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p>春节回老家，我给家人捎了很多礼物。</p>
可是姐姐给我下药，穿透明睡衣勾引我老公。</p>
事发后。</p>
我妈理直气壮：“你有钱，离婚可以再找，就不能让你姐也享享福？”</p>
1</p>
春节回山区老家。</p>
从沿海城市到偏僻山区，开车要一天一夜。</p>
老公体贴我。</p>
他负责开车，我负责打点返家礼物。</p>
老家山窝里修了水泥路。</p>
昔日破破烂烂的山村也翻修了。</p>
阔别多年。</p>
再次踏上老家的山路，我感慨万千。</p>
爸妈和姐姐一早就守候在村口。</p>
看到爸妈霜白的鬓发，我不禁鼻子一酸，上前拥抱他们。</p>
可是下一秒。</p>
我妈推开我，大声嚷嚷。</p>
“死丫头！这几年你在外面吃香喝辣，风流快活。不知道给家里多捎些东西？”</p>
我爸抽着烟，斜我一眼。</p>
“把你养这么大！一把屎一把尿！在外面发了点财，眼睛长到天上了？”</p>
我有些窘迫，无奈，不知所措。</p>
我没想到，离家八年，和老公在大城市没日没夜打拼。</p>
今年终于赶上春运潮回老家探亲。</p>
爸妈却指责我，骂骂咧咧，像小时候一样pua我。</p>
老公走上前来打圆场。</p>
“爸妈！我们这次回家带了很多礼物！走！我拿给你们！”</p>
打开后备箱。</p>
我爸眼疾手快，抄起一条黄金叶，紧紧搂在怀里。</p>
我妈捞起一只名牌购物袋，用常年劳作粗糙的手翻来翻去。</p>
“什么破玩意儿！净是一些难看的衣服鞋子！”</p>
“当我要饭的呢？”</p>
我有点无语，解释道：“妈，这是我们公司自己设计的女装，适合你的年龄！”</p>
放在购物网站上，都是大几百的新款式。</p>
我妈却呸了一口，叉腰大骂。</p>
“你这是嫌我老？我怎么就生出你这种不孝女！什么破烂玩意儿！”</p>
一直躲在不远处观望的姐姐走过来。</p>
“小雨，你这个车？”</p>
她眼中的觊觎和占有欲藏得不深，让我有点反感。</p>
我疏离地笑道：“普通车！前两年跑业务，公司给我安排的！”</p>
姐姐了然，脸上闪过一丝鄙夷。</p>
“小雨，不是我说你！在大城市混，连辆宝马车都买不起？”</p>
“方阿姨昨天开宝马回村，可风光了！就你这样的烂东西，真是让我家丢脸！”</p>
我笑笑，没接话。</p>
来到老屋。</p>
年前我寄了五万块钱给爸妈，翻修家里的老屋。</p>
可是眼前的房子依旧还是那种旧式的青砖瓦房。</p>
没有铺瓷砖，没有粉刷墙壁。</p>
没有打新家具，更没有按照我的建议，修一个卫生间。</p>
刚好我有点内急，质问爸妈。</p>
我妈当场发作。</p>
“死丫头！修什么卫生间浪费钱！你当自己是金贵公主呢？回趟家让我伺候你！村里都是在粪缸里上厕所！你爱去不去！”</p>
我爸迫不及待拆开黄金叶。</p>
点了一根。</p>
他坐在脏兮兮瘸腿的椅子上吞云吐雾。</p>
“行了！粪缸还在老地方！自己去解决！别挑三拣四！”</p>
我忍着不适。</p>
凭着小时候的记忆，在老屋北边野地里找到一口老旧的粪缸。</p>
真臭！</p>
我捂住鼻子，地上都是碎瓦杂草，差点绊倒。</p>
正当我脱裤子解决时。</p>
身后一只手猛地抓住我。</p>
2</p>
“啊！”</p>
我惊叫一声。</p>
眼看就要摔倒在恶臭的粪缸里。</p>
幸好我平时注重锻炼，身手不错，反应也很灵敏。</p>
