂彩的傅子默，和躲在旁边的一群同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p>
赶紧把人扶起来。</p>
“没事吧林跃？”</p>
林跃沉默地摇摇头。</p>
我看向傅子默，“你这是什么意思？”</p>
傅子默扯了扯嘴角，“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他不顺眼。</p>
“怎么，我这个星动一哥，教育一下新人不行吗？”</p>
我攥紧了手，眼前的傅子默越来越陌生。</p>
“你不是也看我不顺眼吗？不如你也揍我一顿出出气好了。”</p>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p>
“星动一哥。”</p>
傅子默的眸子暗了下来，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冷声道，“黎顾！”</p>
不再看他，我扶着林跃出去。</p>
“站住。”</p>
傅子默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我的酒他还没喝，就这么走了？</p>
“你就这么护着他？”</p>
我没回头，也没停留。</p>
他忘了他还是新人的时候也曾被这么欺负过。</p>
遭受过多少不公平的待遇。</p>
又被逼着敬了多少酒。</p>
9</p>
我本以为他把气撒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p>
没想到第二天竟然又上了热搜。</p>
“黎姐！你上热搜了！”</p>
公司宣传组的小橘大早上的给我打电话，大嗓门一下给我吓醒。</p>
条件反射的点开热搜，我本以为是傅子默又搞了什么幺蛾子。</p>
结果上热搜的是我。</p>
不知道谁把那天在会议室的录音放出去了，现在网上都在传我是傅子默背后的富婆。</p>
“我说呢，之前从来没见过傅子默和杨婉有什么接触，原来是为了气富婆。”</p>
“杨婉实惨，美女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p>
网上已经骂翻了天。</p>
录音很清晰，应该是会议室里的人。</p>
那天会议室加上傅子默，总共不到十个人。</p>
公司的员工都签有保密协议。</p>
难不成是林跃？</p>
想到这我有些头痛，该不会是林跃怀恨在心，故意爆料吧。</p>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找一趟林跃。</p>
林跃的住所在离公司很远的城中村，光找地方找了半天。</p>
走到林跃家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宋元说我对公司的其他人不上心。</p>
我当时并不觉得，可现在看来我确实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傅子默身上。</p>
虽说林跃是新签的，但我竟然对他的日常生活这么不了解。</p>
一想到到我还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就怎么也没有勇气敲门。</p>
我还在纠结，门却突然开了。</p>
林跃背着双肩包，看样子是正准备出发去公司，看见我愣了一下。</p>
然后用一种“你果然还是来了”的表情，邀请我进去。</p>
林跃给我倒了杯水，“黎姐，你是来问网上的录音的吧，你怀疑是我放出去的。”</p>
没等我开口，林跃继续道，“你以为我会对傅子默怀恨在心？”</p>
林跃说完，停顿了三秒，好像在思考从哪儿开始讲。</p>
“昨天晚上他问我，你每天都带着我做些什么，他让我事无巨细地都跟他讲。</p>
“直到我跟他说录节目那天早上你给我带了一份粥，他问我是哪家的，我说不知道，就是绿色包装。</p>
“然后他就突然动了怒。”</p>
绿色包装的粥？</p>
我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离傅子默家比较近的那家早餐店。</p>
这么多年我也带了几个艺人，但却只给傅子默一个人带早饭。</p>
每次接他跑通告，我都会买好等他。</p>
那天，或许是路过，就鬼使神差地进去了。</p>
“其实你们俩的事情，我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一点。”</p>
他起身拿了一本相册递给我，里面全是他和一个女孩子的合影。</p>
“这是我前女友，这些年她一直陪着我参加比赛到处跑。</p>
“现在我终于成功签约了，她却跟我说她要回老家了，我很不甘心地问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放弃。</p>
“她说她累了，她说这些年表面上看着是我们俩一起往前跑，但实际上永远是我往前看，而她一直拼命追赶我。</p>
“我一直觉得亲情爱情友情理想，这些是有排序的，每个人的顺序不同。</p>
“或许现在的我认为理想更重要，而你认为他的前途更重要。</p>
“唯一的区别是，我是替我自己做的选择，而你是替他做的选择。”</p>
林跃的声音很平淡，好像已经完全接受了这样的结果。</p>
我翻看着手里的相册，里面的每一张女孩都在望着他，而男孩的眼里总是充满着光看着远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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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林跃家后，我给傅子默打电话，很久他才接。</p>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点儿醉意，“黎顾，你变笨了，现在才想到给我打电话。”</p>
听见他的声音，我突然眼眶有些酸涩。</p>
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们永远失去对方了。</p>
我忍住哽咽，柔声问他在哪。</p>
电话那头，傅子默突然笑了。</p>
“小黎同志，你都好久没这么跟我说话了。”</p>
他咳了一声，开始模仿我的语气：</p>
“傅子默！你别任性，这部剧可是S+。</p>
“傅子默，你怎么回事儿，炒个CP而已，别再闹了。</p>
“傅子默，生日什么时候都能过，今天这场酒局可是有好几个大导演。</p>
“傅子默，吃什么面，少吃点碳水吧，你的粉丝都开始控诉我了。</p>
“傅子默...”</p>
有风吹来，我才发觉我的脸上一片湿润。</p>
安静了好久，才重新传来他的声音。</p>
“录音是我放出去的，杨婉是被我拉来演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