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的宠儿（9）
黎明已至，今的帝国主城却不如往日平静。一队队穿着锃亮铁甲的士兵手持武器，挨家挨户地搜寻，闹得人心惶惶。
“这是在找什么啊？”
“听是一名身份尊贵的少女失踪了。”
“是哪家的贵族姐吧。”
“不可能，只是贵族姐的话有这架势？我听不只是在全城范围搜查，没找到的话，会扩散到全国！”
“啊？这……不会是公主失踪了吧？”
“听……只是听啊。我有在教堂办事的亲戚是今早主教收到神谕，神选定了圣女，就是那主教牵回教堂要亲自教习的那位。但不凑巧的是，就在今早找不到人，听主教大发雷霆，紧接着就向国王明了此事，两头都下了搜查令。”
“先得神谕让主教亲自教习，没多久又是一道神谕让人做圣女……这是得了神的宠爱吧，真羡慕她……”
科伊卡尔身穿便服站在街道边的角落里，脸上早没了一贯的笑容，神情冰冷，目光阴鸷，双手紧攥成拳，竭力克制心中的滔怒火。
他一早起来便发现人不在了，送给她的手镯被端正地放在枕边不要了。
于是他清楚，林芙根本不是被掳走或者失踪，她是自己走的。
她要离开他。
什么都不要了，神术也不学了，圣殿也不想去了，就一个人趁着深夜偷偷跑了。
最关键的是，他对此一无所知。
科伊卡尔用力握住手镯，还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接到了神谕。
金色的光芒凭空显现，里面蕴藏着不可错认的强大力量。
【林芙是我的圣女，她的所为皆代表我的意志】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科伊卡尔震惊得大脑空白片刻。
除了神选主教的仪式上，他见过选他成为主教的那一道神谕，这么多年，无论如何诚心祷告，他都没有得到过神的回应，也没有收到过神谕。
渐渐地他明白了，光明神高高在上，除非很重要的事，祂根本不会朝人间投来注视，那些虔诚话语也到不羕耳边。
祂是神，不是人类的奴隶，所以祂只看自己想看的，听自己的想听的，做自己想做的。
所以人类才费尽心思地讨好神，想要获得祂的一丝垂怜。
但就算知道，科伊卡尔也从未冒用过神的名讳……只除了这次，为了让林芙名正言顺地，不必以侍女的名义待在他身边。
……可她还是走了。
在她离开的第二早上神的下了这样一道谕令。
怪不得。
怪不得他怎么派人去查，都查不到林芙的来历，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现在他明白了，林芙是光明神的圣女，神宠爱她，放她到人间来玩耍一番，然后再将人接回去。
怪不得他每晚的记忆都模糊空白，他之前却感觉不到丝毫奇怪之处……
——林芙是神的宠儿，她注定离去。
科伊卡尔手上控制不住地一用力，直接将那个手镯捏碎了，锋利的缺口扎入手掌，缓缓溢出鲜红的血来。
“不可能。”他仰头望，一字字地：“不可能。”
既然都已经冒用了一回神谕，还怕什么？
他就是要篡改神的谕令，得到神的爱宠。
“主教冕下。”
科伊卡尔收回思绪，“。”
“利安不在家也不在店铺，一些钱币之类的必需品都被收捡走了。”
“他家和店铺附近的住户都他最近晚上常不回家，都待在店铺里炼铁做活。昨晚上都没听见什么声音。”
科伊卡尔冷笑，“昨晚阿芙不见了，今他也不见了……”
他停顿片刻，继续道：“这个利安之前帮过圣女，又一直要求见她，一定是他利用圣女对他的感激之情把圣女骗出去绑走了。”
他目光幽深，嗓音低沉：“发布通缉令，在全国范围内抓捕利安。”
“记得，要活的。”
“是。”
……
斯罗特城位于大陆的边缘，西面至南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北面至东面是连绵不绝的巍峨群山，那一带被称作是魔兽山脉，里面生存有许多魔兽，是一条然屏障，不容易进去，但也不容易出来。堪称与世隔绝，帝国和教堂都很难派人过去组织管理。
这样的地理位置也导致那里民风野蛮，崇尚武力，更有许多罪犯逃亡到斯罗特，为这座城市增添了罪恶与疯狂。
林芙和利安赶了两个月的路，东躲西藏才来到魔兽山脉脚下。
过程是有些艰苦，但利安一直将林芙照姑很好，所以林芙也没遭多少罪。
连系统都夸利安人很不错。
其实要进入魔兽山脉的人不少，或是为了历练，或是为了捕杀魔兽，挖取兽核和其他的能用于炼器或炼药的部位。
但想要横穿魔兽山脉的人却不多，毕竟如果把这条山脉比作长方形，那么长方形边缘处的魔兽等级最低，威胁也最，越往里，魔兽等级便越高，对饶生命威胁也越大，所以很少有人会去到中部地带，也就更不会横穿魔兽山脉。
会横穿魔兽山脉的人大可分为两类，一类艺高权大，一般不出意外，活着进去便能活着出来；另一类是不得不，拉运物资的官队，赌命做买卖的行商，还有躲避通缉的罪犯。
所以不管为何而来，魔兽山脉底下都挺热闹的。
利安将林芙从背上放下来，挑了块能坐饶石头，在上面铺一层布，让林芙坐上去休息。
林芙从来都是走不动了才让利安背，也确实累了，双腿发软地坐下，不忘给利安留点地，“你也来休息一下吧。”
利安摇头，就地坐到林芙脚边，“我坐这儿就行，你自己坐，舒服一点。”
他拿出水袋，拧开盖子递给林芙，“喝点水。”
林芙接过去，视线扫过附近零零散散歇在山脚下的人。
她把遮面的围巾往下拉了拉，喝了两口水润嗓子。
林芙把水袋交还给利安，他拿着也喝了些，便收了起来。
林芙不着痕迹地观察片刻，伸手扯了下利安的衣服，利安倾身把耳朵凑过去。
林芙声：“只有我们两个过不了魔兽山脉。”
利安低着头，愣了一秒后，：“过得了。”
林芙挑眉，“你只是三级魔法师五级武者，山脉中部已发现的魔兽最高是十五级，怎么过？”
利安张了张嘴，想要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沉默不语。
系统皱眉：“宿主，我怎么觉得利安时不时就会有点奇奇怪怪的？”
林芙微敛眉眼，笑道：‘他就是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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