左手迅速撑住缸沿，右手揪住一旁的野草。</p>
等我稳住脚跟，身后那人却迅速溜走了。</p>
脱了裤子，不方便去追赶。</p>
我猜，可能是附近小孩子跟我恶作剧。</p>
我被农家粪缸里冲天臭气熏得差点晕过去。</p>
但形势比人强。</p>
我惊魂甫定，正要重新找个野地解决。</p>
村长路过，他一脸惊疑地盯着我。</p>
好尴尬。</p>
脚趾可以抠出三室一厅。</p>
“你是小雨吧？听说你在大城市工作？今年回老家过春节？”</p>
“呃......”</p>
我真的有点憋不住。</p>
村长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唠叨。</p>
我怕弄脏裤子，丢了一个成年人的自尊。</p>
“大叔！你家有卫生间吗？我急！”</p>
我借了村长大叔家里新修的卫生间，终于挽尊。</p>
回家时，我特地抄了一条泥巴路。</p>
小时候我经常在这儿割羊草，锄地种山芋，侍弄蔬菜。</p>
我是山区留守儿童。</p>
爸妈年轻时在外面打了十几年工。</p>
没学历，没能力，没人脉。</p>
就是最普通的搬砖工。</p>
后来我爸患上腰椎盘突出，回老家休养，干不了重活。</p>
我妈一个人在外地租房打零工，很难支撑下去。</p>
两人回到乡下，拿出打工积蓄承包了一片山头。</p>
西瓜，橙子，梨子，桃子。</p>
都种过。</p>
可惜没有半点水花，抠抠搜搜，勉强能挣点家用钱。</p>
穿过桦树林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p>
是姐姐？</p>
她和村里臭名昭著的二流子小刚躲在树林里打啵儿。</p>
我悄悄走过去。</p>
姐姐和小刚搂搂抱抱，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堪。</p>
小刚：“我在你家门口看到一辆路虎！那个车起码得一百万！是你家谁买的？”</p>
姐姐瞬间发出尖叫声。</p>
“不可能！那是小雨公司派给她的车！顶多三四万！”</p>
小刚贱笑道：“我忘了！你不认识英文车牌！”</p>
姐姐初中毕业，辍学跟了一个社会上的混混。</p>
为混混堕胎，将打工赚来的钱都交给混混买烟赌博捏脚，在洗浴中心装逼。</p>
如今我已经事业有成，找到适合我的老公。</p>
她在几段感情幻灭之后，却赖在家里啃老。</p>
半点儿也没有靠自己立起来的规划。</p>
念在家人一场的份上。</p>
我故意踩出脚步声，故意装出偶遇的表情。</p>
“姐姐！你在这儿干嘛呢！赶紧回家帮妈包馄饨！”</p>
回家路上。</p>
姐姐和小刚分开了。</p>
她试探道：“你那个车很贵吧？你们公司怎么舍得给你？”</p>
我跟她保持距离：“公司的公务用车！不值什么钱！”</p>
原本以为我的态度可以打消她的觊觎之心。</p>
没想到，包完馄饨，我妈突然拉着我来到车前。</p>
“小雨！把这辆车给小月开！你让公司再给你派一辆！”</p>
3</p>
我不知道我妈出的什么馊主意。</p>
我直接拒绝：“不行！这是公司资产！登记在册！我不能随意赠予他人！”</p>
我妈一听，开始撒泼。</p>
“我养了你二十多年！一辆车你都给不起？你在那个破公司整天当牛做马，忙得连轱辘转，给辆车多吗？”</p>
“而且小月住在乡下，吃了这么多苦！你是她的亲妹妹，帮帮她怎么了？”</p>
我爸抽着烟，狠狠剜了我一眼。</p>
老公听到外面的动静，从老屋里跑出来。</p>
“怎么了？”</p>
姐姐突然抓住老公的手臂，故意贴在自己胸口上。</p>
满脸委屈和受伤。</p>
“东哥！我想跟小雨要一辆车做我的嫁妆！”</p>
“对不起！是不是让你们两口子为难了？”</p>
老公急忙甩开她的手，下意识看了看我的反应。</p>
姐姐情史丰富，身材挺丰满，挺有料。</p>
否则怎么在学生时代就吸引外面那些狂蜂浪蝶？</p>
我觉得她这个贴贴的动作很恶心。</p>
“姐姐！他是我老公！你能不能注意点分寸感？”</p>
姐姐眼眶一红，委屈道：“我们是一家人！我以为大家都很亲！”</p>
我冷笑：“再亲也要有边界，换成是你，你能让我摸你家老公？”</p>
姐姐气得噎住，抛下我，跟老公哭诉。</p>
“对不起！我不能像小雨一样赚钱！我的相亲对象要我必须陪嫁一辆车！”</p>
“东哥！你是懂我的对吧？”</p>
我冷嗤一笑。</p>
老公对楚楚可怜的姐姐很无语，走到我身边，跟我表忠心。</p>
“车子在公司名下，公司是小雨做主！”</p>
“我很抱歉！你的嫁妆，我帮不了你。”</p>
我妈冲上前来，不顾这种场合，像个泼妇凶神恶煞掐住我的耳朵。</p>
“你要死了！让你帮帮你姐！你在这儿推来推去！”</p>
“早晓得你是个白眼狼，当初就不该供你上学，送你去大城市读书！”</p>
老公护着我，将我妈推开。</p>
我妈居然碰瓷，故意跌倒在地，扶着腰又哭又骂。</p>
“杀人啦！杀人啦！”</p>
“谁帮我报个警！把这个白眼狼和家暴女婿送去坐牢！”</p>
“我的腰肯定断了！你们赶紧帮我报警！我要申请伤残认定！”</p>
老公很为难。</p>
他知道我的原生家庭，我跟他在大学里相识相爱。</p>
毕业后留在大城市工作，创业，彼此鼓励，配合默契。</p>
我曾经是留守儿童，很向往家庭温情。</p>
每次看到村里别的小孩跟爸妈在一起过春节穿新衣，用压岁钱买零食，享用丰盛的年夜饭，我总是躲起来。</p>
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偷偷哭。</p>
参加工作后，每次爸妈打电话给我要钱，我都是纵容的。</p>
因为有爸妈在，有家人在，我生命中所有的颠沛与悲欢就有了来处。</p>
可是没想到。</p>
我一次次纵容，给他们钱和物，帮他们改善生活，到头来反而变成罪人。</p>
我拉住老公的手。</p>
他总是坚定不移守在我身边。</p>
“妈！既然你们不欢迎我。我马上回城！以后都不会再回乡！”</p>
我作势要走。</p>
小刚突然跑过来大呼小叫：“小雨这是你的车？厉害啊！你现在是百万富翁！你身上的衣服是大牌吧？我在专卖店看到过，这一身行头也得好几万？”</p>
爸妈眼神顿时变了。</p>
姐姐露出一副贪婪的表情。</p>
小刚搓搓手，将姐姐拉到身边。</p>
“好不容易回趟家！别闹得不开心！是吧小月？”</p>
姐姐死死盯着我的豪车，点头。</p>
老公凑到我耳边嘀咕道：“算了！别被他们坏了心情！”</p>
“山里环境很好，有点余秋雨山居笔记的味道。咱俩在山里住几天也挺清闲。”</p>
我懂老公的意思。</p>
他在维护我，给我台阶下。</p>
可是两个小时后。</p>
我突然接到交警电话：“你是姜小雨吧？你的车发生车祸！马上来处理！”</p>
4</p>
我一头雾水。</p>
翻开包包，才发现汽车钥匙不见了！</p>
停放在家门口的汽车也不见了。</p>
我和老公一直忙着在老屋后面摘菜，准备年夜饭。</p>
没注意到前面的动静。</p>
我和老公匆匆赶到交警大队，做了笔录。</p>
原来是小刚和姐姐偷了我的车钥匙，开车出去炫耀得瑟。</p>
在路上撞到一个外出溜达的村民。</p>
现场都是血。</p>
小刚吓得弃车逃走，姐姐也想逃走。</p>
被附近路过的村民揪住，报了警。</p>
我和老公按照执法程序走了一遍。</p>
去医院交了钱，给受害者做检查，办理住院手续。</p>
汽车被扣押，至少需要一周才能开回来。</p>
回到家，我找姐姐理论，却看到她拿着我的笔记本电脑，正在玩网游。</p>
我气得不行，一把将电脑夺过来。</p>
姐姐顿时大发雷霆，骂道：“贱东西！没看到我在玩游戏吗？”</p>
我冷着脸：“车祸的事怎么算？”</p>
姐姐一愣，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傲慢地冷哼一声。</p>
“赔点钱呗！反正没撞死！给他钱，他还赚了呢！”</p>
我妈走过来帮腔：“就是！大过年的从我家身上赚一笔！是他占了便宜！”</p>
我欲哭无泪。</p>
这都是什么脑回路？</p>
当人家碰瓷，讹你钱呢？</p>
还有没有一点良知？</p>
姐姐还想抢我的电脑，我不给，她跟我妈告状。</p>
我妈偏心姐姐，指着我骂了半个小时。</p>
最后邻居来我家串门拜年，我妈这才勉强消停。</p>
回到卧室。</p>
我跟老公诉苦。</p>
“为什么我妈把姐姐惯成这个样子？虚荣自私！越来越过分了！现在偷我的车，过两天是不是还要偷我的钱和卡？”</p>
老公安慰我。</p>
“山里风景这么好，就当是回家散心了！”</p>
大年夜，老家讲究吉祥话，忌讳争吵和辱骂之类的话。</p>
我也只能忍一忍。</p>
吃年夜饭。</p>
我和老公亲自动手做了一桌热气腾腾的美食。</p>
爸妈和姐姐大快朵颐，顺便将小刚邀请过来，边吃边di我。</p>
“小雨，这只帝王蟹得一千多块钱吧？你有这么多钱，怎么不给你姐姐买辆车，在城里买套房？你怎么做人的？”</p>
“这件事我拍板了！小雨，你的钱就是家里的钱！过完年去佳景天城看房子！”</p>
“妈！我要一百二十平的！精装修！”</p>
我忍了又忍。</p>
姐姐丝毫没有顾忌我的心情，一直在饭桌上要这要那。</p>
把我当提款机？</p>
最后姐姐给我和老公倒了两杯热茶。</p>
“油腻吃太多！清清胃！”</p>
我不疑有他，喝了茶，眼不见为净，去卧室看电视。</p>
很快我昏昏欲睡，电视里的春晚节目正在播放小品。</p>
讲的是春节回家过年，跟骗子斗法的故事。</p>
我突然有了一丝警觉。</p>
我狠狠掐了自己几下，勉强打起精神来到屋外找老公。</p>
按照他的习惯。</p>
他不爱看春晚，一般都是在外面散步，欣赏新年风景。</p>
我找了一圈，没找到。</p>
打电话发微信，没有任何回应。</p>
我突然想到什么。</p>
转身，冲到隔壁姐姐卧室里。</p>
隔着一道门。</p>
暧昧的喘息声和调情的笑声差点让我发狂。</p>
老屋房门早就发霉破损，我狠狠一脚踹开。</p>
姐姐躺在老公怀里。</p>
身上一件透明睡衣，影影绰绰能看到性感曲线。</p>
姐姐朝我露出一记胜利者的微笑。</p>
随即风情万种的躺在我老公身边。</p>
用手指在他身上画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